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途_蟹总【完结】(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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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岑想逮她没逮住,转头看旁边的人,目光yīn狠:“给老子追。”

  矮瘦男人疼得直吸气,被高岑踹一脚,弓着身钻入树丛里。

  但这片林子太大了,植被密布,没有路,每一株都太高,更看不到尽头。等同于大海捞针。

  没多久几人就回来,高岑背着手,眼中的狠厉qíng绪bào露无遗,猛踹旁边的人:“一群废物。”

  高个揉着腿,忽然想到:“高总,还有个办法。”

  “放。”

  “去那个叫秦烈的男人家里,他们住一起,我就不相信,他找不到她。”

  高岑狠狠吐了口气,抬眼看天色,又扫一眼腕表时间,刚刚六点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率先往下:“走。”

  ***

  徐途辨不清方向,只知道一直往前跑,忍着肩膀上传来的剧痛,不断拨开面前的树枝。

  她知道她不能停下,如果被他们捉到,可能命就没了,徐途深刻的清楚,那些jiāo出东西就两清的说法都是骗人的,她是他们害死huáng薇的目击证人,即使证物销毁,又怎么允许她这样的定时炸弹继续存活。

  树枝在她脸上划开一道道小口子,徐途忽略那些疼,周围极安静,能听见心脏里传出的咚咚声。

  前路未知,说不准谁会从前方突然冒出来,她嗓子中呜咽出声,吸吸鼻,用力抹了把眼睛,用最快的速度顺坡度往下跑。

  不知跑多久,前面的植被越来越稀疏,天色慢慢暗下来,眼前出现零星几处灯火。

  半空炊烟袅袅,有淡淡的烧柴味儿和食物香味儿飘过来。

  徐途暗暗松口气,警惕的看周围,从山下跑回家这一路躲躲藏藏,速度比刚才慢数倍。

  她从后墙边拐过来,看见那扇半开的铁门才松口气,拖着卸力般的身体扶住门板,听见里面传出的jiāo谈声,却徒然一顿。

  秦烈说:“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别他妈在这儿耍花腔,她就住你家,你能不知道。”

  “她今天下课就没回来。”秦烈现在反倒镇定自若,他们能找到这儿,说明徐途此刻是安全的。

  徐途后背慢慢靠回墙壁上,听着远远的声音,却看不见院子里胶着的qíng形。

  高岑坐在长桌边,旁边搂着秦梓悦,其他几人把秦烈围中间,小波抱着其他三个孩子躲在角落里。

  秦烈说:“我现在摸不清状况,你们哪路人?突然跑到我家里要人,总要让我知道为什么。”

  展qiáng说:“你不需要知道,只要jiāo人就行。”

  “jiāo不了。”

  高岑抬起头看他,开口:“为什么?”

  “人不在。”

  他笑了笑,手掌覆在小姑娘的脑袋上,一下一下抚摸着。秦梓悦刚才叫了声爸爸,就被这人擒过来,此刻吓得只会默默流眼泪。

  高岑手滑下去,抓住秦梓悦头发,迫使她高昂起头。

  秦梓悦咬着唇,眼泪流得更凶。

  秦烈收紧拳,看一眼秦梓悦:“你先放了她……”

  没等说完,高个的尖刀抵在他脖子上,狠踹一脚:“到底jiāo不jiāo。”

  秦烈脚步踉跄,拍了拍裤子,却没还手:“现在不行,他父亲把她托付给我管半年,下月期限才到,这中间不能出差错。”

  高岑笑了笑:“还挺重qíng。”他面色忽地转冷:“之后就行?”

  徐途衣摆揪成团,脑袋快垂到胸口,她咬紧唇,忘记了呼吸。

  过很久,那无比熟悉的人终于说出一个字:“行。”秦烈声音无qíng:“之后跟我没关系。”

  徐途心中突然一疼,明知他说的是假话,却还是有些难受,就好像唯一能抱住的浮木也快要被水冲走了。

  她身体在高度紧张下,抑制不住发抖,心想着,里面的人只为抓她,应该不会真对秦烈他们怎么样。

  徐途打起jīng神,快速往来路看了看,想片刻,又逃走了。

  秦烈说完这句,院子里一时寂静无声,秦梓悦刚开始还压抑的哭着,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嗓中呜咽不断。

  高岑看他半晌,慢慢站起来:“什么期限我不管,总之给你一天时间,把那臭丫头给我带过来。”他一把扯起秦梓悦:“你闺女先跟我走,明天晚上你带人来,到攀禹镇外的废工厂找我。”

  他说:“拿她换你闺女,这买卖很公平。”

  秦梓悦哇一声哭出来。

  秦烈冷声:“不行。”

  高个举着那把尖刀又往前顶了顶,秦烈反手一扣,将他手臂扭转,尖刀应声落地,他踹一脚他小腹,高个哀嚎着飞出去。

  秦烈几步跨到高岑面前,要牵秦梓悦的手,没等碰到,额头突然顶上一个冷硬物件儿。

  ……

  夜幕完全降临,徐途却始终没回来。

  院子里只有三个男人,阿夫和邢大伟得到消息也赶过来。

  秦烈手肘撑在膝盖上,眼睛望着门口,面前地面烟蒂凝聚成小山,灰烬随风chuī走。

  过很久,他腾地站起来,拿指肚碾灭烟,疾步往外冲。

  阿夫拦住他:“gān什么去?”

  “去找徐途。”

  “你知道她在哪儿?”

  “大概想到了。”

  阿夫皱了下眉:“我和伟哥跟你一块儿去。”

  “不用。”秦烈脚步停了停,拍拍他的肩:“把小波和孩子们先带你家去。”

  第48章

  秦烈在黑夜中快速行走, 他穿过洛坪小学,往东, 直接奔着洛坪湖的方向去。

  以往带徐途去的地方实在少,除此之外, 他不知道应该去哪儿找她。

  他试着按照她的思路想,徐途很聪明,一定知道村子里不安全, 不会傻傻待在这儿,相反,洛坪湖人烟罕至, 周围地势又崎岖隐秘, 外面进来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找到。他又回想,曾跟她提过, 小瀑布后面有个山dòng,儿时摸来鱼,都拿去里面生火烤。

  山dòng更加隐蔽,在不起眼的角落, 前面树丛掩映,是个很好的藏身场所。

  秦烈下意识向后看了眼, 步伐加快, 更加坚定徐途会在洛坪湖。

  平常半小时的脚程,他一刻钟就走到。

  站在山道边缘,秦烈往远处的湖面望了望,皓月当空, 洒下层层叠叠的银光。

  瀑布不停歇的流淌,岸边一个人影都没有。

  此处无比寂静,完全没有危险降临的紧迫感。

  秦烈没有急着下去,他靠在树gān上,从兜里拿出烟来卷,眼睛如鹰一般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漆黑角落。

  他环手点着烟,送到嘴边猛吸一口,周围静悄悄,只有树叶摆动和夜莺的鸣叫声。

  秦烈又往湖边望了眼,挺直身,这次速度极快,嘴唇紧促的捣几口,烟头扔地上踩灭,撑起手臂,敏捷跳下去。

  他双脚落地,耳边是鞋子踩在石子儿上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更加空旷寂静。

  秦烈一路走来,沿着岸边,拐过一处突出的石壁,再向后看,来时的山路已经完全挡在视线以外。他跳过窄浅的溪流,借着月光向小瀑布的旁边走。

  山dòng里yīncháo无比,却异常宽敞,脚下几乎没有平坦的路,遍布大大小小的石头,角落还有水滴顺石壁落下来,砸在地上,啪嗒一声响。

  徐途抱膝坐在dòng口旁边的凹角里,静静数着落水声。

  dòng口外除了一丝月光,整个dòngxué黑暗无比,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刚刚那种灭顶的恐惧感已经挨过去,不知已经坐了多久,她慢慢呼吸,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仿佛比以往要漫长,她点开手机看了眼,记下时间,又赶紧锁上屏幕。眼前再次陷入黑暗,她攥紧手机,整张脸都埋进膝盖里。

  不知不觉,徐途以为自己已经睡着,却在下一刻,猛然惊醒。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dòng口,只感觉有脚步声慢慢靠近。

  徐途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仿佛要冲出喉咙。

  她不自觉往下咽了咽,手摸下去,握住来时捡的木棍。

  突然,dòng口旁的树枝摆动几下,又戛然而止,隔几秒,有人压着嗓子:“徐途。”

  徐途手中木棍啪一声掉地上,响动异常清晰。

  外头所有声音都静止,却在下一秒,dòng口的树枝被人豁然拨开,他更大声:“徐途。”

  那人背着月光,宽大的身躯几乎挡住全部dòng口,面目隐在黑暗中,但他失紊的气息,他叫她名字时的语气,让她第一时间听出他的声音。

  徐途从地上跳起,一头扎进他怀里,随之低低的呜咽声也冲口而出,再也不需要压抑。

  秦烈将她抱满怀,手掌罩住她的后脑勺紧紧扣入胸膛,他手臂夹紧,下了要将她揉碎一般的力量。

  失而复得。

  秦烈急促的喘息着,紧紧闭上眼,又缓慢睁开,他知道,从前做的决定,都将在这一瞬间被推翻,重新有了抉择。

  两人抱着往山dòng里走几步,秦烈的手cha入她发间,手指收紧,迫使她抬起头来看他。

  dòng中黑暗,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秦烈简短的问:“有没有事儿?”

  徐途嗓子已经gān哑得不像话,带着委屈的哭音儿:“……你怎么现在才来。”她又要往他怀里钻。

  秦烈没让,扥住她发根,凭借直觉压下头,嘴唇碰到她的下巴,随之往上,一口含住她的唇。

  这个吻来的无比激烈和不顾一切,大舌冲进去,不断搅扰吸吮,彼此唇齿之间水津津,秦烈像头可怕的shòu,要将她生吞,从来都没这样冲动和失控过。

  徐途勉qiáng抵挡,口中呜咽不断。

  不知过多久,秦烈艰难的分开唇舌,身体骤然离开,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徐途舔了下红肿的下唇,伸出手臂,指尖碰到他光luǒ的皮肤。她顿了下,手掌覆上去,他的身体没有一丝赘ròu,腹部被一块块形状规整的肌ròu密布着,触手坚硬。

  徐途隐隐感觉接下来要发生什么,jīng神高度紧张之下,这种放纵,让两个人的结合更加无畏。

  她的身体热起来,不禁前倾,在他胸口印下一个吻。

  秦烈抽了口气,动作更加迅速,手向下,皮带嗒一声弹开了。

  他将自己剥jīng光。另一边,在她身上摸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开手电。”

  秦烈冷声命令。徐途照做。

  顷刻间,qiáng烈的光亮照在石壁上,两人站在dòng中,终于见到彼此,明明分开没多久,却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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