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这一碰,又有迸裂的趋势。
徐途傻了半秒,开口有些变调:“枪打的?”
秦烈说:“气流蹭的,没事儿。”见她唇泛白,一看吓得不轻,又笑着安慰:“要真挨了子弹,这会儿早失血过量,还能亲这么半天?”
徐途缓和片刻,坐在chuáng边看着,不敢再碰,这会儿灯光大亮,才发现自己手上也沾了不少血迹。
她说:“得赶紧去医院啊。”
秦烈应一声,先给你爸打个电话。
他往chuáng头看了眼,有座机,拿起却没音儿,形同虚设,连电话线都是断开的。
“记得你爸电话吗?”
徐途说:“记得。”
秦烈从桌上取来纸笔,记下一串号码:“我去楼下打个电话,你锁好门,我叫你,你再给开。”
徐途乖乖点头。
秦烈这一通电话时间并不长,先报了平安,那头才终于放下心。
徐越海已经动身前往警局,跟他jiāo代两句,告诉他接下来怎样配合。
秦烈挂断电话,在下面站几秒,大步上楼。
他套上半袖,嘱咐道:“你先睡,谁叫门都不许开。”
“你gān嘛去?”她跟了两步。
“去报案。”秦烈停在门边,亲亲她:“之后处理伤口,很快就能回来。”
“我也去。”
徐途紧紧拽着他衣服下摆,再也不想和他分开。
第52章
秦烈录完笔录, 邱化市辽河刑侦大队的周队将他送出来。
他伸出手:“感谢你的配合, 剩下的就jiāo给我们。”
秦烈也与之相握:“给您添麻烦了。”
“哪儿的话,分内事。”他将警帽戴正, 看了眼时间:“洪阳市局那边及时打来电话, 我们会积极配合他们的行动, 趁对方没收到消息之前,争取将他们全部拿下。”
秦烈点了点头。
周队说:“待会儿让小梁送你们。”他指着他手臂的伤口:“先去处理处理, 然后暂时待在旅馆别四处走动, 外面有人把守,你们可以放心。”
秦烈微一颔首:“谢谢您, 周队。”
周队又看表:“时间紧迫, 我去开会部署。”他视线一偏, 目光落在走廊对面的长椅上,笑了下:“小姑娘看样累坏了,赶紧带她回去吧。”
秦烈闻言转头,寻到她的身影, 目光即刻柔和起来。
徐途侧身躺在长木椅子上, 双腿蜷缩,手臂抱在胸前, 微微挤着肩膀,黑亮的发丝落下来, 遮住一半脸颊。
也许是觉得警局里安全了, 她眉眼舒展,呼吸十分平稳。
秦烈朝周队摆下手, 轻声走过去。
他半蹲半跪,手肘搭着膝盖,离近了看她。
疲劳加受惊过度,这会儿jīng神放松,她睡得很沉。
秦烈看了会儿,朝她chuī一口气儿,几根发丝轻飘飘飞起来,她没醒,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他把她落下来的头发顺到脑后,露出整张白净的小脸,伸出食指从她鼻梁滑下来,一直落到唇上。
秦烈笑了笑,又拿手指顶她鼻头。
徐途轻哼一声,被他动作带动,唇轻启,露出一点莹白贝齿。
她挠两下,闭着眼,躲开他的手。
秦烈侧头看向门外,小梁已经等候半天。
“徐途。”他轻唤,后面改了称呼:“途途……”
好一会儿:“……嗯?”她终于睁眼。
“起来了,回去睡。”
“哦。”徐途视线还有些模糊,反应半刻:“都弄好了吗?”
“好了。”
“哦。”
秦烈扶着她肩膀起来,坐她旁边,只好让小梁警官再等片刻,给她时间醒盹再走。
徐途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抠两下鼻子,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坐直:“我是不是压到了你的伤?”
秦烈背有些弓,向左侧一偏头:“没有,这边。”
她抻脖看看,立马jīng神起来:“什么时候去医院?”
“一会儿。”
一路同行的除了小梁还有另外两名警官,带他们去了最近的邱化市人民医院。
凌晨时分,急诊大厅里有些冷清,医生处理完伤口,开了些药,叮嘱尽量少碰水,注意流脓发炎。
徐途盯着绷带那处看了会儿,里面有huáng色的药水渗出来,清理gān净以后,不那么血ròu模糊了,只是被灼热的气流擦伤,没有fèng针,并不太严重。
徐途放下心,一路拉着他的大手,心疼的说:“你受委屈了,我的小可怜儿。”
秦烈被她叫的浑身一凉,瞪着眼:“不许这么叫。”
徐途抿嘴,将他手握得更紧。
她这会儿终于活过来,也懂得开玩笑,眼睛四处乱看,观察这个陌生的城市。
秦烈看向别处,暗自呼气,现在仍心有余悸,不敢想,如果他晚到一步,林子里将要发生的事,应当怎样挽回。
凌晨气温骤降,道路上少有行人,路边的清洁工人已经换了长袖衫。
风从江边的方向chuī来,带着咸腥cháo湿的味道。
徐途说:“你捏疼我了。”
他这才回神,稍微松开手上的力道,问:“饿没饿?”
“早就饿了。”
秦烈环住他luǒ露的胳膊:“想吃点儿什么?”
徐途抚了抚肚子,眯眼看着远处的灯光:“我现在特别想吃一碗热乎乎的泡面,另外加个卤蛋和火腿。”
“就这要求?”
“对啊。”
秦烈笑说:“这就去买。”
他们在旁边便利店买了食物和洗漱品,返回旅馆。
小梁他们开的黑色桑塔纳,停在旅馆对面的小巷里,车头朝着这边,所有动向都在他们的监控范围内。
天色将亮,这个黑夜即将永远过去。
秦烈上好门锁,拉上窗帘,打开灯。
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回头打量几眼,这里环境比攀禹那间要好,也是标准间,贴着地板和壁纸,白色的chuáng单,角落的浴室是半圆形,磨砂玻璃,设计很简易。
徐途正低头解鞋带,脱下袜子,平时懒散惯了,顺手扔到旁边地上。
秦烈看见,给捡起来,两只相叠翻转,丢入洗手盆。
“先洗个澡?”他问。
徐途点头,想起刚才医生的话,犹豫片刻:“要不一起吧,我帮你洗。”
秦烈挑挑眉,当然不会拒绝。
磨砂玻璃阖上,狭小的空间很局促,两人不着寸缕,徐途站在里面,没让他碰水。
她将毛巾用水浸透,叠成手掌大小,从上到下,认真的帮他抹身子。
秦烈垂眸观察她。水声不断,她背后热雾氤氲。
一块毛巾忽然拍上他的脸,徐途点着脚,手搭着他的肩膀,来回抹两把。
秦烈躲开:“脸我自己来。”他看她:“你过去冲冲。”
“哦。”徐途把毛巾jiāo给他,自己走到淋浴下,热水从上面浇灌下来,她头发立即贴满脸。
徐途拿手向后一拢,闭紧眼,嘴巴轻轻吞吐了下。她浑身肌肤雪白,通明的水柱顺脸颊一路流淌,途径锁骨、胸rǔ、小腹和膝盖,连脚趾都晶晶亮亮的。
整个人像被镶嵌在薄如蝉翼的水晶里。
徐途睁开眼,一团迷雾后,他目光直白坦dàng。
她视线稍微下移,问:“你小时候都吃的什么啊?”
“嗯?”
她关掉淋浴,拧gān毛巾擦身:“我要跟你吃的一样,是不是能长高个了?”
秦烈没听懂:“什么意思?”
徐途嘿嘿笑起来,从他身边经过时,手臂落下,握住他早已挺立的部位,撸了把:“怎么长这么大啊!”
她说完哈哈大笑跑出去,秦烈脸都黑了,回手一把捞住,给扔chuáng上。
两人翻滚一阵。
秦烈亲亲她的嘴,整个人罩在她的上方,借着柔和的光线细细打量。
好一会儿,徐途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说什么傻话。”
“真的,在树林里的时候已经绝望了,那瘦子真敢对我做什么,我也不活了。”
秦烈摩挲着她发根:“我不敢说,从今往后不会让这类事件发生,但是,势必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他顿了顿:“可有一点你要清楚,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只要活着,痛苦记忆总有变淡的一天。一切都是命定,该走什么样的路,老天早已经为你铺设好。”
他说:“无论好坏,你得接受。”
他看了她一会儿:“听明白了吗?”
徐途点点头,眼睛忽然闪亮起来,笑着说:“那一定是条光明平坦,有你在身边的路。”
秦烈也笑:“你说的对。”然后又郑重道:“死这种话,以后别说。”
“哦。”
徐途答应着,手指轻划着他下巴,提到小树林蓦地想起来:“对了,你手疼吗?”
她把秦烈粗粝的大手挪到眼前,掌心翻过去,他手骨通红肿大,先前打瘦子那些痕迹还在。
秦烈故意说:“疼。”
“那怎么办?”
他笑着:“你给chuīchuī?”
徐途不自觉想到攀禹那个雨夜,她冒雨一路尾随,两人躲在别人家的屋檐下,她说她手疼,他当时给她chuī过。
两人相视而笑,徐途嘟起嘴,垂着眼,一阵阵凉慡气息拂到他手背上。
她问:“好了吗?”
秦烈眼幽深:“好了。”他倏地抬起身,跪到她腿间:“我也帮你chuīchuī。”
徐途还没反应过来,他两个拇指向外轻轻一翻,那小孔便可怜兮兮的半张开,四周又红又肿,有轻微撕裂的迹象。
秦烈心脏一阵阵揪紧,说不出此刻qíng绪,懊悔心疼,亦或是喜悦亢奋。
思绪复杂,他不想,埋下头。
徐途紧紧咬住手背,一把关掉chuáng头的灯。
室内黑暗,感官更加敏感。
她只觉得刚开始还轻慡舒适,有凉凉的风chuī过,后来又变得濡湿滑腻。
手背被自己咬疼,她没坚持多一会儿就jiāo代了。
秦烈刚想有下一步动作,徐途肚子不合时宜的提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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