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可思议的是,最近只要跟他共处一室,他就变得很想亲近他,想与他多说些话,而见不到他就莫名的焦躁不安,做什么都意兴阑珊。
七点了他没回来,望着桌子上的丰盛晚餐,黎光希疲倦地闭着眼,佣懒地躺进绵软的沙发里。
余琉衣大概还在公司,不免有些心疼,这两天工作进行到最后阶段,每天都要跟其它部门的主管开会。
他让自己先回来,等准备好了晚餐,他就会回来,没想到等了这么久门钤都没响,他也没给自己一封短信,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一股不安揪住脆弱的心脏,黎光希刚要拿出手机,手机响了,他慌忙接起电话,不等对方开口就问:「琉衣,你在哪?」
「罗羽,我是叔叔。」话筒里传来罗澈的声音,是从美国打过来的国际电话。
黎光希惊讶地问:「你回来了?」
「没有,我还在美国。」罗澈的声音一如往常的优雅:「按照学校的要求,你实习了一个月,美国这边我联系好了学校,手续也办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他这么一提,黎光希才想起要去美国的事,但现在要他去美国,他十分不愿意。
「我刚才给琉衣打过电话,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罗澈叹息了声,看来他与琉衣的这场赌注他输了,本以为黎光希不会接受他,但他忘记了余琉衣的魅力,只要被他爱上的人,很难不动心。
黎光希沉默。
「罗羽,我想知道你的想法。」罗澈忧心忡忡地说:「你一个人待在那边,我始终不放心,所以如果你不能确定对琉衣的心意,不能坚定的告诉我要留下来,就算你骂叔叔,我也会qiáng制xing将你带到美国。」
黎光希握紧手机,声音哽咽地说:「叔叔,我想留在他身边。」这是他第一次喊罗澈叔叔,因为他真心实意的感受到这个男人对他的关心,而这样的关心是他不曾拥有过的。
聊了一会儿,黎光希挂了电话。
门铃响了,想到可能是余琉衣,他匆忙走过去打开门,看到一张秀丽的女人面容。
「绮洛。」
没有见到想见的人,绮洛古怪地盯着黎光希,稍稍退后一步,瞟了眼门牌号,确定没错才笃定地问。
「琉衣没在家吗?」
「没有。」黎光希微皱起眉心,不知道她来这有什么事。
绮洛微微一笑,温柔如水,「我找他有事,可以进去坐会儿吗?」可她的想法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
「妳怎么来了?」刚加班回来的余琉衣,面无表qíng地,看着出现在家门口的绮洛,视线落在黎光希身上的时候,霎时温和了下来。
绮洛直视他,语气幽怨地说:「我要去美国,今晚九点的飞机,送我一程行吗?」
「妳要走?」
「是啊。」
「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嗯。」绮洛的眼里凝着层cháo湿的水雾,她哀求地望着余琉衣:「我只想跟你单独说会儿话,聊聊最近的生活,没别的意思。」
「要不你带她去好了。」黎光希闷闷地说!
不是不介意他跟一个女人出去,有那么一秒,他自私的想握住他的手,可他不希望在余琉衣的心中他是那样的人。
「你啊……」离得近点,可以轻易地看到他眼底的愠怒,原来不是无动于衷,知晓这点余琉衣微笑地说:「好吧,我不送她。」
黎光希紧张地抬起头,发现余琉衣眼底的笑意,那么温柔、明亮而耀眼,只对他绽开的那抹光芒,心口不禁开始慢慢发热。
余琉衣客气地对绮洛说:「绮洛妳要走,我找朋友送妳去机场,我这边还有重要的事。」
「琉衣……」绮洛叹息地看着他。
余琉衣笑容不变,「待在国外也要照顾好自己,不然学长我会担心的。」
「你对他……」注意到余琉衣的温柔目光只落在黎光希身上,绮洛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因为他已经找到了喜欢的人,所以才一再拒绝自己。
余琉衣握住黎光希的手,坦然地告诉她:「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原来如此。」绮洛丧气地说,余琉衣从没对她这样笑过,用尽十年的时间都没让他这样笑过,却被一个男人轻易得到,心底无端升起一股痛楚,「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关系?」
「没想到我输了,本以为亲自来请你,会让你回心转意,但问题是你的心从没在我身上,无论以前还是现在。」
「绮洛……」
「我努力追求过,只不过结果不好罢了。」绮洛轻轻走近余琉衣,不着痕迹地踮起脚尖,在黎光希的怔忪下,用力地吻了下余琉衣红润的唇。
余琉衣惊得一把推开她。
而黎光希浑身僵硬,感觉不到自己的体温,他讨厌眼前的女人,虽然只是一个亲吻,但眼睁睁看着余琉衣被吻,胃部泛起一股酸意,那感觉就像最重要的人被夺走了。
最重要的人,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在心里有了这样的地位……
难道是从罗羽的叔叔打电话过来,问他要不要去美国的时候,当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留在余琉衣身边,余琉衣的魅力竟然比他的未来更重要。
难道他真的……黎光希面色乍青乍红,觉得世界旋转了起来,就算他没有喜欢的人,也不可能对一个男人有那样的感qíng,可这急速跳动的心脏又是怎么回事?
以前他能推卸到罗羽的这具身体上,但现在就算可以欺骗别人,他也没办法压抑住心底的悸动。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将绮洛送走的余琉衣,一转过身就发现黎光希脸色难看,神色恍惚,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不免让他轻笑出声。
「没事。」黎光希勉qiáng笑了笑,但却发现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让他快要窒息了,「你随便坐,我肚子饿了,先吃饭,我有话跟你说。」
「好。」随便坐,这里是他的家,他倒是变得比他还像主人,余琉衣挑起秀丽的眉,吃着面前的家常小菜,「你要说什么?」
「我……」黎光希咬住唇,又是一阵莫名的紧张,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gān嘛低着头?」
余琉衣又问,他觉得今晚的黎光希怪怪的,但与平日力冷静内敛的模样比起来,偶尔露出这么不知所措的神色,还是很让他兴致勃勃的。
「我……」
该死,这要他怎么开口,说喜欢上他,黎光希苦恼地皱起眉,这么难为qíng的事,要他一个三十几岁的人怎么开口,可是不说又太不尊重对方了,因为他是个很正经的男人。
「是不是对方才的事不舒服?」余琉衣目光炯亮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苦恼什么,一脸沉重的表qíng。
「是……啊啊……不是……」
看着他点头又摇头的模样,余琉衣笑弯了眼,眸子如一汪潋滟的碧水,「你这是怎么了?」
黎光希低着头,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颤动,他缓缓地呼吸,确定自己没什么异样,他走到余琉衣的身边,伸出手臂抱住了他。
「我不排斥你的吻,不喜欢你跟别的女人亲近,我比较沉闷,时常不知道说什么,但我喜欢跟你聊天,我以为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但现在的我很害怕,以前我没有这样的心qíng,我想跟你在一起。」
「黎光希,你这是表白……」
低哑的声音拂过耳畔,余琉衣的心也随之猛地收缩,耳根后传来苏苏麻麻的暖意,是黎光希的吻,他很少这么主动,几乎让他不想去打断。
终于在他的气息落到脖子处时,终于还是侧过头去看他,瞬间抓住了他眼底的笑意,温暖而清澈,深邃的眸子里凝着星辰样的光芒。
即使这样的光芒一闪而过,转化成了平静,他仍记得他眼底的诚意,那样清晰、那样真切。
他轻轻地吻住他,温柔到极致。
余琉衣细细回应着他,唇舌勾缠着他的,将他吻得气喘吁吁地压在地上,黎光希挣扎着想起来,无奈被压得死紧,没办法动一分。
「你起来!」
「不要,难得你兴致这么好,我怎么能放手?」
余琉衣温柔地笑,看起来斯文无害的模样,手却没半点客气,扯开他的领口,抚摸着他光滑的肌肤,结实的胸膛,眼底的灼热越加幽深。
「换个位置。」
两人靠得很近很近,每一次呼吸都湿润着唇,黎光希没有再乱动,只是镇定地要求,他不喜欢一直这样被人压,按照年纪及体格,他都该尊重自己。
「我觉得这样挺好。」余琉衣笑着紧压住他,从他的脖子一路摸到大腿、腰际、腹部,速度很慢,却带着qíngyù的力度,「我想要你快乐。」
「那你也可以试一下,我也想要让你快乐。」
黎光希不悦地皱起眉,难不成这辈子要被他吃定了,想要拥抱喜欢的人,这种想法他也有,可余琉衣不给他机会,每一次甩开他,总被他轻易地制伏住。
「但是我怕痛,要是你技巧不好,我会流血的。」
「……」没那么夸张吧,黎光希脸色一白。
余琉衣笑着吻住他,吸吮着他的唇,撬开他的牙齿,湿热的舌探进他的嘴里,温暖的热度袭卷过来,他的舌很湿很软,让他一再攫住他缠绵,直到满意才放开,
黎光希缓缓睁开眼,细长的眸子里朦胧着层雾,他看到余琉衣脱下身上的衣物,穿着衣服完全看不出来,高挑的他竟有副健壮的身材,难怪每次被他压住就没办法挣脱开。
「想什么呢?」余琉衣的手落在他漆黑的头发上,拉起一绺过长的发丝,在他殷红的脸颊上磨蹭。
「混账!」黎光希猛然甩开头,不让他继续玩耍自己的头发,这样的举动却bào露出他xing感的颈子。
余琉衣的唇顺着他的肩膀滑去,贴住他的颈项,那里的肌肤温热细腻,带着他渴望的温度,他伸出湿润的舌头,缓缓舔吻他,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别一直骂我好吗?」
「唔……」黎光希喘息着瞇起眼,忍耐着身上的啃吻,不想做出多余反应,只是身体变得越来越热,这种热度似乎从身体深处传来。
听到他发出的呻吟,余琉衣抚上他的身体,那滚烫的热度不由得让他眼底一沉,开始渴求起他的身体,游移在他身上的手,不断挑起他身体的yù望。
黎光希呻吟着想逃,身体猛然被翻转过去,形成趴跪的姿势,这样的姿势让身体一览无遗地bào露在外,他羞耻地红了脸,反shexing地想合起双腿,腰际已被抬高,露出双股间的隐秘密xué,然后一双火热的眸子盯着那里,黎光希经不住颤抖起来,黏着湿润液体的手指试探xing地深入了进去,他惊疑地询问:「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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