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森坚信来日方长,做人不能太贪心。原以为一直到最后,他跟凌君伟都只能是像仇人一样相处,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很大的惊喜了。今天,凌君伟可以原谅他,那么明天就很可能爱上他!潘森很有信心。
“妹妹?”
“嗯。”潘森边点点头表示肯定,边打开凌君伟带来的保温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脸陶醉道:“真香!谢谢你,君伟。”
“有什么好谢的,我这是多此一举,你可要辜负美人恩了。”凌君伟看到桌面上另外一个保温饭盒,气就不打一处来,又开始yīn阳怪气地酸潘森。
“这个啊……”潘森把桌面上的另一个保温盒拿到自己跟前,边打开边说明,“是彩姨特意熬的粥,肯定也很棒,你试试吧。”
“彩姨?”凌君伟诧异,一开始他还以为粥是梁晓筱煲的。
“就是晓筱妈妈。”
“梁晓筱她妈给你煲粥?!你们的关系果然不正常吧。”梁晓筱的妈妈给潘森煲粥,这岂不是说明两人连家长都见了?关系可疑!
“君伟,你还记得我们刚创业那会曾经送过一个受伤的中年清洁工到医院的事qíng吗?”潘森没有正面理会凌君伟的酸话。
“你少岔开话题!咦,等等,不会吧,梁晓筱是?”
凌君伟转念一想,立刻猜出潘森要说的话了,当年那个被撞伤,肇事司机却逃逸的清洁工似乎就是姓梁,他有个女儿那时候似乎是刚好高中毕业。
“嗯,晓筱就是梁伯的女儿。当年他们家实在是太艰难了,我就尽己所能帮助了他们。”潘森给出肯定答复,并且道明了他跟梁家一家关系亲密的渊源。
“你帮助他们?我就说当年梁伯怎么可能有钱jiāo住院费。还有他女儿,也是上了名牌大学。”凌君伟当年也到医院问过梁伯的医药费问题,只是被告知已经缴纳了,后来凌君伟想着既然都有钱jiāo医药费了,问题就不大了,就没有后续关注。
“潘森,当年凌森刚刚起步,我记得你可是把老底都掏了,连你妈留给你老房子都卖了,你哪来的钱?”
凌君伟突然想到他们刚创业那会,潘森可不是现在这个锦衣玉食的总裁,顶多就是个倾囊而出的创业者。
“我,我……所以当年我不是老到你家蹭吃蹭喝吗?”提起这个,潘森倒是很不好意思,当年他手上的钱不多,几乎是全数给了梁家,当时穷得连伙食费都没有了。
“那,那时候有大半年你借口方便讨论工作,住在我家,是因为没有钱租房子?”
凌君伟很是震惊,如果是的话,那在过去七个月他对潘森的误会可就大了。凌君伟一出狱,潘森就bī凌君伟跟他在一起,对此极度恼怒的凌君伟每当想起往事,比如想起潘森硬是要住在他家的那大半年,就认定潘森是诡计多端,早有预谋,很早就开始对他图谋不轨。知道真相的凌君伟在心里为自己之前的想法羞愧不已。
潘森自然是不知道凌君伟心里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还以为凌君伟是觉得他伟大到连自己都忘却了很可笑,脸被臊得红红的。
当年的梁家家人彼此关爱、互相扶持的qíng景让潘森很受触动。潘森一直在幻想如果他爸爸没有发迹就好了。哪怕一家人吃糠咽菜,至少他是有爹疼有娘爱的幸福小孩,而不用受到继母的诸多刁难和不公待遇。
凌君伟和潘森各自沉浸在心绪中,还没有等他们理清思绪,梁晓筱的一个电话犹如平地惊雷,炸碎了两人平静的相处时刻。
“潘总,出事了,凌森C市卖场有个员工跳楼身亡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凌君伟和潘森都猝不及防。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是两周考试周,所以断了那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也没有留言催更,可能……也没有等得心急的宝宝吧……
☆、众矢之的
C市的员工跳楼身亡!潘森觉得很不可思议。C市不过是个小型的二三线城市,C市的凌森卖场,是当地最大规模,商品种类最丰富的超级市场。凌森的待遇福利在全市都是名列前茅的,C市人几乎都是以能进凌森工作为荣的,凌森的员工怎么可能会跳楼呢?
跳楼身亡的员工叫焦大业,今年三十二岁,高中学历,父母健在,有个刚上初一的儿子——焦裕。焦大业是凌森卖场的第一批员工,资格老,工作认真负责,已被提拔为海鲜部的副部长,一大家子就是只靠着他的工资,也能在C市过比较富足的生活。这样的人竟然跳楼了,潘森实在是不能理解。
接到消息,潘森和凌君伟立刻准备出发到C市了解qíng况。
潘森和凌君伟一出凌森大厦,埋伏在四周守候已久的来自四面八方的记者们立刻像打了jī血一样,神qíng亢奋地蜂拥而上。
记者们基本都不认识凌君伟,因此他们的目标只是潘森。看到饿虎扑láng般凶残的各色记者,凌君伟的第一反应是速度溜。
凌君伟很轻松就挤出了包围圈,还感慨历来被称为铜墙铁壁的记者围堵也不过如此——小菜一碟。正想和潘森吐槽吐槽,回头一看,哪还有潘森的身影!
不远处,潘森颀长纤细的身影完全被记者làngcháo给淹没了。那些个记者一个个看着道貌岸然的,问的问题却都尖锐地像是在扎人刀子。
“潘总,对于凌森旗下员工自尽你有神呢要说的?”
“员工被bī至跳楼,是不是说明了凌森集团为富不仁、残忍剥削劳动力?”
“员工跳楼身亡,凌森却没有任何赔偿,潘总,你觉得像凌森这样冷血的做法,以后如何能在商界立足?”
“凌森如此藐视人命,是不是因为后台够硬?有底气?”
吧啦吧啦吧啦……
记者们喋喋不休,潘森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记者们问问题就像开机关枪扫she似的,都不带停的,这是故意不让被访者回答问题吧!
潘森巧妙地躲避着各种快要戳到潘森脸上的□□短pào。不这样的话,潘森很怀疑自己的脸下一秒就会被戳穿。
凌君伟听着记者们尖锐的提问,急得都想砍人了,就怕被围住的潘森招架不住。奈何,刚刚被他鄙视的记者群,此刻是真的围成了铜墙铁壁,里面的人逃不出,外面的人挤不进。
潘森为了自己不被毁容,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如何躲开戳到眼前的大大小小的话筒上,根本没理会广大记者。
等到能言善道的记者们终于意识到由始至终潘森都没有开过口而渐渐停下追问时,已经是挺长时间过后了。
潘森很欣慰,记者们终于不再激动得直把话筒往他脸上捅了。潘森不动声色地整理好仪容仪表,脸上是严肃而悲痛的神qíng,挺直腰杆,正色道:“发生这么不幸的事qíng,作为凌森的负责人,我深感悲痛。我也是……”
“我艹你大爷的!”凌君伟bào戾的声音响起,虽不是近在耳边,但这话潘森听在耳里,却似乎是响雷在耳边炸响般,震耳yù聋。紧接着,是重物狠狠砸到到地上的闷响。
凌君伟是真的气极了,本来记者们吵吵闹闹的时候,他多次突围不成,就已经是心里急得要冒火了。
突然,那一群人不吵了,凌君伟直觉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在监狱里,突如其来的静谧往往代表着变故、惩罚和伤害。一想到潘森可能出点什么意外,凌君伟大脑就一片空白,一心只想冲进去,不见到潘森,他不放心。
凌君伟一心往人堆里钻,不知哪家媒体扛摄像机的摄影师却以为凌君伟是来抢独家头条的同行,对凌君伟进行了全方位的堵截,让凌君伟寸步难行。
凌君伟本就因为对拦人的那个壮得像狗熊样的摄像师没辙而怒火攻心,那个壮得像狗熊样的汉子到好,拦人就算了,还嚷嚷着:“挤什么挤,晚了活该拍不到,饿死了活该。滚滚滚,麻利的,快滚。”
敢让他滚!凌君伟也不再小心翼翼了,要不怕弄伤你,会再次对凌森造成不良影响,我TM早八百年前弄死你了。
凌君伟也不想那么多了,一个利落的横扫,狠狠地踹在了那个摄像师的膝弯处。凌君伟可是练家子,那一脚,可是下了狠劲的,壮得像熊的汉子根本没有料到凌君伟会来这么一出,突然吃痛,根本撑不住,重重的跪到了地上。
到底是专业的媒体摄影师,机器比身家xing命重要。即使被踹一脚的痛和膝盖狠狠砸到地上的痛同时袭来,那位壮得熊一样的摄影大哥还是把摄影机器牢牢地扛在肩上,都不带晃一下的。
潘森满肚子打了良久腹稿的官方解释,才刚开始便被结束了。
听到动静的媒体人都不自觉地转过头想探究发生什么了。
只见一个不认识的英挺男人正满脸戾气地瞪着跪在他身前的壮熊。
壮熊是媒体记者对那位壮得像熊的摄影大哥的统称。壮熊比凌君伟壮了一圈不止,此刻,竟然被放倒了!
壮熊的媒体朋友们惊异得呆愣了会,反应过来后,瞬间比打多了jī血一样,兴奋得没边了,立刻能闪瞎人眼的密集闪光灯就对准了凌君伟和壮熊,咔嚓咔嚓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
“凌森员工自杀,采访时负责人恼羞成怒,殴打记者”这样劲爆的头条。记者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那丰厚的奖金和从此在自家公司一跃成为骨gān记者的光辉未来!
拍照还不够,记者们蜂拥而至,想堵住凌君伟,尽qíng□□。
顷刻间,凌君伟成为众矢之的。
只是凌君伟的脸色冷得能把四周环境都冻结似的,所以当凌君伟往潘森的方向迈步时,本想为难凌君伟的记者们不约而同地往两边散,让开了一条坦途。
偶有个把想拿奖金想疯了的记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蠢蠢yù动,要上前拦人,被凌君伟冰冷如毒蛇般狠毒的眸光一扫,瞬间腿软,比谁都怂了。
凌君伟走到潘森跟前,也不废话,拉起人就跑。
这次,众记者看目标人物跑了也不着急追了。受害者不还在这呢吗?壮熊瞬间被他凶残的媒体朋友们包围。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坚qiáng的作者是即使没有读者也能坚持码文的,fighting~~
☆、你怪我!?
凌君伟187的个子,比潘森高了近十公分,腿长跟潘森的根本不是同一层次的。被凌君伟拉着快步疾行,没一会儿,潘森就觉得整个人都不行了,不是体力不济,而是凌君伟的步速和迈步频率实在是太快太高了。潘森想追上凌君伟,步速快得两条腿都快打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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