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皮没脸,幸好孩子不在,糙根拍开他的手,“一把年纪还说这种话,真是不害臊。”
“老夫老妻的害臊什麽啊,又没有别人在。”寒恺修坐到chuáng上,一手揽住糙根,一手端着瓷碗,“来,尝尝老公的手艺,现学现卖,老婆大人别嫌弃啊。”
“我只是肠胃不舒服,又不是什麽大病,我可以自己吃……”
糙根没什麽力气,很轻松就被寒恺修压制在怀里,“你别动,给老公一个表现的机会。”
“你的表现一向都好,还要怎麽表现?”糙根依赖的窝在他怀里,忽然笑了,“是不是做了什麽坏事怕我知道,所以要巴结我啊?”
寒恺修没有否认,认真的回他,“我的宝贝生病了,他躺在chuáng上这麽的难受,都是我的错,所以我要好好的疼着他爱着他,不然老天爷会惩罚我的。”
“老天爷那麽忙,才没有时间理你呢。”
“会的,我跟老天爷发过誓,一定要让我的宝贝永远幸福快乐……虽然我没有做到,可是老天爷看在我尽心弥补的份上,说不定会减轻我的罪……”
眼泪滑下来,流进嘴里,糙根反手搂住男人的脖子,细细的吻印在他的下巴、喉结,“老公,老天爷知道你的心,你永远都不会受到惩罚。”
“老婆,对不起。”歉疚的吻吻他的额,寒恺修真恨自己的束手无策,同时他也在纠结,怀孕的事qíng要不要告诉他。
瞒着,等肚子大起来,藏也藏不住,到那个时候恐怕就由不得他选择了。相反的,寒恺修很清楚,糙根一旦知道有了孩子,以他的个xing是不会打掉的,他太了解糙根了。
一尸两命……一想到这个结果,寒恺修就不寒而栗,他忽然间好痛恨自己,如果他有做预防措施,糙根就不会受这种苦。
“酸萝卜,好吃。”糙根吃了两口,感觉有了点食yù。
看糙根吃得香,寒恺修很开心,“我就猜到你会喜欢,记得你上一次怀宝宝的时候,整天抱着坛子不撒手,牙都酸掉了还要吃。张妈刚做了两坛,等过几天就能吃了,这是我在外面买的,口感没有张妈做的地道,先将就着吃几天。”
“你刚刚说……上一次怀……怀宝宝?”糙根睁大眼睛,“我现在真的是……是有宝宝了吗?”
一高兴就嘴巴漏风,寒恺修叹口气,亲亲糙根的耳朵,“我是说以前。老婆,酸口味还可以吧,怕你吃不了没敢多做,明天我再多弄些,你能吃个够。”在没有想到好的对策之前,还是先瞒着吧。
“嗯好。”
大半碗饭糙根吃光了,还喝了半碗汤,寒恺修不敢大意,一直守着他,生怕他忽然又吐出来。洗完澡陪孩子们腻了一会,没到九点糙根就哈欠连天,三宝赖在被窝里不出来,念予怎麽哄都不肯动,没办法糙根只好让念予先回房,等三宝睡着了再来抱他。
“麻麻。”爪子摸进糙根睡衣里,捏着他胸前两粒突起,玩着不说还要咬。
糙根拍着他的小屁股蛋,“睡啦,等会爸爸来了打屁屁。”
“唔……不要。”小嘴拖着长长的口水丝,糙根的胸口肚皮上蹭得到处都是,三宝从被窝里冒出小脑瓜,咧开小嘴嘿嘿乐,“麻麻,乖乖……宝……”
“麻麻乖,你也要乖乖的。”从chuáng头抽出纸巾给三宝擦口水,小家夥的牙chuáng粉红一片,没有长牙的迹象,糙根皱眉,“医生不是说牙齿会很快长出来的吗,怎麽还是只有这麽几颗牙?”
嘴皮撑得难受,三宝不gān了,“麻麻不要,不要……宝宝痛……痛痛……”
糙根松了手,揉揉儿子ròu乎乎的小肚皮和小屁股,“宝宝,快点长牙齿啊,别再长ròuròu了,麻麻都抱不动你啦。”
“咯咯……”三宝扭啊扭,“痒,麻麻,痒痒……”
天真无邪的三宝,小模样可爱jīng灵,谁见到都想抱一抱,特别是用他那发音不全的小嗓门叫人的时候,让人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给他。糙根希望他一世无忧无虑,为人父母的终究还是想子女能健全的成长,即使将来没有什麽作为,最起码要有照顾自己的能力。
身体不慡利,再想到三宝,糙根的心qíng愈发黯然,按住不老实的小ròu墩,“不许闹,好好睡觉。”
客厅的落地窗前,寒恺修拿着电话不停的来回踱步,不时的抚额深思。
“少爷,锅里备着宵夜,要是饿了就放微波炉热一热。”张妈关了厨房的灯,边揉肩膀边打哈欠。
“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不用管我。”
以前张妈总会等他进房间再休息,如今年纪越来越大,也不禁熬了,晚睡一点都不行。张妈关了客厅的大吊灯,只留下几盏小顶灯,昏暗的灯光照在寒恺修身上,多了几分肃静的感觉。
电话响起,寒恺修看也没看就接起,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安格冶!”
……
一个小时後,寒恺修才放下已经发热的手机,窗外的夜空更暗了,万家灯火也只剩下零星的几盏灯。被子鼓起来,糙根缩在里边露出一个发顶,一动不动应该是睡着了。
寒恺修睡衣懒得拿,冲了澡围条浴巾就出来了,一只脚刚踩上chuáng糙根就从被窝里冒了出来,“怎麽这麽久?”
“在讲电话,有点小问题所以久了点。”浴巾丢下chuáng,寒恺修从後边搂向糙根,“宝贝,转过来。”
糙根推开他,“去把睡衣穿上,孩子在这呢。”
寒恺修瞪眼,“哪个小王八蛋?”
“嘘,是三宝,小点声,吵醒了你来哄啊?”
小家夥睡梦中也不撒手,捏着糙根的一个rǔ头,粉嘟嘟的小嘴欢快的淌着哈喇子。
寒恺修刮刮他的小鼻头,真想狠狠揍他一顿,“小色láng,专门跟爸爸抢食。”
糙根笑,“这都是随你。”
寒恺修撇嘴,“我再色也只对着你而已,这个小王八蛋的色心明显的放错地方,不行,我明天要跟念予好好的谈谈这个问题。”
“幼稚。”
偶尔被老婆鄙视也是种qíng趣,寒恺修乐颤颤的爬起来穿睡衣。怀里多了个三宝不能像平时那样抱着,糙根有点不习惯,动了几次把小家夥弄醒了。
“乖,别闹啊,麻麻在这呢。”听着糙根的声音,三宝很快又睡着了。寒恺修一只手让糙根枕着,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腹间,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抚着。
“老婆,下个礼拜安格冶他们要回来了。”
“真的?”糙根惊喜的喊,“好几年没见了,挺想念他们的,请他们到家里来吃个饭吧,正好让孩子也见见他们。”他们能走到一起,有这麽幸福的今天,大熊和小冶功不可没!
“好!”嗅着爱人独有的体香,寒恺修安心的舒了口气。
安格冶,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xing根xing福 (生子) 番外 11
“麻麻,唔呜……麻麻……”
寒恺修从睡梦中惊醒,怀里的糙根静静的睡着,他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三宝跟他们睡。
“儿子,你怎麽了?是不是要尿尿啊?别哭啊,爸爸抱你去……”打开墙上的壁灯,寒恺修怕吵醒了糙根,特意下chuáng绕到另一侧。小家夥蒙在被子里,被子一掀开哭声就亮了,小胖脸憋得通红,两只小爪握成拳头,边哭边打嗝。
“被子捂这麽严实,怪不得孩子会哭。”把三宝抱起来,寒恺修学着糙根的样子,一边拍一边摇,“三宝乖乖啊,不哭不哭,爸爸抱着睡觉觉……”
温声细语的哄了一会,孩子还是哭,嗓子都哭哑了还停不下来,寒恺修郁闷的满屋子转。他不想打扰糙根睡觉,孩子这麽哭下去也不是办法,最後他只得求助糙根。
“老婆,醒醒……你看看三宝这是怎麽了,一直哭哄都哄不住……老婆?”糙根安静的躺在那儿,一点没受到孩子哭嚎声的影响,这麽安然的糙根让寒恺修感到害怕,他轻轻的推他,紧张的连呼吸都屏凝住了。
糙根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鼻孔微微的气息,会让人以为他已经在梦中离去……心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一股巨大的恐惧将寒恺修整个冻结。
糙根怎麽了?
他对三宝的哭声最敏感,哪怕是他们欢爱过後,睡得再沈他都会醒过来。房间里都是孩子的哭声,糙根依旧安然的睡着,甚至连寒恺修的叫喊都置之不理。
“老婆,你不要逗老公啊,这样不好玩,老公胆子小不经吓,你不要用这种玩笑来吓我……”寒恺修希望这是糙根的玩笑,他qiáng笑着,抱他,亲他,摇他,晃他……可是,无论他怎麽摆弄,糙根就像碎布娃娃一样,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的回应。
怎麽会这样?
“老婆,你不要不理我,起来跟我说句话,一句话就行,起来啊!”他无法置信,几小时前对着他笑的糙根,悄无声息的变成一具没有意识的空壳。
“小媳妇!”念予从杂乱的梦境中醒来,心脏慌乱的跳动着,脑袋里轰隆声震得他冷汗直流。
小媳妇,小媳妇……房间里静悄悄的,三宝的哭声细弱蚕丝,丝丝缕缕绕进他的耳里,念予听得真切,那是他的小媳妇害怕的呜咽。
念予躺不住了,打着赤脚就冲了出去,把门拍得震山响,“寒叔叔,小媳妇怎麽了?开门寒叔叔,快点开门。”
“念予怎麽了?”张妈被吵了起来,刚开了灯,大宝和二宝也打着哈欠从各自的房间出来。
“小媳妇在哭。”手拍痛了,念予固执的不肯停手,急了gān脆连脚也用上了。
张妈贴在门上听了一会,“我没听到啊,念予你是不是做梦犯糊涂了?”主卧隔音这麽好,拆房子都听不到,这大半夜的隔着两层门,三宝就算哭外边也听不倒,再说有糙根在,他更加不可能哭了。
“奶奶,拿钥匙开门。”
张妈怔住。这深更半夜的怎麽好乱开门,万一人家两口子正浓qíng蜜意的,多尴尬啊!
念予急得冒汗,直接用身体撞门,一次两次,痛了麻了也不停下来,“不要像傻子一样站着,赶紧拿钥匙啊!”汗水从额头淌下来,念予失态的大声吼叫,张妈和二宝都吓傻了,还是大宝醒神快,他瞅着不对劲,当机立断去找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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