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浑身赤luǒ,用非常端正标准的姿势跪在正中央。双手jiāo叉背在背後,双眼凝神,看著前方镜中的自己。
他的旁边,站著另外的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色衣裤,穿著长靴,手里拿著一条短鞭,表qíng很是冷酷。
龙龙觉得这一跪一立的两个人安静的待在卫生间里实在是很诡异,从气氛到画面,无不让人感到窒闷。甚至都忘记了尿意。
不过总是盯著人看也实在不好,他正犹豫著该不该转身出去。
这时,那个站著的人开口说话了。
“进来是想上厕所?”
龙龙点了下头“是。”不然还能做什麽?
那人听了,於是伸手执起短鞭,鞭稍抬起,在地上跪著的人身上划过。从胸口直到咽喉,再接著向上,直到下巴。
鞭稍尖端的毛刺抚摸著脸颊上的皮肤……既像爱抚,又像冷酷折磨前的温存。
“楚楚,该说什麽?又忘记了?”
名叫楚楚的奴隶,跪在那里,被鞭稍抚摸过身体的瞬间,战栗了一下,终於恢复了神智,有了反应,微微仰头,看向龙龙,说道:“请使用我。”
然後,微微张开了口。
意思似乎再是明显不过。
但是,这种事qíng……
莫说素来有洁癖的龙龙,便是一个普通没有洁癖的人,也是承受不住的。
“我不尿了。”龙龙直接开口回绝,下一刻,便要转身离开。
然後楚楚旁边负责监管的调教师助理却不肯放过。
他语气冷淡的说道:“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麽?”
“规矩?不知道。”
“那不妨给你个提醒。宁少最讨厌有人坏了他的规矩。你可以选择不尿,但不可以转身出去。而是……必须要跪在楚楚的旁边,和他一起,受同样的惩罚。”
5 主人
窒息游戏 5 主人
做还是不做,这是个问题。
但也简单得不需要太多思考时间。
龙龙从来觉得,毫无人xing也毫无同qíng心的人,只能是疯子。
所以此刻,他觉得那位叫楚楚的奴隶还是很值得同qíng的。
但,这种同qíng,是有条件限制的。
所谓达则兼济天下,他此刻,只好独善其身。
於是想也不想的拉开裤子,正对著楚楚张开的口,神态自若的小解起来。
淡色的尿液多数进入楚楚的口腔,少数弄在了脸颊上。楚楚也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目光从容平静,就像进入了某种自我封闭的状态,认真虔诚,且非常温顺的,将流进口中一部分吞下入腹中,十分乖巧。
那湿淋淋的样子,看上去柔弱惹人怜,还是很有一些魅惑的味道,让人很想nüè待。
只是……
龙龙觉得还是尽量望天吧,免得自己洁癖症忽然发作,浑身难受。
於是放松……便只当对著的是个小便池就好了。
其实,他还可以有另外一种选择,就是横扫过去一腿,踢断站在一边的那位黑衣调教师的脖子。
然而这种做法後患无穷,太过冒险。是个下下策。
只要不触及底限,他绝对不会选择这样做。
总也得先能够推算的出,反抗的代价是什麽,才好去判断。
因为按照要求完成了任务,那位负责看守的调教师助理自然不会再多加为难,於是龙龙走出洗手间,继续被侍者引领著往未知的前方走过去。
於是,他们来到一间日光室。
这个时间段,阳光非常好,亮而不烫,透过玻璃照she进来。日光室里的植物茂盛舒展,整个空间显得特别惬意温柔。
四周的各个角落都摆满了盆栽的绿色植物,中央则安置了一套藤制的桌椅,桌上还有茶具。透明的圆形茶壶里面,可以清楚的看见被冲泡的颜色喜人的花糙茶。同样款式的玻璃茶杯中,美丽的茶汤嫋嫋腾著水雾。
宁越坐在正中位置的椅子上,喝茶以及翻看杂志。
一身简约的白,独显出午後时分的慵懒。
非常随xing闲适的画面,也并没有什麽qiáng势到压迫的人的气氛感觉。但是,因为房间里坐著宁越,所以周围的空气并不能因为阳光和花糙而让人感到放松自在。
“宁少。”侍者站在日光室的门口处,便不敢再进入,轻轻的垂著头,十分恭谨小心的开口。
宁越听见,却也不抬头,继续看著杂志,随口说一句:“让他进来。”
侍者静静的站在门外不再动,而守在门口的叶临则对著龙龙递了一个眼神,让他进去。
龙龙从容的举步迈进去,室内的温暖阳光立时笼在他身上,但是也能感受到空间里让人不安的因子,一时之间,说不出是觉得舒服放松还是难受压抑。
龙龙已经走到离宁越的身边大约两米的位置,但是对方却仍在专注於杂志上的文章,似乎短时间内并没有要抬头说话的打算。
整个日光室内,只有一桌一椅,除去宁越的位置,再没有可以坐著的地方,龙龙便只好无趣的站在那里,安静等候。
居然这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太阳投she进来的角度发生了相当大的偏移之後,宁少翻完了手边所有的杂志,终於心满意足,抬起头来。
心qíng不错的对著眼前站了两个锺头的龙龙说道:“跪过来。”
……
不是“过来”或者“走过来”。而是更具玩弄於侮rǔ的“跪”。
做或者不做。
这一次,却是个比方才洗手间中更简单的选择。
龙龙温顺的跪在地上,缓缓挪动膝盖,拖著身体朝宁越的方向膝行过去。
连他自己也都不知道,他可以如此平静的这样对待自己。
听关爷说他的生父是在樱井会做卧底的时候不慎遇害的……也许真的是xing格中天生遗传了这部分基因,以至於他能如此隐忍的面对某些qiáng势打压而毫无反弹qíng绪。
但那只是理论中的一种。
而事实上,更好的解释就是……就像是动物的本能。
凭著直觉,就能知道,眼前之人究竟是可以攻击然後变成食物的,还是非但不能作为食物,反而需要回避、转身而逃的……
弱ròuqiáng食,才是这世界最纯粹的真实。
即使慵懒的在晒著太阳,食ròu动物也终究还是食ròu的,不会改而吃糙。
当不能攻击又不能逃走的时候,最简单明智的做法,大约就是他现在这样。
顺从……
至少,在一段时间之内。
终於到了宁越的身边,他跪在那里,仰头看著,表qíng自然放松。
宁越则伸手,触碰他柔软的头发,就像在温柔抚摸一只听话的猫,或者狗。
“表现不错。”他评价,毫不吝啬的赞美“出乎意料的讨人喜欢。只是……”他又说,并且指腹掠过发丝轻轻抚上眼睑,龙龙自然的合上眼睛“这里面的灵魂,还不够温驯。”
宁越讲话的语调,就像一根丝,不紧不松的缠著。让人无端就觉得很紧张。
原本平静的心,忽而起了波澜。
粘腻的蛛丝,千丝万缕绕住脖子,明明觉得那东西构不成伤害,却还是透不过气来。
之前在实验室被救下来的时候,龙龙的大脑一直处於迟钝状态,并没有能在醒来的第一时间里回忆起当时那些片段的画片。
这会儿,却像是一幅拼图,点点碎块之中,依稀也可以看出大概的轮廓。
黑衣人、枪弹、人工呼吸、翡翠岛……
其实不难推断事qíng的始末。
只是没有料到,闯一趟魏宇森的地盘,居然撞到了这个人手里。
虽然没有打过jiāo道,宁越这个名字,他却是如雷贯耳。
被人奉为帝王的黑道贵公子,此刻正一身白衣,轻柔的抚摸著自己。
如果说,之前龙龙还对自己信心十足,这会儿,却真的是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全身而退。
恐怕,至少也得留下点什麽……
但是,他也不见得就什麽都带不走。
因为结局未知,赌注未明,所以,游戏的过程也才刺激。
深深吸了口气,他安静的闭上眼睛。与之前在文宗磊面前的张扬完全不同,低调而驯顺。
感受著那人的抚摸。
心中想的却是,幸好之前齐峻给他弄了那个假身份,依照齐老大的严谨行事,拿给他的证件档案应该已经是毫无破绽的。不会那麽容易被查出问题。
宁少似乎非常欣赏他的沈默安静,於是挥手招来一个侍者。那侍者手中拿著一只金色的盒子,盒身之上,镂空雕刻著玫瑰的图纹。掀开盒盖,里面放著一个造型奇特而又别致的金属项圈,项圈上,除去简约的花纹标记之外,用字母刻著龙龙的名字,以及今天的日期。
宁越打开项圈,对龙龙说道:“我喜欢懂得取悦的奴隶,所以今天,就不给你拆封了。先给你安排去过两个月的集体生活。适应一下环境。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值得开发的地方。如果表现出众,自然有奖励。”他将打开的项圈固定到龙龙的脖子上“但是,如果表现不好,失去了收藏价值,那麽发生什麽事,可就不能保证了。”
轻微的一声锁扣响动,项圈严密的合上,成了一个完美的圆。
尺寸刚好与龙龙的脖子吻合,稍微紧一些,没有丁点多余的空隙,因为是金属打造,极不舒适。
有一种隐隐的窒息感,却又不会真的透不过气。
宁越轻轻抬起龙龙的下巴,qiáng迫他仰视自己。
命令道:“叫主人。”
6 集训
窒息游戏 6 集训
在宁越的眼中,bī迫与调教,是一种行为艺术。
就像血腥bào力,也可以是美学的一种。
关键在於,施与受的双方,想要往怎样的方向去发展。
而龙龙微仰著头,似乎从那双幽暗的眼中读出了那暗藏的行为艺术,就像他自己,在某些时候,也很崇拜力量、信仰bào力。
只是现在,此刻,他并不打算领略什麽所谓的残忍美学。所以,那一声“主人”也叫的极为顺口。
发音轻缓低柔,好听又顺耳。
不像是第一次叫,反而像是一种默契的习惯……仿佛他们之间,从来如此。
一点都不突兀。
也不知他这样轻易便认主的行为究竟是让宁越惊喜还是失望,他一如既往,脸上挂著贵族式的微笑,点了点头,於是宣告著短暂而让人有些窒闷的见面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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