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嘀咕,又要有一位大导演,谁呢?我四处搜寻,但发现众人目光聚向我。什么意思呢?
寒夜端起杯与我手中的杯子碰了碰,笑道:“同意。”
然后好多人过来与我碰杯,我迷迷糊糊举杯,喝掉酒。我的野心可没和任何人讲过的,他们怎么会知道?
寒夜拍拍我道:“小雪,做个导演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不付出百倍的辛苦,不会有任何收获,也并不是有导演潜质的人都会成为出色的导演,这条路对你还太过遥远漫长。”
我点点头,心想,向着你的方向,千难万险、千山万水我都不嫌辛苦。
寒夜的电影快杀青时,我启程去了剑桥。因为我不是正规拿学历的留学生,寒夜帮我选了几门课程让我修。
第一节课,横在我面前的拦路虎就是语言,虽说我也懂英语,平时会话还可以,基本没障碍,但一到这座名学府的课堂上就傻了耳朵。人家叽叽咕咕讲,一堂课下来,我基本没听懂几句话。
一方面是老师的学术语太多,我不知道单词,另一方面是方言俚语多,就像我们国人说话用那些成语或者歇后语之类的,老外就算懂汉语,但也搞不懂啥意思。
我现在就成了一个真正的老外。我着急,一节课下来坐在凳子上出几身汗,这里天气不热的。虽然我没有学历压力,但公司花钱派我来不是让我gān瞪眼的。
每节课完了我就找同班的学生借笔记本,回去把自己没听懂没记上的抄下来,然后逐一查字典弄懂意思,再去领会课堂内容。但别的同学要么是本土人,要么是各国来的优秀的留学生,人家英语顶呱呱的,笔记当然不像我这么逐字逐句的记。所以看人家的笔记,还是有些知识会丢掉。
后来我又想了一个办法,拿随身听上课,将老师的课全部录下来,回去一遍一遍听,查找不懂的词,补充完整笔记。
除了上课,我就呆在宿舍研究笔记和录音。这种日子大概过了三个月,我渐渐地发现,我开始跟上老师的课的内容了,一切好像突然变得豁然开朗。我兴奋地一连往国内打了几个长途,平时我是舍不得总打电话的。其中一定是要打给寒夜的。
“寒先生,我懂了,我能听懂课了!”我显得特别兴奋。
他也很高兴:“那就好,争取半年时间把那几门课修完,不然明年还要蹲班。”
“嗯,我一定努力。”
“不要只顾学习,生活上也不要太拮据了,我还是供得起你上学的。”
“没有,我现在比以前都胖了。但是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累了,让沈嫂多给你做点好吃的,不要总去外面吃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知道,下个月我去欧洲参加一个电影节,然后去看你。”
“真的吗?”心里狂欢,真的太想他了。
我天天期待着与他异国相见的美妙时刻。幻想着他现在是不是又帅了。
今天上午的课结束后,我和一位德国籍的男生一边走一边讨论马克思的资本论,以前在国内学的有关马恩著述时,完全是一种学习神的谦恭态度来学习的,所以我就觉得资本论都是真理。跟这位同学一番讨论之后,我觉得他的学习方式更加客观,更有利于研究理论和发展理论。感叹有的时候我们确实该跳出原有的位置思考,先入为主是绝对不可取的。
我们正讨论的热烈时,这位德国同学说:“他是你朋友吗?他一直在看着你笑。”
我一回头,看到寒夜,他在不远处,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对着我笑。
我什么也不顾地朝他跑去,然后不顾一切的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就不太把拥抱当一回事了,若以前在国内,我是一百二十抱不出来的。
他拍拍我的头道:“没有看出长胖啊,不过倒是漂亮了。”
我撇撇嘴心里道,漂亮了你也不追人家。
德国男生很好奇地看着寒夜,我为他们介绍:“这我的朋友寒夜先生,这是我的同学罗伯特。”
寒夜彬彬有礼地与罗伯特握手:“很高兴认识你。”
罗伯特惊讶地看着寒夜,很久才说:“你就是中国的寒夜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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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头脑冷静理智的和我争论资本论的罗伯特。现在却对着寒夜狂热地诉说对他电影的喜爱。都说寒夜在国外比国内影响还要大,看来一点儿都没错。
我拉着寒夜离开他的粉丝,去我的宿舍。别怪我自私,我是很想和他单独在一起。
他进了门,在我宿舍转了一圈,然后坐在我chuáng上道:“你一直住在这里?”
“啊。”我点点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留学学习,不是光来学习书本的东西的,你要学会与不同国度的人jiāo流,要融入他们的生活,深入的了解他们。你这样子高高在上,学的理论也没用。”
我傻眼了:“那我怎么办?我也常常参加同学们的社会活动的……”
“那不够,我们去找一个当地家庭,你在人家家里住一段时间,多了解学习,没准你什么时候会用得上。”
我向学校提出申请,寒夜也帮我找他的朋友帮忙,不久我便搬进一个普通的英国中产家庭。我跟着他们学习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和观念,透过他们了解英国的居民发展、教育。
寒夜在英国住了大约一周,天天陪着我,有时带我去玩儿。有时候带我拜访他的朋友。他朋友中有很有影响力的社会人物,也有普通的学者,而且还有英国皇室的贵族朋友,让我一饱眼福见识了真正的贵族。我心里窃喜,原来贵族也不过如此。他跟那些贵族坐在一起,儒雅风流,侃侃而谈,他一定是贵族,有着更加高贵的血统。他身旁的伯爵和伯爵夫人,望着他眼里都是敬慕的眼神。我,只是一只缩在角落里的灰姑娘的南瓜。
这学期结束时,我顺利的修完了我的几门课程,然后在一家法国的社区,申请到一份公益服务工作,做到中国农历chūn节,然后辞掉去班夫陪寒夜度假,伯顿医生没有骗我,他今年病qíng很轻,只有大约一周,晚上会有比较明显的疼痛。
假期结束,我赶赴耶鲁学习。半年学习结束后,我在一家美国食品公司找到一份工作,工作到假期结束,然后去麻省理工学院习一段时间。寒夜说麻省理工学院给我选了几门理工课程,并不要我真的懂,只是简单接触一下,培养一种理工科学的思维。我想到时候。我恐怕真的会像听天书一般上课了。
我在食品公司的销售部公司,今天碰上一个极难缠的顾客,订了货,又退了货,然后又要订另一种货,然后又在数量上发生麻烦,追加,退一部分,少了,再追加。
我带她去提完货就快下班了,我不必再去公司,路上逛了一家商场,在电器厅,正好看到正在播一组有关中国的新闻,我停下来观看。
一位女播音员一条接一条照本宣科:……刚刚获悉,中国著名导演党寒夜,因为涉嫌一起**少女案,被中国警方逮捕。据悉,这位少女只有十七岁,尚未达到中国法定成年年龄,中国警方宣称正在对此事进行侦查……“她说什么?她说中国著名导演党寒夜涉嫌**案?寒夜?不。绝不可能!美国媒体喜欢捏造歪曲事实,绝不可能!怎么可能?昨天寒夜还给我打电话的,他说何昆,就是何平老师的爸爸被正式聘为韩乐翔大学的第一任校长,他还说韩乐翔大学艺术学院今年将面向全国正式招生,他还说,他还说什么……说什么来着,我乱了,心乱了。
胡乱地翻包找出手机,拨号,寒夜的号。第一次打,说网络忙,什么破美国网络?还自诩全世界无所不通。再打,说已关机。怎么会关机?寒夜的手机从来都是二十小时待机的。怎么会关机?不,他没事,一定是手机出问题了。
打给谁?再打给谁?石头,打给石头。
林羽石很快接了电话。
“喂小雪。”
“石头告诉我,寒先生没事对吧?他没出事。”
“小雪你先别着急,我觉得事qíng不是这样的,也许是有误会,总会澄清的。”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误会?难道寒先生真的被逮捕?不,他不会去**乱七八糟的人……他会……他不会**任何人……”我的语言表达出了问题,语无伦次乱七八糟。
“我也刚刚得知,寒先生被警方逮捕。我也不相信的。但是……”
“不,这不可能。”
我啪的挂了他的电话,他太迷糊,我要个清醒的人问。
赵凯,赵凯清醒正常,我打给赵凯。
“小雪。”
“赵凯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寒先生怎么样?”
“昨天寒总被警方从公司带走。我觉得这一定是被人诬陷的,我们正在想办法,小雪你不要太着急。”
“你什么意思?寒先生真的被警察逮捕?”
“是的。”
“今天不是愚人节,你们gān吗合伙骗我?骗我也该找个别的事qíng玩儿,不能这样玩儿的,你知道吗?他绝对不会的,他不会的……”我歇斯底里地叫着,不管正身处美国的商场。
一位保安过来道:“请问小姐,你需要帮忙吗?”
我根本无视他的存在。不行,赵凯不行,思路太正统,我得个不走常人思路的问问。
“林启峰,你快说,寒先生没事。”
“他确实没事,这会儿估计在看守所里还睡觉,我可有事了,为他要忙死了,一晚上都没睡。”
“你给我正经点说,他在哪里?”
“看守所啊,昨天刚进去,据说海都的看守所现在设施不错的,你不用担心他的生活。”
“你放屁,你胡说。他怎么会在看守所里?你才在看守所里!”
“我没放屁,不信你回来看看。”
“我要回去,我现在就回去,我马上回去!”
订机票,订票电话是多少?我怎么会连订票电话都不存?
“你们美国的订票电话是多少呢?”我冲着我身旁的保安大叫,而且还是汉语,他被我叫得目瞪口呆。
改成英语,尽量克制自己,冷静,然后礼貌地问他订票电话。他倒是很热心的给我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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