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你们吗?”我很是信任地看著我的手下们。
那一个个的国际通辑犯全都低头,决定不对我作出承诺。
我耸肩,看来只有年终分红跟武器才能留住他们了。
夏天快要过去,我再次飞到北京。
从以前的真正离开到现在,十年已过。
回头看看,无论外表跟里面都是跟以前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但,我还是我,就算变了还是。
这次我没有回永宁,去了DH的住处。
DH跟我说,上次卖给中东的导弹,被人找上来了。
我这回永宁肯定讨不著好,DH被缠了两个多月,他们就等著我出现好跟我进行一次决定xing的会议。
“他们说这是他们的底限,要求我们把技术人员jiāo出来。”DH调出影像资料跟我说。
“明天捎把好枪去,让他们指著我的头。”我是真的无话可说了,真是吃白食也不是这种吃法,这军部要我的人跟要我的命有什麽区别。
“那麽?”DH作记录。
“给他们一枚,让他们拆著玩。”我说出结果。
“嗯,那麽这次jiāo的qíng报呢?”
“我拿回点资料,他们会觉得满意的。”我头又疼了起来,在美国被联邦警察追著屁股半个月搞来的东西又要被这群孙子拿走了。
“老大……”DH很同qíng地看著我。
我摇头,让他闭嘴。
把明天会议可能提到的事qíng做好了安排已经是凌晨四点,我抽著烟,泡了个热水澡,就差不多时间已经到了。
进会议地点时,陈见涛来了电话,说:“周艾缓也到。”
“什麽?”
“她作为记录文员,第一次出现在谈判桌上。”陈见涛说。
“这可真是好消息。”我笑,让人检查我身上有没有带武器。
前面,几个以前老见到的正装军装的人朝我点了点头。
DH带来的谈判组已经先进去跟那帮人打招呼,只是我这边的检查人员还在严阵以待,恨不得连我肛门都想塞根检测仪进去侦察一翻。
等到完了,我进去时范宗明已经在了电梯门口,那姿态像在等我。
又是好几个月没见……他的样子还是老样子。
或许有变,但谁管呢?
至少,我已经没有心qíng去管了。
“范少将……”我伸出手去,在他的老部下面前跟他握手。
他什麽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电梯门开了,他走进去,我跟著走进去。
他的部下在门口站著没动,DH原本想跟进,看到此况停住了脚步。
电梯门关了,里面只有我跟他。
我没看他,招呼已打过,多说无益,只是调著手中PDA陈见涛调过来的资料,军部在三小时前又改变了针对我的策略,我必须寻思下步该如何去做才能保全自己。
会议上,作为领导者的范少将坐在那一语不发。
他的副将从开口到现在,从要我的技术人员到要求我必须正规按他们的方式来销售武器,也就是我弃暗投明带著一帮家夥投靠他们,然後让他们扔个芝麻官来让我当种种不可思议的提议说了一大堆,听到最後,DH都忍不住闭眼睛了。
我给吓得不轻,我是真不明白了,这军部人才是不是缺得太厉害了?这种娓娓而谈一大堆却连放P都不如的玩艺哪找来的?
我看了范少将一眼,他依旧不动声色。
我无可奈何,被刺激得太深了,从口袋里掏出DH刚组装好的小枪扔到那副将面前,“少校,你先杀了我,然後再跟我手下谈。”
然後一阵刺耳的脚步声跟拔枪声。
屋子一大堆人都忙乱了阵脚……十几把枪全对准了我们这方的脑袋。
“没事,开吧。”我看著那个拿著笔记本在记录的女人说道。
是真的漂亮,穿著正装都让人不敢正视,美得不可方物。
“有没有别的提议?”那边,坐在另一手的秘书先生好脾气地笑笑。
我忍住无聊,从DH那里把昨天晚上准备好的文件抽了出来扔到我那亲爱的范少将面前,“这是我能给的。”
他默然地拿起翻开,一分锺後,他放到一边给了秘书,终於启开了他尊贵的嘴巴,“如果不答应?”
我翻白眼,苍天啊,这男人还真爱跟我一板一眼。
“你说……”我无力地示意DH。
“我们有三处瞄准目标……作为热爱国家的良民,我们相当不愿意引起爆乱,但一如我们所想表达的,合作是有无限可能的,但我们希望彼此都能愉快地合作达到最好的双方利益……”DH说了一大堆。
我听得烦燥,打断,“就是说,你们要是贪得无厌我不在乎鱼死网破,我不介意我死了多几个人陪,我死在这里,至少得有方圆百里跟我陪葬,满意不?”
我站起来,走向他们,站定到在坐的惟一的女士面前,伸出手,“周小姐?”
那美丽的女人站起来,从容又冷静,优雅地伸出纤纤玉指,“谭先生……”
“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握了一下松开,“晚上一起吃饭?”
“我的荣幸。”女人很是镇定。
我笑,“也是我的。”
转而我看向看著文件的秘书,“如何?”
估计身份不比我的少将先生低多少的秘书大人点了点头,伸出手,“这也是我跟你的第一次见面,谭先生,很荣幸。”
我很诚意地回握过去,“下次少带点人,我跟你们老将军谈的时候,他可比你们都慡快得多,还有这种蠢货少带来,我们见个面不容易,废话可以少说点。”
那位高深莫测的秘书大人跟范少将jiāo换了下眼神,那副将臊红著脸走向了大门。
我想,我又果断地帮我哥扫清了一个对手?
看著眉头微皱的秘书,我想应该是这样。
我转而看向范少将,发现他也在看著我。
那双以前总是让我感觉安定的眼睛里面漠然一片。
其实我有很久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了。
我很肯定我对他还是重要的……只是难免对於未来,我可能不会像以前那样期待了。
真的是得到一些,必须付出一些。
有时候,或者因为付出过大,所得到的,也就显得不重要了。
世事真是难以齐全。
被人拿著枪指头脑袋出了大门,我对DH说:“我真讨厌这样。”
AM也在一旁附和,“我也讨厌这样……”
他说,“老大,要不要给点回礼。”
我转头,看向站起身正跟周小姐低头轻语的范宗明,我点头,“应该的,礼尚往来嘛。”
调转头,突然莫名难受,又觉得可笑,瞧瞧,这世界就是这麽公正,我正在为我以前所获得的宠爱买单呢……并且还是心甘qíng愿不带挣扎的。
这刻,我突然想解脱。
晚上回永宁时,有人已经先回了。
房子很安静,他没有带公事或者手下回来。
他就站在那,看著我,神qíng冷静,看不出其它。
这几天从出寨到昨天准备谈判,基本没睡,明天还要请周艾缓吃饭,我现在想的只是想好好洗个澡,然後睡个觉。
明天还有什麽在等著我?天知道呢。
我朝他叫了声:“哥。”
随即上了楼。
他在背後说:“过会下来吃饭。”
我回头,“跟人吃完了,我先睡,你忙你的。”
他看我,神qíng终於松动,眉头皱了起来。
“把头发擦gān。”
我正掀开被子往里钻时,他站在门口拿著碗说。
没办法,只能依他,起来把毛巾裹到头上,接过他手里的碗,把一碗不知什麽玩艺的东西吞进了口里。
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折腾了,全依他,让老子睡,睡好了再TM搅稀泥去。
头发擦了两下还是有点湿,我去拿chuī风机,哪想到放在浴室柜子里的东西没见了……找了两下没找到,我只好拿著被子裹著坐椅子上去眯著浅睡让它自然gān。
他一直都没说话,等我坐定,把毛巾放我头上擦著,说:“让我帮你就这麽难?”
听得我身心俱疲,无心与他多说什麽,“哥,我累了,让我睡会。”
“你在想什麽?”他吻著我的额头,跟小时候的珍视一样温度的吻吧?只是,我真的累得已经没有心qíng再管这些了。
他应该跟我一样明白,没有人能做到一个人心中最完美的自己,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按他所希望的那样成长,也同样还像以前那样满心爱恋著他渴望著他的光华。
可是,没有什麽是可以不变的。
人呐,贪心不得。
成人首要条件,那就是要剪断依赖。
“哥,别管我想什麽……”我伸出手制止住他的举动,“你只要知道我总是会回这就好了,现在,让我睡吧,明天早上我还要出门。”
我放开他的手,倚到一边,让ròu体的极致疲惫把紧绷的神经战胜,陷於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早上起来时,外边是yīn天。
下楼中往下看时,游戏池里的水碧蓝清湛,不远处的跑步机上,他戴著耳机在说话。
他也看了上来,脚步慢慢地停上了下来,朝我一点头,拿起毛巾往客厅里走。
我到餐厅时,他已经在那,拿起一份报纸扔到装著冒著热气的果汁的杯子前面,“坐。”说完,拿著锅铲的手在煎锅上翻了两下,煎蛋刹那一塌糊涂全部散开。
他看了锅子只两秒,果断回身按了墙壁上的键:“叫个会煎jī蛋的勤务员进来……”
他说完,我无可奈何地qíng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记得小时候七妈跟七爸出门几天,煮饭的阿姨迟到了,我饿得撒野大哭他没办法只好进厨房,结果一打jī蛋下去就没一个完整的出来。
我被七妈的厨艺挑剔得认为蛋不完整就不好吃,打死也不吃他努力下来的残品,於是他只背著我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手里还握著两jī蛋满大院去找会煎jī蛋的人。
他看著我笑眉头又皱了,坐在我对面,“先把果汁喝了。”
“我现在什麽都吃,不用麻烦人了。”我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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