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大事,不就是受点皮ròu伤,有轻微脑震dàng罢了。”伍怡垣无谓地开口。
“都脑震dàng了,还没事!”凌君伟倒是被伍怡垣无所谓的态度惹毛,这样对病患,真是太过分了。
“都说是轻微了,你会不会听重点?”伍怡垣对凌君伟的着急感到有趣,“再说,你不是恨不得他早死,你早超生吗?现在,演什么很关心他的样子,他又看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更~
☆、战斗力超qiáng的伍怡垣
伍怡垣说完,也不管凌君伟,自顾自地离开,他要去给潘森熬烂到透的浓稠得像胶水的粥给潘森喝,潘森的胃现在连喝外面熬得米不够烂的粥都喝不得。
凌君伟坐在潘森的病chuáng前,看着他沉睡的脸,qíng不自禁打量起潘森来。原来白皙的脸现在额上有一大块淤青,本该很破坏美感,却生出了一股惹人怜惜的凄楚神色。
原本红润的唇现在也只是灰白的,没有一点光彩和亮色。凌君伟看着突然就觉得心疼了。
即使前一刻,对于伍怡垣的指责和讽刺,凌君伟还是很愤怒的,还是觉得潘森颠倒是非,倒打一耙,现在看到潘森憔悴的病容,却不想计较了。
伍怡垣用保温盒装好粥拿到病房,看了一眼潘森,道:“竟然还没醒,真能睡!不会是我镇静剂打多了吧。”
“你说什么!镇静剂打多了!你……”凌君伟听到伍怡垣的话,都快要气炸了,立刻站起来指责,不负责任的庸医。
“开玩笑了,玩笑!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伍怡垣立刻无语地解释道。
“那他怎么还没有醒?”
“我怎么知道,累了吧,累了就该好好休息休息。”
“他昨晚睡得很好。”凌君伟咬牙切齿地说。
“他的心累,不行吗?”伍怡垣立刻反驳道,“再说你怎么知道他睡得好?”
“我跟他同chuáng共枕,你说呢?”凌君伟呛回去。
“同chuáng共枕?他竟然还睡得很好,你果然是直男。”伍怡垣感慨。
“你什么意思?”
“你这个年纪,对着头母猪都能硬的起来,却对潘森没感觉,不就证明了你是直男癌患者吗?”
“你才对着头母猪都能硬的起来!”
“我可没有那个功能。”伍怡垣抖了抖胸前的波涛汹涌,提示凌君伟自己的xing别。
“不过,你装什么三贞九烈,对于男人来说,有dòng就可以cha啊,你凭什么嫌弃潘森。”伍怡垣停了会又说道。
“你一个女生怎么这么流氓?”凌君伟无语。
“想转移话题,门都没有,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你把男人都当什么?”
“禽shòu啊!”
“你……”
伍怡垣打断凌君伟,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这么关心潘森,不会爱上他了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想再làng费时间在医院里,你当我愿意守着他。”
凌君伟指向潘森,下意识视线就跟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却见潘森睁着一双晶亮的大眼,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凌君伟一时有些尴尬,不知该做什么说什么好,刚刚那不是他的真心话,他只是想呛伍怡垣。
伍怡垣觉察到凌君伟的异常,顺着凌君伟的视线,却看到潘森睁着眼。
伍怡垣立刻跑到潘森身旁:“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水。”因为口渴,潘森的喉咙很gān涩,发出嘶哑的声音,伍怡垣听到了,立刻倒水给他喝。
潘森连喝了两杯,才示意够了。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的胃有多脆弱你不知道吗?还敢空腹酗酒,你找死是不是。”见潘森喝了水后,脸色好了很多,伍怡垣立刻收起温婉的一面,开始念叨。
“怡垣,我头疼。”潘森开口,成功堵住了伍怡垣的话。
“下次再收拾你。”伍怡垣闭嘴后,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处回头叮嘱:“给你熬了粥,待会起来喝了。”
“嗯,谢谢。”潘森道谢。
伍怡垣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便离开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凌君伟还没从刚才的窘迫中回过神来。
“君伟,我没事的,你可以先回去。”潘森打破沉默,凌君伟说了并不愿意守着他,他也没有大碍,潘森知道以凌君伟的xing格,他不会主动随便抛下任何人,哪怕那个人是凌君伟所讨厌的,就主动开口让他回去。
凌君伟沉默不动。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怡垣战斗力很qiáng的,说话也口无遮拦的,辛苦你了。”
“潘森,你……”
“君伟,我不是故意受伤的,耽误了你的时间,我很抱歉。”潘森道完歉,就把头偏向窗外。
☆、细心照顾病患
潘森很爱凌君伟,爱到宁愿自己受尽委屈,也不愿意凌君伟为难。过去三年的委屈遭遇,潘森只字未提,当年事qíng的真相,也不曾想过告诉凌君伟。
潘森一直觉得自己的爱,姿态可以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哪怕放弃尊严,委曲求全也没有所谓,可是刚刚凌君伟那一句话实在是让他伤心。
此刻,身心俱伤的潘森实在是没有心思应酬凌君伟。忍着心痛说完那句话,便呆呆地看着窗外,不想理会凌君伟,此时的潘森,就像受伤的小shòu,舔舐好伤口前,并没有勇气再去迎接打击。潘森希望凌君伟离去是真心的,他不希望凌君伟看到他láng狈脆弱的一面。
凌君伟看到这样的潘森,心底有种莫名的qíng绪,本该愤怒的,却夹杂着心疼,愧疚等复杂的感觉。
凌君伟拿过伍怡垣送来的粥,看着那熬成胶状的粥,在心底暗暗敬佩伍怡垣的用心良苦。
凌君伟用小碗盛了一碗粥,搅拌到温度适宜,便放在桌面上。
“起来喝点粥。”凌君伟边说边俯身半抱住潘森,同时调高病chuáng,“头还晕不晕?”凌君伟不敢把潘森抬得太高,怕他头晕。
“没事,我可以坐起来。”潘森诧异凌君伟的细致与体贴,凌君伟没有拂袖而去,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们刚在一起,不,应该说,潘森刚bī凌君伟就范那段时间,有一次,潘森喝醉了,友人打电话给凌君伟,凌君伟虽然有去接潘森,但是只是把潘森扔回家就走了。
那时候,凌君伟事后还说什么来着?哦,是了,潘森想起来了,凌君伟说:“你喝酒可以,但无论如何,不要烦我,下不为例。”凌君伟还说:“我讨厌酒鬼,你喝醉了就不要回来,或者我出去也行。”
“潘森,你想什么呢?快回神,把粥喝了。”
原来,听了潘森的话,凌君伟已经迅速地把病chuáng调回原状,再把chuáng上小桌撑好,摆好粥,见潘森放空的双眼,只能出声提醒。
“啊,谢谢。”潘森听到凌君伟的叫唤,回过神来,才惊觉凌君伟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潘森喝了几勺粥,偶尔抬头看到凌君伟,似乎也只有尴尬。
“君伟,你回去吧,我……”潘森到底担心凌君伟因此更厌弃自己,当然更多的还是不想凌君伟不自在,再次劝凌君伟离开。
“潘森,你有完没完,回去?回什么回,你生病住院了,一个人怎么行!”潘森的一再推却让凌君伟很不慡,他难得大发慈悲,潘森竟然还不知好歹。
“我,我可以的,我以前也都是一个人的,你,留在这里会闷的,你……”潘森絮絮叨叨地解释。
凌君伟耐xing都被磨光了,“你闭嘴!喝粥。老子的时间安排要你管!”
凌君伟突然的大声呵斥让潘森有点瑟缩,还是嘀咕了句,“我就是怕你不开心。”
“笑话!怕我不开心,当初别bī我啊!”凌君伟不屑地反驳。
听到凌君伟的话,潘森立刻露出哀伤且可怜的神色。
凌君伟看潘森的样子,也暗骂自己说话不经大脑,潘森敏感细腻,就跟个女生似的,只怕又要多想了。
这句话凌君伟就是脱口而出,根本没有过脑子,七个月都这么过了,凌君伟的怨气早就消了,就是气头上想堵潘森的话。
“君伟,只剩五个月了,不,只有四个多月了,你,不要现在反悔,我,我……”潘森没有把话说完,因为潘森知道,凌君伟的决定他更改不了。
潘森那活似怕被抛弃的小狗般的神qíng让凌君伟很不忍,想了想,还是出声安慰,“放心,我又不傻,现在怎么可能放弃,都忍了那么久。”
潘森听了凌君伟的话,虽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神色却更加凄凉起来。这一刻潘森差点就把“你离开吧,公司给你,股份给你,什么我都不要,你开心就好。”说出口,到底还是忍住了,他爱凌君伟,希望凌君伟幸福快乐,但与凌君伟厮守的每一刻每一秒潘森都不想错失。即使这样很自私,即使这样会让凌君伟不悦,可是,他还是不舍得放弃。
凌君伟看到潘森的神色不对,才反应过来,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多伤人。
凌君伟烦躁得想找个人痛扁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忙起来就忘了更新~抱歉了~
☆、只有四个多月了
“君伟,只有四个多月了,很快就过去的,你再等等就好。”潘森看凌君伟懊恼的神色,以为凌君伟连四个月都受不了,连忙安慰着凌君伟,虽然这样说会让他自己心如刀割。
说完,潘森就静静地喝着粥,凌君伟怕自己言多有失,也不开口。
胶着的气氛,没一会,凌君伟就觉得尴尬得呆不下去,也不跟潘森打声招呼,就从椅子上站起离开病房。
凌君伟离开了,本就没什么胃口的潘森立刻把粥收起来。
凌君伟到吸烟区静静地吸着烟,头绪纷扰,烦得他只想揍人。潘森手上的股份,他是势在必得,因为要报恩。
三年前,无辜的凌君伟锒铛入狱。无论哪里,都有欺负新人的现象,何况是监狱那种鱼龙混杂,各种地痞无赖聚集的地方。
凌君伟从小不说锦衣玉食,也算衣食无忧,家境优渥的家庭里长大的小少爷,心高气傲在所难免,何况当时还是被他认为的最好的兄弟给背叛了,心qíng之差可想而知。
偏偏老天爷还嫌他不够悲剧,进监狱第一天就遇到了监狱里的大哥来挑衅。本就不是好欺负的对象,凌君伟二话不说就起来反抗,结果被一群亡命之徒联手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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