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奶奶、乐乐,我想我也爱爸爸……这是亲qíng,是确定,但是我还不知道什麽是爱qíng,我22岁了,这年纪应该算很年轻,但是我可能从六年前到死,都一直过这样的生活,一生都不懂,什麽是爱qíng。
「在想什麽?不专心!」殷健南跪的腿麻,顺势将中逸推倒,就著同样的姿势,还留在他的口中,邵烨瞪了他一眼。
「最好的地方给你占了,不要打禅了,中逸也要睡觉。」
「哼!」换了姿势,邵烨重新拨弄一下自己的分身,等他胀大之後再桶近中逸的xué里,三人就著姿势这样睡去。
这一星期都这样睡去……
真希望中逸赶快好起来,这种方式的jiāo媾总不尽兴,回想第一次自己占有他的时候,那紧绷又弹xing极佳的肌ròu,紧紧的包拢自己,就是那种要命的紧窒感,令他到现在还走火入魔,虽然中逸的皮肤变光滑了,软中带硬肌理也不若从前的qiáng健有力,但还是有感觉,他的身体像吸石般,不断把自己吸过去,不断的想要一直gān一直gān、gān到天昏地暗宇宙洪荒,gān到呕心吐血jīng尽人亡,真希望他赶快好起来,殷健南想著。
中逸在游思中迷迷糊糊的被推倒,依然,他们依然放在自己的身体里,用这种方式宣告占有,这七天的每天夜里,就是这样的缓和与休息,习惯了……习惯到不会再作恶梦了、不会在半夜惊醒时嘶叫挣扎了、习惯肛门里经常带著jīng液的感觉、习惯在走路时承受腰部的酸软、双腿的无力、习惯不见天日、习惯脖子永远要上套著项圈、习惯再怎麽走都超不出这条六公尺锁链的范围、习惯每星期吃两天的正常餐、习惯每个星期打一次的营养针、习惯一出门就塞著二十公分的假yáng句、习惯邵烨动不动就一巴掌打过来、动不动就压上来、用他冰冷的嘴说著嘲弄讽刺的话,习惯殷健南一边说爱你、一边不停的用力gān你……习惯到很习惯、习惯到不管多久之後的多久再怎麽洗涤,不管是身体、或者是记忆,都,无法消去。
……
这一天晚上,当中逸喝完桌前的一杯牛奶,以及一大杯白开水之後,若无其事的看著他们三人吃饭,自从乐乐去幼稚园之後规矩变的比较好,会自己吃饭了,也比较不会挑食,看啊!我的儿子长得还真好,一副健康宝宝的模样呢!
乐乐本来安静的吃饭,突然发现中逸在看他,於是问道:「爸爸你哪时候生病才会好?」
「还要过一阵子吧!怎麽了吗?」中逸温柔的回道。
「爸爸老师说这个月的23号,星期天我们要到文化中心表演,那时候你的病会好吗?」乐乐期望的问道。
「乐乐要表演什麽呢?」殷健南突然热心的加入他们的话题。
乐乐愣了一下即回答说:「我们要演戏,我演仙度拉故事里载南瓜车的小松鼠,然後当我被仙女棒变过的时候就会变成一匹马喔!」说到小松鼠时乐乐用双手比个小圆,说到马时他把手张开环个大圆,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什麽鬼东西的烂角色。」邵烨不屑的说。
中逸看到乐乐的小脸不开心的皱下去,连忙问他说:「那乐乐在演戏中要讲什麽话呢?」
「爸爸我都不用讲话,老师叫我学马叫就好……可是爸爸马怎麽叫呢?你可不可以教我?」乐乐开心的问道。
「哈哈……」邵烨一听马上笑到喷饭:「你爸爸最会学马叫了,叔叔有听过说,你爸爸真的学的好像好像喔。」邵烨说的煞有其事,中逸满脸黑线的不想理他。
「爸爸那你可以叫给我听吗?」乐乐满脸期待的问。
「乐乐别听邵叔叔胡说,爸爸不会学马叫。」中逸平静的回答。
「才怪!你爸爸真的很会学马叫,我听过他学母马的叫声说,当母马跑给公马追时它会叫的很喘很喘,它在叫说快追上我吧!快追上我吧!然後公马就追上了,公马会去舔母马的屁屁让母马叫道好慡好慡,然後公马就会趴在母马的身体上,母马就会说快上来吧!快上来吧!」邵烨挺认真的说,唱作俱佳的逗乐乐开心。
「那为什麽爸爸要学母马叫?不学公马叫呢?」乐乐好奇的问道。
「邵烨你闭嘴!」中逸咬牙的说道,濒临发狂的边缘。
「噢……」为什麽爸爸不叫给我听?却叫给邵叔叔听呢?老师说爸爸和我是最亲近的人,叔叔是外人,幼稚园的其他小朋友他们都没跟叔叔一起住,为什麽我和爸爸要跟叔叔一起住?爸爸还被叔叔绑起来,叔叔这麽坏,爸爸还学马叫叫给他听,我跟爸爸最亲,又要表演,爸爸都不肯教我。
「这样吧!乐乐叔叔带你去动物园看马,你跟马学会学的比较快。」殷健南连忙打个热场。
乐乐一听到动物园,顿时眼睛睁大放亮又镶上好几颗星星,听说动物园里有各种各种的动物,有狮子、老虎、大鼻象、猴子、孔雀还有马,乐乐看过那些图片,早就很想去了,於是他抓住这个机会:「那爸爸也要一起去喔!」
「我…不……」一听到乐乐这麽说,中逸顿时感到股间塞入一阵剧痛,满脑子填充那一只可怕的假yáng句的幻影,好像它就快要塞进来似的,於是他立刻加以拒绝,却看看乐乐的小脸迅速暗了下去。
「有叔叔陪你去就好了啊,你爸爸身体不舒服就让他躺著休息吧。」
「哼!」邵烨对殷健南态度的转变充满不屑。
「我要爸爸陪……」乐乐瘪嘴说,那是一种想哭又忍哭的声音,他不知道殷叔叔怎突然对他这麽好,但他不喜欢殷叔叔,只喜欢爸爸。
乐乐的忍哭声,让中逸相当心疼,甚至立刻要心软了,只是想起上次的恐怖记忆,又想到其实乐乐的适应xing也蛮qiáng的,所以看他涨红了脸忍著哭,还是迟迟不肯松口答应。
「你爸爸不会陪你去的,他要陪叔叔,还要学母马叫给叔叔听。」邵烨委实不愿让中逸出门,又觉得逗小孩子也很好玩,所以故意气他。
「爸爸你变心了,老师说你和我是最亲近的人,叔叔是外人,现在你都只听叔叔的话,都不疼我了。」乐乐说完,气愤的跳下椅子,边哭边冲回房间。
「乐乐…我……」中逸待要追过去,却被邵烨一把拉住:「别急!别急!你还要打一剂营养针呢!」邵烨不关痛痒的说道。
中逸一听立刻萎顿下去:「求求你以後别这样折磨我好不好?好不好?」说到最後声音哽咽了、一向坚qiáng、不管遇到什麽事都不会哭的中逸、这一次,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痛哭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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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逸一听立刻萎顿下去:「求求你以後别这样折磨我好不好?好不好?」说到最後声音哽咽了、一向坚qiáng、不管遇到什麽事都不会哭的中逸、这一次,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痛哭失声了。
中逸的眼泪,透明的,透明的一颗颗伤心,像雨中的梨花,纷纷从花瓣上抛下哀戚的美丽的泪,无声而断肠、无声而裂肺……邵烨别过头去,殷健南拳头握紧。
宛似白玉般的手臂,出奇的无力、出奇的软弱,鲜huáng的液体从针尖上刺入腕中柔嫩的血管里,一滴挨著一滴,雨中的梨花,纷纷从针筒上挤进哀戚的美丽的营养液,周流全身,由他而囚,委他而存。
邵烨低敛著目光板著脸不发一言,待他帮中逸注she完之後,殷健南出其不意一颗铮铮然的铁拳击落在他的帅脸上,邵烨硬生生的承受下来,随即挥出铁拳加以反击。片时两人打成一团,跆拳道、泰拳、搏击术纷纷出笼,风声呼呼、拳脚霍霍,中逸只失神的站著,似对眼前一切不动於心,只有乾掉的泪痕生生挂在脸颊上,流露出他的痛苦。
「你他妈的讲那些是人话吗?你说你该不该揍?」
「我是该揍,但只有中逸有资格揍我,轮不到你出场。」
「叫中逸揍你……」殷健南面目转为狰狞:「你看…你看…中逸这样子怎麽揍你?」殷健南指著中逸说道:「你这小子还是人吗?你把他弄哭了,当初说好一起拥有他的,可我不准你伤害他,不然我就找十个男人轮jian你,把你gān到死。」
中逸一听,脸色立刻变得死白,呼吸急速起来,多年前殷健南曾经对他说过同样的话,而且也……
「哈哈哈哈……拥有他,殷大qíng人你拥有他了吗?你觉得你拥有他了吗?他就像个假人般的任我们摆弄,不管我们怎样都没有回应,这是你要的吗?哈哈哈……」邵烨张狂却空虚的笑:「我倒宁愿狠一点,看他真实的表qíng…」
语言之中不断jiāo换拳脚,中逸看他们两个打得激烈、也打得做作,心脏揪紧的跳著,在胸腔内砰砰作响,他脑昏目眩的站起来只想逃离,逃避这一切……直觉的他朝乐乐房间的方向走,直到颈子勒疼了无法呼吸,才蹲下身子全身莫名的发抖起来,嘴里牙齿不断打颤,说不出什麽原因,只是害怕、只是害怕,往事如电如火般的掠过,记不住什麽,他只是发抖,只是不断的发抖……
就算偶尔忍不住的反击,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儿戏罢了,只被允许在他们有限度的宽容内,做出微不足道的抵抗,提供他们的恶趣……
「爸爸……爸爸……」躲在门边探头探脑的乐乐,看到爸爸蹲在地板上,知道他的绳子不够长,一路哭一路跑来,用小小的温暖的手紧紧的环住他,感到爸爸发抖的厉害,立刻说:「爸爸不要怕有乐乐在,乐乐长大後会保护你。」
小小的圆手倏然一紧,紧箍的小臂收慑了中逸的心神:「乐乐……」一股温暖油然而生。
「爸爸不要怕有乐乐在,乐乐长大後会保护你。」乐乐再度保证。
倏然一击,邵烨的俊脸再度挂彩,鲜血顺著嘴角流出,红红的咸咸的铁锈滋味,这一次他没有回击,只是看著中逸目眦俱裂笑笑的说:「你看我们为他打得拚命,他一点也不看在眼里……」说完之後,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你…流血了……」殷健南说。
「我知道……」邵烨说。
他们的声音有著悲怆的意味,两个人在空气中jiāo会许多无奈与理解的眼神。
「从一开始他已经决定要恨了,不管我们再怎麽做,都不会有回报的。」
「要什麽回报?他的心你要的起吗?我早就放弃了。我只但求我爱他、我要他,这样就足够了。」
「这是我的事。」
「……」
「这一生与他纠缠定了。」
「……要告诉他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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