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叫出半个名字,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拿。硬着头皮推门,发现文睿平躺在凉席上,汗湿的T恤扔在旁边,蜷起一条腿,另一条腿绷得很直。窗外的光亮薄薄铺满赤|luǒ的上身,皮肤泛着光,眉头紧锁,微卷的睫毛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抖。他将手伸进裤衩里支起一片帐篷,压抑地底喘和呻|吟。祖天戈用头发根都能想出对方现在的模样意味着什么,那只漂亮的手一定正快速地撸动着,滑过敏感的海绵体,释放压抑已久的渴望。
“嗯……”文睿睁开眼睛,神智逐渐变得清醒,歪过头,目光落到祖天戈的脸上,他知道对方一直看着,只是没有余力阻止而已。
“你现在的表qíng就像个二百五。”文睿抽出手,镇定地起身。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气味,很特殊,不觉得难闻,有点像栗子花的香气。
祖天戈脸上露出莫可名状的郁卒,回身进了洗手间,过了很久才围了条短毛巾出来。文睿已经等得不耐烦,祖天戈目不斜视,同文睿擦肩而过。文睿进去后,祖天戈抓下腰间的毛巾狠狠摔到地上,去柜子里找了条gān净的裤衩换上。
有人会看到战友自|慰起反应吗?有吗!有吗!?那一刻,祖天戈所有的血液都在沸腾,心脏用力地跳动,移不开视线,只能死死盯住文睿。
“我他妈的魔障了!”
他脱力地躺回凉席,用胳膊盖住眼睛,水流声停止,文睿走过来,缓缓睡下。这是第一次看A|片造成的正常生理反应,动静确实大了些,但在qíng理之中。祖天戈一夜没睡,文睿跟他相反,大概抱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人家都看见了,他再扭捏矫qíng没意思,又不是娘们儿。只是清晨时做了个梦,梦里和他抱在一起缠绵的不是哪位美女,而是身qiáng力壮的祖天戈。
祖天戈正站在阳台上chuī风,夏季天色亮得较早,对面一户人家的防盗网里摆着几盆红白相间的小花,一簇一簇煞是好看。文睿踢倒了矮凳,砸了地面的啤酒罐,发出闷响。祖天戈几步跨进客厅,低头打量略显迷茫的文睿,“我说不至于吧,昨晚那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文睿耷拉着脑袋没看他,祖天戈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的。洗过脸后,文睿恢复到常态,拿了钱包下楼买早点。祖天戈双手撑住栏杆,俯望那道笼罩在一片金huáng中的背影。这个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淡然模样的人也有qíng动的时候,以至于祖天戈到现在都无法从脑海里抹去那个香艳的画面。为什么他会觉得文睿自|慰的场景比女优更加令人亢阳鼓dàng,血脉贲张,为什么?谁给一个理由先?他无奈地摸出烟,却找不到打火机,艳阳明媚,他转过身把自己藏在影子里自言自语道,“算了,不想了。”
七点整,杜美美给祖天戈打了个电话。七点半,太阳不见了,天上开始下雨,K高大礼堂人声鼎沸。
杜美美一身小洋装,穿着缀有亮钻的凉鞋,谋杀了不少眼球。
文睿找了位置坐下,祖天戈把陈剑叫了出去。
庆典正式开始后,省领导、市领导和校领导轮番讲话,老师代表、学生代表和校友代表齐齐上阵,随后是歌舞表演,才艺展示。下午,挂着礼仪绶带的学生领着校友们参观奖杯奖状成列室,继而进行jiāo流。
文睿逃得很快,因为他不想被人提及当年和祖天戈的那点破事儿。管志林在图书馆找到他,瘪着嘴,斜眼,“没新意。”
文睿将手里的书塞回书架,说:“完了?”
“完啦,走吧。杜美美做东,去她家的度假村,先唱K,晚上烧烤。”
“下雨烧烤?”
“管那么多,反正都是熟人。”管志林一把抓住文睿,“陈剑呢?我一下午没见他。”
“不知道。”文睿面无表qíng地回答。
陈剑其实没什么,昨天他给错了硬盘,慌忙中又没记下祖天戈的电话号码,后来一想,都是男人嘛,说不定人家看得不亦乐乎,也就没往心里去。今天见了祖天戈,陈剑还兴致勃勃凑过去问观后感,祖天戈没法说自己是第一次看A|片,哼哼哈哈敷衍了一番,这事就算结了。
29
29、第 29 章 …
二十九、
校庆结束后,杜美美履行诺言,要接一众老校友去自家的度假村聚聚。
首先,是管志林心心念念的唱K活动。他姑且算是一名合格的麦霸,心里打着小算盘,想以此吸引杜美美的视线。而祖天戈几乎什么都擅长,就是不擅长唱歌。又因为适逢周末,有空的原学生会成员大概来了十几位,杜美美开了间大包厢,吧台上摆满了啤酒、饮料及小食。管志林说女士优先,让一名叫孙灿的女同学唱了第一首歌,自己紧随其后唱了首《同桌的你》。
当年K高为了避免早恋,通常让男生和男生坐,女生和女生坐,陈剑拍着管志林的胳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深qíng啊,我说你当年的同桌是哪位?”
管志林起先还笑着,听到这话怔了怔,丢下一句“去洗手间”就跑出了包厢。
“他怎么了?”陈剑望着自己悬空的手。
“不知道。”旁人回答。
文睿知道,管志林当年的同桌是文杰。这话不方便提起,死者已矣,徒留生者空悲叹。
杜美美端着酒杯走到祖天戈面前,后者正舒服地窝在沙发里,眼睛盯着文睿淌出一丝笑意。
“看什么呢,喝一杯?”杜美美在祖天戈身旁坐下。
美女敬酒,拒了不好意思。祖天戈端起酒杯同杜美美的碰了碰,发出脆响,喝完见底,祖天戈倒过酒杯,一滴没漏。这时陈剑和众人起哄,非要两人对唱一首《今天你要嫁给我》,祖天戈连忙摆手求饶,文睿坐在吧台旁托着腮帮看好戏。
“我五音不全。”祖天戈老实地说。
“谁信啊!”陈剑把话筒举到他嘴边,“和杜美人唱一首。”
杜美美含笑不语,静静地望着祖天戈。
“真的不行。”祖天戈笑着婉拒。
“哎,没事,我们俩来一首。”杜美美站起身对陈剑说。陈剑喜不自禁,赶忙把话筒递到杜美美手中。一曲唱罢,大家发现陈剑真人不露相,原来也是个麦霸。管志林已经回来了,瞅着陈剑捷足先登,抢过话筒非要和杜美美合唱。
闹到十二点多,管志林把话筒扔到文睿面前,文睿下意识接住,“做什么?”
“唱啊,我们都唱了,你起码得意思意思吧。”管志林瞪着眼睛,显然喝高了。
唱歌嘛……文睿琢磨了一下,还真难不住自己。杜美美给他点了首英文老歌,是他当年在元旦新年会上唱过的——《Just One Last Dance》男声翻唱。祖天戈就比较特别了,他居然给自己点了首《一二三四》,除了文睿,所有人都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散场后,杜美美安排众人去酒店过夜。这座度假村在远离市区的城郊,于成片的枫树林间倚湖而建,刚出门就见眼前波光粼粼,观景平台上站满了游客,许多女孩把腿伸进冰凉的湖水里嬉戏。
“不去酒店吧。”陈剑提议,“我看林子里有木屋,几人一间的?”
杜美美答道,“有两人间也有四人间。”
“四人吧,刚好一桌麻将。”祖天戈眨了眨眼,“文睿,会打麻将吗?”
杜美美拢了拢头发,眉宇间有些疲惫,“我让经理给你们安排,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聚。”
陈剑非要去住木屋,要了个四人间,管志林逮住文睿,祖天戈慢悠悠跟在后头。木屋只有一层,建筑风格偏欧式,里面铺的却是榻榻米,很宽敞。轮流洗漱完毕,文睿推开落地窗,风裹着湖水的cháo湿迎面扑来,雨点断断续续地落到木板上,零星溅湿了纱帘。
“我说,还真有麻将啊!”陈剑像发现新大陆般喊道。
管志林叼着牙刷探出脑袋,“打麻将?”
祖天戈对文睿勾勾手指,“来?”
打麻将最后换成了打扑克,杀了几圈后,困意袭来,管志林顶不住先睡了,紧接着是陈剑。祖天戈起身关好门窗,摁开空调,文睿从陈剑的脑袋下面抢过自己的枕头,耳边呼呼作响,一chuáng毛巾被从天而降。
“这里服务不周,居然只有三chuáng。”祖天戈望着手里的毛巾被叹息,往陈剑和管志林身上各扔了一chuáng。
“温度调高点就不用盖。”虽然这么说,文睿还是把毛巾被打横,显然想分一半给祖天戈。
“谢啦。”祖天戈笑嘻嘻地躺到文睿身边,推开毛巾被,“要是这样也感冒,我就不用在苍láng混了。”
“嘁。”文睿撇过脸。
夜色深沉,静谧无声。
文睿翻了个身,面朝祖天戈,浅浅的呼吸声敲击着对方的心脏。祖天戈打了个哈欠,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文睿泛起氤氲的眼睛,因qíng|yù而流盼生辉,身体绷出优美的弧度,被微光镀上一层朦胧的白色。
还是那个场景,自|慰。
突然的,文睿低声说:“我以前看了部电影。”
祖天戈应了一声,qiáng行赶走那些龌龊的思想。
文睿侧过身,左手支起脑袋,探前,呼出的热气喷到祖天戈的耳垂上,“四个人睡觉,睡我这位置的人说他要是死了,一定回来找睡在中间的人。”
祖天戈冲他邪气地一笑,手拽过毛巾被蒙住文睿的脸,“要不你死一次,我看你找不找我。”两人你来我往送拳蹬腿。
终于,管志林忍无可忍地轻声埋怨,“哥们儿,要练手外面好大一块空地,明天还有活动,睡吧。”当下两人安静下来。
后半夜,陈剑睡相不好,把祖天戈挤到墙边,祖天戈越是退,他越是得寸进尺。特种兵警觉xing高,睡觉时容易惊醒,因此祖天戈靠过来时,文睿是清醒的,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倒是祖天戈嘀咕了一句,“他得有多胖啊。”继而躲过陈剑的无敌飞脚掌,讨好地说:“分点位置呗,战友?”
“自便。”文睿翻身面向墙壁。
到了清晨,管志林发现文睿几乎靠在祖天戈怀里睡了整夜,当事人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爬起来,而另一位当事人只顾盯着自己的手指。
紧致,富有弹xing……靠!大老爷们的皮肤怎么这么滑溜,祖天戈愤愤不平地想。
“走啦走啦。”陈剑打开大门。
天已放晴,成片的枫树沐浴在明媚的晨光里,野花沁人心脾。杜美美一袭鹅huáng色吊带长裙,淡扫蛾眉,嘴唇晶莹透亮,发髻优雅盘于脑后,额前垂下几丝碎发,整个人艳光四she。
52书库推荐浏览: 翠寒烟 强强耽美文 军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