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涛忍不住了,呵呵直乐,“左老师的qíng史真是太壮观了,那你有没有爱得很心痛的女友?”
“切,”左修然撇了下嘴,“爱应该是愉悦的,爱得心痛gān吗要爱,没有。”
“让你最愉悦的女友是?”
“不好说,我不知道我以后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女人。”
陶涛皱皱鼻子,“左老师真是花心呀!”
“我这是对感qíng负责,做不到承诺一辈子,我就什么也不说,合则聚,不合则分。”
在她的世界里,一份爱重如泰山,让她累死累活,为什么他就可以处理得象毛毛细雨般?陶涛深深地看着左修然飞扬的神qíng,不知是羡慕还是别的?只能讲每个人生活的方式不同。
“与左老师做朋友,只要不太投入,可能会很轻松。”她由衷地说。
“哼,我的眼光很高,一般人可是不入我的眼。”
“我知道,我知道……”她捂着嘴笑,感觉两人又象回到他刚来时的和谐气氛中。“可是女人的要求很简单,一生睡在一个男人身边,跟着他去许多地方,哦,象三毛与荷西。”
相爱的男人,一生一个相伴共枕,足矣。
一个男人,就像一所房子,你有了多所好房子,并不代表从此闭门,而是打开了好几扇窗。
这种幸福要求很简单,也很奢侈,要一个男人,他爱着你,还愿意带你去很多的地方。
女人没有多少故土qíng结,和爱的人在一起,他在哪,哪就是家。
左修然不屑地闭了下眼,“你怎么知道三毛和荷西结婚时就是处女?书上有写吗?”
陶涛认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左修然不是来自火星,就是她来自火星,他俩讲的不是一国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索xing闭嘴。
“呃,gān吗停车?”
人流如cháo,华灯明亮,一家家店铺从里往外透着热腾腾的食物香气,陶涛仔细看了看四周,原来是青台大学附近的一条美食街。
“吃火锅还是拉面?”左修然跳下车,侧过头征求她的意见。
“我……”她想说她要回去陪婆婆吃晚饭,左修然一个凌厉的眼神把她的话给堵住了,“时间不多,吃完我们还有别的项目。”
她眨眨眼,手无措地理着包包的带子。
“老不参加办公室活动也不好吧!怎么,没带钱包?没事,我一会给你垫上,周一还我好了。”左修然不等她回应,径直转过身,仿佛笃定她肯定会跟上。
陶涛今晚确实不太想很早回到季萌茵那里,到底是华烨还是季萌茵把她与华烨之间的点滴悉数告诉许沐歌的。虽然不是什么隐私,可是从许沐歌口里说出来,心里面总是有点不舒服。
她没有犹豫很久,便追了上去。
左修然只是礼节xing地询问了下她,看到一家店面很gān净的火锅店,回头冲她递了个眼神,先进去了。
学校附近的餐厅从早到晚都人声喧哗,jīng力充沛的学生聚会一拨接着一拨。两人从窄小的夹fèng里穿过,在角落里找到一张小桌子。yīn冷cháo湿的冬夜,吃火锅有一种奇异的温暖。火锅夹在两人之间不停地翻腾,不断有白雾般的热气从他们眼前聚起又散去,一碟一碟gān净整齐颜色各异的菜终于成了一锅色泽暗淡的汤,周围的喧闹声盖过了火锅沸腾的声响。
中间,两个人并没有jiāo谈,好象就是来这儿一心一意吃火锅的。陶涛吃得好饱,还喝了一瓶酸梅汤,左修然到没吃多少。把火拧灭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你买单,我过去下。”
“你去哪?”
“洗手间。”头也不回,声音到很大。
陶涛站起身,拎了包包去收银台结账。“零头不算,给五十元就好了。”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笑咪咪地看着陶涛,“刚结婚不久吗?”
陶涛讶然地抬起头。
“嘿嘿,谈恋爱的时候,哪会要姑娘家掏钱。但一结婚,掌握大权的都是小媳妇。”
陶涛失笑,也不争辩,给了钱便出来了。左修然已经站在车旁边了,一脸的不耐烦,“象蜗牛,怎么这么慢?”
“讨价还价呢!”陶涛不看他,自己拉了车门上车,眼角瞟到左修然倾倾嘴,神qíng象是很愉悦。
下一个项目是去KTV唱歌,这是时下很风行的娱乐,红男绿女,不管识不识音符,一个个都把自己当大歌星似的。清瘦的小服务生领着两人在昏暗的走廊内拐了又拐,停在一个彩花玻璃的门前,推开门,龙啸一行已经到了,飞飞握着话筒,在唱《两只蝴蝶》,一只手假装是翅膀,挥动个不停。
包厢有点小,沙发上挤满了人。
“怎么不挑个大的?”左修然拧着眉问龙啸。
“没办法,你打电话时已经晚了,今儿是周六,生意火爆,因为是熟客,老板才腾了个小的包间,凑合吧!左老师,你唱什么,我给你点。”龙啸说道。
飞飞一曲完毕,娇笑着跑过来,“对呀,左老师唱一个。”她突地看到站在门后的陶涛,吃了一惊,“陶涛?”
陶涛轻轻拍了拍手掌,“唱得不错,再来一首呀!”
飞飞把话筒硬塞给左修然,拖着陶涛走到另一边,悄悄问:“左老师也给你打电话的吗?”
第三十六章,震愕
陶涛愣了一下,反问道:“他给你打电话了?”
“是呀,周五时又没说好,晚上突然说要聚会,我还在相亲呢,只好找了理由跑来,左老师可不能得罪。呃,没有通知曾琪呀!哇,我知道了,是怕她在你会不开心吧!”
“别胡说!”陶涛摇头,拉着飞飞坐到沙发上,没有提自己是和左修然一道过来的。
K厅小弟进来,飞飞点了爆米花和水果,左修然点了啤酒,其他同事要了百利甜酒。
陶涛真的太饱,摇摇头,啥也不要,只端了杯K厅送的绿茶在手中,欣赏多于品尝。
左修然伸手拿过一杯酒,一口喝gān了,“你拿把刀给我吧!”他把话筒扔给龙啸,一个人占了一张大沙发,两腿叠起。“让我唱歌,不如一刀把我给杀了。”
众人哄笑,“那左老师催着我们来歌厅gān吗?”
“我想听你们唱呀!快,点歌!”
“不行,来歌厅不唱歌,那得受惩罚。”飞飞举起手建议,得到一致的符合,中间还夹着几声口哨。
“行,来吧!”左修然面色不改。
“我先来,”飞飞推开众人,走到左修然面前,“左老师……你到现在,一共谈过几位女朋友?”
“女朋友呀,很多,你问的是哪一类?是纯吃饭的?纯牵手的?还是那种可以玩亲亲的?”左修然微微地笑,幽深的眼眸深不可测。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答案似乎有点出人意料。
“跳过这个,换一个,左老师初吻的对象是谁?那时你多大?”一个男同事抢问道。
左修然一点都没停滞,薄唇勾起一弯漂亮的弧度,“一个月大时,睡在我隔壁的小女孩,我妈说我翻了个身,刚好与她唇对唇。”
包间内笑得屋顶都要掀翻了,一个个都象嗑了药,亢奋得很。
“那左老师现在最想吻的女人是?”也许是酒的缘故,飞飞的脸色娇艳明媚,一双丽眸润润得似要滴出水来,直勾勾地看着左修然。
左修然不傻,唉,只好装傻,眼角瞟到陶涛坐到点歌机前,忙站起来,“安静,安静,听陶涛唱歌。”
他弯腰低下头,下巴几乎贴在陶涛的头旁边,身上清清慡慡的男士香水味,若隐若现地拂在陶涛的鼻音间。
“想唱什么歌?”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随便。”陶涛不自然地往后仰了下身子,从另一边走了出来,屏幕上刚好放出张信哲的《爱如cháo水》,她说,“就这首吧!”
张信哲属于qíng歌王子,他的歌别人很少唱出他的韵味,陶涛却唱出另一番属于小女人淡然的清韵。幽暗的灯光下,她凝神看着屏幕上的歌词,神态专注而宁定,秀丽的面孔上散发着光彩。
“我的爱如cháo水,爱如cháo水将我向你推……”悠长婉转的尾音飘dàng地小小的空间内,一下赢得满场唱彩。放下话筒,看看桌上摆满了吃的喝的,心想不知要玩闹到几点才回家,不能让季萌茵等门,晚上还是住自己的家吧!
她出去给华烨打电话,再由华烨转达给季萌茵。和季萌茵讲话,她虽然不会拦阻,也不会多问,可她不出声,陶涛心里面就打鼓,好象自己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似的。
电话到是拨通了,可是响了三四声无人接听,她掐掉,重拨。这回到是很快有人接了,“华太太,你好!”
邹秘书的声音,呼吸很重,陶涛眨眨眼,“华烨呢?”
“中午和客户喝了几杯,在后座睡着了,我们刚从滨江出发,可能要凌晨才能到青台。”
他又喝酒了?陶涛沉默了下,“不要着急,开车慢点。”
邹秘书笑了笑,然后挂断电话。
陶涛盯着手机发了会呆,喧嚷的音乐从不同的包间争先恐后地往外窜,再美的音符也成了一锅热粥。仿佛为了节约电费,走廊比包间内还要昏暗,要眯起眼,才能看清上面的指示牌。
陶涛被雨点似的音乐轰炸得有些头晕,她看到头顶的指示牌标有通向洗手间的箭头,辨别了下方向,走了过去。洗了下手,用冷水拍拍额头,深呼吸,感觉头晕好一点,这才出来。
冷不丁的前面出现了一个身影,吓了她一跳。
“去哪了?”左修然的脸被黑暗罩住,看不清任何表qíng。
陶涛拍了拍心口,“洗了下手。”
“哦!”左修然倚着墙壁,没有动弹的意思,不知被灌了几杯酒,身上的酒味很重。
“左老师,你这样子一会不能开车了。”
他侧过头,“要你来gān吗的?”
陶涛无语。
“太吵了,受不了,我们出去透透风!”说完,他就径直往前咚咚地走去,好象这里是自己的家,闭着眼都能走得出去。
“左老师,要不要去和他们打个招呼?”陶涛的头真疼,这个桃花眼到底懂不懂礼貌,人是他约出来的,现在却想中途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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