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说?年少时候很傻,不懂所谓qíng爱;年轻时候,懂爱却不懂人,还是注定要伤他;再後来,再次相遇,他真的已经死心,再大的纠缠也只是让他越离我越远,那时候,我已经不再甘心他离开我。
说到底,我欠他的太多,说得再美也无法弥补所过往的伤害。
年轻时候他伤害我,等我们老一点,他不原谅我,我无法避免他伤害我的感觉,等再反省……想起那些疼,有时候,我觉得就算没有爱,我都只能守着这一个人过一辈子。
年轻时候我说的那句老死不相往来,他嘴角的冷笑,都让每一次回想时心脏绞痛,我能说什麽?不懂爱……所以能毫无顾忌在得到他的时候肆无忌惮地伤害他?
我再回想……回想……我痛得眼泪流在地上,我在针刺般的地上,回想起他第一次送我的礼物……
那是一个yīn暗的电影院,我们年少,真年轻,不到18岁的年纪,那时候他多美,真的美,冷峻的脸,俊挺的鼻,薄薄的唇,还有那总是像含着冰含着水让人沈溺在其中舍不得移开眼的眼睛,他的手碰上我,我就感觉心脏在疯狂地跳动……我没见过比他更有吸引力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bào躁,他冰冷,他矛盾,但他是个吸引体,让我不断的地想跟接近,一看见他就想跟他再接近一点,後来在莫明其妙的qíng境里我得到了他,他在chuáng上像妖jīng,让我明知不对却逃离不了,他在我耳边轻轻一语,「这给你……」他送的礼物,像他的人一样,清冷,却有莫明的吸引的光,只一眼,我就知道爱死了这个礼物……一块雕着一片云的翠绿的玉。
那一年,我的师兄下了狱……我知道我帮了他……害了一个我父亲最疼爱的弟子……那一晚,我打了他,再一次,我脚狠命在凌空一踢踢在了他的身上,他往空中飞,倒在了地上,倒下的那刻我似乎还看着他对我冷笑,他的嘴角还有血,冷笑着……多年後我不知道那是对谁,对我,还是对他自己?
我把脖子上他送的玉扯下,死命地掐着他的脖子,疯狂地问:「为什麽?为什麽利用我?」
他笑,冷笑:「怎麽,想杀了我?」
他的声音破得像烂掉了的锣鼓,难听极了。
「为什麽?」我想我在泣血。
「为什麽利用我?」我想我在哭泣,那是我有记忆里的第一次哭泣。
「呵呵……」他笑,笑得连空气都悲哀了,我不明白他为什麽会发出这样的笑声,或许也许是我听错了,不过是我伤心到了极致,幻觉出来的,所以我忽略掉了他的伤悲。
「陈东,我恨你。」他说着,笑得猖狂,像个疯子。
我一刹那冷静,我狠狠地伤他:「张健,你疯了,你疯了……你疯了……」我流着眼泪扯着他的脖子,我想撕碎了他。
他咳嗽着笑,摸着我的脸,像看着一个可怜的孩子的样子看我,「陈东,我早疯了,你不知道吗?」
我想掐死他,我的手却松了,我看着他泪眼模糊,我看不到他,也看不到自己,我听见自己说:「张健,你疯了……你伤了我的心,我好疼好疼,你为什麽要伤我的心。」
然後,他消失了,消失在我的眼前,无根无迹,全部消失,我再也找不到,像我的生命里,他从没出现过。
我在疯狂地找他二个月後,我再次哭泣,有生以来记得的第二次哭泣。
我想我失去他了,彻底的失去。
我可怜我自己。
我不敢再戴他送我的玉佩,我怕我会想起他。
我还记得他流在我身上的血迹,像他的身体一样,像他的语言一样,像他的手一样,冷冷的,冰冰的,我洗了很多年我都洗不掉那种感觉。
我不敢再戴他送我的玉佩,每一次,我痛得不像认识过自己。
第84章 利剑番外1
那天陈东被他的导师追得满学校跑,满脸胳腮胡的马克思二世在他背后嗷嗷乱叫,「陈,陈,试验……试验。」
陈东笑嘻嘻抛了句:「sorry……」开着帅呆了的器张的火红宝马往机场冲。
「FUCK……」鬼佬怒极,重重地吐了口唾味,来不及反应就被清洁工抓住,又是一顿争辩。
当张健坐上他的车就皱了眉,陈东说:「帅吧?前段比赛的奖品,嘿嘿,你男人我是不是出色得一塌糊涂?打败各国选手,勇夺世界冠军……」
张健一坐上车就闭着眼睛,直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任他瞎嚷嚷。
「累了?」陈东凑近。
「叭……」一巴掌挥过来,张健不耐烦地说:「闭嘴。」
虽然闪过了耳光,陈东还是忍不住嘀咕,「这都半年不见了,有你这样的吗?」
张健这时烦燥地chuī了下头发,头对着窗子闭着眼睛,他赶紧闭上了嘴,只好腹诽,这脾气一年比一年更糟糕,怎么得了。
不像别的留学生那样,陈东因为卖了几个软件,专利权每年卖得好也有好几十万,加上别的七七八八的外快钱也不少,gān脆在美国置了业,免得他男人因为嫌酒店和学校宿舍不清静,而租住的房子,得……陈东第一次租的房子的房东很喜欢他,有事没事就爱送个甜点什么的,而这祖宗当时脸色就很不好看,所以拼命写程序,就为了买个像样的房子,可他呢,住了新家,也没见他脸色变好一点,那天等着他来美国俩个人第一次入住新房,他就鼻子哼了哼,陈东都不知道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根本没法想他在想什么。
「累了?」一到家里,看见张健躺沙发上,陈东有点狗腿地凑过去捏着肩问。
「嗯。」张健就淡淡地应了句,眼都没睁开。
捏着捏着陈东就很色qíng,手都钻进了衬衫里,捋拔着胸前的颗粒……
见张健没反应,恶胆横生,gān脆轻巧地把衬衫揭开,嘴凑了过去。
张健没有推开他,只是在陈东呼吸渐浓时他的脸给抬起,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像哄小孩子,「我饿了。」
他的眼睛是大小适中的那种,里面冷淡,冷淡得像清晨的湖面一样冰冷也清澈,陈东根本没法拒绝他,看了看自己裤裆处的隆起,苦笑了下,「想吃什么?」
「随便。」张健站了起来,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边往楼上走去。
陈东知道他是去洗澡,无奈地耸了耸肩,去厨房准备吃的。
当冷水打到头上时,张健细不可微地叹了口气,禁不住陈东的软磨硬缠,还是来了美国看这厮,尽管踏进机仓那刻他都想把腿收回打道回府。
「张健,别冲冷水……」声音从楼下传到了楼上,这是一个适合两个人居住的公寓,二层楼,为了配合他的喜好,陈东把二楼设置成卧室跟书房,极大的空间,楼梯开在中间,左边是chuáng,对着一个偌大的阳台,阳台上是糙木花滕植物类,一片生机盎然;右边是书房,两面墙是书架,二台台式电脑跟两个笔记本摆在了中间,还有一个吃茶点的小桌子,只坐得了两个人的小桌子。
张健没理陈东的叮嘱,用冷水洗完澡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把浴布往腰间一裹,走到电脑桌前,看到有烟盒,拿出来抽了一根。
陈东叮咚叮咚跑了上来,高大的帅气男人往他头上一撸,皱眉,「又冲冷水了?」
张健抬手,挡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到chuáng头,支着一着腿看着窗外吐云翻雾。
「别抽了,要吃饭了。」陈东走近,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张健偏过头,冷冷淡淡地跟他的舌头纠缠了一翻,当有了温度就快要翻滚时他抽身,往楼下走去。
陈东看着他瘦削白皙的背,还有那yù坠未坠的浴布,原本无奈的qíng绪看到那xing感的股间时变成了下腹的灼热感,不由得又吞了吞口水,恨恨地在心里骂了声「妖jīng」。
他跑下楼,一路捡着张健脱下的衣服,放到了洗衣房,张健正打开落地窗,对着一片苍绿和巨大的蓝天白云遥遥眺望……
去厨房把最后一道汤放上了餐桌,陈东过到窗边,抱着张健细瘦的腰,「吃饭了。」说着吻落了张健耳边和颈项。
张健任他抱着,抽完最后一口烟才回头,坐到了餐桌旁。
他一坐下就翘着腿,整条腿都露了出来,陈东知道他没穿内裤,张健沐浴和晨起后,就爱什么都不穿,腰间裹块布就了事,但知道跟看到不是同一回事,那条修长的腿从根部到脚尖都披露了出来,景象太绮丽,他差点流鼻血。
张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拿过碗自己添了碗汤喝了起来。
陈东灿灿地摸了摸鼻子,自己添了饭吃了起来,中间不由得又吞了吞口水,饭没嚼几下就全吞了下去。
第85章 利剑番外2
陈东刚在他身上喘息,张健就推他。
陈东不动,下面的张健明显不耐烦了起来,挣扎着要起……陈东怕真压坏了他,只好起身。
张健去浴室冲完澡,陈东一直尾随,到了chuáng上时,他站在旁边,过了几分锺看着张健闭着眼睛要入睡的样子,在旁边坐下,「我睡你旁边好不好?」
张健冷哼了声,挥开被子坐了起来,陈东马上跳起,「我睡沙发。」
他怕张健又是一百零一次的话都不说一句就往楼下走。
那样的qíng况他看够了,无论哪一次他都得认败。
做完爱,他的qíng人不跟他睡一个chuáng。
坐到了楼下的沙发上,想着这半年是怎么求他来的,来了还是以前一样,想好好抱抱他永远都只是妄想,陈东有点心烦意躁,推开了门开了车出去。
车上的时候打了方向盘一掌,打得手发麻,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学校的电子室开去。
早上回来时带着早餐,张健喜欢的桂花粥,开了近一个小时的车去唐人街买的……不过他也知道,这也只会换来他淡淡漠然的两眼。
陈东把温着的粥放到碗里,还有两碟小菜,端上了楼,张健已经醒来,正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喝着咖啡。
把食物放到桌上,陈东在他脸上一吻,「我去洗个澡,你先吃着。」
他也知道,张健决不会问他昨晚去哪了,他从不问他的行踪,但他握有自己更大的筹码,他的心在他身上,无论去哪都不会找不着人。
冲完澡出来,陈东把报纸打开,拿过张健的咖啡杯倒了满杯,喝了一口,看起报纸来。
张健把粥喝完,吃了两夹菜,懒洋洋地拿过陈东手旁的报纸,挑了几个感兴趣的题目看了几眼,过了一会又甩到桌了,两条腿搭到陈东身上,打起瞌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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