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奥匈帝国弗兰茨二世第二次被法国人击败。政治斗争中,他们被德国人控以里通外国,只能向英国寻求庇护。
可是大革命时局动dàng,恐怖主义盛行,他们在逃亡途中被英国人出卖,遭到了第一次屠杀。最后只能逃往俄国,直到第一帝国时代才返回家乡。
然而,不久,王朝复辟。他们又被视作拿破仑的支持者,再次被控叛国罪,全家再次遭到屠杀。
家族只有一个孩子活了下来。
但是从此不再相信任何自由、正义的信条,或是皇权观念。
只坚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他和他的人给自己取名叫“莫”,从此没有国界,也不属于任何国家,以接受雇佣谋杀为生。
你知道,并不遥远,那也只不过是两百年前的事而已。
也许人们不记得,但是有人会记得,那些遭受过痛苦的家族记得。
“莫”在一战时期就发挥了作用。
到了二战时期,德国人再次雇佣了他们,为自己排除异己在全球范围内搞政治谋杀和恐吓。
据说,这个曾帮希特勒登上了总理大位,也给纳粹党谋取了大量财富。
没有人看过他们的样子,更不知道他们的首领到底是谁。
那个时期,据说他们始终最好的朋友之一,是意大利最古老的枪械制造专家--我这么说,你或许能想到是谁--Renecha了一句,他看了眼Anton--没错!
他为那一代首领的孩子亲手手工制作了一把特殊的手枪,作为贺礼。
后来这把刻着“莫”组织徽记的枪,和一只刻着同样徽记的表,成为了首领的标记。
20几年前,他们一度再次活跃。
他们参与了盗窃欧洲最有名的核弹头,和几起有名的谋杀,再次引起了注意。
那时也是多事之秋,赶上北爱解放组织和意大利红色旅都很活跃,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雇佣了他们。
然而在那之后,“莫”的人似乎一夜之间,完全销声匿迹了。
很多人说,当年Maurice家的人早已经死光了。但是还有一种说法是,二十年几前,“莫”的首领突然宣布退出江湖。
据说他只有一个独生女儿。
他想带着妻子的女儿相忘江湖。
于是从此,“莫”这个组织的音信便石沉大海。
据说他们退到了广袤的澳大利亚沙漠里。
不断有人试图去找到他们,却往往有去无回。
Rene停顿了下来。
Anton吃惊地看着他,以为他的第一个故事讲完了。
但是过了一会儿,Rene又开口了,抬起头注视着Anton。
--直到后来,几年以后,有个美国的军火和毒品商人,终于找到了他们那一带。
Anton瞪大了眼睛,“这个商人是?”
Jimmy摇了摇头。
“他终于找到了这两个人,父亲和女儿。”
“但是,他们没有答应。军火商人于是又回了美国。”
“这是第一个故事。”Jimmy望着Anton。
“!”Anton吃惊地张大了嘴。
“那第二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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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是个爱qíng故事。”Rene再次开口了。
“可是这个女孩子,却把两样东西给了那个商人当时带着的一个助手。
他们在墨尔本当地有过一夜欢好。之后,清晨,她把刻着自己家族徽记的东西,给了那个商人的助手。
“那个助手当时还很年轻。”Rene依然看着脚下的地板。
Anton看着他。
Rene不说了。
“就这些?”
“就这些。第二个故事。”Rene点点头。
“好像有点短。”Rene看看Anton,无辜地抓了抓头,“第一个太长,第二个就短了,我不会讲故事……”
“那第三个故事呢?”
“是个政治故事。以后讲给你听?”Rene忽然纵身一跃跳上了chuáng,径自扑向Anton身上,“今天太累了,以后再讲吧……”
“累你还有这么大劲头!”Anton不断推开他,“那个,她为什么要给他?他是……”
“不许提问!”Rene扑上了上去,堵住了Anton的嘴。
许久,他放松下来,“我这两天……嗓子太累了……”他疲惫地说道……他们朦胧地睡去了……
两天之后的清晨。
晓雾散开的密歇根湖畔,露出了四具尸体。
警方证实其中两名是FBI警官。另有一名是芝加哥市警察。
还有一名是来自纽约新婚不到一个月的年轻警官Roger。
第139章
Anton那时还不知qíng。他正在17层特勤处的大办公室里,忙碌地工作。
这两天双子座上下都忙着总结上周活动。扫毒组几乎全军尽没,上层争吵不停,特勤处还要忙着追查爆炸起因、接手扫毒组的案子,加上行政不熟,局面一团混乱。
Anton终于对付完了自己那份总结报告,往一堆文件上一撂,起身又去了旁边特勤处的小机房。
ML中心和海滨公园的监控画面早已经全送过来了。
Rene中途把自己的人全撤了出来,是现在全部争执的焦点。
Anton自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Rene是怎么知道ML中心那边有危险的呢?
Anton一次次反复回忆那天的qíng形:那天Rene打电话的时,那桌子前就只有他们两个。他想着Rene盯着画面,摸过电话又放下,终于拨通Wyatt的举动--他分明是在画面上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什么了呢?
而且Rene当时对着的分明是海滨公园的画面,如果是海滨公园一带有危险,他为什么没有往海滨公园加人手,而要James和Matthew撤回中心呢又或者,难道还什么别的理由让他把人往外撤呢?
他越想越糊涂,等不及回家之后去问,就把所有的带子都调了过来,一定要看个究竟。
因为有一只摄像头的转向,Anton很容易找到了那天的时间码,他把那几只对着海滩的画面全调到了那一段时间前后。
画面上到底有什么呢?
Anton一遍又一遍地看着。
一边看一边一次次回忆着Rene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神清--应该是画面右上有什么人吸引了Rene的视线,他判断。
是什么呢?
那一角上都是人,随着人流在向前走。
Anton仔细地打量着,没有哪个看出明显不同。
Anton甚至认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那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灯影的老吉他手,自己还和Roger他们一起看过他的演出。
此刻老头正带着一个孩子随着人群散步,高大的身躯在人群里很醒目,偶尔低下头微笑着跟孩子说句话。
Anton看见那笑容时自己也乐了一下,的确,这是带着孩子免费参观的好时候--虽然,稍微有一点冷。
他转移了视线去看老头周围几个人,有一个壮实的金发女人,几个相貌普通的男人,没有什么不一样。他转回视线再次向左边看去,--就在这时,他瞥见老头儿走进了新转过来的摄像头画面中。
Anton不知为何忽然愣了一下。
老头就在那时摸出了电话。Anton本能地看了下时间,10点22分。他再次看向那老头。
老头在听电话。那神清忽然让Anton感觉跟演出时不太一样。
室外的风,把老头的神清显得更凛冽瘦削了些。
他看见画面上,老头低头看了看孩子,只说了很短的一句话,然后就收了线,随即微微转头看向了眼前的大海,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那一刻眼神里灰暗的光芒和大海混成一体。
蓦地Anton忽然想起件要紧的事qíng,心头猛地一缩。
他想起Rene在那时按过几个按钮,而他自己当时正好低头看了眼电脑,那么,或许Rene--Anton把画面慢慢倒了回去,把镜头放大了一点,再放大,再放大,直到老头的脸充斥了屏幕,然后Anton慢速播放,一遍又一遍看着老头的口型。
他看出来的是一句话:“那就按时送他们上路吧!”然后便挂了电话,Anton不由自主地想起两次去灯影感觉到的蹊跷,想起了Shaun。他想了一下,把这帧画面单独抓了出来,复制进自己的电脑,打开软件,拖进JPG文件,然后再次看向眼前的监控器画面,看着熙攘的人流。
等Anton再次回头看向自己的电脑时,他的便携电脑刚好“嘟嘟”地叫了出来,软件右上角的告警灯一闪一闪地亮着。
Anton看向画面。
这是警方新推出的一款比对软件,能够高bī真还原和对比头像。
甚至即使嫌犯作了全部脸部整容,也能够根据面骨位置、眼窝瞳孔间距等进行准确判断。
上一次他就是用它给尼奥作了少年时代的模拟图像。
此刻,这灯和告警表明,机器去伪分析后,眼下输入的画面,和电脑存储库中的某一个画面,正存在高度相像。
屏幕上,左右分屏,是两个人的脸。
这个人应该做过三次整容容,修改过的部位,电脑全部用虚线圈了出来,轻微的闪烁着。
Anton吃惊地看着那脸,认了出来,但是他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抖着伸手按下了Enter。
一行硕大的名字刹时跳出来,压在了画面下缘。
Anton完全愣在了那里。
一瞬间他想起了灯热酒醇的“灯影”里,他们热烈地招呼他的那一幕,“嗨!老Fabian--”
画面上的人,祖籍意大利,今年85岁,本名FabioPessotto;四十几年前,被控犯有几宗谋杀重罪在逃,近三十年不曾正式露过面。
年轻时代几次修改身份后,他改成了今天纽约家喻户晓的姓氏--科林斯!
“天哪!!”Anton的耳边,传来一声惊呼!
Anton一下被惊醒急忙回头,James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身后。
紧随其后,一声尖叫,警花凑到了Anton肩膀另一边。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几名警察蜂拥而至,他们身后响起杂沓的脚步声……“我记得他,在……”James说,看看身边,咽下了后半句话。
“这就是那新软件?真他妈的牛!”还有人比较着两张脸的不同,储存库里的是科林斯年轻时的照片。
“妈的,看来我也得学学咋使。”
“你太厉害了!”还有人拍着Anton的肩膀。“怎么想到的?”
周围一片杂乱,脚步声,议论声混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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