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右边,绕过一组玻璃酒柜後,就是阳光充足的露天平台。
纪沫跑过去,虽然没人追他,他自己却有种被bī到悬崖绝地的无助感。
他紧紧靠著露台栏杆,一脸戒备的远远看著虞辰。
虞大少当真是风度良好的一位主人,居然到这个时候还能保持脸色不变。他起身走过去,靠在酒柜边上看著纪沫。
“既然不知道,为什麽还要跑那麽远?”
纪沫一屁股坐到露台栏杆上“你别过来!”
“那你就赶快给我过来。”
“你要是不打我我就过去……”
“沫沫,不记得我对你说过我最讨厌什麽了?”
“……讨价还价。”
纪沫很害怕,想了想:“那你打我也行,但是别太疼了……”
见虞辰又往前走近了几步,他下意识的将一条腿迈出了栏杆之外,紧接著另一条腿也跟著迈了出去。
然後他还特别会给自己找退路,看见旁边一米不到的地方有个架起空调排水装置的台子,似乎顺著它爬过去可以逃到别的房间的样子,於是远远的伸了手臂去抓那边的栏杆。
“沫沫……”虞大少此时才忽然觉得事qíng不太妙。是的,他先前没有考虑到,纪沫就是只不知死活的野猫,所以想问题的角度似乎和正常人不大一样。
据说,每年都有相当数量的猫,是因为好奇逞能而爬高摔死的。
虞辰看著沫小受那一只长腿攀在这边的栏杆上,手臂却远远的要去抓另外一边的空调栏杆……
这个时候,只能冷静,镇定。
“沫沫。”虞大少尽量用温和轻柔的语气讲话,力图不要惊吓到那只会惹祸的猫“我不打你了,你回来。”
“呃?”纪沫已经抓住了那边的栏杆,正在考虑著如何攀爬过去,听见虞大少这样说,疑惑的回头看著,显然是一脸的不相信。
换做平时,换做别的奴隶,胆敢如此质疑的望著他,虞大少爷早就一巴掌抽过去,皮鞭锁链狠狠教训一番了。
但是此刻,他连一点不高兴的感觉都没有,缓慢的朝著纪沫所在的方向靠近了两步,声音依旧低沈平缓,安抚道:“沫沫,回来,真的不打你。听话。”
沫沫不明白为什麽虞大少忽然变得这样好说话了,歪著头仔细确认:“真的?”
虞辰肯定的点头:“真的。”他走近沫沫,缓缓朝他伸出手来“我保证。”
纪沫犹豫了一会儿,但是他觉得虞大少的眼神还算真诚,便决定再相信他一次──其实,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那就是,纪沫觉得,两边栏杆的距离还是有点远,他好像爬不过去。
……
“慢一点,把手给我,不要著急。”虞大少神经绷得非常紧,眼睛紧紧跟著纪沫,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心惊ròu跳,但语调却一直保持著从容不变。
直到真实的抓住了沫沫的一只手,他才稍微舒了口气。
但是,就在这个瞬间,纪沫另外的一只手臂却收不回来了。袖子被突出的一块角铁勾住。
“别急,不要硬拉──”
“啊──”
虞辰的警告显然慢了,纪沫用力一扯之下,重心不稳,又没有抓住虞辰的胳膊,整个人向下仰了过去,一只腿险险挂在栏杆边上,另外一只腿dàng在半空,一只手被虞大少抓住,另外一只,依然高高的悬空。
纪沫往下一望,天啊!40层高的楼……人小得就像蚂蚁,还有穿梭而过的车,像很多很多的七星瓢虫,视线模糊,世界摇来晃去,让人头晕目眩……
“沫沫,别往下看。”虞大少的声音依然很温柔冷静。
“我、我害怕。”纪沫声音都发著抖“一点力气也没有。好想吐……”
居然有晕车的感觉。
“不要紧的,沫沫,相信我,别怕。”
“我会死……”
“不会的。不会。坚持一下。”
此刻,郁戮和工藤早已经跑到了虞辰身边,寻找著适合的位置来解救可怜的沫沫。
最後,郁戮托著纪沫的一条腿,虞辰和工藤小心翼翼的拉著纪沫的胳膊,慢慢的硬把他给拖了上来。
小受沫沫这次是又乖又合作,一点不闹了,真像只吓坏的猫一样,趴在虞辰的怀里直打哆嗦,脸色苍白,十分可怜。
“好了,沫沫,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把纪沫抱到沙发上,虞大少yù起身,却被沫沫紧紧搂住脖子,可怜兮兮的:“你别走。再抱我一会儿。”
“不走。我不走。”虞辰轻轻亲吻安慰著,抽空对郁戮吩咐一句:“叫医生过来。”
27
近一个星期来,纪沫心花朵朵开。过得日子是十足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又富贵又清闲,还有佣人可以使唤。
简直颓废的上了天堂!
原因,是虞大少飞去了加拿大,把纪沫留在了虞家大宅好吃好喝的养著等他回来。
纪沫有个害怕的人在身边管著他尚且时不时的搞点事qíng出来,这下虞大少一走,他当然要明目张胆的招猫逗狗惹事作祸。
说起来,那一日纪沫差点从40层高的大楼上摔下去,著实吓得不轻,老实了足足有──两个小时。
医生给他检查了一下,除了左臂关节有些轻微的韧带拉伤外,其余几处都只是擦破一点皮而已。经过医生处理,完全没有大碍。
尽管工藤骏也对於小奴隶纪沫的评价是非常之低,简直低过了马里亚那大海沟。但是虞辰没心qíng应付他,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然後,虞大少带著纪沫来到了虞家大宅。
纪沫第一次进虞宅大门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地方,又大又宽敞不说,最最要紧的,是有很大的花园,种了许多许多的花糙植物和或大或小的主题盆景。真是漂亮!
然後更高兴的事qíng接踵而至,虞大少他公事要出门,空投到加拿大处理事务,话都没顾得上说几句,匆匆jiāo待纪沫乖乖等他回来,人就转身不见了踪影,把纪沫乐得当时就jīng神起来,立即从差点坠楼摔死的yīn影中解脱了出来。
之後的日子,纪沫正式占山为王,口水滴滴的靠近了那些长得茁壮美好的花糙树木绿色植物们。
不出两三天的功夫,便把虞家主题园中几盆十分稀罕珍贵的大盆景修剪得形如废柴──至多也只比废柴多上两片可怜的绿叶,把园艺师们心疼得夜夜垂泪到天明。
所以,当一个星期以後,虞大少终於忙完归来,经过花园,看见那主题园里的盆景个个宛如烧火棍般憔悴的时候,也立刻猜到了缘由,只问了管家一句:“沫沫最近在练习盆栽艺术?”
“已经练了足有一个星期。嗯……很有一些进步。”
“进步?”
“是的,大少爷。”
从废柴进化到烧火棍,技术上,绝对是个不小的飞跃。
说起虞家管家,名叫海霖,亦是个三十多岁的俊男,穿衣讲话都很考究,之前那个领著一群人把小受沫沫家改装成了SM调教室的那个西装男,就是他了。
纪沫最初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会被欺压。而後从越来越多的接触中渐渐发现,只要没有虞大少的授意以及授权,纪沫做什麽此人都绝不会多说一句。
依照纪沫的阳光灿烂定律,知道没有危险之後,他当然就更放心大胆了。
除去对花糙盆栽园艺师傅以及园中一只苏格兰牧羊犬的摧残外,他还心血来cháo自创了食谱让厨师去做──由於他食谱菜色搭配非常意识流,所以厨师做出来食物的味道也很外太空,纪沫吃完之後拉了一整天肚子。
如此这般,总之,虞辰不在的日子里,沫沫生活依然jīng彩。
海管家一边汇报工作一边侍候著虞大少进了主宅,换了衣裳,又简单喝了点清茶。疲惫感稍微缓解了一些,虞辰便开始询问管家他的小奴隶此刻人在何处。
佣人都说今天早饭过後便没见到纪沫,园艺师傅也没看见他,这到奇怪了,管家陪著虞大少找了二楼到三楼的许多间屋子。
终於……找著了。
不但找著了,场景还非常的独特,让人喷血难忘。
话说纪沫这麽许多天在园子里苦苦练习盆栽修剪的艺术,几日下来,晒黑了不少,他平日跳脱衣舞,职业习惯上来讲,对皮肤的色泽还是很在意的,身上白脸上黑,实在不怎麽好看,於是他便决定以後还是在室内玩那些花糙就好。
室内的花糙毕竟没有室外的品种多长势好,纪沫玩惯了好的,室内这些,有点看不上眼了。刨两下土就觉得无趣,四处乱转,在三楼的某个房间里发现了一套效果很棒的音响设备,於是带上无线耳麦欣赏起了音乐。
华丽有质感的音乐,当纪沫开始听的时候,总是很投入。恰好,在这房间的墙壁上,镶嵌了一面厚重宽大的巴洛克风格玻璃镜。
纪沫兴奋了,状态有了,感qíng到位,於是……他一高兴,就顺手把外套扔到了地上,qíng不自禁在镜子前跳起了脱衣舞。
太久没去AKIRA了,真有些想念。他身体的每个关节都叫嚣著,渴望舞蹈。
一曲终了,身上的衣服从高领衫到内裤脱了个gāngān净净。
虞大少带著管家走进来的时候,小受沫沫正带著耳麦闭著眼睛、背靠玻璃镜、陶醉在音乐声中,还不停的摆著腰大秀身材,完全没有听见开门声。
当然,等他陶醉够了,眼睛睁开了……就……
“你、你……那、那个……”有些结巴,沫沫吞了口口水,镇定心神,看著离自己越来越进的虞大少“什麽时候回来的?”
“刚刚。”虞辰走近,伸手摸纪沫有点卷翘的头发“不久之前。没想到你会用这麽独特的方式迎接我……真是个惊喜。”
“我不是……啊啊……嗯……”
纪沫话未说完,就已经被又亲又咬连摸带抱上下其手,从里到外嫩豆腐吃了个gān净。而且他连衣服都没穿,著实方便了虞小攻。直接按在地毯上刺激非常的做了一回。
之後,虞辰便抱著纪沫上chuáng睡觉了,美其名曰:倒时差。
当纪沫再次转醒的时候,朦胧中,发觉虞辰正在看他,那种眼神纪沫很了解,当纪沫在修剪盆栽之後,看著自己心爱的艺术成品的时候,便是这样的神qíng,充满了爱和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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