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途_蟹总【完结】(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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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途说:“你还睡着。”

  秦烈笑了下,来个早安吻:“几点了?”

  “电话放在柜子上。”

  秦烈撑起手臂回身,点亮屏幕看了眼,已经九点多。

  “起吗?”他顺了下怀里人的头发:“早点儿回去,嗯?”

  徐途点点头:“我去洗漱。”

  “等会儿。”秦烈看了眼门上挂的衣服:“你先躺着,我找老板娘借个chuī风机,chuīchuī衣服。”

  途途脑袋乖乖落回来:“哦。”

  秦烈掀开被子下chuáng,没围浴巾,光着身走到门边套裤子。

  徐途不太敢直视,眼睛乱瞄一阵,最后还是禁不住诱惑,撑起头,肆无忌惮欣赏他的背影。

  她想:臀真翘啊!后大腿和腿肚真有力量感!就连脚踝处那条粗粗的筋络都好xing感!

  徐途禁不住回想他身前的风景,不自觉的,耳根泛红,拿被单捂住嘴。昨晚更亲密的事也做过,但光天化日之下,理xing占上风,又与黑夜里的疯狂冲动有差别。

  她眼神直愣的瞬间,秦烈回头,将她抓个正着。

  徐途脖子一缩,脑袋落回去:“你的不用chuī吗?”

  秦烈侧对着她,弓身套第二条裤腿:“一会儿太阳晒晒就gān。”

  他从老板娘那儿借来chuī风机,对着她衣裤chuī半天,最后只剩一丝cháo气,但球鞋不好gān,经过这一夜,里面仍旧还有水滴出来。

  收拾妥当后,两人退房离开。

  推开旅馆的木门,台阶上铺洒一大片阳光,徐途深深吸了口气,空气格外清新。

  bào风雨过后,似乎一切都不同了。

  秦烈站门口卷了根烟,垂着头,环手点着。

  淡淡的烟味儿很快飘dàng过来。

  徐途扒住他胳膊:“给我来一口。”

  秦烈站着不动,轻瞥她一眼。

  徐途竖起食指:“就一口。”她戳到他眼前晃了晃:“一口!”

  秦烈沉着脸,却终是捏住烟身送到她唇边。

  徐途就着他手吸满,昂起头,冲着天空呼出一团白气,心qíng极好。

  秦烈问:“还要吗?”

  “要!”

  “最后一口。”

  “好。”她踮脚含住。

  “我是说,从今往后,最后一口。”他弓身,贴她耳朵上冷冰冰的说。

  徐途缩了下脖:“……”

  她跟着他往前走:“你的意思是,让我戒烟?”

  “不行?”

  “行!”她走在他旁边,顺从的说:“我早就抽腻了,也想戒,就怕烟瘾犯了不好办。”

  她说话这么乖,秦烈心中抵挡不了,眉眼顷刻间柔和下来,语中含笑:“犯的时候找我。我帮你戒。”

  第38章

  徐途贼贼的问:“你说的帮我戒,是不是我想的那层含义?”

  秦烈瞥她:“你想是哪层?”

  “你先说。”

  秦烈道:“硬戒。”

  徐途:“……”

  白天到了, 老男人的qíng趣又没了。

  徐途叹口气, 拉着他后衣摆往前走:“我觉得吧, 戒烟和减肥的xing质差不多,一个人减没动力, 两个人互相比拼、互相鼓励, 才能见成效。”

  秦烈把身后的小手拉下来,看看周围的人, 顿了下, 握进掌心里:“什么意思?”

  徐途开玩笑:“我们一起?”

  “好。”

  徐途:“……”

  她只是随便开个玩笑, 哪想他就痛快答应下来:“来真的啊!”

  “真的。”秦烈把她右手换到自己右手上,拢住她肩膀往里侧带,两人jiāo换位置,避开来往路人。

  “要怎么戒?”她昂头:“嚼槟榔?”

  “槟榔也戒。”

  徐途完全不相信, 轻哼了声:“那你打算嚼什么?嚼手指?”

  秦烈没说话, 过了会儿, 扔一粒东西进嘴里,不禁滚了下喉咙,蹙起眉头。

  徐途没看清:“什么呀?”

  “张嘴。”他喂给她一粒,她咂咂嘴儿,舌尖酸溜溜的,口中唾液立即分泌出来:“话梅啊!”

  徐途眯眼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秦烈:“随便买的。”

  她瞥她:“哦。”

  两人说着话,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路边小摊小贩都出来,卖些内裤袜子、锅碗瓢盆,还有摆摊儿专治瘊子的。

  徐途边走边看,视线调远一些,见对面平房上方挂的招牌,不自觉摸了摸头发。

  她刘海自己剪过两次,可没几天就长长,发梢又粉又huáng,参差不齐,全部赖在脖颈上。

  徐途晃晃秦烈的手,两人停下来,她朝那方向努了努唇。

  秦烈:“想剪头发?”

  她点点头。

  九点多,刚营业。

  理发店里是个小伙子,一看就不像本地人,穿着和造型要新cháo另类许多。

  店面不大,左侧墙壁贴一整面镜子,前方摆两把座椅,对过水池能洗头,旁边还摆个长条凳。

  小伙子穿着瘦腿裤,见有人进来,笑着迎接:“呦,大哥来了。”常客都认识,他熟络道:“剪头?”

  秦烈把人往前一带:“她剪。”

  小伙子看样和徐途年龄相仿,见她长得好看灵气,眼睛不由一亮:“妹子剪啊。”他抖开毛巾:“先来洗个头。”

  秦烈把徐途放开,坐到对面长条凳上等。

  小伙子善谈,东拉西扯和徐途聊起来。

  他帮她揉着头发:“你想要什么风格?清慡点儿的,还是活泼型的?”

  徐途直白的说:“风格还是算了,刘海不遮眼,下面剪齐就行。”

  “那你是不相信我手法了?”小伙子托住她后脑,冲掉下面的泡沫:“我之前在邱化市拜师学艺,后来想自己开店,但大城市租金太贵,所以才来攀禹锻炼锻炼的。”

  徐途搭茬:“那你家在邱化市?”

  “对呗,来两年多了。”小伙子抹掉她额头的水。

  “呦,离家那么远,可不简单。”

  “出来时间长,慢慢就习惯了。”他弓着身:“你呢?本地人?”

  “我呀……”徐途说:“我来度假。”

  秦烈抱着手臂,斜斜瞥过去一眼。

  徐途躺在椅子上,翘着腿,两手相扣,悠闲的打着节拍。姿势的缘故,她胸前平坦一些,但仍随呼吸慢慢起伏。

  那小伙子动作熟练认真,半弓着身,就悬在她上方。

  秦烈收回视线,看窗外。

  耳边又听他问:“你这发尾掉色了,之前是粉色?”

  “嗯。”

  “我给你染染吧,上下颜色不搭调,一点儿时尚感都没有。”

  “好啊。”徐途问:“能染什么色?”

  “我觉得亚麻灰和亚麻白金都挺适合你,张扬,独特,有活力。”小伙子衷心建议,拿毛巾包住她头发:“或者胡桃粉,类似你先前的颜色。”

  徐途没所谓,抱着头发坐起来:“那就胡桃粉吧。”

  两人探讨颜色正起劲儿。

  秦烈忽然问:“能染黑吗?”

  小伙子楞了下:“……能啊。”

  “那染黑。”

  他讶异的长着口,看看秦烈,又看看徐途:“黑啊!”

  秦烈应一声。

  小伙子支吾片刻:“大哥,你是她……”

  “家长。”秦烈站起身,拿拇指肚蹭掉她眼尾的水,低声说:“我去罗大夫家一趟,过会儿回来接你。”

  徐途点点头:“好吧。”

  人走远,徐途收回视线,她坐到前面的椅子上,撤下裹头毛巾,擦了擦耳朵中的水。

  剪头小伙子咳一声,从镜中看她:“那大哥真是你家长?”

  徐途笑着:“是啊。”

  “我看他岁数根本就不大。”他往门口张望片刻,八卦的问:“属于什么辈分的家长?”

  徐途傲气的抬抬下巴:“我不告诉你。”

  小伙儿眼神有些直愣,眼前这姑娘表qíng丰富,眼中神采奕奕,歪着头,散漫的擦着发,发尖水珠不经意弹向半空中,细碎的光芒围绕着她。使得她整个人既鲜活又明媚动人。

  他轻咳了声:“可是听谁的?到底染成胡桃粉还是染成黑?”

  她也在镜中看他:“当然染黑。”

  “……”

  小伙子本来心气儿还挺高,听她这话,心凉一半,好容易碰到个漂亮小姑娘,又有那种张扬气质,想在她头发上大显身手。

  可发色受到局限,这让他完全没了灵感和积极xing,只好按照她先前想法,刘海剪短,发尾剪齐,最后染成了全黑色。

  罗大夫家今天患者多,秦烈在院中等的时间长了些。

  大娘坐凳子上碾药材,秦烈和她聊会天,枯等半个多小时才进了内屋。

  他同罗大夫讲述秦梓悦近况,这一年来,经他调理,小姑娘的哮喘基本得到控制,已经不用次次到场。

  秦烈把之前的方子拿出来给他看,罗大夫斟酌片刻,又减几味药材,喜形于色:“下次带丫头来,我摸摸脉,试着停药吧。”

  秦烈面上一松:“这是快好了?”

  大夫没给肯定答复:“看看再说。”

  秦烈拿了药,从院中出来,往理发店去。

  到那儿的时候,徐途头发已经剪好。

  两人站在镜子前不知说什么,剪发小伙子最先看见他,笑着:“大哥,回来了?我们这边刚好也完事儿。”

  他拿着染色小碗儿和梳子去水槽清洗,身子一撤开,才看到后面站的姑娘。

  徐途拨弄了下头发,扭着脖子,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秦烈站屋外没挪脚,目光发直。

  徐途笑笑:“拿完药了?”

  他视线这才转开些,抬步进了屋。

  身后叫卖迭起,屋那头水声哗哗作响,他们相对站着,完全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

  徐途轻抿了下嘴唇,抬头看他。

  扬头的动作,使她两颊发丝向后落几分,中间的刘海细细几缕,其余向两侧分开,整齐的发尾搭着她肩膀,发丝蓬松,油黑乌亮,冲他微微笑着的时候,眼尾上翘,嘴角的小窝都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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