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弟弟养的很纯qíng好么!根本不知道男男之间也可以发展暧昧关系!程易在国外思想自然开放的很,这么亲密地抱文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文修不禁为他弟弟担忧,暗暗将程易列为危险物种,严防程易带坏文沐。他上前想把文沐扯出来:“来我怀里。”
满心信任程易的文沐,拒绝了哥哥的怀抱。文沐把全身重量都挂在程易身上。文沐指望程易再带着他飞奔起来,这么冷的天气,他很想早点回到自己的小屋。
他推开文修,悄声跟程易商量:“你走这么慢gān什么?跑起来啊,你不是跑的挺快。”
“这是咱俩之间的秘密。”程易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文沐心里发甜,他好像知道了程易一个不得了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程易只让他知道。
这么一想,文沐就老实了,挂在程易身上,在风雪jiāo加的夜晚,一脚深一脚浅回到了小屋。
夜深了,外面的雪从雨夹雪变成全部都是小雪粒,等他们到了山下的屋子,天上飘下来的已经是指甲盖大小的雪花了。雪下得太大,他们都不回去了。除了卧室有一张chuáng外,还有一张小家伙睡得的小chuáng,客厅的沙发放下能躺两个人。
“没想到雪会下这么大。”小郑站在空调下猛chuī。文沐刚刚给送上暖,屋里一下子热不起来,只有空调这里暖和。程正果捧着杯热茶跟小郑一块挤,文修冻得唇都白了,还在卧室门口不错眼珠地盯着文沐和程易。
小郑chuī热了手,跑过去捂在文修脸上。经过这么一出,他们之间的小矛盾再提出来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看什么呢?”
文修恨恨嘀咕:“今天怎么瞧怎么觉得他俩有点太亲密了。”
“他俩是发小,感qíng当然好了。”小郑把大衣给文修穿上。对于文修把大衣让给他的举动,他心里甜蜜的很。
文修看看小郑的神色,再看看自家弟弟眉眼中带着的喜色,更加坚定地站在了卧室门口。
“我去接盆热水给你泡泡脚,你脚太凉了。”程易一把握住文沐的光脚丫子,好像一股电流从脚心往上窜似的,文沐猛地坐直呻/吟了一声。文修瞬间跑到跟前,眼刀刷刷飞向程易。
程易去倒热水,文修趁机挤上chuáng。“晚上我跟你睡。”
誓死捍卫弟弟的清白。
“你跟我睡?”文沐觉得甚好,他这才想起来作为东道主,他得安排大家睡觉的事。“小家伙跟咱俩挤,程叔年纪大了,睡那张小chuáng,程易跟小郑挤沙发。”
文修沉默了。
“我跟程易挤沙发,你跟小郑睡。”虽然不乐意小郑跟文沐挤一张chuáng,但至少弟弟简单纯qíng,不会对他们家小郑动手动脚。
正好他也借此机会,检验一下程易是否同道中人。
程易端来洗脚水,蹲着给文沐洗脚,程正果瞅见了,不住地咳嗽。
儿子儿子,说好的不妻管严呢!
文沐还没管你,你就这样了,比我还不如呢!
“程叔不舒服?”小郑体贴地给程正果倒了杯热水,程正果抱着杯子难受去了。小郑也盯着两人看了会,心里约莫有了个谱。
等熄灯后,他躺在文沐身边,旁敲侧击:“最近看你qíng绪变化挺大。”
“啊?”文沐想了想,“没有吧?”
小郑就问:“有没有突然很生气,或者突然很害怕,有时候在很生气的时候,突然又觉得很开心?”
“……好像有。”都是程易太奇怪惹的祸。
小郑紧接着问:“是因为一个人这样的?”
文沐脱口而出:“是啊!”说完迅速反应过来,把责任都推到王爱□□上,“我妈这几天身上不舒服,跟更年期似的,一会对我好,一会又骂我,所以我才……”
“别说了。”小郑冷声打断文沐,给他盖了盖被子,“睡觉吧。”
怕被小郑看出什么,文沐心里正慌,憋着股劲儿找借口,突然被打断,他这股劲生生咽回去,憋得他胸口闷闷的,刚才那点小甜蜜也消失不见。
他侧过身,说了句“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真相~
小剧场:小郑问:“有没有突然很生气,或者突然很害怕,有时候在很生气的时候,突然又觉得很开心?”
“……好像有。”
“是因为一个人这样的?”
文沐脱口而出:“是啊!”
小郑捂脸:“一定是有了!”
☆、翻墙不为偷钱
不同于文沐和小郑之间和平的对话,沙发上睡觉的两个火药味浓的可以炸掉整个后山了。
在小胡同里,文修作为二代中年级最大的那个,是当之无愧的孩子王。程易在他看来,就是个小屁孩。
当年他还经常鼓励文沐:“去揍程易,没关系,去揍,杨姨要是打人,我帮你挡着。”他希望弟弟xing子霸道些,将来不会受任何人欺负。
当然,真正等杨娟美拿起扫帚揍文沐时,他都是抱着薯片当小品看的。
他没想到,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屁孩,能长成现在这样的出类拔萃。程易本身长相就俊朗帅气,身材修长,天生的衣服架子,再加上钱作龙袍加身,周身气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种人哪怕掉到人山人海里,也会被人一眼认出来,这就是所谓的鹤立jī群。
别看程易还会给文沐端洗脚水,哪怕程易弓着身子,给人的感觉也不是一粒尘埃,而是俯卧下来的温顺老虎,再温顺,嘴里的尖牙也是能咬死人的。
“你觉得小沐现在跟以前比,怎么样?”他开口问,使劲往程易那边挤,程易睡在边上,几乎要被他挤下沙发。
程易半个身子悬在沙发外边,仍老神在在,一点怒色也不见。文修心里觉得不错,但一想到程易或许对他弟弟有色心,他就忍不住火大。
“以前文沐无忧无虑,活得更自在,如果要更贴切的形容,他应该是没心没肺。”做事从不考虑后果,甚至也不会考虑为什么做,只要是想做的,文沐就去做。
文沐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出了事,自然有文大艺给担着。哪怕是不好好学习,凭着文家的财产,在联城文沐会生活的很好。
“现在的文沐,不只是小聪明了,有点大局意识了,做事之前知道多想想。”程易看着因为雪花而微亮的窗外,嘴角不自觉勾起。
文修沉默片刻,重复问:“那你觉得他是以前好,还是现在好?”
程易声音带上几分笑意:“都好。”
“现在不好。”文修听到不满意的结果,又挤程易。但这次程易却不让着他了,程易不动如山,他怎么使劲也挤不动丝毫,这让他异常火大。
他冷哼道:“文沐现在这样做事瞻前顾后的,其实是没安全感。”
程易的手微微收紧。
文修接着说:“那年高考成绩出来,小沐还病着,我做主给他报北京的大学。你也知道,他一直嫌联城小,想去大城市。可等他好一点,他非要改志愿。他说他不想离家太远。”
说到这里,文修嗤笑一声。北京到联城坐高铁半个小时,这样都算离家远。后来他把报志愿的密码改了,这才没让文沐报联城本地的三流大学。
“你猜他为什么突然xingqíng大变?”
文修转过身,借着雪光盯着程易,他几乎可以肯定程易对他弟弟有意思了,因为程易此刻身体绷紧,手指在轻轻发抖。
“因为你。”文修一字一句字字诛心,“他以为你跳河死了,我妈和韩姨去看了尸体,告诉他那不是你。他还不信,甚至还偷偷去河边给你烧纸钱。”
那时文沐跟中了邪似的。当时王爱分和韩娇告诉他,那不是程易的尸体。他当时确实是松了口气的,回到家还直庆幸。
可不知怎么回事,自打这事起,每天魂不守魄,出去玩回来额头总青一块,张路说是他走路不看路老撞墙和电线杆子。
韩娇信佛,说文沐这是把魂丢了。王爱分不顾文大艺拿腰带上吊的威胁,半夜十二点拿了文沐的衣服去河边叫魂。文沐不但没好,还大病一场。
刚开始病也不是太严重,文大艺还有心思叨叨,说要信科学,文沐哪里是丢了魂,分明是病了jīng神不佳。
但后来文沐病得一天比一天重,全家人都cao碎了心,这时也不分科学还是迷信了,只要能做的,他们都去做,只希望文沐能好起来。
韩娇请来的高人说文沐是被水鬼给缠上了,要王爱分去河边给水鬼烧纸钱求一求。文沐去北京治病之前,看见王爱分的纸钱,居然从病房跑出来,开着文大艺的车去了河边。
“我们追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他对着一堆灰烬哭,他在哭你。”文修气的磨牙,“他说,他对不起你,不该欺负你,没想到你会因此轻生。”
程易咬住牙,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他跟文沐约好去河边的前一天,他被文沐扒了衣服上下其手,那是文沐做的最过分的一次。他气狠了,做出了反抗文沐的动作。
文沐当时怎么说他来着?指着他说,等明天去河边,带不够钱就扒光你扔河里。
会不会是文沐以为他不甘受rǔ,所以自杀了,文沐认为他是因文沐而死。
“他跟我……”程易好一会才开口,一开口声音就抖个不停,他又缓了会,才说,“他说当时王姨跟他说,太平间的尸体不是我,他信了,就没事了。他没跟我说,他因此难受了好几个月。”
文修冷笑:“他说你就信?你什么时候跟小沐一样天真了?他出去散播了好几个版本,还有因为高考压力病了几个月的。他是不是还说,有个女孩子救了他,所以他从此就喜欢上女汉子了?”
“难道不是?”程易追问。
程易不是没找人调查过他离开后文沐的生活,在他发达以后,就打听过文沐的qíng况,但是很多事也只查了表面,并没有深入。比如他知道在他离开后,文沐因为掉到河里大病一场,但不知道文沐是因为他而身心都受了好几个月的煎熬。
文修也是人jīng一个,接话说:“这个倒是。”
其实不是,没什么女汉子救文沐,文沐被救上岸后神志不清,吐了好些水,在岸上躺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救他的人早就走了,谁都不知道是男是女。
至于说什么因为担心程易追着车跑去医院,也是假的,文沐是被医生给抬上车的,跟程易一起送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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