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g根xing福 (生子) 番外 寒恺修吃醋2
夜晚,一场狂风聚雨,不知道哪里的电路出了问题,整个村庄都停了电,糙糙用过晚餐,还不到八点就都爬上chuáng睡觉。
对於习惯了晚睡的寒恺修等人来说,真是莫大的折磨。
大宝二宝疯玩了一天,糙根把脏兮兮的小家夥一个个洗gān净了塞进被窝里,三宝四肢朝天仰躺在chuáng上,高扬的小嘴儿随着糙根一块消失的烛火垮了下去。
“呜……马马……”
黑幽幽的什麽都看不到,念予拿出手机给他玩,“这里有马马,这个马马好玩,宝贝玩这个……”
三宝什麽玩意都玩过了,就是手机寒恺修不给他碰,一闪一闪的新奇极了,而且手机里还有糙根他们的照片,兴奋的小家夥嘴巴又抬了起来。
晦暗不明的厨房里,糙根边擦汗边忙碌,寒恺修站在他身後看着,厨房里地方本来就小,装了这麽大一个高个子更加紧窄的不像话。
“你这是做什麽?”
灶台上的热水装大桶子里,糙根边往烧剩余的柴火上洒水边回答,“烧过的木柴上有火碳,不弄灭它很容易引起火灾……咳咳”说话的时候分了心,黑烟腾起来冲入糙根嘴里,呛得他连连咳嗽。
“你小心点啊,来……老公给你吸一吸……”说着,半真半假的把嘴巴凑过来,糙根慌乱的回头看後边,推开他,“咳……你混啊你,也不看看什麽地方。”
“怕什麽,我们是夫妻!”
“再说我打你!”举了根木柴,糙根佯怒。
寒恺修举手作投降状,“OK,我不说。”
“乖,呆会我给你洗头!”糙根回他一个奖励的微笑。
火烛摇曳,朦胧烛光中有爱相伴,极为普通的一笑氤氲在眼底,淀入心底,如此的可爱。寒恺修按压住发烫的胸口,将这一刻永镌於心间。
他抓住的,是幸福的味道。
“哎哟──”糙根扶着腰,痛苦的叫。
“你想急死我啊,慢点行不行啊……姑奶奶。”寒恺修扶他坐在小凳上,揉着他扭到的小腰。
趴在他膝上,糙根放松的让他揉着,微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我不是姑奶奶,我是姑爷爷!”
寒恺修莞尔,按压的手指加重力道,乘机溜到他的敏感部位,糙根在他怀里扭成一团,“别挠我,我怕痒……哈哈……别……”
“谁是姑爷爷?”
边笑边喘,糙根可怜的求饶,“你是姑爷爷,最大最厉害的姑爷爷。”
“呵……有长进,越来越滑头了,专挑中听的说……”
糙根咬咬唇,笑得很谄媚,“你本来就是最大最厉害……”
这是第一次,寒恺修在烛光中看糙根,柔和的五官像是蒙了一层薄纱,两腮似火,满目柔光,蹭在脸上的黑色污渍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美好,反而更多的添了几许调皮的意味。
艰难的活动发紧的喉头,“老婆,怎麽办?我想吃了你!”
木板围成的小浴室里,微弱的烛火在风中摇曳,四目jiāo接,受彼此眼中的火光诱惑着,睽违数日的唇饥渴的绞在一起。
风,凌乱了。
烛火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风里,狂风chuī着树枝吱吱作响,他们紧抱在一起,相贴的胸膛因为对方而狂热的鼓动着。
好些天没有亲他,寒恺修极耐心的吮着糙根的唇,一点点的品尝,这是独属他的美妙滋味。
又亲又摸,撩得两人都气息紊乱,糙根神智涣散,享受着身体传递而来的欢愉。
长长的手指隔着单薄的裤子在臀隙间滑来滑去,“老婆,做吧。”
晕晕的大脑被敲了一棍,糙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不行,会被人发现的。”
“又是风又是雨的,怎麽可能会有人来,老公保证不会让人发现,来嘛……老公想要你。”
糙根很坚绝,“这里不比外边,你安份点,先忍一忍……”
寒恺修很受不了这种时候叫他忍,“忍不了!”
这样子的寒恺修很少见,像是个赌气的孩子,固执又别扭,糙根轻拍轻哄,“我知道你难受,现在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qíng,等回家了你怎麽闹都可以……”
“嘘……”寒恺修忽然放开糙根,“有人。”
夜风呜呜在刮,糙根吓得连呼吸都憋住了;他们现在一丝不挂,真要给人看到,再口口相传……农村的流言有多可怕,糙根知道,思及这些他打了个寒颤。
寒恺修抵着门,低声问,“谁在外边?”鬼头鬼脑的,还不点灯,肯定没安什麽好心。
听到东西掉进水里的声音,一阵细细的声音过後,再没有其他,糙根的一颗心却都提到了嗓子眼。
轻颤的身体被拥入温暖的怀抱,耳畔有轻轻的安慰,“别害怕,可能是猫狗……”
糙根是真的害怕,他怕的不是流言对自身的冲击,而是地底下的二老,他不能让他们好不容易安歇了还被人戳脊梁骨。
同时,糙根又在自我希冀:刚才,真的是猫狗吧?
窗外漆黑一片,阵阵松涛声传入耳里,寒恺修无心睡眠;
“唉……”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叹息,寒恺修翻了个身,chuáng发出吱咯的声音。
糙根跟孩子们睡在外间,寒恺修想起身又怕惊醒了隔chuáng而睡的澄涣,他无比的嫉妒能抱在一起睡的他们。
“你再叹几声,天都要亮了!”裴清俊的声音很清楚,看来他也是醒来已久了,要麽就是一直都没睡。
“你怎麽还不睡?”他应该睡得心满意足才是。
“跟你一样!”裴清俊坐起身,chuáng没响倒是澄涣有意见了,“你搞什麽,吵死了!”
裴清俊急忙顺毛,寒恺修很不厚道的笑,“气管严。”
回敬的毫不客气,“咱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我那是爱的表现!”
“切,难道我就不是?”裴清俊看着玻璃上仅有那一块灰暗色,他知道寒恺修肯定也看着那里,“你说,我们昨天的表现,老人家满意吗?”
良久,才听到寒恺修的声音,“我不用说,那是肯定的,至於你……难说。”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昨天那个样子活脱脱一个落汤jī,估计老人家都没看清楚你长什麽样子。”
说到这个寒恺修就郁闷,“以前这山路不是挺好走的吗?”第一次正式的拜见糙根的家长,他才西装革履领带皮鞋穿得很正式,哪知道老天爷这麽不给面子。
“真怀疑你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你以前来的那一次是艳阳高照,山路当然好走了,这麽浅显的道理都不通,念糙苑能被你做起来真是奇迹。”
“……”
许久的静寂。
“寒恺修,半天不出声你不会是睡着了吧?”
他没有睡着,他的大脑里也正在想这个问题,“我在想,寒恺修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诶,你没事吧?”大半夜的,又是这麽黑糊糊的环境里,说这种话似乎很渗人的。
“平时工作中的寒恺修,和糙根在一起的寒恺修,像是两条平行线,是截然不同的两种xingqíng,我糊涂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以前的寒恺修不知道什麽是害怕,肆无忌惮,也不会为了什麽事qíng拖泥带水,他很洒脱;遇见糙根後,寒恺修就是一只被剥光皮的竹笋,毫无保留的把他脆弱的内心展现在他面前……从来无所畏惧的寒恺修竟然也会害怕……”
静静流淌的气流里,只有寒恺修的低语,与其说是在陈述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此时的你,在害怕什麽?”
“小涣!”怀里忽然发出声音把裴清俊吓一跳。
“你别吵。”澄涣拍掉他乱摸的手,继续问,“恺修哥,你在害怕什麽?现在。”
双手枕在头下,寒恺修瞪视着黑夜,黑夜也无声的回视他。
他在害怕什麽?
曾经的寒恺修最嗤之以鼻的问题,却是现在的寒恺修最在乎的关键。
害怕,比任何人都害怕,他害怕失去,这是种深入到骨髓,渗进血液的恐惧,哪怕是抱着他最爱的那个人,恐惧瞬间会幻化成无恶不作的罪恶分子,时刻提醒着他,在那个痛彻心扉的除夕夜发生了什麽。
想说点什麽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後他只是说,“我也不知道……”悠长的叹息。
“你知道,可你却是个胆小鬼,心里有话又不敢说出来,这真的很不像你,恺修哥。”
人在心事被说中的时候潜意识里都会逃避,寒恺修也是一样,“你懂什麽,不说了,睡觉。”
澄涣跳下chuáng,在手机的照明下一把扯掉寒恺修蒙头的被子,“我是不懂,不懂你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寒恺修到哪去了,你曾经的自信潇洒都被你的患得患失磨光了。昨天,那个据说是哥哥前妻的女人出现後,你就不对劲,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又胖又丑,对你根本构不成威胁你还是担心,你为什麽就不能对他多点信心,非要把大家都弄得疲倦不堪才肯罢休吗?”
寒恺修翻身坐起,冰霜满面,“澄涣,我再说一次,别再说了。”
“为什麽不能说?你那麽担心就说出来啊,哥哥他不是聪明人,你不说出来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心里藏着什麽隐忧。”澄涣毫不畏惧的瞪回去,“今天如果不是因为哥哥,我不会说半个字,我不想哥哥因为你的不开心而过得不幸福。”
“现在你说完了吗?说完请转身回你男人那边……”
“啪、啪……”
手机砸在墙上四分五裂,黑暗中耳光清亮。
澄涣气急,“前妻怎麽了,被人叫声爸爸又怎麽了,哥哥不会变的,更何况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哥哥的孩子。你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寒恺修,他会跟哥哥分享心里的想法,会把哥哥抓在手里,不给任何人机会……不像你,只会在这自我嘲弄,没出息没骨气……”
裴清俊抓住激动的澄涣,连拖带抱按进被窝里,“小点声,别把孩子吵醒了,还有村长一家也要睡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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