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辰在chuáng上很少说话,有时候程诺甚至觉得在chuáng上,她就是他的阶级敌人,只会埋头打桩,可这一次程诺很确信,她就是严少辰的阶级敌人,承受是必须的,痛苦也是必须的,只是她希望痛苦能快些结束。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严少辰突然抽了出来,程诺感觉身下没了撞击,她刚转身,就见他一个人转过身走进浴室了。
程诺微微一怔,听着浴室里转来的水流声,她知道这一切明明还没结束,可他却不想让自己受这种痛苦了。过了许久严少辰才又一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当程诺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冷时,心下如打翻五味瓶般说不上的难受。
她迟疑了许久,才把手放在严少辰的肩上,他的身体微微一震,可很快也没了动静,程诺松了口气,轻声道:“抱歉。”
她的道歉并没有得到回应,一夜无话,次日等她再次醒来时,睁开眼就见严少辰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打领带。
严少辰看她已经醒了,就停下了动作,淡淡的说道:“我已经和洋子说过了,让你休息一天。”
程诺微微拧眉,等她刚要翻身时,感觉到腰间的酸痛和身下的赤痛时,才明白严少辰这话的含义。
她咬了咬唇,点头背对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下一回再晚回来,就提前说一声。”严少辰声音冷淡,说完人就出门了,严少辰关上门,他想到了昨晚林修洋打来的那通电话,林修洋告诉他说,林霄在外面看见程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当时他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等着她,屋外是淋淋大雨,他只开了一盏灯,周围尽是黑暗,可当他听到这个事时,心里的黑暗早已蔓延全身,一时心qíng复杂。
家里只剩下程诺一人,她把头埋在枕头里,事业和家庭的兼顾让她头一次感到无比艰难。事实上这几个月的调查,程诺并不觉得林修洋就如肖柯口中说的那般不堪,她想如果这次的金融峰会如果仍没什么动静,她就得做点别的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严上校生气了,不过最后还是顾忌这是自家媳妇儿,没忍心让她一直痛苦。
郎中会尽可能的快些完结,因为过段时间会去别的城市,更新会不大及时,但近来两个月应该没太大变动,新文已经想好了,一部有关医生的婚恋文,我尽可能在这两个月内写出一部分,希望姑娘们喜欢。
☆、part 30 危机
这次在B市举办的亚欧金融jiāo流峰会受金融界万众瞩目,金融大亨齐聚一堂,美其名曰是jiāo流,实质也是在为各自企业今后五年的发展寻求伙伴。林修洋的公司也不例外,ST集团虽在过去几年里发展迅猛,一时间成了国内不可窥视的金融上市公司,可若想在以后稳固自己的地位,且有更长远的发展,那就必须寻求长期伙伴,以达到互利共赢的目的。
今晚是jiāo流峰会的一个开幕宴庆,程诺作为林修洋的第一秘书,自然在应邀之列,她是今晚林修洋的女伴,来之前林修洋也对她说过,今晚不要求她别的,只安心最好他的女伴即可。程诺听罢莞尔一笑,yù擒故纵,看来这位林老板运用的着实熟练。
程诺一袭黑色修身晚礼服,luǒ/露在外的白皙皮肤与黑色的缎子在视觉上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她jīng致的妆容下只戴了一串珍珠项链,长发在耳后挽了个髻,半luǒ肩背,曲线玲珑映着黑色晚礼服尤显妖媚。
她挽着林修洋的手臂,脚踩三寸高跟鞋,在红地毯上款款前行,灯光夺目,斑斓的夜景喧嚣在城市周围,她的出现也引起了周围记者的注意,林修洋这两年里和娱乐圈的几位花旦明星玩的神龙不见首尾,经常是他和某位明星的花边新闻一放出来,再过几天便没了下文,当记者们都在猜想他会带哪位女明星参加今晚的宴庆时,没料想这位主会不打常规牌,邀了位见也没见过的圈外人士。
也许在这璀璨灯光下她会在这些人面前小小的轰动一阵,可程诺却很清楚林修洋的目的。他是不会把护在手里的南侨拉出来参加这样的宴会,带她出来,只是为了避开那些不必要的绯闻。
“你看起来应对从容啊。”他们坐下后身旁的林修洋朝她微微一笑,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程诺稍微琢磨了下他话语的意思,她挑了挑眉,唇边浮起一抹笑意,“这不正是林总肯带我出来的原因?”
林修洋一怔,她居然跟自己玩起太极,点点头,有些意外的问,“你猜到了?”
“这种环境,南侨不适合。”程诺温婉浅笑着,眼眉随着视线垂下,jīng致的妆容下看不出她神色的倦乏,这样的日子程诺不知何时是个头,她只想快些结束,当然她更希望这次会是个好结果,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林修洋没有问题。
“呵,你倒是挺了解我,侨侨因为我没带她出来,别扭了好几天。”林修洋轻笑了两声,他不得不说程诺是个解语花,怪不得三哥会在第一眼就看中她。
“她是爱热闹,”程诺微微笑了笑,再次抬眉时,眼前多了一杯gān红,是林修洋递给她的。
程诺接过gān红,抿了口,又道:“了解这个词可别轻易说出口,有些人生活了一辈子也不见得会了解多少。越是简单的事qíng,人越会把它想得复杂。”这几日她和严少辰的关系并不如前些时候那般亲密,程诺总想把最近的事qíng和他解释一下,可她一想到具体解释的内容便放弃了,她能说什么,实话?她的职业已经给了她答案——不容许。
严少辰是个闷葫芦,很多事都喜欢揣在心里,这一次也不例外,她知道严少辰误会了,可与其让他误会成别的,倒不如现在这样的状态,等结果出来后她再向他解释。
程诺一想到这儿就不自禁的叹了声气,婚姻需要一辈子去经营,每时每刻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都犹如树上的叶子一般稠密,除了配合与默契,需要他们做的还有很多,比如信任。
“怎么,最近你和三哥闹别扭了?”林修洋把腿放在膝盖上,他晃了晃高脚杯,优雅的品尝着杯中的红酒。
程诺耸了耸肩,“还好,小矛盾。”
林修洋一听这话不由得想到了那天林霄在电话里给他说的一件事,几天前林霄在逛商场的时候刚好见到了程诺,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空中餐厅喝咖啡,结了婚并不代表不能有异xing朋友,这件事本身也不值得一提,只是林霄分明从那陌生的男人眼中看到了别样的神色,她相信,那男人对程诺另有所图。
“程诺,有些误会呢,不是时间一长就会自动解除的。”林修洋暗有所指,当然他也相信程诺能听得懂。
程诺勾了勾唇,眉梢微挑,“是误会,就总有解除的那天。”
就在他们闲聊间,林修洋的身边总会出现其他同行的老总,但都是些正常的寒暄,真正涉及各自企业的话题却寥寥。
程诺看了看腕表,宴庆已经进行了大半,看来她和穆一鸣之前并没猜对,林修洋仍很安分。程诺抬了抬眼眉,人群中她看到了穆一鸣的身影,他一身西装革履,跟在一位与他穿着相似的男人身后,穆一鸣已经发现了自己,两个人递了个眼色,随后穆一鸣和那个男人说了句什么,就离开了。
程诺收到暗示,她把高脚杯放在一旁服务生的托盘内,朝林修洋看了眼,温声道:“我去补妆。”
林修洋听了这话并不在意,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程诺缓慢着脚步直到脱离林修洋的视线,她走到大厅外的楼道内,见在往上一层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她不动声色的跟在他身后,直到走到上一层的一间会议室里,黑着灯他们看不清彼此,但从窗外清辉的月光下已经分辨出就是对方。
“怎样,他今天说要见什么人了?”穆一鸣背着手轻声问。
程诺摇摇头,“他什么也没说,今天我的角色就是他的女伴。”
“神了,他居然不带南侨。”穆一鸣轻笑了声,可这话让程诺听着不舒服,遭了她的白眼,他这才收敛了些,“我是说林修洋在你和南侨之间,应该更信任她一些。”
“南侨对他来说意义不一样,至于为什么会带我,想想应该是我能对他有协助,”她叹了声气,“这也是好事,至少证明他没有怀疑我。”
穆一鸣微微拧眉,“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他是你的调查对象,这点你要分清楚。”短时间内他分辨不出程诺这话的含义,只是以防万一,他还是提醒了她。
“呵,”程诺一声轻笑,“穆一鸣,咱们公事这么多年,你见过像现在这般随意放养的状态吗?咱们头心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我不清楚,但经历了这么些事,我也试着猜想过。”程诺说到这里时有意的停顿,她的视线聚焦在穆一鸣的脸上,果不其然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惊讶,看来他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得,今晚林修洋没什么行动,这点我们汇报上去总没有错,你若是有别的想法大可以给头写份报告,我们是执行者,而非决断者,这点你我都很清楚。”穆一鸣淡淡一笑,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他们已经出来十来分钟了,再不回去都会被起疑。
程诺点点头,“咱头总会看的吧?”
“他什么时候没认真对待过你的事?”穆一鸣不禁摇了摇头,肖柯一直很看好程诺,对她甚至有时是一种纵容。
“也是,你等下先出去,我得从别的地方出来。”程诺微微挑眉,细想想也许以后的日子会比现在明朗。
“嗯?”
“我的理由是补妆,总得做的像模像样的好。”
夜晚林修洋把程诺送回家,她邀请林修洋上楼坐坐,林修洋却摆摆手,“我看时间还早,赶到侨侨那应该没问题。”
程诺温婉一笑,不得不说林修洋在感qíng方面要比严少辰懂得惜人。“那得,你回去吧,看来过不久我们又要备一份红包了。”
“你少打趣我,倒是你和我三哥,什么时候再整出个动静来,我们的红包可都备好了。”林修洋嘴上虽说不在意,可程诺还是留意到了他脸上遮掩不住的喜悦。
程诺目送着林修洋,她双手抱臂,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程诺迟迟没有上楼梯,她想了许多,直到她决定写一份给肖柯的调查报告。
回到家时她见严少辰并没有回来,她打开手机,正yù打给严少辰时,手机里就多出一条短信来,程诺点开一看,原来是严少辰发来的,今晚在团里值班,不回来了。
出神也只是短暂的,等程诺再度回神,她已经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既然严少辰不在家,那她刚好有机会写一份报告给肖柯,一份有关撤销林修洋调查的报告,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同样这段时间在“ST”集团她也做了不少调查,有了这些数据支持,她就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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