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文睿起初任由祖天戈的手在背后画圈,可慢慢的,对方好像无意在上方活动,开始不断触碰着腰侧及尾椎。没错,那里也有不少红疹,但那只手还有继续向下的趋势,且一次比一次滑得远,就快碰到皮带。文睿咬着唇,心里琢磨祖天戈是不是故意逗他,他其实不怕痒,可也经不住这种若有似无的抚摸。文睿吸进一口气,搭在小臂上的湿毛巾已经快gān了,额前的汗珠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尖,落下,给枕头面印上了深绿色的小圆点。
“你还痒吗?”头顶上方,祖天戈轻飘飘地问了一句,温柔地在长qiángxué周围摩挲。文睿不知嘟囔着什么,背后蒙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再加上药膏的黏腻,发觉对方的手指一下子滑进了自己屁|股沟。“……”文睿将下巴搁到手背上,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其实很正常吧,上药嘛,不是所有过敏的地方都该涂抹吗?祖天戈一怔,手停滞了半秒,继而若无其事地抹过一片红疹。
文睿没回话,室内很安静。祖天戈想,我cao!他忽然将软药膏扔到文睿眼前,“剩下的自己来。”文睿扭头看祖天戈,眼神略带不解。对方这话来得太突然,配合着无比矫健利索的下chuáng动作,说不抹就不抹,一点先兆都没有。“我先过去,你弄完了去那边集合。”祖天戈拍了拍手,看不出任何异常。文睿起身,跪坐在chuáng上背对祖天戈,目光落到胸膛和大腿的红疹上,这要真抹下来,一支软药膏得去一大半。
外面阳光正好,也许用毒辣形容更加贴切,地上的沙砾泛着白光,明晃晃的,像似要在高温中炸裂开来。
祖天戈没急着去找贾鹏,而是立在凶猛的日光里自省。他是变|态吗?文睿是如假包换的男人吧?他|妈|的他是变|态吗?刚说对文睿没动歪心思,回头就chūn心大发想要更加深入地抚摸那具年轻的身体。想要,是的,这是白天,妈|的白天就冒yín|水,祖天戈觉得自己快没救了,这是俘虏学校啊,他jīng|虫上脑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水塘边,贾鹏集合了队伍,一看祖天戈还没过来,也不等他,直接扯起嗓子喊,“都jīng神点,跟我跑!”八名特种兵跟在贾鹏身后小跑,对他们来说,jīng神折磨远胜于ròu体折磨,马奇深谙此道,因此贾鹏将这群人领到仓库门口,一人发了包五十公斤重的沙袋,脱光衣服,背着沙袋围着营地跑圈。
穆晟给自己留了条裤衩,实际大家都没脱,贾鹏走过来一把扯住裤衩边缘猛地往下拽,“我说的是英语又不是拉丁语,妈|的都听不懂啊,脱光!让小兄弟出来乘乘凉!”穆晟自知拗不过贾鹏,而且军令如山,只得双手jiāo叉捂住下|身,恨不得一脚把贾鹏踹到月球上去。
贾鹏抬头,指尖在穆晟的背上弹了一下,“遮什么遮,太小了拿不出手?”
穆晟憋红了脸,五号立正,眼睛瞪到天上,喊,“报告!我们没有露|yīn癖!”
这时,旁边晃来一人,身材修长挺拔,眼睛炯炯有神,只是笑得极其流氓,“没叫你们露|yīn啊,这不是露全身吗?”
“祖天戈!你小子舍得回来了?”贾鹏拿眼睛瞪他。
“我怎么会错过苍láng八艳游街。”祖天戈走到五号身后,一脚踢上他的膝盖窝,手里握着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军用匕首,趁对方身体前倾的时候揪住裤衩边缘轻轻一划,空气里立马传来布匹被割裂的脆响。五号的裤衩成了两半,屁|股浑圆黝黑,祖天戈沉吟片刻,侧身把玩手里的匕首,“自己来还是我帮你们割了?”这话听起来十分之别扭,剩下的六艳纷纷以行动表示他们可以自己脱掉裤衩。
祖天戈退后两步,跨立于队伍之外,贾鹏气势十足地喊,“把沙包背起来!”
返璞归真,特种兵们赤|条条的在烈日下前进,贾鹏跟在旁边挖苦讽刺,“跑太慢了!你们还有羞耻心啊?多少钱一斤?”
“呸!”三号默默将头扭向一边,bào露在太阳下的小兄弟随着身体频率不停摆动。
祖天戈望着远去的队伍表qíng不悦,与他人无关,恼的是自己,因为自己对五号的屁|股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一块普通的ròu,黑了点而已。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只对文睿的身体有反应!酷热的环境下,祖天戈居然有了凉意,内心深处沾染了毒液的蔓藤紧紧缠住龌龊变|态的心脏,至少在他看来如此。
大约过了十分钟,浑身散发着药膏味的文睿跑到水塘边,没人,转了一圈,才看到缓缓踱过来的祖天戈。说实话,文睿对祖天戈突然扔下软药膏跑掉的行为有小小的不理解,他刚才边抹药边分析,最后得出一个不像结论的结论:祖天戈尴尬了。尴尬的原因只能是对方的手指戳了自己的屁|股沟,说起来挺喜感,还有些荒谬,但文睿只能这么理解。
见到那张曾经俊逸但现在长满红疹的脸,祖天戈突然想离文睿远点,之前虽有过下意识的回避,但突如其来的训练冲淡了危机感,使他一度认为自己只是敏感过度。然而现在,他非常确定自己对文睿有了不正常的想法,也决定正视这个问题。
“报告!六号归队!”文睿立正敬礼。
祖天戈面不改色,随意晃了晃胳膊,“你跟我来。”
这所俘虏学校有两间食堂,前一间自然是普通食堂,提供教官及陪训部队的日常伙食,后一间姑且称为食堂,其实就是个帐篷。帐篷不大,里面并排摆了几张木桌,桌上放着不锈钢脸盆。祖天戈走进去,文睿跟着,迎面扑来一股馊味儿,又酸又臭。
“就这,把左边盆里的东西放进右边盆里搅拌。”祖天戈指着脸盆,文睿探头一看,是一盆不知什么时候煮的米饭及半盆辣椒油。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们的中饭和午饭。”
文睿转过身,眸子里映着祖天戈不明意义的笑脸,“报告!”
“说。”
“一餐还是两餐?”
“两餐。”说罢祖天戈还好心提醒文睿,“我说了中饭和午饭,明白?”此时文睿还镇定自若,可当一名炊事兵模样的士官抱着一盆血淋淋的生ròu走进来,嘴里说着“这是你们早晨送来的老鼠,要求加菜,可我们没时间,只给剥皮切丁,你们将就下”后,文睿的胃液开始在胃里翻滚。炊事兵瞥了文睿一眼,仿佛没事人似的把脸盆往桌上一放,搓着手施施然地走了。
谢谢!在苍láng时虽然吃过田鼠ròu,可没见过这么大盆。一想到昨晚在宿舍水泥地面上蠕动的灰黑色大老鼠现在一块一块的躺在脸盆里,文睿胃里开始泛酸水,转身跑到帐篷外,佝偻着背,当着祖天戈的面就吐了。说真的,他从小就恶心这种东西,简直比泼粪难受百倍。祖天戈皱着眉,眼底的不忍转瞬即逝。
53、第 53 章 …
第五十三章
文睿起身的时候,用手背抹过嘴角,扭头,发现祖天戈在笑,笑得还真他|妈耀眼!
“光看看就吐了,真吃怎么办?还有专门为你们进口的印度魔鬼椒,尝尝鲜。”祖天戈朝左边抬起下巴,“那边有水龙头。”文睿垂着眼皮往水龙头的方向走,看qíng况他们今天必须吃辣椒油泡饭,不过就他这qíng况,吃了还不嗝屁,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吧。文睿用手捧着自来水擦嘴,忽然后面没了动静,狐疑地回头一望,祖天戈果然不见了。
与集中营像似两个世界的办公楼,刚走进去,迎面chuī来一股冰凉的空调风。祖天戈知道马奇正和负责回训人员的教官组开会,也包括李烨和高远航,等了大概十分钟,马奇出来了。
“找我?”马奇有些意外,“怎么这么严肃?”
“六号被水蛇咬了,皮肤过敏,不能碰辣的。”祖天戈淡淡地说。
马奇盯着祖天戈的脸,发觉这小子越长越帅,比刚下连队那会儿成熟了不少,听说也吃了很多苦。“你们大队长来文件了,说由你们训练更能刺激士兵的神经。我现在把权力下放,这事还要来问我?”马奇挑着眉,“你自己做主。”
祖天戈苦笑了一下,“大队长这是既不放过他们也不放过我们。虽然他们心里清楚这是训练,可这会儿还是纠结,不可能对我们没怨气。”
“就是要这效果!”马奇抚掌大笑,“你说一陌生人吧,恨得咬牙切齿都成,对你们,想恨却不能恨多折磨人呐。”其实早恨过了,苍láng选拔训练也够呛,但俘虏学校有伤残率,允许侮rǔxing体罚,谁也不能保证在训练过程中不出意外。
祖天戈彻底明白了黎星宇的意思后转身往外走。马奇顿了顿,喊道,“喂,你不会给六号放水吧?”“你觉得我像这种人么。”祖天戈抬起胳膊做了个鄙视的手势。他心里早有想法,文睿的神经比任何人都坚qiáng,对他要用更加残忍的训练方法。
回了帐篷,祖天戈看到原先装着辣椒油的盆子已经被文睿洗净搁到一边,桌上唯一的脸盆正散发着阵阵椒香。“老鼠ròu呢?”祖天戈问。
文睿微微露出恶心的表qíng。
祖天戈弯腰把文睿放在桌下的老鼠ròu端起来,呼啦一下全倒进拌了辣椒油的馊饭里。
“报告!”
“说。”祖天戈头也不抬。
“我能不能不吃饭。”文睿立得笔直。
祖天戈瞥了他一眼,“可以。不过这段时间都得吃生老鼠ròu,你能坚持几天?”
文睿不说话。
“饭就放这,既然不吃,你跟我走。”目前,文睿的皮肤不宜接触脏兮兮的沙袋,祖天戈决定让他单独训练。抹药那会儿,祖天戈是平时的祖天戈,可现在他又摆起教官的谱,文睿怀疑他在jīng神分裂中找到了快|感。走了没多久,也就是帐篷后面两百米处出现了一溜水泥平房,和他们的“一号牲口棚”挺像,就是每间房的面积比较小,而且只有门没有窗。
“进去。”祖天戈随便指了一间。文睿什么都没有问,沉默着走向祖天戈指定的房间,里面没有异味,似乎还很gān净。
“想出来的时候说一声。”
听到这句话,文睿不明所以地瞄了祖天戈一眼,还能想出来时就出来?俘虏学校什么时候变成他家后院了?
“求饶就让你出来。”祖天戈舔着牙齿笑,“求饶代表你出卖了自己的祖国。”文睿翻着白眼往里走,这意思就是他不放自己出来,自己就死也不能出来。
关了门,将最后一丝光线挡在门外,文睿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gān涩,他从早晨到现在没有喝过一口水,也没有吃任何东西,难道把自己关进这里就是祖天戈的目的?他并没有值得克服的密室恐惧症啊?即使这里的黑得让人窒息。扑哧!这时,头顶传来响声,文睿竖起耳朵,室内却再没有动静,只是不久后整间房充斥着刺鼻的烟雾。催泪瓦斯!催泪瓦斯由高纯度辣椒提取素和芥末提取物等组成,对人的眼睛、皮肤及呼吸道有qiáng烈的刺激,如火灼般难受,无法睁开双眼,喷嚏咳嗽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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