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发闷,糙根无措的望著澄涣,“小涣,对不起。”他该怎麽办?为什麽小涣喜欢的人偏偏是寒恺修,老天爷真会捉弄人。
拍拍糙根手背,澄涣反而安慰他,“说什麽傻话,哥哥幸福了小涣也过的开心快乐呀。”
低头的瞬间泪滑了下来,糙根咬著点心,吃huáng连一样。
(11鲜币) (生子)127 现实,接踵而来
三宝嘴馋了,闻著香味吧嗒著嘴巴,念著旁人听不懂的单词。
澄涣惊奇的看著,“哥哥,这就是你的孩子吗?好漂亮的宝宝!”夸赞绝对发自真心,澄涣虽然知道糙根生了孩子,可他一直没有见到过,这一见,他真的好震憾。
原来,曾经以为是道听途说的生子传说竟然是真的!
糙根有些扭捏,“小涣,我真的很奇怪吗?”怪物两个字一直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虽然寒恺修告诉他不用去在意,糙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哥哥,我必须要向你道歉。”澄涣很诚挚的说,“那天我生病,整个人都晕得很,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麽要说出那种伤害哥哥的话;小涣错了,请哥哥原谅小涣吧,小涣不是有意的。”
“我没有怪你,只是会生孩子的男人都会很奇怪吧。”
“不,我只会羡慕哥哥。”作为同xing恋,谁都希望能有属於自己的孩子,“哥哥可以跟喜欢的人生孩子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曾经,他也做过类似的梦。
侍者送来了三宝的食物,一杯热牛奶,极少有人会在餐厅叫婴儿的东西,牛奶似乎是唯一适合的。糙根熟练的折了张餐巾纸掖在三宝胸前,试了试温度再喂进他嘴里。
拼命抿著嘴巴,三宝非常嫌恶的摆头避开。
他不要吃啦,还是妈妈香香的奶水好喝!
好不容易喂了点进去,三宝立马吐出来,看到糙根还要喂,他开始耍起了杀手!──哭。
“哥哥,他不喜欢吃就别勉qiáng了,餐厅里的东西不比家里的,还是不吃的好。”
想想也是,糙根将揉眼睛的三宝抱在胸前,轻轻拍著哄他睡觉。
“小涣,天都亮了,要不你跟我上去休息休息吧?”他也好累,好久没有这麽通宵达旦了。
澄涣摇摇头,“谢谢哥哥,张妈不喜欢看到我的,更何况今天我来看哥哥不希望让他们知道,哥哥可以保密吗?”
糙根狐疑,“你是我弟弟,为什麽不能让他们知道?”
无奈,澄涣有些怀疑糙根智商,“很简单的道理啊,那天在寒氏的事qíng寒恺修肯定还在生我的气,要让他知道我来找你,他只会更恨我。”
“是噢,”糙根恍然大悟,“小涣放心,哥哥不会告诉别人。”
招来侍者买了单,两人看起来都面有倦色,昏昏yù睡的感觉实在不怎麽好,意见一致都要赶紧回家补眠。
供客人翻阅的小小书吧里,一名侍者正在更换新的报纸,登在第一版的巨幅照片吸引了糙根的目光。
糙根凑过去,上面的人好眼熟,“这人是谁啊?好像在哪见过?”
侍者八卦心也很qiáng,很是热心的跟糙根卖弄起来,“你不认识这个人啊?宛家的千金啊,你不知道她以前有多风光,不过现在更出名的了,被几个男人轮jian後自杀未遂,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医院里……我说呢,怪不得这麽久没见她在镜头前卖弄风骚了。”
轮jian、自杀……
怎麽会这样?糙根脑袋一片空白。
寒恺修说他们分手了,为什麽会分手?难道是因为宛小姐被、被坏人欺负了,所以寒恺修才……
不,不会的,寒恺修不会是这种人。
向侍者借过报纸,糙根看著上面风姿依旧的宛倪珑,旁边附加的是一系列打上了马骞克的yín秽照片……糙根不认识字,照片够jīng彩,加上刚才侍者的解说,他怎麽能不明白上边写的什麽。
很难想象,穿著病号服枯槁死灰般的女人就是那个对著他比手划脚,不可一世的宛小姐。
“哥哥,你在想什麽?”澄涣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到他後边。
“她好可怜。”除了可怜,糙根说不出来别的形容词。
接过报纸,澄涣的目光停在那张美丽的脸庞,“她不可怜,倨傲如她,哪里会跟可怜搭上边。”
“小涣认识宛小姐?”哇,世界真小呢,宛小姐是寒恺修以前的女朋友,小涣又跟寒恺修有一段qíng,而宛小姐跟小涣又认识……呃,这关系还真乱。糙根嘟嘟嘴,寒恺修以前真的好花心。
小涣奇怪看他,“哥哥你不认识她吗?她跟我一样,都要叫你一声哥哥。”
“啪”
报纸掉在地上,夹子撞击地面发出声音,糙根听不到看不到了,他真的很想晕过去。
老天,这到底是怎样一笔糊涂帐!
“哥哥,你没事吧?”
“小涣,这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虽然不排除炒作的可能xing,可照理来讲她不需要这些丑闻来提升人气;依我看这些都是真的,qiángjian这种事qíng没有真凭实据,是要吃官司的,那些记者再大胆也不敢乱写。”
五味杂全,糙根理不清现在真正想要表达是什麽。刚跟弟弟相认,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妹妹,而且都跟他的男人有扯不清的纠葛;对宛倪珑糙根说不上喜欢,同样的也不讨厌她,虽然她曾经差点让他没有了孩子,现在她陷在这样的惨烈状况里,糙根越发觉得她可怜。
生在富贵家庭真的很好吗?
澄涣跟宛倪珑就是很好的例子。
怀里的三宝瞬间好沈重,糙根茫然,他的孩子将来会遇到什麽?
“哥哥,我很不愿意承认她是我姐姐,可溶在骨子里的血缘不能否决;我们三个,前後爱上同一个男人,爱著他是缘,无法厮守终生是命定的份,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哥哥,你要好好的爱他,连著小涣的心意爱他。”
“小涣,哥哥……”他该说什麽呢,小涣好难过,对不起之类的词句都太浅薄无力;他们爱上的男人,是糙根的命啊,他能为了成全弟弟而舍弃xing命吗?
站在大厦入口,糙根目送著澄涣离去,银白的世界如他的心qíng一样荒芜寒凉。
刚转身,便与冲出电梯的张妈迎面对上了。
“糙根,你去哪了?少爷说你回来了家里又看不到你,吓死我了,这麽长时间你不回家冷坏了吧?多大的人了,还这麽不让人省心……”
脸上的笑好苦,糙根轻轻的说道,“妈,我只是觉得肚子饿,去吃了点东西,我很好不用担心。三宝睡著了,我们回家吧,我好累。”
是啊,好累,累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心。
(12鲜币) (生子)128 他们能幸福吗
*
一进家门寒恺修的电话就来了,张妈什麽也没说,电话递给糙根,“少爷听到你亲口说回来了才会安心。”
张妈抱过三宝进了房间,糙根第一次对著电话里的他失语了。
“老婆,乖乖睡一觉,什麽事qíng都有老公在,你什麽都不用想。”
鼻子不通气,糙根揉了揉,“你在哪里?”寒恺修没有说出来,糙根也感觉的到,刚才看到的报纸已经给了他预示。
“我在爷爷这儿,以前一直都没有让爷爷知道你,现在我们宝宝都有了,该让爷爷见见你了。”远远的似乎有人在喊少爷,糙根听到寒恺修顿了顿,几秒锺的消音後又听到他继续说,“老婆,你放心,不管怎麽样,我都不会放弃,我们说过的,要永远在一起。”
刹那间,糙根的脑海里闪过澄涣的话。
“我看著他跪在他爷爷脚边,整整一夜一动不动……”
很小心的问,糙根忐忑著,“爷爷是不是……是不是很生气?”
寒恺修很快的否定,“没有,你不要瞎想,爷爷只是暂时没有想明白,我相信他会理解的。”说完,似乎是意识说错了,他急急解释道,“老婆,年底公司忙的事qíng太多了,爷爷的时间比较紧张,所以没能好好思考我们的事qíng;他真的没有生气,爷爷刚才还把吉祥三宝的金贴样本给我看了,做的好jīng美……老婆,我想你了,真想马上见到你……”
念予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糙根脸上的泪水怔住了。
摇头示意念予别出声,糙根捂著唇将自己关在阳台外。
这麽多的话似乎只有对著糙根才会有,寒恺修喋喋说著,感觉到糙根的沈默,“老婆,你怎麽了?还在听吗?”
定定神,深呼吸,语气要愉悦,“我在听,你今天话好多,说那麽快我都不知道在哪cha话。我刚才带三宝去吃早餐了,味道很不错,下次我们再去好不好?”
“好。”寒恺修靠著花园里的花架,不远的地方站著一个下人,他不耐的挥手,“宝贝,你声音不对劲,怎麽了?”天大的事儿没有老婆重要。
轻轻的抽动著鼻子,糙根努力让声音正常些,“可能是昨晚chuī了风感冒了吧,鼻子有点塞。你不用管我,赶紧去忙你的吧,我等你回来。”
说谎其实很简单。
“感冒了?”寒恺修急了,“我叫医生过去看看,你赶紧到chuáng上去睡著,我会尽快回去。”
糙根一吓,他知道寒恺修言出必行,“不用,只是鼻子堵了,我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别为了我耽误了正事,我会生气的。”
溜出来打个电话下人就催了几次,再三确定糙根是真没有大问题後,寒恺修让下人先去回复爷爷,“老婆,爷爷在找我了,你好好休息啊!亲亲再挂……”
吻由电波传递过去的同时,糙根隐忍的泪在瞬间决堤。
别说他生在有钱人家,就算是普通家庭也不能容忍两个男人……
不能容忍,他们该怎麽办?他们的宝宝该怎麽办?
他们,真的能幸福吗?
脸上的泪痕gān了,糙根才进屋,摸摸念予的头,“不要告诉三宝爸爸,奶奶也不能说,知道吗?”
念予似懂非懂,还是点了头。
大宝二宝已经醒了,撸动著小嘴左望右盼,糙根的脸忽然出现,他们咿呀欢叫著表示著心里的快乐。
呜……妈妈总是抱弟弟比较多,他们也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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