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往事_香龙血树【完结+番外】(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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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看着男孩的领口,手伸进去,锁骨周围他看见了更多的伤口,新的伤口。

  气愤一下子升了起来,但是他无计可施。

  “对不起!”他说,快步要离开。

  “呃,先生……我能问下您的名字吗?”客人听到身后那男孩忽然问。

  “Lawrence。”他说。

  “Lorry?”那男孩子问他。

  客人一愣,只有他妈妈才那么叫他,“可以,你可以叫我Lorry!”他马上说。

  “我记住了。”男孩走了进去,他知道他们不会再相遇了。

  希金斯说过,这个客人晚上就走了。

  剩下的是其他人、任何人的,无休止的折磨。

  随后就是晚宴。

  男孩子依旧跪在希金斯脚边。

  每一次都是这样,那些跟希金斯有生意往来的客人来的时候,第一个晚上,他会跪在那里,如果客人有意,晚上就会用自己的方式--那些方式无奇不有--来享用,或者说折磨他。

  然后最后一个告别的晚上,希金斯会让他再出来,像是炫耀自己的猎物一般,让他跪在那里,把他展示出来。

  差不多快吃完了,已经上了主菜,却是用酒烧的鹿排,浇上了丰厚的汤汁。

  “这菜不错。”那客人慢慢尝了一口菜,伸手拿起桌上的餐桌盐,“但是没有味道!”

  “就好像做生意,有时候太小,我会觉得不够味!”他似乎自言自语地说,语气却很重,叫桌子上的每个人都听清了。

  希金斯一愣,未及想好如何开口,那客人已经笑起来,又换了话题。

  “你煮好一锅汤,却叫我给你加盐。”客人伸手把那盐递给希金斯,笑着开口,却重重地收尾,一动不动地bī视着希金斯。

  餐桌上静了下来。

  周围的人都停下了刀叉。

  许久,希金斯yīn暗着眼神伸手接了过来。

  那个人却转尔一笑,喝了口酒,“希金斯,我每年再给你加百分之二十,怎么样?原价钱。”他轻轻说,擦了一下嘴,“回报你的招待!”

  餐桌上鸦雀无声。

  希金斯疑惧地盯着对面,装模作样地大笑起来,乌鸦似的嗓音响了起来,“什么条件?”

  “我买你一个奴隶!”客人斩钉截铁地说。

  周围地视线唰地she到客人身上,人们不相信地看向客人。

  希金斯脚下,Jimmy第一次震惊地抬头,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了起来,心一下子狂跳了起来,他不相信似的看向客人,瞪大了眼睛,惊呆了。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客人,那么年轻,甚至比Sam还年轻,却在希金斯那个疯子面前泰然自若一言九鼎;而他周围的人,也那么年轻,他那几个助手,那个蓝衣服的保镖,他们都那么年轻。他做梦一般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场面。

  希金斯狂笑起来,“是他吗?”他一把揪住了Jimmy的头发,把他狠狠扯到自己身边,“是这个吗?你想要的?!”

  “有这百分之二十,你就比这个地区、比休斯敦、比得克萨斯、比路易斯安那、比墨西哥湾任何人都多,你就不再是达拉斯的老大,你是整个地区的老大,你不敢要吗?!”那年轻的客人平静地说,却充满力量。

  “三十。”希金斯狡狯地说。

  “我只说这一遍。”那人威严地说,两个人对视着。

  “嘿嘿嘿嘿~~~”希金斯松开了Jimmy,yīn险地笑起来,“哈哈哈哈~~~~”他无力地靠着椅背,连肩膀都哆嗦起来,“好……成jiāo了。”他笑着大口喘着气说。

  话音未落,客人猛地一掀起面前的餐布,唰地站了起来,桌子上的刀叉都掀起落到了希金斯面前。

  “收拾你的东西跟我回芝加哥!”他朝地上的Jimmy大吼一声,转身就走。

  “我……不能去北方。”人们忽然听见地上一个声音颤抖着说。

  那客人转回身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孩。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哈哈哈哈--”希金斯狂笑起来,像要笑断了气,他一把又把Jimmy揪了过来,“看到没有,这小东西不愿意离开我!”

  “你再说一遍?”那客人疑怒地看向地上的男孩问到。

  “我……我不能跟你去北方。”那男孩低声说,“我只能待在这儿。”

  那客人站在那里,注视着那孩子,脸上yīn晴不定。

  两个人对视着。

  “好!”半晌,那客人重新开口了,“我成全你!”客人下定了决心似的终于说。

  “--把你的手拿开!”他转身对希金斯说,“从现在起,他就是我的了!你没有权利碰他!”

  他重新bī视着希金斯,“这就当是我买的一条狗!但是是我放在你达拉斯的一条狗!除非他想,你们谁都不能碰他!”

  “你记好,这狗的主人是我,”他怕人的看向希金斯,声音忽然变得十分幽暗,充满了危险,“--你活着,我的狗就不能出一点问题!这个你应该很清楚吧?”

  他忽然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一直看进希金斯那对邪恶的眼睛里,“--就是我的狗我也会给他自由!”他悠悠地说,但是充满力量。那是你希金斯这个可怜虫不会懂的东西。

  “好了,咱们走!”他陡然转身招呼那孩子。虽然他想不明白,这里有什么会让他恋恋不舍。

  “钥匙!”忽然,客人再次转回身,对希金斯大声说,“我说钥匙!”

  希金斯演戏似的摊了下手。

  “别告诉我他身上没有有不需要钥匙的地方!”

  旁边胖子抛出两只小钥匙,那人伸手接住,带着他的人和Jimmy便一起走了出去。

  那人把Jimmy领回住处。

  “医生来了吗?”他问旁边的人。

  “来了。”那个穿蓝衣服的瘦子说。

  “叫他在外面等。”

  那人一把把Jimmy拉进房间,猛地扯下窗帘,屋子里的光一下子暗了下来。

  他自己动手飞快把Jimmy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丢在地上。

  然后一样一样拆下Jimmy身体上的东西。

  男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大口地喘着气。

  客人怕弄痛那孩子,跟他说着话,“我弄疼你吗?”他用镊子拆下打在他胸口的东西。

  男孩摇摇头。

  “我会让人给你打电话,他们不敢再碰你,记住了吗?”

  男孩点点头。

  除了他把那男孩身体里的东西抽出来时,轻轻呻吟了一声,那男孩在他忙碌的时候,自始至终一个字也没有说过,只是牢牢地盯着他的脸。

  甚至连一个谢字也没有说。

  没有流血,没有用上医生。

  终于,那堆东西掉在了地上

  他把它们踢到一边,狠狠踩了一脚。然后拿过来一套衣服,新的衣服,他又动手帮那男孩穿上。

  “你叫什么?”

  “Jimmy。”男孩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

  “你在他这呆了多长时间?”

  “一年……零三个月。”男孩的声音有点颤抖。

  他惊讶,这么久,竟然还能很清醒,他再次瞥了那男孩一眼。

  “你有地方住吗?这里。”他问。

  男孩点点头。

  他们跟他去了Alex的房子,那房子还在那里,Jimmy很高兴。

  但是人不在。

  “不在,要等一下吗?”那客人问。

  “好,我陪你等。”那客人看见Jimmy点头说。

  他们并肩站在门外的台阶上等。

  夜深了,一阵风chuī过,客人看见Jimmy在发抖,返身走向车里,取回一件外套给他披上。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

  这时候,夜色里走来一个人,抱着肩膀,很瘦,一头金发。

  Jimmy一下子跳了起来

  “是他吗?”

  “是是。”Jimmy使劲点头。

  北方来的客人打量着迎面走来的那个人,他看着那纤细瘦弱的身体,摇摇头;可是无疑那金头发的男孩也很漂亮--这就他留在达拉斯的原因吗?客人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Jimmy!”那个男孩子抬头看见了台阶上的人,快步跑上来。

  男人看着他们抱在一起,转身向车里走去,穿蓝衣服的保镖给他打开了车门。

  “有人把我弄出来了,”Jimmy说,“我以后都不会回去了。”他说,。

  “是吗?是他吗?”Alex问道。他们一起向车看去。

  客人在车里,看见台阶上,Jimmy和那个男孩子一齐向车子看来,他轻轻摆了摆手。

  车便在如水的夜色里像一条大鱼一样无声地开走了。

  Jimmy和Alex看着车子走远,进了房子。

  激动之后,重新平静下来。

  Jimmy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

  --那个人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他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见面;那人生活在北方,而他,也许就要在这个城市一直生活下去了。

  甚至,除了知道可以喊那个人叫Lorry,他连那个人的姓和全名都不知道。

  衣服很沉,很舒服,是很温暖的羊毛,他把那件西装小心地收好--里面,在jīng致的真丝衬里上,Jimmy看见了绣上去的字母缩写:L.S。

  Jimmy没有想到,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希金斯那个魔鬼那里去了,可是他错了!

  他以为他跟那个救他的人不会再见,也错了。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再到北方,但是他去了,他甚至重新回到了那个令他万分惧怕的城市!

  他跟那个人再次见面是几年后,那时候,他已经在猎鹰了。

  “嗷--”麦迪逊花园广场掀起的巨大声làng,打断了Rene的回忆。

  Rene坐在警车里,夜风从敞开的玻璃窗chuī进来。

  纽约灯火流觥,夜色迷离。

  “你要进去看一会儿吗?”耳边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Anton在问旁边一个警察。他们在内外轮岗。这几天大型活动集中,全体警力都出动了,特勤处也不例外。

  Anton走到Rene车前,随手递给他一杯咖啡,“你不是不看演出吗。”他指指Rene的车载电视,Anton知道Rene从不看电视,更不看任何娱乐节目。

  Rene笑笑,接过了杯子,Anton打个招呼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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