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希望你能靠在我的胸口,却不愿痴心得到你的温柔,人群之中装着冷漠,泪不敢流……”这是刘德华的《我和我追逐的梦》,沙涩的低沉声音充满一种的特别的韵味和诱惑,这是……寒夜在唱歌!
我的心狂跳,第一次听见他唱歌!我没有想到他那么难听的说话声音,歌声却如此好听有磁xing,沙哑低沉的男中音缠绵悱恻,调很准,这让我想起五音不全的王子谦。
“……而谁在为我守候,哦——我和我追逐的梦擦家而过,永远也不能重逢,我和我追逐的梦一再错过,只留下我独自寂寞……”
寒夜的歌声里蕴含着一种特别的qíng愫,就像我,内心狂热地爱着一个人,却不敢说出,只能眼睁睁与他擦肩而过,那种仰慕的渴望,那种天差地别的距离,那种隔着万丈悬崖的爱慕……我想我懂他,我能体会他心里的爱意,那种为一个人牵肠挂肚的相思,那种缱绻缠绕、视线总不愿离开他的身影,却只能仅此而已。仅此而已那个被他爱的人应该多幸福,我想。如果那个人能够懂他的爱意,那么会多好!而他爱的人会是谁?江水月?不可能了,我觉得,江水月不值得他如此牵肠挂肚刻骨铭心地渴慕。那会是谁?
偷偷听着他的歌,我心海dàng漾,眼泪偷偷滑落。
“啊——”我不大不小的尖叫了一声,低头看脚脖子被从路旁的花丛中伸出的手抓住,刚要再叫,被一把扳倒捂住了嘴巴。
我看清了原来是候羽箭,他放开我。
“你抓我gān吗?吓死了!”我惊魂未定。
“嘘——”他示意我小声点儿。远处寒夜他们已经过了湖上的长桥,然后不见了背影。
候羽箭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你怎么在花丛里藏着?”我奇怪地问。
“别提了,我在这里等你,谁知道那几个家伙打完球就要去吃饭,吓得我只好爬进花丛里。哎哟——这里被玫瑰刺扎到了——”他捂着屁股一副便秘的表qíng。
“你gān吗要躲着他们?”虽说寒夜很凶,但也不可能一见他,无缘无故按住就打。
“别提了,我这两天手气很背,前几天在天悦阁赌博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前天晚上在金博凡**被警察叔叔请去吃棒棒糖。也不知道那些小报记者怎么知道的,满天飞的全是我的绯闻。再加上上个月我跟那个二流女星波*的chuáng照被曝光,那些记者们恨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他倒是很实在,自曝丑闻。不过这些东西也掩不住耳目的,现在随便上街每份报纸就有他的新闻。
我很不高兴地道:“你怎么总给寒总惹麻烦?”
“我也不想给他惹麻烦,可是麻烦总惹我。你说我又不是输他们的钱,也不是嫖他们老婆,也没睡他们女朋友,他们gān吗总跟我过不去?”他还挺大言不惭的。
面对他有理有据的委屈样子,我哭笑不得。这里简单八卦一下这位候羽箭同学。据我在韩乐翔这段时间的道听途说,加上他自己的表述,这个人大致就是这样的:他八九岁的时候,爸爸酗酒把他**妈打得半死,然后爸爸被判刑入狱。妈妈后来也没活多久就撒手人寰了。他就一个人过上那种白天要饭挨打或者与人打架斗殴,晚上回家破家自己给自己疗伤的生活。据他自己说,这种生活大概过了两年多,他遇到了寒夜。当时的寒夜正在海都戏剧学院读书,准确的说是候羽箭先偷了寒夜在外面开的货铺的东西,寒夜那帮兄弟抓住他要打,正好寒夜来了,就救下这个小弟,并收留了他。
候羽箭天资聪颖,寒夜希望他能走上正路,送他去学校读书,bī着他学习,这家伙的脑袋当真好使,在寒夜的bī迫下居然考上了清华大学。但是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这小子在清华混了两年,几乎每学期被请家长,寒夜为他可没少给清华的老师好话,但这也没保住他的学业,一入大三就因为男女关系,终于被学校忍无可忍的开除了。
为了让他成才,寒夜又将他送到国外学习,这下好了,这家伙如鱼得水,把好几个外国女孩弄得大肚子。为了摆平这些烂事,寒夜为他扔了不少外汇。
我觉得寒夜虽然只比他大七岁,但在他身上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虽说寒夜管理公司很有一套,但管家就很黔驴技穷,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孩子太过顽劣。候羽箭就像一块qiáng悍的顽石,虽然里边可能含有美玉,但要将其雕刻出来,却是一件登天般的难事万般无奈的寒夜将候羽箭拴在自己身边,自己拍戏,就让他跑龙套。这小子当真天资聪颖,什么都是一点就通,演起戏来比专业演员还要专业。寒夜以为总算找到了雕琢美玉的方法,有两部电影都让候羽箭担任男一号,他也不负寒夜苦心。演得相当出彩,还拿过一个戛纳影帝。另外他还参演过两部青chūn偶像电视剧,出过几张唱片,很火很流行,深得青chūn少女的喜爱。
但是,这并不说这个人成材了,在跟着寒夜演戏的这段时间,他可是给韩乐翔爆足了绯闻,一会儿和这个女星有染,一会儿和那个富婆上chuáng,打架斗殴被记者拍到……等等。
就在我来韩乐翔的前一个月,他还在德国因为女人惹上了当地黑帮,差点把小命丢那边。寒夜拼力相救,才算把他给弄回国来。回来还没安声一个月,又开始爆绯闻惹事。
这也就是那天我来报到时,寒夜狠狠揍他的缘故,恨铁不成钢啊!
我努力回想前世,但上辈子,我实在对娱乐圈太过冷漠,只有一个模糊的明星印象,不知道前世,寒夜坠机后,候羽箭怎么样了。
我踏上长桥向前走,希望还能看见寒夜的背影,候羽箭紧紧跟过来。
“你走慢点好不好啊?寒夜看到我,我就没命了。”
“你既然敢做出那些烂事,gān吗不敢负责任?”我痛恨他给寒夜闯祸。
“谁说我不敢承担责任了,我才不怕记者怎么说,也不在乎去看守所蹲着,我就是不愿让寒夜生气。”
“你既然怕他生气,什么不好好做事,不再给他闯祸?”
“我也想啊,也狠狠发过毒誓,可是一遇上就忍不住了,我的自制力太差,管不住自己。”
“既然管不住自己,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你死了,就不会再给寒总找麻烦了。”
他煞有介事地想了想道:“你说的对,死了会一了百了。我去也——”他边说已经背靠栏杆,一个后翻,如跳水运动员般头朝下扎进湖里。周围几片荷叶被他震得摇摇晃晃。
我吃了一惊,这小子真跳进去了。刚要大叫,一转念,他水xing那么好,怎么可能淹死?他不过是捉弄我。于是我说:“那么你安息吧,我去吃饭了。”
我穿过湖心亭,上了岸,继续向食堂走。快转过弯儿的时候,听见湖里水声响动。
“喂,你不遵循游戏规则,你不按规则出牌!”他钻出水面叫道。
我不理他,走了。
他很快湿淋淋地追过来,手里还提着一条一尺长的鱼。
“送你的。”
我不知道这湖里会长出这么肥的鱼,笑着收下,今晚回家清炖鱼。
“你怎么那么狠心?以往我这招对女人很灵的。”
我从包里掏出塑料袋装起鱼来,一会到了食堂接点水。“你想让我怎么样?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就算你不跳下来救我,也该叫人啊。”
“我不会游泳,再说你不是怕寒总看到你吗?我一叫,他来了怎么办?”我使劲儿攥着带子,鱼儿在里边还一跳一跳的。
自信源于实力 一百零四 原来弄错了
一百零四 原来弄错了
进了餐厅,将袋子里灌满水。鱼立刻游动起来。看不到寒夜,他们一定到楼上了,我想上去,候羽箭拉住我死活不让我上去。
“你看下边人也不多,别上去了。再说你提着一条活鱼上去太招摇,寒阎王在上边,他可不准逮湖里的鱼,看到你提着鱼他会起疑心,这个人疑心很重的。”
我不相信他,但为了我的清炖鱼,还是忍了。
餐厅大约一百多人在吃饭。平时我跟在我们部的人后面来餐厅吃饭,默默无闻,是不会引人注意的。但一和候羽箭在一起就是会招来很多目光,可能他这人真的太招摇了,到那里都是焦点。
我们刚刚打了饭坐下,程颂和徐立向进来了。我到韩乐翔这段时间,他俩在外拍戏,这是第一次在公司遇见。俩人眼都比较尖,一眼就看到我,连饭也没去打就过来。
“欢迎加入韩乐翔,小雪。”程颂笑道。
徐立向道:“我早就说了。小雪迟早会来韩乐翔的,被我说中了吧?”
我笑道:“我都来两个月了,你们也不给我开个欢迎派对。”
徐立向道:“开,一定要开。”
程颂不解道:“小雪,你怎么没来韩乐翔传媒,去了总部?”
我摇摇头:“是寒总的安排,我原先也以为调我来化妆的。”
候羽箭道:“寒阎王的思维与正常人不一样。喂,你们几个早就认识?”
“我们在《东方炫彩》剧组认识的。”程颂道,“阿箭,寒总找了你一上午,你gān吗了?”
候羽箭小声道:“别告诉他我在,我屁股上的伤刚好了。”
“他找你不是专为了训你,他可能让你担任今年新片的男主。”
“演戏太辛苦,跟着他拍戏更没好日子过,我不gān。这几天更得躲他远点,谁也不准bào露我的行踪,不让我就赖上你们了。”
看着他那种老鼠躲猫的表qíng,我们仨哭笑不得。
程颂和徐立向打了饭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吃着吃着,候羽箭跐溜钻到桌子底下了。我刚要说话被他伸手制止,一抬头看到远处寒夜他们从楼梯上下来。
程颂笑道:“阿箭,你什么时候才能làng子回头,让寒总不再cao心?”
“làng子回头多辛苦啊,好不容易游了那么远还得回去,我不。”这个候羽箭真是死不悔改。
吃过饭,我提着鱼回到我们“车间”,同事们都围过来看。问我哪来的这么肥的鱼,我说湖里抓的。
赵凯一把捂住我的嘴道:“小雪开玩笑,她刚刚去外面买的。”
大家散开后,赵凯小声对我说:“韩乐翔平时对员工很人xing化,但寒夜有个怪癖,公司院子里的生物不准动,不准抓湖里的鱼虾,就连湖面上的蜻蜓蝴蝶都不准抓,院子里的花糙树木都不要碰,特别是玉兰树,不要说摘花,连片叶子都不准摘。你以后可要小心点儿,据说因为这有人挨过狠狠地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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