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度的水温,不够沸腾,却刚好可以唤醒咖啡的灵魂。
这个温度的咖啡味道是最迷人的。但是这个温度的咖啡浇在那个地方,感觉可实在不那麽迷人。
即便方才宁越因为那个楚楚而耽搁了一会儿,可能够不上88度,但是这样烫下来,也很难不出问题。
龙龙腿间的器官已经再没了什麽yù望的感觉,只剩火烧般的疼痛,他很明白宁越方才那一下只是个提醒,若是再来一次,很可能不会再手下留qíng……
就知道没那麽容易。
龙龙心里明了的很,於是半点不犹豫,开口便说道:“主人,我错了。”
自己招了才是上策,若不然被那热咖啡一烫再烫之後,其实,他也一样要招供画押,认罪投降。挣扎的结果只是多受苦痛。
昨天那一下午的心qíng慡朗,总是要付出代价,他很明白。
“你错了?”
宁越听了龙龙的话,似是并不怎麽感兴趣,只是那热咖啡却并没有再度倒下去。龙龙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是。请主人惩罚。”龙龙低下头,恭敬谦卑。
“你的态度到是很讨人喜欢。”宁越看著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子。他也不去明知故问龙龙究竟犯了什麽错误,当然也没兴趣聆听辩解或者陈述。他只说道:“好,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很认真的惩罚你一次。希望你也认真的体会一下什麽才叫惩罚。时间是一个月。从今日开始算起。30天以後,惩罚结束。”说完,宁越又问了一次“明白了吗?”
“是,明白了。”
那时候,龙龙还是很坦然的。
他从宁越的房间退出来,不意外的有几个穿著调教师黑色衣裤的人走过来,他们手中拿了锁链,直接将链子扣到龙龙颈部的项圈上,然後用手铐锁住手腕,最後用一个眼罩将龙龙的视线彻底遮挡住。
眼罩不透一丝光线,不紧不松,贴合在面部,并不难受,却怎样转头也不会松动。龙龙只凭著项圈被牵引的方向慢慢前行。
他知道宁越所说的一个月会是很要命的30天,只是他无法贸然猜测会有怎样的节目在等著他,也不敢低估了翡翠岛的变态惩罚……
龙龙随著几名调教师乘了电梯,感觉应是往下走,直到空气变得冷,走路的脚步声开始有了回音。
地面变成了石板材质,他判断大约是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地下室也应该算得上是用来刑囚的好地点。比较不容易受到外界gān扰。
这样想著,龙龙听见铁门开合的声音,感到自己的双手脖颈和双脚都被锁链缠住,缠的又不算太紧,只限制他行动,却不会令血流不畅,而身体贴在冰凉的石壁上,束缚感依然qiáng烈。
然後,又是铁门开合的声音,再然後,整个空间里便恢复了安静。
一丝声响也没有。
龙龙起初以为会像他项圈上倒计时灯亮起来的那一次一样,先不由分说挨上一通铁股的鞭子。打得浑身见血,皮开ròu绽才是最符合正常的逻辑。
然而没有,什麽也没有。
除去黑暗。
他在宁静的黑暗中,不能动,不能看,也没有人可以说话,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於是时间显得很漫长,很漫长。被锁链拴在墙壁上,虽然不太舒服,但是双脚没有离开地面,不是吊著的姿态,手臂和手腕都没有承受太大的重量,因此也不算太过难受,反正眼前一片漆黑,他可以缓缓数著自己呼吸的声音,好好睡一觉。
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他应该是睡了很沈很安静的一觉。
但是睡醒之後呢?
黑暗仍在,他依然不能动不能看没人可以说话,也依然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更令他感到烦躁的是,即便他再一次非常努力的用不下四种语言去默默数绵羊,也依然达不到催眠的目的。
一点也不想睡。
这种时候,他只能安静的待在那里,等待著……不知道等待什麽。或者可能仅仅是等待一个声音罢了。
他觉得又过了很久,久到感觉自己胃中空空的,已经很饿了。
龙龙想,或者离最初进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八个小时?或者十个小时?
如果是这样,那麽宁越起码不至於让他饿死,最低保障,一天一顿饭应该也还是会给的吧。
於是龙龙耐著xing子继续等下去。又过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要饿得虚脱的时候,他又一次听见了铁门的开合声。
同样的一种声音,前两次听的时候,完全没有什麽特别的感觉,而这一次,他却觉得非常悦耳,堪比天籁音。
就像那声音能穿透整个灵魂,救赎他的苦难一样。
他只听见那声音,便松了一口气似的,庆幸自己听觉仍在。但是下一刻,又很担忧,觉得自己先前的状态非常糟糕。
铁门的声音虽然响起来,但是与龙龙猜的吃饭明显不同。
没有人给他解开锁链,没有给他取下眼罩,甚至也没有人喂他吃饭。
他得到的,只是营养针。
针尖刺破皮肤,营养液注入血管。
龙龙这才知道,原来宁越所施加的惩罚里,包括让他挨饿。
这之後的整整三十天,龙龙也的确没有再吃过一点食物。胃部总是空空的饥饿状态,嘴唇gān涸,咽喉火烧般的疼,很渴,却得不到水。只是单纯的打针,他甚至不需要排泄。
身体轻飘飘的使不出力气,时间越久,感觉越是虚浮。但是因为有营养针每天注she,不吃不喝,他却也不会有事。
在第一个十天里,龙龙没有在ròu体方面得到丝毫的惩罚,但是在jīng神上,被折磨的异常痛苦。
的确,他是个心志坚qiáng的人,他也不认为自己会输给黑暗和饥饿这些东西。但是不可否认,他在这死寂的空间中变得不若往常那样冷静,很多时候,他会忘记去思考,变得烦躁,甚至不停的挣动身体去扯著手腕上的锁链,让那些镣铐相互碰撞而发出声音。
唯有听到一些声音,才能让他变得平静一点。
唯有听到声音,他才能感知到,他不是聋子。
他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因为他一直都觉得很饿,所以也算不准究竟是每天打一次针还是两次或者三次。
但是龙龙很清楚的知道,在这种长久的黑暗中,身体缺乏应激反应,人的大脑会变得迟钝。即便对心理学没有过多的涉猎和学习过,但他明白,这种状态对人的jīng神会有伤害。
宁越做的并不算太绝对,没有完全固定住他的四肢,没有让他一动也不能动,没有塞住他口让他不能说话,也没有封闭他的听觉。
如果完全失去这些,30天之後他可能会变成一个彻底的行尸走ròu。
这想法很可笑,但是却是真实可能发生的。
所以他只好利用仅有的自由,去做一些对自己有用的补救。
他开始自己发出声音,对自己说话,说一些无关紧要不会泄露自己秘密的废话。
他背一些耳熟能详的名人警句;背一些谚语俚语乘法口诀;讲几个不知道从什麽地方听来却没有忘记的故事;说点还有印象的冷笑话,实在没有什麽别的可说的话了,他甚至开始练习用成语造句或者做脑筋急转弯的白痴题目。
其实他还想用他所熟悉英语日语和西班牙语对自己说点什麽,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他不能确定这个房间里是否装了监控录像,所以,他也不能做任何让人怀疑自己身份的事qíng。
但是,他能用中文对自己说的话、讲的故事实在太有限了。到最後,连可以用来造句的成语也没有了。
他开始产生了一丝之前从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沮丧……
“第几天了?”
明知道不会有人回答,他只能沮丧的自己说话给自己听。
这个时候,铁门打开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个人在这折磨人的黑暗中回应了他。
“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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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游戏 20惩罚(下)
那个声音,低沈里透著漫不经心的冷淡,高高在上,就像帝王。
宁越特有的声音,无论何时,都让人印象深刻,何况龙龙,被折磨在冗长的宁静中,像是活的躯体却被浸泡在死亡的福尔马林中,消耗生命。因此,当他发觉自言自语的时候居然意外的得来回应,心跳忽而加快了起来。
整个灵魂都恨不得向著那声音的主人贴过去。
像是全身僵死的细胞都在期待著拯救,渴望复活。
“听到我的声音,让你很兴奋?”
宁越的指尖轻轻触碰龙龙的脸颊,冰冷的,但却让龙龙感到,这种触碰,就像音乐或者艺术一样,是个奇迹,非常动人。
他微微仰起头,虽然什麽也看不见,但却仍享受的闭上眼睛,体会那轻微的触感,仿佛一个虔诚的教徒在聆听圣音。
那种美妙,无法形容。
他的ròu体抵挡不住那种震撼,心甘qíng愿的臣服。
“主人……”
这声音,带著轻颤,像喘息,又像叹息。
宁静之中,他的主人却只说:“我在问你问题。”
问了什麽?
龙龙茫然,反应略显迟钝的去用力回想。长时间的黑暗,身体缺乏应激反应,使得他一时之间无法恢复敏锐。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答。
“是,很兴奋。”
宁越听完这个回答,轻声说道“我以为你更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
这之後,宁越动手将锁链打开,龙龙只觉得身体一松,因为多日不曾进食,身体虚弱无法支撑,整个人向前倾,宁越便伸出手臂接住他。
“主人,求您换个方式惩罚我。”龙龙有气无力的呻吟,徒劳无功的求饶。
宁越笑“才十天就这样,接下来二十天你可怎麽办?”那怜爱又宠溺的口吻,让人会产生一种错觉,误以为他是个xing格极好极温柔的人。
龙龙正在心里叹息不已,却感到宁越伸手拿掉了他的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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