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感qíng已经不能跟以前一样好得那麽让人心醉神迷,但以前的他们现在还能在一起,就算心让理智把它们隔得再远,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恋知。”
“嗯。”
“哥对不起你。”
“呵呵。”
“我爱你。”
“是吗?”谭老大静静地看著他爱了一辈子的男人,“这不是你的错。”
“要是早放了你……”
“放了要如何?是我要爱你……”谭老大的眼睛清醒又理智,不再跟以前那样炽热明亮,以然全是对世事的dòng悉,“这是我们的因果,我们一手造成的,我只是爱得过狠,爱得过长,你所做的,不过是成全了我,你没错,而我现在,也没错,这条路,自始自终,都是我一个人走的,我的感qíng太猛烈了,不是心怀太多的你能跟得上的,所以你不要抱歉,也不必伤心,也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从开始到结尾,我们都是两个人,谁也不必承担谁的责任。”
那一刻,范宗明垂下了眼,面如死灰。
原来,到最後,他们只是两个人。
也原来,到最後,这只是一场把心头的ròu慢慢地一点一滴刮下的过程。
爱qíng一场,到头来只是让人明白,谁也成不了谁的惟一。
而恋慕到了最後,被时间的大手一挥,逝後,丝毫痕迹也不会留下,什麽证明也没有。
END
全文完PS:这文终於完结了。
GOD,不止心力jiāo瘁,写完我都想把自己给揍个半死,妈的,让你纠结,让你死装B,让你他妈拿著压抑qíng绪当骨灰四处撒……
不管如何,泪也流gān了,恨也恨过了,大度也大度完了,这麽个让人不舒坦的故事就这麽结束了。
生活与故事都一样的扯蛋的,不死不活最真实,也最无聊,也最没美感,啊。
我真觉得,看故事的你们真不简单,这麽个找活罪受的鬼玩艺居然看了下来,请允许我对你们表示我崇高的敬意和真心的慰问:大夥儿,辛苦了,挥挥小手,以後别再看这文了,再要来看,宰了自己爪子,让它别再犯贱了。
反正我是不打算再回看一遍的。
太让人心伤了。
第115章 谭少番外微风细雨
年夜饭其实对范家来说很重要。
再怎麽多的冲突,这一夜都是可以放下来平静一下。
只是今年又回不去。
我在深山里已经呆了三个月,没与他联系。
他去年做了次小手术,其实他身体比我好,我不怕他比我早死,事实上彼此心知肚明,我是要死在他前头的。
我受的伤太多,癌症也反反复复的,魏方的药物尽管救了我很多次,但也料不准他那些残余在我体内的药品哪天齐齐相克,没个准我一倒下就再也站不起。
他不是个很喜欢说太多的人,对他来说,做比说永远都要容易得多。
希望我每年的chūn节都可以跟他过,是他明明白白跟我说了好几次的,我有时虚应,有时感动,大多qíng况下,一年下来还是会回去。
只是有时候,像他与我都知道的,事不由我,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
我带著一班人去jiāo了货,回来车开了二百多公里,还能听到那边国家的炸弹声。
跟著我的大都是新来的手下,以前跟著那批,死了一些,走了一些,背叛了一些,成就了我的这二十来年。
AM听著那边的战火声和这边的鞭pào声说:老大,这次回去後,我想去墨西哥跟DH一起在海边钓鱼。
所以,连一直跟著我的他们也要走了。
辞旧迎新的大年三十深夜,有些人可以摆脱过去,而我不能。
进入暗道时,下起了雨,车子在昏暗的灯光里前进,雨一滴一滴从密不透天的树上掉下来,掉在昏浅的灯光里,看著无端的有几分凄然。
边境相临国家再次内战,为了赶制武器,我与陈见涛还有其它几个总管全守在了寨内,上半年的内贼让寨里安全指数升至红色,接下来的几年内都不会有所松动。
开到第一岗时,陈见涛竟然在岗内。
他拎了箱白酒跟一些菜来,说,“就在这里过个年吧……”
第一岗只是个用来伪装的小茅屋,一张木chuáng,一条短凳。
三十多个人围在一块盘地而坐,屋里坐不下,有近十个挤到了门边,雨点从屋顶上聚笼了慢慢地掉下来,也有从门口飘进来。
不能生火,就著烈酒,吃著已经冷透的ròu,这一年,也算是过了。
不能过於嘈杂,这些人张著烈酒而泛红的脸,是土匪这个时候也不能免俗,都适当对在兄弟耳边说句吉祥的话。
听来大都都是祝身体安康的,我听得笑了,陈见涛也笑了。
大夥都无声地笑,都知道这事当不了真,说说应应景也是好的。
我有风湿,大寒的天出不得门,但任务在身在意不得那麽多。
陈见涛知道我也喝不得酒,胃不成没办法,但还是背著魏方偷偷地带了药酒过来,我一入口烧得五脏六腑都火痛成了一团,风湿入骨的那种不绕人的寒痛就轻了几分。
看我喝完舒服地叹了口气,陈见涛说:“人我带著回去了,你回北京,免得又奔波了。”
我看著陈见涛那张被风霜侵扰得像百年老树般安生的脸,不知道他是欠皇城里的那个人多一点还是欠他自己多一点?这些年啊,够熬的了,都不知道什麽时候退休呢,也不知道功成那天,会不会有军衔给他让他带到土里给他的老父老母看。
瞧著他这些年做的,大都qíng况都是偏向了我的,我想我得保著他得到他所得到的。
大年初五是参驮的忌日,这一天我回到了北京。
北京被大雪掩盖,他来接的我。
他没变多少,只是无形的威严更多了几分,再说难得的他本身足够英俊,风华再敛也敛不去太多气势。
我却老了,动不动就动不了,就算动得了,能不动就不动,实在是没有力气。
好多年,我都不关心自己成什麽样了,镜子里印出的那个人是什麽模样都没关系。
七妈老了,女人的心总是柔软的,那些对子孙满堂的执念因岁月抹去後,一年一年的待我越发疼爱起来。
我也懒得想,她是不是在可怜我。
只是还像以前一样在他们面前嘻笑怒骂,让一切照旧。
去了家里吃完七妈煮的面,再回了我跟他的家。
老别墅里的陈设有些老旧了,这些年没多余jīng力想过去换,就这麽下来了。
他一路都照顾著我,自上车後,他都照顾得我挺好的。
他一直都这样对我,可能哪天要是不照顾了,我可能不怎麽习惯吧,毕竟都这麽多年了,照顾与被照顾是他和我的习惯。
大过年的买纸钱不吉利,没有几家店开门,叫了北京的手下去帮我找,到了快十二点时才送到永宁。
我知道参驮不注重这些个东西,几个人里,只有他是谁都不信奉,只信奉自己的。
不知道他能不能知道我每年都有烧东西给他。
火盆的火焰全灭了,他恰好进来,把我嘴间的烟给拿了走,说:“水放好了,去洗吧。”
我低头走的时候,看见他穿著袜子的脚湿了大半,唉,他可能自己也没现吧。
我知道这些年他的担心一年比一年更甚,更甚已经动手权力让我不受管豁,更是好几次明显的出面保我齐全。
可我已是骑虎不能下,想撒手哪有那麽容易。
第二天醒来下楼时,看见他一步一步地按著步骤地在帮我煮药膳,拿著秒表掐著时间放材料,显得万般认真。
我看得平静,往往这个时候我都觉得足够了。
确实足够,我们这样的俩个人,时至今日还能余有几日温存,已是最大的幸运。
蝼蚁足且偷生,我跟他熬了这麽多年,付出这麽大代价,能贪图得一时半会就是一会,就怕一眨眼,全làng费了。
第116章 利剑,闲得蛋疼的番外一
有一些年过後。
後来,谭恋知躺著一动不动地跟张健说:“其实想来,这一切还是扯蛋了。”
就算岁数大了,张健坐那都让身边一切黯然失色的气场还是一点也没变,谭少躺他身边,加上他那瘦身板,冷不丁的一瞅,能让人直接当他不存在。
谭恋知这些年修练得不是妖怪级别的了,他是妖怪加魔王还得加撒旦,刀枪不进,导弹对付也没用,浑然不把自己的渺小当回事,赖在张健身边赖得天经地义,“你说我哥啊……”
说到这里,他动了,猛眨著眼睛要张健给点水让他喝喝他好接著总结,难得今日他诗qíng大发想把自己给拧出条像模像样的拧巴线出来。
无论如何,张爷半闭著眼睛捞了水杯喂了他喝了。
谭恋知也接著总结,怎麽样其实也逃脱不了范宗明,“我哥吧,这麽大一将军,管的事其实也不少了,你说他早就管不著我了,怎麽临老临老一大把年纪了非得管起来了呢?”
这哪是总结啊,这是连向都没变一下的倾诉。
张健昨晚被陈东折腾得狠了,早上才睡了一会,谭恋知就蹭上来了,这会儿半闭著眼在昏睡,听到这,睁了下眼看了下谭恋知,表示有听到。
谭恋知浑身也疼,不过是不被人折腾的,他这是病的,不过他还是又爬到了张健身上,枕著人胳膊舒服地叹了口气。
要说陈东喜欢张建这麽多年,一日比一日更迷恋其实一点也不过份,张健这人,别说看了,就是光闻闻,都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安稳得很。
“长得跟妖怪一样就算了,你咋就这麽好闻呢?”老谭的口气跟少年一样,就是当老大当久了,那声音也太男人了,说得豔羡但一点豔羡也听不出。
夸是等於白夸了。
好听的话张健打小就充耳不闻了,就他长得那样,人就是嫉妒得发疯了也从没往他那自身条件那方诋毁过,他一直都活得跟贵公子似的,你能指望他那心肠里有点对别人好话反应的余地吗?
谭恋知也不恼,就当自己夸张健的话当放屁了,再接再厉陈述著说:“他来接我,你别让他把我给接走。”
张健继续睡,他家那老狗养得过於qiáng壮,成天往死里cao他,难得有天休息他不想làng费一秒。
红旗车在外面停著,谭恋知就是不肯开门放人进。
昨个儿他刚想叫手下接他走,没想到,刚到北京,就被人以破坏公物罪抓走了,听说得按老规矩关半个月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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