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鸿于是赶紧缩回头,委屈的嗷呜了一声。
段寒之拍拍他毛发蓬松的脑袋:“走,开车回去,别愣着了。”
当着段寒之的面,卫鸿绝对不敢说什么我不要女朋友我也不要买房子我就赖在你家不走了之类的话。
于是段寒之一路上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充分发泄了他长久以来积攒的毒舌欲,那虚假得让人恨不得一刀子捅死自己再变成鬼掐死他的语调,那讽刺得让人恨不得开车撞到路边电线杆上跟他同归于尽的笑容,让我们的老实人卫鸿同学除了嗷呜就是哼唧,连打方向盘的手都不稳了。
万幸段寒之没有把那套几万块钱的茶具扔出车窗外,而是安稳妥当的放到了车后厢里,保留了卫鸿的最后一点jīng神安慰。
最后段寒之用“看来你这么有钱你也不用跟着我混了,赶明儿早早找房子搬出去吧”做了结案陈词。卫鸿一听就慌了,紧紧抱住方向盘,可怜巴巴的说:“老子不走!”
车库门缓缓打开,汽车停在车库里,段寒之刚要开车门,一听这话就坐回去了,貌似很惊奇很天真的问:“卫老板啊,你刚拍两部剧就能一掷万金的买杯子了,你说你这么牛bī哄哄的,gān嘛还窝在我们家那小破房子里呢?”
卫鸿捂住脸:“你不要再说了……”
“连我都是拍了十几年的戏,花钱的胆子才稍微大一点的,你说这世界上还有谁牛bī得过你?”
“不要再说了……”
“据说把关烽都给拒了,看来你总有一天能把关大公子都踩在脚下啊。卫鸿我看好你!”
卫鸿一个凶狠的熊抱,把段寒之兜头压倒在怀里,伸出罪恶的爪子捂住段寒之的嘴巴:“不要再说了我受不了了不要再说了啊啊啊啊啊啊!”这男人面红耳赤脖子粗,长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被羞rǔ得如此彻底,还附赠了“即将被赶出狗窝流落大街”的恐惧。
段寒之优雅的抬起一只脚,狠狠把卫鸿踹开,“下次还充大头吗?”
卫鸿委屈的摇摇头。
“还敢跟我顶嘴不?”
卫鸿又摇摇头,脸上的表情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段寒之看他半晌,招招手说:“过来。”
卫鸿立刻忘了自己五秒钟前才被美人一脚当空踹开,在段寒之招手的刹那间就屁颠屁颠的凑了过去,一边咽口水一边伸爪子,偷偷摸摸的往段寒之大腿上摸。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车库了静寂无声,狭小的车厢里光线黯淡不清。
卫鸿身上仿佛有股暖气,和那些造价昂贵、必须小心打理的欧式壁炉不同,那温暖就好像是冬日乡下房子里烧起来的火堆,粗糙而火热,熊熊燃烧,欢快明亮,让人暖洋洋得舒服惬意。
不仅仅是段寒之,没有哪个在这圈子里浸yín的人有卫鸿这样的温暖。他们没有感受过,也不屑于去感受。
他们已经在那个jīng致而虚假的珠光宝气的世界里生存习惯了,穿着高贵的丝绸和羊绒,穿行在冰天雪地的殿堂中。
段寒之哼哼一声,嫌弃道:“卫鸿你昨天没洗澡吧,怎么一股汗馊味儿。”
卫鸿被电打了一样:“没!我洗了,绝对洗了!”
“那怎么汗味这么重,你刚才流汗了?”段寒之的脸色就相当于一个jīng神正常的人说“你刚才把【哔——】拉裤子上了?”。
“……”老子刚才被你训得冷汗直流嘛!借卫鸿三个狗胆,卫鸿也不敢当面把这话说出来。
段寒之起身半跪在车座上,眼神无比嫌弃的吩咐卫鸿:“不准动。”
卫鸿眨巴着眼睛,但是很快他的呼吸就僵住了。
段寒之居高临下的俯下头,用唇齿叼着卫鸿衣襟,慢慢往下拉。卫鸿外套是一件没系扣子的皮夹克,虽然重,但是很容易就被段寒之用齿尖咬着掀了开来;里边是一件相当宽松的衬衣,上边两个扣子没扣,段寒之咬住第三颗纽扣,轻而易举的咬断了线。
段寒之半跪在宽大的车座上,这个位置让他比坐在驾驶席上的卫鸿要高出一个头,他两手抓着卫鸿宽厚的肩膀,然后偏过头,把卫鸿的衬衣掀了下去。
luǒ露出来的胸膛有着长期运动出来的胸肌,不是在加了负离子空气的健身房里花钱锻炼出来的肌肉,而是自然健康、有着年轻男性旺盛生命力的那种宽阔胸膛。皮肤的颜色很深,却混合着年轻人浓郁的雄性气息,几乎从胸膛上就可以看见心脏qiáng壮有力、稳定活跃的跳动。
“年轻真好。”段寒之吐掉齿间的衣领,音调带着略微的低哑和性感。
52书库推荐浏览: 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