糙根伸手想把他抱上来,寒恺修制止他,“念予,赶紧把三宝抱出去,糙根昨晚都没有休息。”三宝一来他们都别想睡安稳觉。
“我也想天天跟他呆一块,可是我要上学,你们同意我把三宝带学校吗?”这样一来他可是求之不得。
果然,寒恺修的脸更黑了,“你赶紧上学,三宝就丢这儿……”三宝也真是个小麻烦,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长大,像大宝那样懂事。
嘻嘻一笑,念予把三宝放chuáng上,“对了,为了不打扰你们温存,我已经打电话叫阿三婶婶今天不用来了,你们安心的睡吧!”
三宝乐陶陶的往被窝里钻,寒恺修赶紧把被子扎在糙根身下,他们什麽都没穿,三宝这麽钻进来像什麽样子。
“三宝,你别动,爸爸给你拿玩具,不能吵妈妈睡觉觉!”
不听他的,三宝嘟囔著继续钻,“马马……马觉觉……”他要跟马马睡觉觉啦。
紧紧的压著被头,寒恺修就是不让他贴近糙根,小家夥钻不进去就拿出他的杀手!,“哇……马马……”
糙根困顿的睁开眼睛,推寒恺修,“别老跟孩子使气,把他弄哭了有什麽好!”
得逞的小家夥笑了,一双白牙讥讽的朝寒恺修乐。
马马的抱抱是他的。
有三宝在这一觉也没有受到什麽影响,夫夫俩睡到下午的时候才起chuáng,阿三没来,糙根下厨做了两碗面条,再一人煎两个荷包蛋。
很清淡,寒恺修吃得很香,吃完後意犹未尽的添添嘴唇。
老婆的手艺,还想吃。
糙根把吃了一半的面条推给他,“我吃不下,你都吃了吧。”
“你吃什麽?”
“没胃口,不想吃。”糙根将搅碎的jī蛋喂给三宝吃,“早点吃晚饭就行了。”
昨夜没怎麽睡,就有了深深的眼袋,黑眼圈也是浓得吓死人,果真是老了,就算睡一天也还是弥补不了熬夜带来的伤害。
摸摸他憔悴的脸,寒恺修自责,“今晚早点睡,都是我不好,把你累到了。”
脸红了红,糙根轻啐,“老是事後说这种话,当时怎麽不这麽想。”
喜欢看他脸红的模样,寒恺修笑,“後来是谁一直在说‘老公,还要……’?”
“你还说……”真是不知羞,没见孩子在这呢。
寒恺修只是笑,慢条斯理的吃著那半碗面条,细嚼慢咽,恍若那是世界上最美的美味。
“老公,我们该去看看澄涣。”收碗的时候糙根再次提起,他始终没有忘记还在坐牢吃苦的弟弟。
寒恺修翻著报纸,三宝坐旁边看灰太láng,“嗯,你挑时间。”不管他想做什麽,当老公的当然是全力奉陪。
“妈还在美国,你不用去陪著她吗?”
“我有安排,你不用担心。”眼睛不离报纸,寒恺修的眼中带著自得的笑,“老婆,你看……我们的念糙苑现在已经是世界百qiáng企业了。”
世界百qiáng企业?糙根不是很明白,这是个什麽定义,“一定很厉害吧?”
“厉害是肯定的,难道你还怀疑老公的能力?嗯?”
糙根腿打哆嗦,厉害两个字他现在还要斟酌著讲,“不怀疑,我一直都相信你是最厉害的。”怕嘴巴说服力不够,他还特意的竖起大麽指。
以後,厉害这两个字不能再对别人用,不然……後果很严重。
(12鲜币)xing根xing福 (生子) 澄涣出狱
高高的灰墙,森严的铁门,门口站著全副武装的武警,真枪实弹光泽熠熠。
太阳似乎照不进这里,手触摸到的任何一块地方都是沁骨的凉,越过高高的围墙,连那一片狭隘的天空都显得格外的yīn暗。
糙根机械的往前走,身体汇聚的寒意越来越重,他打了个哆嗦。
温暖的大手握住他,给他鼓励的微笑,“有我在。”
监狱,让糙根闻之胆怯的两个字,现在,他要从这里带著他的亲弟弟离开。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宽宽的cao场上有不少人,或坐或躺……横七竖八,邪气的目光远远的投注过来,糙根躲在寒恺修身侧,才稍稍减少了来自心理的不自在。
无法想像,澄涣那麽清透的一个人,怎麽能在这种地方呆了这麽些年。
上头一早就有jiāo代下来,带路的警员不断的跟寒恺修介绍著周边的一些事物,糙根时不时的会冒出些很突兀的问题,警员也不恼,耐心的解释。
寒恺修都是笑,静静听著糙根没头没脑的问著有点幼稚的问题,嘴角一直都是宠溺的意味。
“寒先生,到了!”
不同於来时的灰暗色,他们此时站立的地方翠绿成荫,白墙绿柳一点也不像是监狱里该出现的风景。
哗哗流水中,身著监狱统一服饰的男人在洗衣服,背脊随著搓洗的动作起伏著,不时的抬起手臂抹去脸上的水珠。
糙根没有动,他怔怔的看著,看著那个似乎不知道他们到来,依旧用劲搓洗衣服的男子。
警员知趣的离开了,除了局部的动态,连空气都恍若停止了流动。
“小……小涣!”浓於血液的亲qíng,相隔多久都会刻在心底。
澄涣刚站起身,手里的脸盆一下就掉到了地上,发出!当一声响。
凝固的那几秒锺里,连转个身都显得艰涩万分。
“……”
喉头滚动了数下,午夜梦回呼喊的那两个字堵塞住他所有的感官,澄涣很想喊出来,可是……他没有那个勇气。
“小涣,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哥哥啊!”
哥哥……好遥远。
曾经将他冰凉的心捂暖了片刻後又被他残忍的推开,这个男人是傻了还是怎麽了,还会认他这种人是弟弟,换作是他,早就甩头不理,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是……这个人就是傻,不仅没有远离他,反而一声声喊著走近他,泪水在嘴角汇聚成渊,一点点的让他陷了进去。
“小涣,哥哥来接你回家!”
裴清俊随後而至,与寒恺修并肩,默默看著相视哭泣的两兄弟。
“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寒恺修啧笑,“少来这套,这不都在你的预谋之中。”
裴清俊也笑,“真是什麽都瞒不过你,……你很幸运!”
“怎麽讲?”
“糙根是个好人!”
懒懒的斜睇他,寒恺修警告他,“别妄想打我老婆的主意,我们还有旧帐没算!”
“切,真是小气。”裴清俊满不在乎,“你应该感谢我,不然你现在还是行尸走ròu一只。糙根是澄涣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哥哥,我没你想的那麽龌龊!”
“你不龌龊gān嘛把我老婆藏这麽多年?”寒恺修怒目相对。
裴清俊望天又望地,就是不正视寒恺修,“我也是身不由已,我用澄涣发过毒誓……你疼糙根我对澄涣也没差,至少我知qíng後还给你提示,是你自已木头脑袋想不通……”
这种人……寒恺修嗤之以鼻。
糙根是澄涣心门上的那把钥匙,如裴清俊所讲,能救澄涣的只有糙根。
监狱不是什麽美好的地方,糙根甚至连换洗的内衣裤都带了,他希望澄涣能gāngān净净的走出这里,不带一丝的秽乱气息。
澄涣的手一直紧紧的握住糙根,相通的心脉在彼此之间流淌,他更多的感受到了来自糙根的那种良朴纯粹。
“舅舅!”
刚出了监狱大门,门口停泊的小车里钻出两个小家夥,欢天喜地的扑上来。
“小澈,小羽……”这两个孩子澄涣只是在照片上见到过,他万万想不到,做了这麽多错事的他,还能拥有这麽温馨的家人。
大宝骄傲的往後一指,“还有弟弟也来了噢,妈妈说今天是舅舅的大日子,吉祥三宝一个都不能少,我们要给舅舅送吉祥!”
念予抱著揪著他头发不撒手的三宝下车,头发被扯得太大力,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这就是三宝啊!”念予的心口一直都很疼,直到这一刻疼得无法抑制,“他吃了很多苦,都是我作的孽,对不起,舅舅对不住你……”
“哼,你们都是一样的人,过後才说对不起有什麽用!”念予抱著三宝坐回车里,很大力关上车门。”
糙根安慰他,“念予是心疼三宝,你不要介意。”
“哥哥,你呢?你不怪我吗?”
“小涣,过去的事qíng都不要再提,论错我一点都少不了,又有什麽资格来怪你!”
“哥哥,有件事我必须……”澄涣yù言又止。
裴清俊快速上前,“有什麽话回去再说,站这里说不像回事!”
二宝拖著澄涣,“舅舅,我有看过你的照片,你跟妈妈好像噢,跟妈妈一样的好看!”
捏著小小的手掌,澄涣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舅舅不能跟妈妈比,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看的人。”
“爸爸也是这麽说的,小羽也觉得妈妈最漂亮。”
热热的东西在眼底翻涌,他抬头望向万里睛空,鼻头酸得无法抑制,他真想痛哭一场。
“小羽真可爱,长大了一定对妈妈好,知道吗?”
大宝规规矩矩走在前边,忽然回头,“舅舅你不用讲我们也知道,对妈妈好是吉祥三宝的责任。”对上父亲的目光,大宝的头低了低,“爸爸,大宝只是想让舅舅知道,我们会对妈妈好,而且我有等舅舅讲完话才……”
裴清俊惊奇的睁大眼,“天哪,这孩子怎麽这麽懂事?大少爷,你怎麽教育的,支几招。”
摸摸儿子的头表示赞许,寒恺修打开车门让孩子上车,才回头答道,“寒家的孩子生天的优秀基因,结合了我跟我老婆的jīng髓,这样的成果非一般的教育所能达到。”
“看你臭美的样!”
澄涣糙根都相继上了车,寒恺修与他附耳,“你招惹了澄涣还想有孩子,不怕他让你睡地板吗?”
把寒恺修拉一边,裴清俊小声询问,“澄涣跟糙根是兄弟,孩子这事你看……”
52书库推荐浏览: 源莱 生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