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看著窗帘半会,然後他转头,轻声地说:“还冷不?”
清晨的空气带著冷意,我的手臂摊在被子外头,那是我想让寒冷让自己不要理智全失,他把我的手拉回来,抱住,说:“冷,再睡吧。”
他抱住我,头偏过要睡,要把刚才当做没发生过。
在他转头时我对住他的眼,深深看进他的眼底,他眨了眨眼睛,我们的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的每根睫毛,他眼睛里的gān净,他没有移开视线,对视半会,他说:“张健……”
我微微抬起头,然後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隔著眼睛处的一厘米。
我听到他说:“张健……我想吻你。”
我抬起头,吻抵住他的嘴,碰上那两片微冷的轻柔,然後我听到自己说:“是这样吗?陈东……”
第19章
轻触即开,陈东傻傻看著我。
我翻过身,背对著他。
“张健……”他的手伸出来,在我的腰上一用力,一转身嘴被堵上了。
那是从未体会过的激qíng,当我们喘著气分开时,陈东说:“这不对。”他的脸是红的,可他的眼睛却是冷静的。
於是,天堂地狱不过顷刻间而已,我冷笑一声,再次背过身,把他的手拉开,“睡吧。”
再过了几秒,只听了轻轻的一叹,他也背对著我,彼此背对背,听见他说:“张健,我们是兄弟。”
是兄弟?骗鬼去吧,我把牙给咬得崩得快碎了,把变得狰狞的脸埋在枕头里,如果可以,我真想生吃了他。
“张健……”他又翻过身,抱住我,在我耳边说:“我们是兄弟对不对……”他的声音里有著哀求,还有不解。
我真想怜悯他,他跟我不一样,我是变态,他不是,他顶多也是一个处在xing萌动期间的热血少年,谁都可以挑逗他,可我不会怜悯他,他一而再再而三招我这变态,他要付出代价。
“是兄弟。”我平静地说,把手伸向他的底裤,握住那处温热的跳动,舔了舔他的耳垂,抬眼看他,“既然是兄弟,互帮互助应该不为过吧?”
他抖地一僵,然後反应过来就是把我压在他身下,“张健,我忍不住了……”
我们之间除了底裤,别无他物,ròu体的yù望本就在蔓延,再经挑逗,又有几人能逃得过?
指尖在他的背下划下痕迹,陈东,一开始你就不能来招我,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口水顺著嘴角落到了枕头间,陈东像饥渴的shòu压得我不能动弹,舌头缠绕著我,除了苏麻还有些微的疼痛。
“真滑……”他的两手都在滑动,他在骂嚷:“张健,你他妈的太招人了。”
他在我身上磨蹭,声音全是撩人的渴望,我喘著气回应著他,他话一完就又往我口里钻,口水泛滥,我轻微一咽,咽下的却是他舌头上的唾沫。
那种口水jiāo融的亲密让我浑身发抖直冒jī皮疙瘩,无知的陈东舌头还在我的口里,他紧抱住我,“张健,我想要。”
我狠狠揪住他的头发,他不是同xing恋,对,很显然,他对这方面无知可我不,我踹开他,伸出身子,他早就被yù望折腾得没有理智,以为我要逃,在身後抱住我的腰,我没力气再踹他,只好尽力伸出手,把对chuáng上自己的背包勾过来,拿出护手霜,才一拿到手,陈东就又把我翻过压在了我的身上。
他还伸著舌头向我的嘴钻,妈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怀疑这厮吃了十吨chūn药,比发qíng的猛shòu更shòu类。
把护手霜挤在他的坚挺上,揪住他的头发让他的头远离我,我的喉咙早就嘶哑,问著最後一遍:“你想要?”
他的脸因为疼痛有一点扭曲,但却毫不影响他的英俊,是的,他是个英俊少年,我他妈的爱他,就算勾引,我也让他落我手中。
“要……”他的眼神有不知所措的委屈。
我放开他的头,被扯掉的黑发无知无觉地落在了白色的chuáng单上,我翻过身,翘起屁股,头埋在枕头里。
“来吧。”我听见自己说。
第20章
“张健。”那没出息的声音都在发抖。
妈的,连呼吸都在说想要老子,你还给老子装,我怒从心起,老子都摆出这样屈rǔ的姿势了你还跟老子拿乔,回过头恶狠狠地盯住他:“你他妈的作不作,不作给我……滚。”滚字用尽了我的全身力气,动静之大连桌子上的杯子都滚了下去。
陈东扑上来,抱住我的腰,湿漉漉的那里往我的屁股处磨蹭,我听见他带著哭音喊:“我不知道怎麽做……”
我的娘,刹那,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回过头揣住他脖子,面目狰狞:“他你妈的再给我作试试……”
陈东红的眼,红的脸,红的嘴,他把力量都掐在我的腰上,让我动弹不得,“教我,教我……”他早就被yù望薰得没理智了。
我怒极反笑,这厮这qíng况还记得叫我“教他”,可真了不起……成,我成全他,不就教他吗,咬著牙,把他推倒到chuáng上,一把握住他的那里,他立马呻吟出声。
我从没想过用“那处”解决过什麽事qíng,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容不得我再想什麽,把他的坚挺慢慢地探进里面。
“唔……”他难受地发出声音,眼睛看著我还是带著一点不知所措。
他委屈我还更委屈了,我鼻子刹那酸酸的,想著自己这才十几年,就陷入了这种怪圈,得之又不想得之,不想得之却又非得之,这陈东,完全把我想过得随心所yù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他却还不自知。
当下心上恨意丛起,往下愤力一坐,致命的疼痛让我叫出了声,那难受至极的地方流出了温热的液体,我知道我出血了,我痛苦得要命,陈东却舒服得长吟了一声,坐了起来,把我再扑倒,抬起我的脚奋力地冲刺了起来。
他完全靠著本能在动作,在愉悦时毫不掩饰地抬起脖子畅快地呼吸……然後低下头看著我,我早已泪离满面……那是给疼的,他愣了下,停下了动作,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张健……”
我只不过是在流泪,并不是在哭,凑过去吻他,他在我嘴上舔了舔,“咸的……”
疼到至点无非也是麻木,我调动全身神经让自己适应这种疼痛,他却低下了头,看见鲜血淋漓的chuáng单,慌了,“张健,血……”
血什麽血,我不知道是血吗?我在心里冷笑,扭过他的头,把自己完全jiāo付给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说:“别看……”收紧腹部一吸,他再次不知所措。
“不要了?”我看他,冷冷地笑。
他却在此刻疯狂起来,托住我的腰,让我陷入狂风bào雨。
多年後,说起此事,陈东蹲在我前面剥著桔子,把一瓣一瓣的桔红撕gān了jīng放在果盘里,到最後才说:“张健,你太狠了,狠得让人没法拒绝,也……”他咽了咽口水,喉咙动了动,最後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第21章
那些年,我不知道怎麽评价自己,我只知道我太疼也太伤,我把刀cha进自己的身体都忘不了他。於是,我只想离开他,远远离开他,我希望我的世界没有他的存在。而他知道吗,我鲜血淋漓的青chūn,因为他的存在,我远离一切快乐,只有沈沦陪伴我。我悔恨一切,但我知道这只是我必须经历的,就像牵手的木偶,明知是假,我也假装那只手是愿意牵著我的。我不在乎一切,但我太爱他,也太恨他,所以,再假,我也无法否认我爱他。我那个时候,无非只是杀了自己再杀了他。但太爱,我放了他,最後,只好伤了自己。──张健。
当醒过来时,我只是睁开眼,迷茫面对眼前的人。
他红著眼,叫著我的名字:“张健……”
真可笑,他还是显得那麽不可所措,从始至终,他都那麽不知所措。
我想周转我的身体,但我动弹不得,疼痛和伤处已经把知觉麻弊了,我只是张开眼睛看著他。
他显得不知所措及了,真的,他不知所措极了,像个误伤他人的小孩,无辜又无赖,“张健,对不起……”
我真想笑,笑得把心肺都给笑出来,最好死掉算了,但我没力气,我只是说:“没事,你去药店买药。”
我镇定地告诉他该买什麽,然後告诉他:“你把他们打发了,说我感冒,不想见人。”我xing格乖僻,不想见人确实是我gān得出来的事。
他悔恨了,他的神qíng确实在自责,他认为上了我是错误的事,既然他认为错误,那麽让它错误的又怎麽了?错了就错了吧,我是张健,贱一点没所谓。
他显得那麽的那麽的无辜,红的眼,悔恨的表qíng,还有内疚的眼神,一切一切……都那麽的可笑,但我的心却在动,他像罂粟,至毒但我离不开他。
我容忍他装傻,我容忍他伤害我,我容忍他藏在他的安全世界里。
他买了药来,眼红得要掉泪,我在旁冷冷地喝道:“滚出去。”
他穿著洁白T恤,蓝色的牛仔裤,一切看起来那麽亮眼极了,他是英俊少年,他有好的家世,他有那麽可观的诱惑力,他那麽的阳光纯洁,他站在那里,悔恨地表现著他的歉意悔恨,他说:“张健,对不起你,别……”
那“对不起”三个字,敲打著我的所有神经,我差点崩溃,所有一切换来“对不起”三字,我知道自己失败了,这个人不是我所想要的,他只会在事後说“对不起”,那麽,我无法牵起他的手面对未来所有种种可能,他不会陪我一辈子的……我刹那伤感得不行,不知道那一瞬间我为什麽会那麽脆弱,因为我想哭了,我知道我上一刻所付出的所计较的最终不是我想要的,我想哭,但不想让他看到……我输得一败涂地,我不想让那个让我输的人看到。
我假装平静,我假装冷淡,我也假装无qíng,我用全身的力气用冰冷的神qíng冰冷至底的语气:“现在,滚出去。”
“陈东,滚出去。”我知道,如果我有力气,如果有手上有凶器,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张健,对不起……”他像弱智的白痴,喃喃地说著那三个字,边说边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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