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的爸爸_海沃男人【完结+前传】(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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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就在中逸宽心的同时,大学生们的光辉突然被几个黑衣的彪形大汉推开,中逸看著全身禁不住簌簌狂抖…待要转身跑离却挤不出一点气力……只能跪倒在地弓著身子像动物一样的爬……:「不要回去…不…不要…不要……不要抓我……」中逸摇头晃脑的喃喃自语,而黑衣大汉们的脚步巨làng般踏地有声的涌来,瞬间排开了大学生们,将黑的发亮的皮鞋凑在中逸的鼻端。

  接著排山倒海的踏步声停止了,地上的泥已蓄积中逸的一线长泪,是不甘心的长泪呀……中逸耸肩的哭,痉挛的哭……然泪水仍在滔滔中就被有力的手指抹去了,按压的力道中有恨,恨的令中逸的眼窝发疼……他被迫抬头……一只qiáng健的手掌托著他的下巴,将他全身从泥地中拉起……中逸被迫对上地狱阿修罗复仇的炽眼:「我的小白兔啊,怎把自己弄得这麽脏?」殷健南笑问,他的胸前还cha著圆规,圆规下开了一朵火红灿烂的石榴,石榴上滚动的血滴像露珠般令花疼痛,他的脸因失血而苍白、也因失血而残酷……

  「放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中逸哀求道,失力的双手无法扳开他的手臂,最後虚弱的身体在殷健南的手中失去意识……

  「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放手的。」殷健南将中逸打横抱起,嗜血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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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梦连连……

  「放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在睡梦中中逸挣扎著、踢踼著,但是殷健南苍白的脸愈来愈放大,苍劲的手腕一把托起中逸的身子,朝著他狞笑著,笑容很血腥,有如自己在他胸前刺下的伤口,一朵yín浸在衬衫上的石榴花……

  中逸不住的摇头…像是极力挣开这的梦魇……无法想像他要怎麽对付自己…当自己狠狠的行刺他之後……他一定不会让我死…却一定会比死更惨……中逸连连跪爬後退……却怎麽也动不了…身体辈狠狠的定住了……正惶惑间突然头皮一阵麻痛……头发生生的被掎起来,一阵晕眩中中逸从恶梦中挣醒。

  迷糊间只闻到一骨刺鼻的香水味,眼前衣香鬓影的围著几个女人…头发被扯的好痛,中逸想抬手把她推开,但一时间尚未回复的身体竟然动也不动。

  「原来小弟就是看上你这个狐媚男,难怪迟迟不肯结婚。」尖锐的指甲恶意的陷如中逸的头皮里,中逸不得已抬头看她。

  「大姐你看他那双眼睛,朦胧胧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小弟一定是被他勾引的。」旁边另一个女子说著,此时中逸才看清眼前站著三个女人,她们个个衣著华丽、体态丰腴。

  「没想到世界上有这麽恶心的男人。」

  「欠cao的贱货。」话一说完,一口擦著胭脂的口水吐到中逸的脸上。

  「我们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看什麽?」突然眼前的女子对中逸那一对眼睛气的啊……愤然将另一只手扬高,中逸无力的闭上眼睛,刚醒觉的意识慢慢消化她们刚刚所说的那一番话,在脑袋真空的状态中油然生出莫名的悲哀……全身无力的他微微息喘著,绷著脸等著,等著女人们的耳光……屈rǔ的等著。

  然预期的巴掌并没有落下,中逸迟疑的抬头看见女人们被几个黑衣大汉隔开了。

  「三位小姐对不起,少爷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可以动他。」黑衣大汉短而有力说道。

  「你算哪跟葱啊?既然知道我们是大小姐,请让开。」其中一个女人尖叫著,另两个敛了方才的气焰,噤声著在一旁打量局面。

  「对不起,我们只听少爷的命令,三位小姐请往这边。」黑衣人简单做个请的手势。

  「你你你…你竟然想赶走我们……好好好,狐媚男你给我记住,下一次看我拿刀来划花你的脸……」在吆喝中三个女人被请走了。

  中逸怔怔的看著眼前闹剧般的一场混乱,愕然发现比邻不远有另一张chuáng,殷健南带著氧气罩静静的躺著,两手各自吊一袋点滴,他那沉睡中死白的脸让中逸感到一阵恐惧,从来没有看过这麽脆弱的他,想不到这样一个响铛铛的人物也会躺在病chuáng上,像个死人一样……

  中逸看了一会不敢看了,失魂的滑靠chuáng头,尚未从方才的事件中回神,从来自己像一块脔ròu被健南隔离的养著,幽居在一个某个不知名的宅第里面,自己的世界除了他之外只有乐乐和长柏,但可笑的,自己竟然对他也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在科技大学当教授,很有钱,很有权势之外……对於他到底有钱到什麽地步,有权势到什麽程度?可以请动一批黑衣保镳?……自己真的毫无概念…更甭论他的家世了……

  他要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体吧!但一副身体最多会被人要多久……?总有一天注定被唾弃的…到那时候自己还能抬头起来做人吗?……到那时候乐乐长大了没有?中逸回想刚刚那些妇人们口中恶意的话,突然产生一种软弱感,一直想要自由、想到逃出去……可是若逃出去时要面对的是那些吗?……为什麽见到殷健南躺在病chuáng时自己这麽惊慌?他长久建立起来的qiáng健护翼,一旦土崩瓦解时,自己的世界会变成怎样?……对那些恶言恶语怕了吗?会不会因此贪图殷健南的qiáng壮?……中逸混乱的想著,全身冒起一层jī皮机拎。

  「白少爷对不住,刚刚让你受惊了。」一名黑衣大汉温文的走过来,其馀的人都守在门口,好一套威严的阵杖。

  「……健南他伤得怎样?」中逸讷讷问道。

  「白少爷请放心,你并未伤及少爷的要害,只是他因失血过多,需要静养几天罢了。」黑衣大汉简肃回答。

  「喔!」中逸心中掉下了一块大石,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要杀人的…隔了一会,他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这位大哥,请问今天几月几号了?」

  「今天的日期是9月1日。」

  「啥?9月1日了。」中逸看看手表正是上午10点,於是他连忙挣扎起chuáng,一阵手忙脚乱中硬扯开长发与锁链的纠葛,胡乱的将六公尺长的锁链困在自己的背上,需软的套上拖鞋……那里还是痛,他扶上chuáng沿问黑衣大汉说:「可不可以帮我找套外出服?」今天要带乐乐去国小注册报到,再晚就来不及了。

  「少爷吩咐过你不能离开病房。」黑衣大汉不让的说。

  「不行,我必须离开,我的儿子今天要去注册。」中逸著急的说。

  「白少爷请你放心,那些事少爷已经安排好了。」黑衣人不愠不火的说道。

  「不行,是我的儿子,他上国小我一定要亲自陪他去。」中逸想起小时後奶奶牵著自己去乡公所注册的qíng景,现在注册改在国小办理了,这是乐乐的成长过程,自己绝对不能缺席。

  「白少爷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黑衣大汉说著,瞬间一群黑衣大汉拢在门口,中逸揪著眉头叹息。

  「你叫什麽名字?」中逸突然问道,怔怔望著他。

  隔了半晌,黑衣大汉轻声的说:「白少爷我名叫李立璟。」

  「木子李,站立的立,景色的景吗?」中逸接著问道。

  「是景色的景旁加玉部。」李立璟温和的回道。

  「李立璟,这名字取得好…」中逸走到他的背後:「你应该知道我在健南心中的地位,如果你不让我出去,我会告诉他你意图qiángbào我,你说他会怎样?」中逸轻声在他耳畔的说道,只感到李立璟挺肃的脊背颤了一下。

  「就算这次他饶过你,我依然有办法继续找你的荏,你有几条命啊?」中逸yīnyīn的说著,尽量把自己的表qíng装得狠一点:「你可以带一群人跟去,我不会逃的,大家都不要说出去我们两下无亏,请你不要阻止一个父亲的心愿好吗?」

  十几分钟过後,中逸的鬓边汩汩流下汗珠,只见李立璟稍微的点一下头,中逸的心刹那几乎要飞起来。

  「以後装凶要装像一点。」李立璟面色穆然低声的说。

  不久中逸旋即从他们的手中接过一套崭新的衣服,这时中逸才发现自己浑身脏污,本来想去洗个澡,但因为时间的缘故也顾不得了,只跟他们要过一支梳子,当大齿梳爬过自己头皮的时候,中逸才想到好久没有自己梳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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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铛铛铛铛……

  悦耳的钟声嘹喨的响遍校园……

  乐乐在长柏和一名随身司机的接送下,准时来雅乐国小报到,所有入学的繁琐手续都由长柏办理好了,效率好到让乐乐可以专心一志的心qíng不好──爸爸已经三天没回家了,长柏说爸爸病了,可是连殷叔叔都没有回家,长柏说殷叔叔也病了,殷叔叔病了没关系,但他们要病多久,是不是大人都在骗我,骗我说他们生病了,实际上是殷叔叔把爸爸藏到另一个地方了,不让我看见的地方……?

  原来光是努力吃饭是没用的…我还要念六年国小、三年国中、三年高中、四年大学……毛毛的哥哥是这麽说的,他说这样才算长大,可以出社会赚钱……可是这样算起来我还要花16年,还要让爸爸被殷叔叔欺负16年……

  为什麽我不是跟爸爸一起出生的?为什麽殷叔叔不是个小孩子,他们都已经是大人了,不会懂得小孩子的痛苦……

  心不在焉的,乐乐被长柏的手牵进一年三班,班上的同学像一群猴子一样吵,长头发的年轻女老师和幼稚园的女老师一样没有爸爸漂亮…爸爸你病好了吗?你千万不要被殷叔叔藏起来啊,乐乐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看著其他小朋友都快快乐乐的由父母亲自接送,只有自己是长柏老爷爷带来的,自己都没有妈妈了,爸爸还被叔叔藏起来,他们的爸爸为什麽没遇到这种问题?莫名的,白嫩粉圆的双颊滑过一条泪水…

  年轻女老师注意到坐在最後排的小帅哥哭了,想是还不习惯的缘故。。

  「来来来各位小朋友,让老师认识一下好不好?当老师念到你的名字时要喊“又”喔,我要听听哪个小朋友喊的最大声。」

  小朋友们安静了,眼睛充满期待的看著老师,女老师又年轻又漂亮,每个小朋友心理都很开心,一轮“又”很快喊完了,很多调皮捣蛋的男同学会发出各种怪声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大半的男生也都中气十足的喊一声“又”,好像宣示自己是脱离幼稚的小大人…只有坐在最後排的小帅哥,冷冷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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