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是谁家的疯狗啊!!呜呜我家的冬冬!我家的冬冬怎么这么可怜啊呜呜呜!!”
路边的居民一听说有疯狗,吓得脸色都变了,几个青壮年更是上来就要把疯狗给制住,而那天如果没有张连翘的赶到,孙明亮说不定直接就要被抓到检疫站去或是被当街打死。
幸好这一切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匆忙赶过来救场的张连翘挺诚恳地给那位女主人道了歉,温和秀气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生不起气,再加上他能提供出孙明亮的狗证并愿意支付一笔赔偿金,因此围观的居民一看这事情解决了也就各自散了,而因此又欠下一笔人情的孙明亮没好气地看着缩在路灯边垂头丧气的王耳朵,先是想张嘴臭骂他几句,最后却还是化作了一句别别扭扭的低语。
“喂,你……你不要紧吧?”
凭良心说,孙明亮这辈子都没这么随和过,王耳朵显然也是被他的态度给吓到了,所以也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而等收拾完残局回来的张连翘看见着他们俩之间这莫名古怪的气氛后,这个难得玩心起来的青年却是将他们俩的脑袋一起摸了摸,接着笑着调侃道,
“我刚刚可是听见某个家伙大声嚷嚷着不准欺负他的狗的……怎么?现在又变成喂了啊?”
孙明亮:“………………”
最后的最后,王耳朵当然还是和孙明亮在一起了。张连翘难得当了回成功的红娘,心里自然也挺高兴的,而更让他松了口气的是,就在这天下午他接到了沈苍术的电话,在电话里沈苍术告诉他,他已经了结了海鱼的纠纷正准备回家了,而一听这话,张连翘靠在自家的chuáng头都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明天的车票没了,所以我买了去k市的船票,预计会比平时晚一点到家,你给我留个门,不准睡,等着我回去听见没有……”
沈苍术声音低沉的开口说着话,这头的张连翘含笑地听着,不时地发出恩恩的回应声,其实他也挺想问问沈苍术这几天究竟在gān些什么的,不过想到他也快回来了,所以他也没去追问。那头的沈苍术此时刚从海里爬出来,换了身gān净衣服坐在海边他便第一时间给张连翘打了个电话,这些天他的心里也一直记挂着对方,可是因为到底不善言辞,所以他也只是语气刻板地把行程一一和张连翘说了,一心等待着几天之后的见面。
不过这一晚的这个电话到底他们还是打了将近一个小时,因为憋了好些天的沈苍术最终还是没忍住在电话里耍了个流氓,而一向什么都听他的张连翘在一秒的迟疑之后也顺从地配合了。
隔着电话里不时传来的cháo水和海风声,张连翘在沈苍术隐忍的喘气声中小声地呻吟着,而等他们俩都尽了兴,此时正坐在礁石上望着墨蓝色的大海的沈苍术忽然就哑着声音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
“连翘,我爱你……”
一听这话,脸颊还有些涨红的张连翘先是一愣,毕竟在之前的许多年里,他都没有听到过沈苍术亲口承认他们的爱情,或许真如他对孙明亮所说的那样,再固执,bào躁的恶犬也总会有对某一个人心甘情愿妥协的那天,而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张连翘这才眼角发红的闭上眼睛,轻声回答道,
“恩……苍术,我也爱你。”
☆、95|大结局(中)
短暂成为人鱼的沈苍术在解决完海鱼们的纠纷后便原路返回了岸上,在回去的路上,他与一大群从公海游过来的海鱼群擦肩而过,却并没有产生什么jiāo流。
尽管当时的沈苍术也有些疑惑这些海鱼为什么会好端端往这边游,不过因为这段时间本就是部分海鱼为了顺利产卵而变动生存环境的时机,所以他也就失去了得知某个事情即将发生的县级,而就在他褪去那美丽的红色鱼鳞,恢复回人类的身体,又和这趟给予他许多帮助的几个海洋生物一一告别时,一直对他态度不太友善的戴茂却将那本他jīng心伪造的假户籍放到了沈苍术的手里,而当沈苍术疑惑地看向他时,这只大海guī却只是闷闷地笑了起来,接着调侃道,
“留着吧,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呢?哪天单位休假,也可以再来咱们这里玩玩嘛,到时候可别因为不会游泳这种理由就不来了啊,那多丢人啊……是吧?”
戴茂的奚落让沈苍术成功地黑了脸,在面无表情地收起那本假户籍又踹了这老家伙的guī壳一脚之后,千里迢迢出了趟差的沈处长收拾好海洋同僚们捎给他的海带,虾皮以及各类海产便带着行李上了n海港口开往内陆的一艘客船,因为没能买到去往y市当地的车票,所以在他那位皮皮虾下属的推荐下,沈苍术匆忙之下只能选择了这种相对方便些的回程方式,而当这艘名为绿洲号的客船缓缓驶离港口时,上半身靠在栏杆上的沈苍术望着眼前美丽的海景,额发被chuī开的同时,却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