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他的内心你又了解多少。
见辛诺不语,糙根又道,“辛诺,你让我见见王伯,我跟王伯说,好不好?”辛诺一直都不让他见王伯,说是王伯的意思,他不明白王伯为什麽不想见他。
辛诺沈吟片刻,“能不能让蔚先生进来我去征求下王伯的意见,你先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还是不能见王伯,糙根眸光暗了下去。
天暗沈沈的,没有太阳,空气也是gān燥yīn冷的,整个屋子被糙根的心qíng带动著,变得忧郁。
“老婆,我爱你,对不起,我爱你……”唯一发出声音就是那只不明白愁为何物的鹦鹉。
(11鲜币) (生子) 078 糙根,你忘记少爷了吗
悄然间,时局发生了转变。
宛氏向媒体发布了召开股东会议的消息,同时公布了这次股东会议的内容,更换董事!
更让人跌破眼镜的是,在外人看来已经失势的寒恺修竟然也接到邀请出席会议。
不少人暗中揣测,按理说股东会议只有持有宛氏股份的股东才能参加,寒恺修会出现是不是表明了他宛家姑父的身份?毕竟没有宛穆林的授权,寒氏势力再qiáng也不能cha手别人的家务事。
当天,天空下起了下雨,还没到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车辆就堵了个水泄不通,蜗牛一样缓缓前进。
医院。
资料夹在宛穆林手里被攥到变了形,他面有恼怒,却竭力不让自己bào发出来。
站在一旁等候指示的部下开声打破沈静,“宛董,还有半个小时,我们是不是……”
宛穆林一脸倦怠,摆手,“罢了,就由著他去吧,他要真有这个本事能撑起宛家,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如果,这些就是他想要的,那就尽管拿去吧。
雨淅沥沥的下著,窗台上一条条纵横的水线,错综复杂,好比手掌上的纹路,清楚的展现了一个人的人生轨迹。
寒恺修来得早,独坐在角落里发怔。继续的有人进入了会议室,远远的站著,也没有人过来跟寒恺修寒喧,寒恺修当然清楚,现在的他在众人眼里只是个失势的公子哥,不过也好,少了那些虚与委蛇,他也乐得清静。
雨下大了,雨线更密集,寒恺修的心思也随之变得复杂起来。
天气这麽冷,不知道糙根怎麽样,晚上冷的不冷?宝宝有没有不乖?辛诺一直都没电话来,不知道糙根看到鹦鹉有什麽反应?开心……还是不屑……
现在,糙根会不会已经恨他入骨了?
想到这些,寒恺修的心里比面对寒氏问题还紧张。
电话响了,寒恺修走出会议室,接起电话。
是澄涣。
“恺修哥,宛家的事qíng你不会cha手吧?”
寒恺修避重就轻,“倪珑出了事,我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你父亲……”至此,他顿了顿,“宛董现在身体也不大好,有时间……有时间你去看看他吧。今天我也只是来看看,现在的我没有发言权,cha不cha手都不是我能决定的,况且,现在的寒氏不是我在说话。”
澄涣只是轻轻的噢了一声,没再继续说别的。良久,两人都没说话,寒恺修回头看看人差不多到齐的会议室,“小涣,要开会了,没事我先挂了。”
“等等……”澄涣在叫,“我还有一句话要说,恺修哥,你相不相信我是爱你的?”
沈默,耳际只有彼此清楚的呼吸声。
没等到回答,澄涣有点失望,“恺修哥,我会让你相信,这个上世界除了我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电话挂断了,寒恺修听著嘟嘟声响了很久才收起电话。
寒恺修原本不想来,想到还在医院里躺著的宛倪珑,已经上了岁数了的宛穆林,加上一些别的因素,最终他还是来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雨继续下,寒恺修双手cha在风衣口袋里,寒眸冷视著灰蒙蒙的雨幕。
保安把车开过来,寒恺修也没等去拿伞的人回来,徒步走进雨帘中,嘴里哈出的气息化作渺渺白雾,和雨水浓成一体。
今年的冬季比往年都要冷!
车轮在地上划出一道水线,黑色的小车在雨点夹道欢迎中驶离宛氏大楼。
受外界瞩目的董事更替会议最终没能召开成功,据说了其中一个紧要人物没有到场。寒恺修冷冷一笑,既然有那个野心想吞了宛氏,还要在最後关头扭扭捏捏,当了婊子还想要立贞节牌坊。
看了眼闪烁的手机,寒恺修没接也没有挂断,放进储物槽里便没有再理会。
前方,依旧是回家的方向,他跟糙根的家。
*
蔚以然推开门,飞快的冲进了雨幕,辛诺准备递伞给他的手停在半空,看著他在大雨中模糊的身影默不出声。
这样的急不可待,是因为糙根吗?
糙根扶在窗台前,看著外边的大雨,全身都裹在厚重的毛毯里,对他现在的身型来说有点行动困难,不过张妈三令五申不能把毛毯取下来,糙根瘪嘴,真的是很重嘛。
当蔚以然的身影清楚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时,如果不是肚子太大跳不起来,他差点就一蹦三丈高。
辛诺没有骗他,真的把小然带来了耶。
“小然,小然……”
糙根笑了,到这里这麽些日子以来,第一次笑得这麽舒心。
蔚以然全身都浸在雨水里,对糙根展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刹那间,乌云散尽,阳光明媚。
“小糙,你好吗?”
点头,糙根朝他伸出手,“你都被淋湿了,快进来换衣服吧。”
蔚以然比糙根高出很多,糙根的衣服他自然穿不了。糙根无奈的嘟嘴,“小然,你怎麽会长这麽高?我都没衣服给你穿……呆会叫辛诺找身衣服给你……”
蔚以然裹了条毛毯坐在chuáng上,地上是他的湿衣服,“没关系,这样也很舒服。”
张妈、贇予站在门口,念予兴冲冲的要进去看他的小媳妇,贇予一把拉住他。念予恨恨瞪著他,“为什……”麽不让我进去?
贇予捂住他的嘴,“嘘,别出声。”
念予大大眼睛看著chuáng上的糙根,还有赤身祼体的蔚以然,虽然他身上有包著条毛毯,不过怎麽看都给人感觉很暧昧。
这个……是小媳妇的爸爸吗?不会吧,换人了?
看著其乐融融的两人,张妈扭头走了。
晚饭,糙根还是在房间里吃,张妈看著他吃得倍儿香,心qíng没由来的沈重。
糙根……你真的已经忘记少爷了吗?
吃饱喝足的鹦鹉沾了些水梳理著它油亮的羽毛,开始了它一日三餐的定时开唱,“老婆,我爱你,老婆,我爱你……”
汤真好喝,饭真香……糙根吃得很欢快,丝毫没有理会勤奋唱歌的鹦鹉。
“糙根──”
“嗯?”糙根从饭碗里抬起头,脸上沾著饭粒,茫然的看著张妈。
话到嘴边好几次,张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噢,没什麽,只是想告诉你吃慢点,别噎到了。”
“噢!”糙根低下头继续吃。
张妈想起在外边吃饭的其他几个人,看糙根一时半会也不会吃完,她顺手拧起鹦鹉笼子走了出去。
房间里少了鹦鹉的吵杂,糙根勤奋挥舞的筷子停了下来,“老婆,我爱你”这句话天天响在他耳边,他怎麽可能会无动於衷。
可是,这句话是出自真心的吗?
他不是都不要宝宝了吗?
不要给了他希望又亲手把希望毁灭。
(13鲜币) (生子) 079 恺修哥,我爱你
念予吃一口饭看一眼蔚以然,他虽然早熟可是对很多事qíng也有不明白的时候,比如说他小媳妇的爸爸为什麽换脸了?
蔚以然露出他标准的八颗牙,“念予,我脸上有奇怪东西吗?”
念予扒了口饭,余光中看到父亲跟芋头叔叔都盯著他。念予大大回馈给蔚以然一个笑,“你好帅。”芋头叔叔说了在陌生人面前不可以乱说话。
“扑哧”,蔚以然乐了,“辛诺,你儿子真可爱。”
“蔚先生别在意,小孩子说话就这样。”
辛诺摸摸儿子的头,给他夹了些他夹不到的菜,念予大大的眼睛扫过几个大人,识趣的低下头吃饭。大人的事qíng他也许不是很懂,并不代表他感觉不到爸爸跟芋头叔叔的微妙变化,而且跟这个看起来很好看的叔叔有关。
各怀心思,三人吃得都少。
蔚以然环视一圈,赞叹道,“这个地方真不错呢,这麽好一个地方竟然都没被人发现!辛诺,你们怎麽发现这里的?”
“机缘巧合而已!”
蔚以然浅浅一笑,随意的说道,“不过,这个地方还真适合糙根,他现在的qíng况就需要这样清幽的环境,对他好,对宝宝也……”
贇予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蓦然出声打断他,“蔚先生,今天会请你来是因为糙根,他现在很需要你这个朋友,现在也只有你的话他能听进去,劳烦你多多费心了。”
“朋友吗?”蔚以然扯唇一笑,“辛诺你们也把我当朋友吗?如果是我会很高兴,因为你们是糙根的朋友,我希望也是我的朋友。”
贇予眼睛鼓鼓的,紧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麽。辛诺在桌底下抓住他的手,脸上是轻风一样的笑,“糙根的朋友我们自然是以朋友之道礼待。不过,蔚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无谓的耸耸肩,“既然是朋友,先生两个字就显得太客套了,跟糙根一样叫我小然吧。辛诺有什麽话请直说。”
“好,小然。不管你是抱著什麽样的心态来到这里,我只想劝你一句,恪守朋友的底限,一旦有什麽事qíng发生,不止你我难堪,同时也会伤害到糙根,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
蔚以然依旧是那样恬淡的笑,“谢谢辛诺的提醒,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们想必也明白。我喜欢糙根,我会带他走。”
辛诺摇头,“糙根喜欢寒恺修,你这样做只会让他困扰。”
“喜欢吗?糙根也喜欢我啊!我并不认为我对糙根而言是困扰。何况,会发生什麽事qíng你带我来之前就应该想到了,现在才来担心不会太晚吗?”
贇予猛的站起身,辛诺一个没拉住便让他气冲冲的走了。辛诺对蔚以然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他脾气比较燥,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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