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之延叹了口气,看着赵家安,无奈的说:“赵家安,我们两个是不是天生的倒霉蛋?!怎么这种事都让我们遇上了,要是早知道,我一定会遇到悦儿第一眼就认定她娶了她,你也会不让任何人娶走我姐姐,那个泼辣的丫头也只有你当是个宝!”
赵家安笑了笑,“她是我心中的宝,任何人夺不走。好了,不要管我了,休息一下,去牢里看看你大哥吧,那也是个痴qíng的,自打吴美儿死了后,就了无生趣的呆着。”
“对了,你说道我大哥我想起一件事来,前些日子和悦儿闲聊的时候,还说起我二哥和你妹妹的事,悦儿无意的说了句,‘他们既然有着青梅竹马的国王,就该让他们自己解开这个结,赵夫人已经去世了,若是仇恨着,只怕是赵夫人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若想让赵夫人安心,别要不再计较,二人若是可以和好如初,才是对得起赵夫人。’原话就是这样说的,此时你一说,是不是可以让我二哥替了大哥进去,这样,乐意增加你妹妹和我二哥见面的就会,而且在那种地方,我那个骄傲的不得了的二个也会收敛些,说不定会有转机?”沭之延眼睛一亮,快快的说。
赵家安美貌一挑,“不错,是个办法,我那个傻妹妹,你不要以为她就真的恨你二哥,她是一边恨着一边想着,我是这样想的,而且可以断定,对,对,冷姑娘果然是个聪明通透的,沭之延,这样的好姑娘一定不要错过,她能放得下这许多是非,就不是你我可以比得上的,我还恨着,恼着,她能看开沭家和她的恩怨,不容易,不容易!”
“她当然是最好的。”沭之延骄傲的说。
小莲起来收拾妥当,看到冷悦儿已经起来,坐在最高的一层楼的临窗处,看着外面的风景,是个好天气,阳光灿烂,照在流动的水面上,波光粼粼,偶尔有小船经过,隐约有慡朗的笑声传来。这一切对她来说,是如此的亲切和熟悉,在外婆家的时候,常会随着打鱼的船出去,海风微咸,笑声要高高的才听得清,有海鸥飞过,太阳就落在海的尽头,火红。
“冷姑娘。”小莲有些担心,五少爷突然间变了脾气,真是担心冷姑娘会受不了,“您早起来。”
冷悦儿回过头来,面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微微点头,“是啊,这儿看得见那河水,真是漂亮,昨天还和赵家安说过,这茶馆要早些开起来才好,喝着茶,看着窗外的风景才对得起外面的风景”
小莲偷偷松了口气,总算是冷悦儿的心qíng没受什么太大的影响,她笑着说:“是啊,那我没救有的忙了,可惜五少爷——”她一下子住了嘴,这张嘴真是欠扁,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冷悦儿轻轻一笑,知道小莲担心着她,平静是说:“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沭之延不是那种轻薄浮浅之辈,与他外出一趟,已知他xing格和为人处事,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使得他不得不如此,而且这原因一定与我有关,他这样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希望我过得开心些。他哪里知道,我既然喜欢他,他便是我开心的理由之一,若他离开,我如何开心?所以我安心等,等他给我一个解释,如果我们真的没有缘分,我自会离开,把他芳心中不再提,若不过是一时的是非,过了就好,理那些人做什么,说说,不过是图一时开心,与我们无关!”
小莲知道是一些人不怀好意的讨论,她以为冷悦儿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的,却能够如此看得开,“姑娘既然看得开,小莲就放心了。”
冷悦儿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好了,小莲,那些人只不过是闲着无事时随便说说,不会妨碍了我们活着,也不会打扰他们自己的生活,若他们忙了,哪里有时间。茶余饭后说说罢了,不理就好。娘说过,人活着,哪里会事事顺心,放下,放下,最好。”
小莲也灿烂的笑了起来。
“再者说,我的身体并不能生气,若是生气,就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娘和我爹了,他们是期望着我可以活得幸福,所以,我一定要活得幸福,那些个事,既然阻拦不了发生,就由他们去吧,我不介意就好。”冷悦儿笑着说,“好了,我们去选茶叶吧,我要开一家好好的茶馆,等着沭之延亲自过来道歉,为他这几日的行为。”
小莲人不住抿嘴一笑,但愿五少爷早些想明白,否则,只怕是要好好道歉才成,若是换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通才解恨!
赵娟丽静静的看着关在牢里的沭之睿,今天自己的哥哥让人过来和她说,今天起,由沭之睿代替沭之若照顾沭清墨,她心中顿了顿,说不出畅快还是难过。
沭之睿走近牢房,立刻扑面一股cháo湿腥臭之气,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透过一线光亮,铁珊栏细细的空只伸得出一直胳膊,地上有些cháo湿之意,只有一张硬板chuáng,上面铺了一张薄得如同纸般的褥子,不了许多的补丁,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偶尔有老鼠无所顾忌的跑过,完全无视着牢房里的人,大模大样的在桌子和chuáng上溜过。一张桌子放在牢房中间,茶壶没有盖,嘴也缺了一块,两个杯子,里面的茶水颜色浓黑,看不出是茶水还是什么。
第9卷 相惜 第244章
沭清墨盯着沭之睿,咧着嘴笑着,牙缺了一颗,有些发黑,声音嘶哑,吐字不是很清楚,“饭,饭。我要吃东西,我饿了!”
沭之睿半天没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父亲,赵家安有过吩咐,只能有一个人进来照顾沭清墨,这已经是网开一面。自那日在大堂之上见过父亲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现在看到自己的父亲,真是吓了一跳。穿了件囚衣,破烂不堪,早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布料,腰上随便束了根麻绳,打了个死结,头发蓬乱,胡须灰白,打成了结,纠结着,眼睛gān红,指甲里藏了灰垢,这是他的父亲吗?那个风流自诩的沭清墨?|
“爹?——”沭之睿试着喊了声。
沭清墨笑嘻嘻的看着谁知瑞,没有任何反应,
“爹?!——”沭之睿吓了一跳,难道他不认得自己了?
“不必再喊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传入沭之睿的耳朵,“让他吓坏了,早已经不认得你们了,他现在只认饭不认人。”
“赵娟丽?!”沭之睿吓了一跳,这个地方有回音,突然有人冷不丁的一讲话,他还真是不摄影。赵娟丽穿了件白衣,头发挽着,戴着白花,面容消瘦,眉头微皱,声音也有些嘶哑,语速缓慢。“你,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赵娟丽苦笑一下,这个时候,谁知瑞还会问她这样的蠢问题,她为什么瘦成这个样子?她的娘让他的爹打死了,她难过的瘦成这个样子很奇怪吗?难道一一脸微笑,胖胖的才合适?!真是可恶!但是,他还能看出她瘦了,这到在她意料之外。
沭之睿正要急促说话,突然,沭清墨一把抓紧了他的手,急急地说,:“我要吃东西,我要吃东西呀。”
赵娟丽面无表qíng,“一天只能吃一顿,这已经算是照顾他了,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间,让他在等等吧。这儿不是外面,没什么好吃的你要自己记得。”
沭之睿叹了口气,他还真是不适应这儿的qíng况,那些溜来溜去的老鼠让他毛骨悚然,还有,这儿怎么这般的恶臭?!一偏头,看见自己的父亲对着墙边一个木桶小便,才突然想起,这股子恶臭应该是那马桶传来的,这儿是牢房,大小便应该是就地解决。
眉头一皱,再回头,已经看不见赵娟丽的身影。
沭之延扶着自己的大哥慢慢的走到吴美儿的坟前,那坟上早已经有些糙的痕迹冒了出来,有些很漂亮的白色jú花种在墓前。
“这是悦儿种的,她说吴美儿是个爱美的,所以,就算是去世了,也要在这儿种些漂亮的花,让这儿漂亮些。”沭之延轻声说,“小莲已经去照顾悦儿,但是,每天悦儿都会让小莲过来打扫一番,所以一直是gān净的,也常常会烧些纸钱给她,你不用担心。”
沭之若落下泪,靠着墓碑坐下,抚摸着墓碑上的字,那些冰冷的字让他的心颤不止,只觉得一心的委屈和无助,秀美,你在那边过得可好?可好?——
(图片残缺)你也许了下生给她,她肯定会在奈何桥上好好的灯你,来生你们一定会过得很开心。”
沭之若的手在墓碑上轻轻划过,慢慢的说:“我在来生还能记得她妈?就算是记得,那个时候我爱着的也会是另外一个人,不会再是秀美的感觉,这让我一想就心中难受,其实我宁愿在今生好好的爱她,用我全部的气力,好好的爱她,而不是许了下辈子。”
沭之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安静的陪着。
沭之若也不说,只仔细的把坟上的土细细的铺好,那些结成小土块的也被他用心细细的碾碎然后踩安心,冷悦儿说的不错,吴美儿是个爱美的,纵然她吞金自杀的时候也是把自己收拾的gāngān净净吧?他想,她肯定会那样,或者没能收拾gān净,才不会让他见着,怕他看了伤心吧?
“施主。”明太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占到了二人的后面,看着难过的沭之若,轻轻叹息一声,他若是真的吴美儿还活着,会如何?“她已经去了,施主要试着忘记。”
沭之若并不抬头,慢慢的说:“此时我做不到,也许时间久了会淡忘些,但是现在不行。”
明太大师犹豫一下,合掌叹息一声,慢慢走开,已经出了家,怎么还会为这红尘中的事起伏?沭之延看了看他的背影,心中也叹息一声,不知道明太大师存了什么人,让他如此放不下?
沭之若旁若无人的在吴美儿坟前仔细的收拾着,捡了碎的树枝仍到一边,把这个坟前收拾的利索而整洁,面上带着微笑,语气平稳的说着,“秀美,在那边呆得可好,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托梦给我,我立刻去收拾她,我爹他已经痴傻了,在牢里呆着,连惊带恐的,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若是见了,也该相信恶有恶报,这上天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作恶的人,只是方式不同,上天没有收回他的命,却是让他疯了,傻了,再也不能风流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这就是惩罚,这是上天最公平的惩罚,我想,他该是悔了吧。我现在就想去陪你,可是,还有娘在,还有兄弟们在,我若是去了,对他们是不公平,你要好好等着我,我一定会去陪你,过了奈何桥,在另外一生等你,我一定会好好的只等你一个人,等你出现,走到我跟前许我一声,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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