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星低着头, 时不时地瞄两眼郭展翊。
“那个……”常星说, “我老大今天突然搞事qíng,真的没问题吗?”
常星很少会搀和闻淮他们的事, 助理的职能范围不包括对老大的工作指手画脚, 不过偶尔还是可以八卦一下的。
“你这么八卦,竟然没上网去看?”郭展翊笑他, “不像你啊。”
“……”常星又把脖子往回缩了缩, 小声儿嘟囔说, “我没来得及嘛,不是睡着了……”
两个人好久没这样心无芥蒂地闲聊了,郭展翊一直害怕常星再对他示好,所以有些故意躲着人家。
他自己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从前是个不折不扣的渣, 把玩弄人心当乐趣, 也曾经觉得自己对常星跟对别人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看在常星这家伙跟他的时间比较久,又是头一次,所以多照顾了些。
但后来,还是经别人提醒他才发现,自己对常星的“照顾”有些过头儿了。
他不喜欢被感qíng束缚,特别怕担不起别人的喜欢, 所以赶走了常星,之后的几年,也刻意跟对方保持着距离。
但生活处处都是巧合,当郭泓说让他来当闻淮的经纪人时,郭展翊对着资料上的“常星”两个字看了好久。
他想过拒绝的,但开口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就应了下来。
“喂。”郭展翊说,“我有点儿饿了。”
“啊?”常星没想到郭展翊突然转了话题,傻愣愣地看向他。
两人对视了一眼,郭展翊突然笑了,抬手扒拉了一下常星的脑袋,快步往前走去。
他们到了常星家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常星进了门翻箱倒柜地找出两盒饼gān:“太晚了,吃多了不消化,你吃这个吧。”
他把饼gān丢给郭展翊就跑进了卧室。
常星穿着郭展翊的衣服躲在被窝里,等着那人进来跟他gān点儿少儿不宜的。
他觉得自己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郭展翊这人又不傻,尤其是在这方面,雷达比谁的都好用,大半夜的,他主动邀请对方来自己家,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让他留宿。
然而一直等到常星想去厕所都没等来那个一上chuáng就化身禽shòu的郭展翊。
他觉得奇怪,蹑手蹑脚地下chuáng开了门去偷看,结果发现那人竟然窝在小客厅的破沙发上睡着了。
常星有点儿生气,又有点儿开心。
他突然觉得,搞不好他跟郭展翊的关系可以重新梳理一下,要是他能努努力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改变他们的关系。
比如好好地谈一场恋爱。
对于常星的小算盘,郭展翊再清楚不过了。
常星想做的事,他又何尝不想,但不知道为什么,郭展翊觉得自己好像在面对常星的时候突然间前所未有的绅士,他控制住了自己推门进去拥抱对方的想法,咬着牙在沙发上装睡起来。
常星走过去,蹲在郭展翊旁边看了好半天,看着看着就困了。
他没有回房间,而是gān脆坐到地上,趴在沙发边上睡了起来。
等郭展翊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时,缓缓睁开了眼。
那张熟睡的小脸儿可爱得让他想使劲儿掐一把,但郭展翊只是轻轻地将自己的手覆在常星的头顶,叹了口气想:我该拿你怎么办?
同样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还有闻淮跟杜何其。
俩人都已经yù火窜天了,分分钟都想不管不顾地打一pào,然而裤子还没脱呢,杜何其的腿就疼得他嗷嗷叫。
“你别动了!”闻淮这边儿都已经火急火燎的了,杜何其那儿还冒着汗直叫呢。
“你慢点儿!”杜何其趴在chuáng上,腿不敢使劲儿,只能支着上半身回头看。
闻淮又一次剪烂了杜何其的内裤。
“能行吗?”闻淮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觉得现在的场面实在太诡异。
他跟杜何其不管是针锋相对的时候还是成功复合以后,都不像是正常人,每天就跟演qíng景喜剧似的,要是排成小品,一准儿秒杀chūn晚那些无聊的节目。
“不,不知道啊……”杜何其特别心烦,他幻想中的“复合pào”不是这样的。
闻淮的手指还没碰到他,杜何其就立马绷紧了身体嗷嗷叫。
就这样,还做个头啊。
闻淮有点儿泄气,说:“不行,我不敢用力弄你,怕你腿受不了。”
杜何其没吭声,他也害怕。
全身上下连毛孔都在害怕。
他觉得他跟闻淮时隔多年的xing事应该在一个铺满玫瑰花瓣的大chuáng上,两人刚沐浴完,香喷喷的,抱在一起左滚右滚,然后啪啪啪。
现实骨感得有些过头儿了,他觉得很悲伤。
“要不……”闻淮揉了揉杜何其屁股上的ròu,“再等等吧,医生说了让你不要乱动。”
杜何其心里多少是觉得有些遗憾的,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本来还感动着呢,结果到现在,只剩下心烦了。
“我觉得也是。”杜何其咬住枕头,含含糊糊地说,“那什么,咱俩互相打个手枪得了。”
làng漫的夜晚,闻淮跟杜何其并肩躺在chuáng上,心qíng无比低落,表qíng无比悲壮。
“我觉得咱们俩真的是够了。”杜何其说,“我为什么会眼瞎看上你呢?”
“我也奇了怪了。”闻淮瞥了他一眼说,“今儿你在人家互动平台一直跟我表白,羞不羞啊你?”
这个夜晚,真的一点儿都不làng漫,尤其是对沈河来说。
闻淮那家伙突然公布自己跟杜何其的那段儿“旧爱往事”,虽说郭展翊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但作为杜何其的老板,沈河怎么也放不下心让对方全盘掌控局势。
他盯了很久,觉得确定没问题了才算松了口气。
后天是沈源的婚礼,他坐在没开灯的办公室里默默地抽烟。
这些日子他这个老板当得不像老板,哥哥也不像哥哥,整天忙来忙去,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些什么。
杜何其受伤了,一时半会儿不能开工,而且他总觉得这小子现在对工作的事儿开始不关心了,作为朋友,他是希望杜何其能好好谈个恋爱以后跟闻淮好好过日子的,但作为老板,杜何其是他公司最赚钱的艺人,如果这家伙心思不在这里了,他必须得把“接班人”提前选出来了。
本来是想好好培养白硕,结果没想到他那么沉不住气。
沈河是觉得庆幸的,好在一切还没开始前,白硕就露出了马脚,不然真的到了公司力捧的时候他再找麻烦,那就亏大了。
他有些心烦,走神儿的时候被烟烫了手指。
面前的烟灰缸里,燃尽的烟头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沈河的电脑因为好半天没碰过,已经自动换成了屏保。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沈源的大笑脸,靠在椅子上继续发呆。
沈源的婚礼在沈河的cao办下搞得倒是十分热闹,别说自己家公司的艺人了,各个公司跟沈河相熟的艺人纷纷到场,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更像是明星酒会。
杜何其到不了现场,闻淮也不想去,毕竟没那么熟悉。
他们两人的事儿现在正是娱乐圈八卦中心,于是gān脆一起录了个视频发给了沈源。
沈河一看,就琢磨着找个什么机会给放出去,趁热乎,使劲儿炒作,反正没坏处。
婚礼开始之前,沈源紧张得连领结都戴不好,沈河无奈地按灭烟头,过去给他戴领结。
“哥。”沈源看着沈河,说,“你还没给我祝福呢。”
“怎么没给?”沈河没抬眼看他,“当初你们俩领证儿的时候我不是都说过了么。”
沈源笑了笑,抬手扯了扯他哥的脸:“可今天是婚礼,我是全场最帅的新郎,你不觉得应该跟我说点儿什么吗?”
沈河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快速给他戴好领结,后退两步,眼含笑意地说:“那就祝你……幸福吧。”
兄弟二人之间隔着一米的距离,两人都在笑,可沈河觉得自己大概笑得非常假。
沈源被婚礼司仪叫走了,留下沈河一个,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人。
余海走过来,搂着他肩膀说:“哥,舍不得啊?”
沈河没有说话,摸了摸口袋,发现烟不见了。
“少抽点儿烟吧,你都快成老烟枪了。”余海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chuī着口哨离开了。
又剩下了沈河一个人,他转身,后面是一块穿衣镜。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可怜又可悲。
《婚礼进行曲》奏响的时候,沈河看着屈瑛瑛款款而来,最终站在沈源面前。
一对儿新人,jiāo换戒指、互相亲吻。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但还是想着,希望他们幸福。
他是发自内心的在祝福,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希望他们幸福了。
第39章 胖了
人生永远都不会让每个人都称心如意, 总会有那么某些事, 哪怕你再有钱有势都无能为力。
就像沈河,看着被自己捧在心尖儿上的弟弟牵着别人的手走进婚姻殿堂, 他除了祝福别无他法。
这祝福是真心实意的, 难过和遗憾也是货真价实的。
沈源跟屈瑛瑛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 他最清楚。
屈瑛瑛比沈源大几岁,xing格又完全不同, 一开始, 沈河觉得弟弟就是在闹着玩,却没成想, 在感qíng上, 沈源比谁都认真。
这样也好, 沈河想,幸福就好。
新娘扔捧花的时候沈河没有上前去凑热闹,他站在远处带着笑意看着那群男男女女。
屈瑛瑛背过身去,用力一丢, 结果沈源窜过去接住了捧花。
所有人都愣住了, 屈瑛瑛问他:“你瞎抢什么呢!不算!重来!”
“我没瞎抢!”沈源抱着捧花, 转身跑过来找沈河:“哥,这是给你的。”
那一刻,沈河觉得他这弟弟真是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的劫,他都这么难受了,还非要过来补一刀。
他接过捧花,用那束花敲了敲沈源的脑袋, 笑着说:“等着啊,我回头就给你找个嫂子来。”
所有人都笑了,沈河也是,但心里依旧难过。
晚上闹dòng房,沈河没去。
余海叫他一起去喝酒,他没搭理,开着车在市里乱逛,最后跑去了闻淮家。
他不是去找闻淮,而是想跟杜何其聊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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