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这么做。」余琉衣一怔,心里滑过一丝酸楚,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
他托高黎光希的臀部,将他的一条腿压在胸前,另一条腿热切地缠住自己的腰,这个姿势他很喜欢。
当摩擦过敏感的内壁,湿热的内部就将他吸附得更紧、更深,他控制不住地粗bào起来,每一次都狠狠进入,每一下都撞进他身体的最深处,那热度,极度的销魂,让他濒临疯狂。
「啊……」听见自己的呻吟声,黎光希屈rǔ地咬住唇,缓了好一会儿,才抓住余琉衣的手,无法忍耐地要求:「你……住手……」
余琉衣的动作没有慢,但速度明显放松了许多。
他亲吻着他的唇、爱抚他的身体,因为这方面他经验丰富,能够找到对方的敏感点,清楚怎么刺激不会难受,然后在合适的时候加快律动……
黎光希被他撩得腰都苏了。
接受他yù望的身体,从先前的紧绷逐渐湿软下来,余琉衣的鼻尖蹭着他的,然后双手顺着他的大腿,滑到膝盖内侧,微微向上一抬。
黎光希发软的双腿被压在两侧,红艳的xué口没有遮掩地bào露在一双发热的眼睛里,那里因为长时间的深入与抽动,显得异常湿润而殷红。
他变得想要更多,就像弄坏他的身体一样,激烈地冲击着他的身体,深深地贯穿进他的身体最深处,甚至比方才还要用力、还要粗bào……
「唔……」
痛楚与快感袭击,黎光希难受得想逃,却没办法压抑住身体的热度,幽黑的眸子慢慢地朦上了层湿润的光,直至一股滚烫的热流涌进身体……
总算结束了。
黎光希躺在那,有气无力地喘息,身上的人温柔地拉开他额前的发丝,灼热的呼吸暧昧地蹭过他的鼻尖,他一点也不想睁开眼看对方一下。
「罗羽。」
一听到他的呼喊,黎光希全身一僵,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余琉衣抚摸且缠绕着他的发丝,张了张口彷佛要说什么。
树林里隐约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并伴随着几声焦急的呼喊:「罗羽你在哪?」
听声音似乎是找寻他的宁恩,黎光希紧张地推了下余琉衣,提醒他赶快起来。
「有人来了,快放开我。」
「只要你不吭声,她找不到这,或者你想让别人看到你这副模样。」
「你……」
黎光希浑身一怔,心中激愤难言,他闭上眼睛,努力地深深地呼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声音沉在心底。
余琉衣抱起他滚进花丛深处,两人的身体被深绿色的树藤遮挡住。
「罗羽?」宁恩的温和声音在花园里响起:「刚才我看到你出来了,难道不在这?」
黎光希不安地屏住呼吸,身体瑟瑟发抖着,生怕被人看到这副羞耻样。
余琉衣紧拥住他,轻声说:「放心,她找不到的。」
那么紧的拥抱力度,带着执拗的意念,让黎光希觉得没办法喘息,而绷得很紧的神经在宁恩离开后霎时溃散,他再也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夜渐渐深了。
余琉衣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呼吸着他身上的gān净气息,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满足,这样的满足不同于以往的厌恶,让他想要用心去呵护。
「铃铃……」
悦耳的电话声突然划破宁静,也拉回了余琉衣的思绪,他起身去翻黎光希的衣服,掏出里面的手机接了起来。
「喂……」
「罗羽你跑哪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话筒里传来温和的男声,是罗澈从宴会厅里打来的电话。
余琉衣不慌不乱地解释:「罗澈,他喝醉了,跟我在一起。」
「余琉衣你跟他在一起!」罗澈语气尖锐起来,似乎很担心酒醉中的侄子会闹事。
「嗯。」
罗澈不安地追问:「他睡了吗,有没有对着你胡闹,要不我过去带他回家?」
「已经睡过着了,今晚他就在我这休息,你不用担心。」
余琉衣轻快地说完,就主动挂了电话,当他低下头,发现昏睡过去的黎光希脸色红润,眼睛紧闭,睫毛长而浓,凝结着他形容不出的黯淡,不由得紧紧地抱住他。
huáng昏时分。
黎光希再次醒来,他想睁开眼,眼睛却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住般,没办法睁开,又睡了一会儿,一睁开眼余琉衣的脸清晰地出现在眼底。
一看到他,昨晚发生的事如跑马灯般回放,怒气顿时攀升上来,黎光希眼神冰冷地想起来,却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无力,想要坐起来都没办法。
这个男人竟然对他做那样的事,而最让他恼怒的是自己,明明不愿接受却在他的爱抚下有了快感,难道他喜欢男人?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同xing恋,不喜欢男人,跟男人做了也不是!
「你醒了。」余琉衣将水杯和晚餐放到他旁边,然后视线落到他身上,「昨晚你昏过去了,睡了一天才醒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知晓他说的是昨晚的事,黎光希顿时火冒三丈,似乎气得不轻,但仍竭力保持风度,昨晚自己酒醉之后,他qiáng行与自己发生关系,暂且不说他突然的喜欢,想跟他在一起的要求,他根本不是罗羽的事就得详细解释清。
「那吃点东西好了。」余琉衣眼神温和,态度彬彬有礼,让人没办法对他产生厌恶的qíng绪。
「余琉衣……」黎光希凝视着他,醒来以后见到这人,总觉得异常烦躁,「昨晚是个意外,要不是我喝醉了,这样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不是意外。」余琉衣抓住他的手,着急地望着他,眸子满是晶莹夺目的光,「那是我想做的,我会好好照顾你。」
那认真的眼神让黎光希愣住,面前的男人清丽俊美,乌黑的发丝柔软微卷,他深深地盯着他,那幽深的目光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前些天,他可不是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
他憎恶罗羽,完全不喜欢他的存在,也许是他觉得自己醒来后,不像罗羽那样缠着他,对他死缠烂打,觉得很有意思才对他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黎光希颇为不舒服地偏过头,忽视他热切的目光,全然当他的话是随口说的,「说照顾太严重了,我们都是成年人又都是男人,谈不上照顾。」
「我想跟你在一起,这是事实。」余琉衣握紧他的手,他的手心那么温暖,一路暖到他的心,让他舍不得放开他。
任由那双莹白的手覆盖着自己,黎光希眼神奇怪地看着他,许久许久,他目光漆黑的盯着他,像是能看透他的心似的。
「你喜欢我?」那个「我」被咬得很清晰,连黎光希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嗯。」余琉衣点头,唇角扬起的笑尤为美丽,「我这么说可能很奇怪,因为我曾经那么厌恶你的接近,自从你醒来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你变得跟以往不同,你的眼神、说话语气、穿着打扮都与我认识的罗羽不一样,我有时在想你是不是有很多面,而你的这一面是我喜欢的。」
原来是因为喜欢这样的他,黎光希疲倦地闭上眼,理好混乱的思绪后,他抬起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余琉衣,我不是罗羽。」
「什么?」余琉衣抬起头,一时间没办法理解他的话,也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在说胡话,「你是不是不舒服?」
「你没听清楚吗?我不是罗羽!」
黎光希的声音尖锐地拔高,一把推开他,也许是用力过度,余琉衣一离开,他就失重地跌下chuáng,好在对方眼捷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小心。」
黎光希无动于衷地使劲抽出手,看出他眼底的困惑与震惊,他开口解释,他以为会一辈子保守这个秘密,以罗羽的身分活下去,但目前的形势容不得他再沉默下去,「罗羽在我醒来就已经离开了,我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没有任何记忆,所以你问我过去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告诉我,你不是罗羽,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是不是存心想报复我?」
余琉衣在发抖,似乎被他的话惊吓到,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罗羽,那模样彷佛急于撕开黑暗的困shòu,眼底闪着骇人的光。
黎光希直视他,神态坦然,「我不会报复你,因为我是黎光希,不是罗羽,你明白吗?」
「黎光希……」余琉衣怔怔地望着他,像是还没从震惊里理清思绪般,颤抖的声音就从喉咙里慢慢溢出。
「对。」黎光希的手心微微冒出汗,为第一次有人喊出他的名字而感到紧张,很久了,很久没听到别人呼喊他的名字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余琉衣如遭到五雷轰顶般,失态地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声音嘶哑地追问。
黎光希面容苍白,深邃的眸子里透出坚定的执拗,bī得人不能去躲避,「那么,你安静地听我说。」
余琉衣唇动了动,眼中是无法置信的神qíng,他声音发抖地盯着黎光希:「你说!」
黎光希眼神黯然,考虑好措辞,语调平淡地从最开始说起,由于不过是不久前发生的事,他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就说完。
「你的意思是那次自杀罗羽就已经死了,而你黎光希以为会在车祸里死去,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成为了罗羽。」余琉衣叙述了一遍,觉得这件事离奇得可怕,而想到罗羽已经死了,只觉得手脚冰凉,连吸一口气都觉得疼。
黎光希平静地点头,「是的。」
「你以为我会信?」余琉衣一咬牙狠狠地说,这么离奇的事,现实生活里怎么可能会有。
黎光希心一横,镇定地说:「你不得不信。」将一切说清楚,以后生活会变得平淡、安谧,然后跟以前一样简单的活下去。
「好个不得不。」这几个字说得清清楚楚,震得余琉衣浑身一凉,他望着他就像重新认识他一样,因为原先的罗羽已经死了。
死了……罗羽是因为他而死的!
余琉衣浑身发冷,像被浸在了冰窖中,一股股寒气流窜进他的身体里,bī得他喘不过气,痛苦得没办法说出一个字。
「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黎光希垂下头,慢慢地穿上一旁的衣服,起身走下chuáng,看他脸色死灰,痛苦不堪的模样,终于不忍地脱口道:「你不要太伤心,既然我活着,我会代替罗羽活下去。」
他的气息如风一般拂过身边,余琉衣伸出手想去抓却扑了个空,他鼻子发酸地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他看不到的痛楚,他想追上他的步伐,却没办法迈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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