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悔叫了何奈一声,何奈没应。车里气氛越发诡异,只有方伦粗神经地仍旧乐此不疲地找些话题自说自话。好容易终于到了孙悔家大楼外,另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松了口气。
何奈迫不及待地就从车上下来,丢下一句道别转身就走,就像落荒而逃一样。
“何奈,”孙悔忙开门也下了车追了上去,“我和方伦早就没什么了。我和他在医院门口碰上的,我送他回了家就回来。”
何奈心里满心怀疑又闷着不顺直想发火,但是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抬头对孙悔装出一个笑容,说:“嗯,我等你回来。”
说完,他不看孙悔一眼扭头就直接快步进了大楼。
孙悔看他笑了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些,又不能把方伦就撂在这,让他跟旁边儿看热闹,孙悔想着先把方伦赶紧送走,等会儿回来好好得向何奈解释一下。
何奈回到家,把包往地上一甩,踢了脚上的鞋就往屋里走,走了两步又想起地上的包,又重重地跺着脚、气嘟嘟地走回来捡了起来。所幸他们家已经是一楼了,不然这种怪shòu级的巨响楼下的邻居一定得跑上来兴师问罪了。
何奈生着闷气,但还是去做饭了,犯不着饿着自己不是?不做孙悔的份,饿死他!
可是他心里虽是这么愤愤地想着,实际上却还是按照平常的分量做的。
刚刚煮上汤,何奈心qíng也好多了,不管怎么说,孙悔现在的男朋友是自己,那位不过是个连‘前任’都算不上的家伙,自己何必和孙悔闹腾,把他推向这个‘前任’呢。算着孙悔这时候早就应该回来了,何奈频频去门口附近晃悠,整理整理鞋架啊、收拾收拾抽屉啊。
可是等啊等,却只等到孙悔说不回来吃饭的电话,说是刚到那小区门口就碰上了方妈妈,方妈妈死说活说非留他吃饭,方妈妈是医学院的老师,原来上学的时候,她挺照顾他的,他也没办法。
何奈失望极了,虽然孙悔拼命道歉并且保证吃完饭就马上回来,虽然何奈拼命劝服自己,可是还是嫉妒得差点当场就吼他。
这时候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的声音:“小孙啊,方伦说有东西给你看,叫你过去。”
孙悔应了一声,又跟何奈道歉。可何奈却从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就愣住了,之前心里吃醋的感qíng一时间被其他感觉替代了过去,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样子,这个声音……
何奈抓着手机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用力得几乎像是要捏碎那个电话,方伦、那个方伦……他姓方!一种愤怒和仇恨jiāo加的感qíng像烈火一样从记忆里燃起,何奈几乎要咬碎了自己的牙。
“何奈?何奈!”这边忽然没了声音,孙悔在电话那头焦急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何奈一下子才从记忆中回到现实来,他狠狠摇摇头,那人不是全家都移民去美国了么,方伦一定不是那人的儿子,是自己太敏感了而已。
“算了,我和他们说一声,马上就回来啊。”
“别,”何奈立刻说道,“你和……方伦也很久不见了,吃了饭再回来吧,今天剩饭少,我就不煮新的了,你回来反倒麻烦。”
“呃……那好吧。我吃了饭就回来,我和方伦不是你想得那样,就是很多年没见的老同学而已,你别胡思乱想。”孙悔担心地jiāo代道。
“嗯。”
何奈挂了电话,既然孙悔不回来了,那么一锅饭一锅汤也足够了,别的也不用弄了。何奈心事重重地站在厨房里就吃起来,等他回过神,几乎已经吃光了两个人分量的饭,肚子撑得很不舒服。
何奈想了想又换了鞋子出了门,出去走走消化一下,顺道还可以换换心qíng。何奈忽然想起孙悔回来如果看到他不在家会不会着急,可他转念一想,他是跑老相好家里吃饭,哼,急死他。
可是到何奈回来,家里并没有亮灯,孙悔也没回来过。何奈觉得胃越来越不舒服,吐过之后躺在沙发上浑身无力、动也不想动,他不知道孙悔把药收在哪里,也懒得去找,就只是躺着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等孙悔回来。
等着等着何奈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孙悔还是没回来,何奈看着明晃晃的顶灯直觉得太làng费电,gān脆起身去关了它。这灯一关,屋子里漆黑一片,何奈磕磕碰碰地跌倒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地毯软软的,何奈四肢无力,也不想挪地儿了,gān脆就这么趴着又睡了过去。
孙悔什么时候才回来呀……
作者有话要说:啊,对了,今天是七夕,大家七夕快乐\(^o^)/~
第三十七章 不算霸王硬上弓
夜色深沉,城市的灯光都已灭去不少,只余下晚睡的灯和清冷的街道而已。
孙悔走进大楼之前就看到自家没有亮灯,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何奈应该是早就睡了。哎,本来还以为早些从方家告辞了就可以回来了,谁知到会接到那个电话。
早知道那是个麻烦,他gān嘛脑子一热突然讲究起兄弟义气,那家伙自己的麻烦就让他自己解决就好了。现在他小子是缩头避开了,自己却陷在里面儿,真他妈见鬼了。
孙悔进屋后,轻轻地关上门,尽量不要弄出大动静。他对这个屋子已经很熟悉了,所以懒得去开灯,直接轻手轻脚地摸黑往厕所去。结果还没到厕所门口就听到客厅传来什么怪声,孙悔神qíng一紧,脑中莫名地竟然忽然闪现了古老电视剧中,老婆坐在客厅抓到偷qíng老公夜归的qíng景。
“何奈?”孙悔小声地叫了一声,可是没有听到回音。他好笑地摇了摇头,把那些怪想法赶出了脑袋中。
孙悔的神经刚松懈下来,紧接着客厅里又再次传出那个怪声。孙悔好奇地又走近了几步,这才听出来那分明是呼噜声。孙悔顺手开了走廊的灯,往客厅里一看,果然是何奈又睡在那地毯上了,而且还睡得挺熟,都打起小呼噜了。
孙悔叹了口气,走过去,却看到何奈睡得并不安稳,身体蜷缩成一团,连脸都全皱在了一起,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而那呼噜也根本就是因为难受得喘不过气来的结果。
孙悔寻思着,这么个睡法能好受的了么?他这睡姿得好好改改了。
孙悔心疼地蹲在何奈旁边,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叫道:“何奈,醒醒。何奈~乖,起来去chuáng上睡。”
何奈被孙悔揉醒了,迷迷糊糊地听到他叫他,而且还闻到他身上一股浓浓的饭香和烤鸭的味道,对,是烤鸭的味道!何奈想起自己可怜巴巴地吃汤拌饭就觉得憋屈得厉害。他一扭脸,翻身背对着孙悔,不管他说什么都假装还没醒就是不理他。
“乖~在这儿睡觉会着凉的,赶紧起来。”孙悔看出他是醒了,觉得他肯定是闹起chuáng气,gān脆伸手去拉他胳膊,硬是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何奈半迷着眼睛,怨念地看着孙悔,倒是乖乖任他摆弄,心道,早怎么不担心我会着凉,哼。
孙悔给他拉了拉衣服,问道:“洗漱过没有?要不要我给你洗?”
“洗过了。”何奈气嘟嘟地说道,等着孙悔给他个这么晚回来的解释。
孙悔却只是拍拍他的脑袋,表扬道:“真乖,那进屋吧。我冲个澡就来,你要是困,就先睡吧。”
“哼。”何奈抬手挡开孙悔的手,重重地应了一声,看都不看他就进了屋里。开了卧室的灯,何奈看到柜子上的闹钟竟然显示一点多了,心中越发火大,竟然在那什么方伦家待到一点多才回家!!都一点多了!他们都gān什么了?!
何奈恨得牙痒痒,躺在chuáng上一点困意都没了,他们这才好了几天?孙悔竟然就劈腿!太过分了!
孙悔推门进来的时候何奈意识完全清醒,立刻转身背对着他,这种事他才不开口问,一问就好像他对他多怎么着似地。
孙悔拿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看何奈还没睡,心里挺高兴的。他把毛巾往凳子上一丢,爬上chuáng欺身过去伸手关了何奈那边的chuáng头灯,何奈没阻止他,他越发高兴了。
孙悔躺回自己那边,闻到何奈头发上和自己的是一种味道,心安了不少。一整天的折腾让他疲惫不堪,回到家能见到喜欢的人,并且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用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睡在这大chuáng上,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孙悔伸手从后面搂紧何奈,何奈不高兴地拉开了他的手,还往前躲开了一点。
何奈心里憋着一口闷气,等着孙悔向他解释,和那人一起待了一个晚上,好歹向他解释一下说是那人的父母热qíng留下他的,这样他也可以好受些。
可是孙悔不知道何奈在生气,刚刚碰到何奈的体温,他立刻就来了感觉。都说女人是感xing动物,那男人就是‘感觉’动物。心里对什么人有感觉,那生理上也必然会有感觉,反之不一定成立。
孙悔喜欢何奈也喜欢有一阵子了,好容易拐到手却一直是意犹未尽。有时候他真是想直接按倒他gān到慡算了,可一看何奈在面前又舍不得了。何奈才刚刚弯了,好多东西还真是急不得,再说他心理上还是有些排斥,要bī急了人色两空可就亏大了。
不过,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等着他像之前似地突然自个儿就顿悟了明显是不现实的,反正他并不是太排斥这事,所以孙悔想循序渐进地引导引到他,顺道也解决一部分自己的问题。
孙悔勾住何奈的腰把他拉了回来,另一只手就迅速伸进了他的睡衣里,直接捉住了他的一颗红豆。
“啊……”何奈体温凉,孙悔又是刚洗完澡所以手热乎乎地,何奈被他突然这么一揪,有些刺痛还有些异样的感觉,除了胸口,下面也突然莫名地就热了起来。
何奈立刻就明白孙悔的企图了,头个晚上的事还历历在目,这么一下子想起来,后面‘股有余悸’地立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了。
怎么这家伙天天都发qíng!何奈想抓住孙悔的手,却反而因为他用力拉,让孙悔捏得更重了。这次就有些太重了,何奈疼得身体自然弓了起来躲避,没想到这下子却变得和孙悔紧密贴合在了一起……
“你今天真是带劲儿……”孙悔沙哑着嗓子在何奈耳边磨道。
有什么抵着自己的背后,何奈脸大红,耳边的话也挠得他心痒痒的,他往前躲一边伸手想隔开孙悔那东西和自己。
这一隔就直接碰到了那玩意儿,孙悔立刻包住他的手,让他只能握着他,还磨着他的耳朵又说:“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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