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就是这里。”乐乐很肯定地盯着苏晴柔看,然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苏晴柔看着乐乐,上下打量。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也没怀疑。慢慢走到茶几旁边,探进脑袋,果然看到茶几和墙壁之间有fèng隙里好像有紫光闪闪的东西……很是漂亮。
“主人,到底是什么?他送的……工”乐乐看着苏晴柔疑惑地问一句。
苏晴柔笑笑着摇摇头,回头应着:“还没拿出来呢,我怎么知道。快,你过来帮忙把茶几推一下。”
“哦。”乐乐乖巧地应了一声,然后慢慢走到苏晴柔旁边,小心地将那个茶几推开一些。
苏晴柔弯下腰,从茶几里面把那个紫色的东西捡起来。只看了一眼有,苏晴柔就觉得忍心不住身体微微有些发颤。
“是什么,晴儿姐姐。”叶宿音看她那么紧张的样子,忍不住上前一步,马上开口问道。
苏晴柔用两只手提着那件紫色的长袍,转身展示给他们两个人看,表qíng无奈地笑笑开口道:“皇袍。”
紫晖国的皇袍……苏晴柔看叶渊赢穿过。
三个人都安静了,愣愣地看着这一件微微泛着紫色光芒的长袍看着——幸亏被乐乐发现了,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哎,真是老掉牙的把戏啊。”苏晴柔忍不住感慨着,心里暗自嘀咕,以前看电视,古装剧里十个人里,九个人会用这样的戏码。
叶宿音轻轻地“嗯”了一声,接过苏晴柔手里的皇袍,伸手轻轻地摸了一下:“不过确实有用,如果父皇和大臣看到了,我这‘图谋不轧’的罪名可就坐定了。”
“哈哈……”苏晴柔不在意地挥挥手,开口冲叶宿音笑笑,“现在不是发现了吗?扔了不就是了。”
说着话,苏晴柔看着乐乐瑟瑟的模样,忍不住开玩笑地逗弄得摸了他头发几下,“乐乐,这一次立了功了,你好厉害啊。”
“真的很厉害吗?”乐乐蹭蹭地靠着苏晴柔,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是啦,是啦……”苏晴柔微微有些无奈,乐乐现在的状态,就是一个小孩子,夸奖几句,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苏晴柔这样想着,微微恍过神来,却发现小音还拿着皇袍上下打量。便有些不明白地开口问道:“小音,还在看什么啊,扔了就是了。”
听着话,叶宿音愣了好一会儿,好像在思考什么。许久,他终于摇摇头道:“不能扔,也没有地方扔。”
“对哦,这种东西扔哪里都不安全。”苏晴柔伸手摸摸自己的头想着自己真是不够小心,还是小音比自己仔细。“既然不能扔,那就烧了好了。”
叶宿音却依然是摇着头。
苏晴柔疑惑地看着叶宿音,开口有些紧张,“不扔不烧,你还真留着啊?哪不是找死吗?”
叶宿音淡淡地抿抿嘴,笑笑地摇摇头:“扔了烧了,还会有下一次。我们何不以牙还牙,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说着话,叶宿音调皮地冲苏晴柔吐了吐舌头,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放心啦……我去父皇哪里,说话的时候会装的无辜一点。”
“哦……那你小心一点。”苏晴柔轻轻地应了一声,依然觉得心里悬悬的。
第二天,大晴天。
下了早朝,叶渊赢回到乾臣宫才一会儿。坐下来端起一碗茶,才刚刚准备喝,就听到宫外传来“太子到”的声音。
叶渊赢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叶黎尚越来越厌烦。也许正如有些老话说的——有比较,才会有好坏!
“参见父皇!”
“嗯,起来吧。”叶渊赢继续喝着茶,心里却隐约掠过许些不快,“什么事啊?”
“父皇,刚才儿臣听闻有两个奴才在那里谈话……”叶黎尚从地上起来,很随意在开口道,“那些话,儿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别和我来这一套,你都来了,便是要讲与朕听。”叶渊赢轻笑一声,动作悠哉地用杯盖轻轻地磨了磨杯沿,开口问着。“哦,说吧,那两个奴才,在讨论什么内容啊?”
“儿臣听他们说,他们是负责给各宫打扫的……前些日子,好像在扶风宫看一个……东西。”叶黎尚顿了顿,犹豫着开口说着。
“哦?”叶渊赢继续问着,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紧,身子也有些发颤,“什么东西?”
“儿臣听说是……一件皇袍。”叶黎尚尽是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地,好像并不愿意开口,却又不得不说。
然而,出乎意料的。叶渊赢却没有表现出激动的神色,而是盯着叶黎尚上下打量,好像要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什么东西来。
立刻,叶黎尚感觉到了异样。隐隐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亲自来的,这告状的事qíng本来便是大忌,都怪自己对七夜太过信任,想整治叶宿音的心又太过着急!这一下……不好了!
“呵呵,儿臣只是听说而已……父皇自然不必当真。”叶黎尚笑得有些尴尬,努力推脱责任。
叶渊赢重重地“哼”了一声,从身后慢慢拿过一件紫色的皇袍,展现在叶黎尚面前:“太子说的可是这一件!”
叶黎尚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皇袍,心里猛然掠过一阵恐慌,又被他qiáng行压制住了。随意地笑笑着,叶黎尚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再颤抖:“儿臣不知道……儿臣也只是听闻。”
“好,好一个听闻!”叶渊赢“嘭”的一声,重重地把皇袍拍打在桌子上,整个人看起来怒火滔天,“只是一个听闻,你就敢这样直咧咧地跑来向朕告状!你这太子是怎么当的!”
叶黎尚的身子又是一颤——你这太子是怎么当的?这一句话已经很是严重了!
“父皇,儿臣该死!请父皇恕罪……”叶黎尚着急地喊了一声,连忙跪在地上道歉认错。
叶渊赢重重地喘着气,好一会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一般,重新坐回椅子上。抬头疲惫地瞥一眼叶黎尚,叶渊赢叹了一口气:“陷害嫁祸,也是要有点本事的……你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叶黎尚焦急地又叫了一声。
叶渊赢挥挥手,示意自己很累了,让他不要再打扰。
叶黎尚明明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离开,应该向叶渊赢多做解释,然而,他也明白,什么话这种时候都是没有用的——这一局,他又败了,而且是惨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叶黎尚居然也有今天!叶黎尚恨得咬牙切齿……
“嘭”
“叮咚……嘭!”
叶黎尚重重地喘着气,猛然将桌子椅子全数推倒在地,还是觉得不解气似的,又猛然将一个陶瓷花瓶搬起来,用力地砸到地上!
“嘭!”的一声响起,雕画着漂亮花色的花瓶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然后猛然溅开,散到四处,整个房间顿时被碎掉的陶瓷片堆积。
“呃……”跪在旁边的七夜被一片陶瓷碎片碰到,手臂上微微泛出一点血丝,他本能地呻吟了一声。
“七夜!七夜!”叶黎尚听到呻吟声,猛然转过头,看七夜的眼神几乎要把他生剥活吞了,“你说万无一失的!是你说万无一失的,我才会如此心急,该死……你知道父皇怎么说。我这个太子是怎么当的?这一次被他们反咬一口……父皇都说我没本事了!”
“手下该死……手下……”七夜咬着牙,低头深沉地应了一声。
“该死?你死了如果能够补救,你以为我不会让你去死!”叶黎尚眼睛里满是怒火,也不清楚自己说是的什么,只是愤怒地发泄着。
“是……”七夜只是安静地跪在那里,láng一样的眼眸里此刻掠过一阵疑惑——九皇子他们是如何发现的?他明明已经足够小心了?
叶黎尚重重进喘着气,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慢慢安静下来。转头在一张还没有打翻的椅子上坐下来,然后低头仔细地看着七夜,上下打量:“你,给我认真想一想,昨天夜里,你到底被谁看到了?我们总不能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却不知道是被谁给耍的吧!”
七夜低着头,眼睛里笼着一层迷惑,好一会儿,脑子里一闪而过那个打开的窗户,还有遥遥地坐在chuáng沿上,一看便是不懂武功的消瘦少年……
“是他?”七夜忽然开口叫出来。
“他?谁?”叶黎尚盯着七夜上下打量,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问道:“到底是谁……我叶黎尚要记着他的名字,我要狠狠的……”
说着这些话,叶黎尚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残忍的光。好像要将此人大卸八块一样。
“回太子,这个人好像叫乐乐……是苏晴柔从宫外带回来的下人,傻傻呆呆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是那样的距离,再加上我的速度,他不可能看到了。”七夜不太相信地开口。
顿了顿,七夜又开口道:“但是只可能是他了。”
“住嘴!”叶黎尚冲着七夜大声呵斥道:“什么可能不可能,事qíng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说不可能!”
“属下有罪!”七夜安静地低头,跪在那里。
“咚咚……”正说着话,忽然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接着便是一阵让人苏软的声音:“太子殿下,臣妾来了……”
夜确实深了,叶黎尚朝七夜挥了挥手。
七夜明白地点点头,然后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接着便往窗外一跃,很快就消失在这茫茫夜色里……
“进来。”叶黎尚开口说道。
“是。”一个美艳的女人摇曳着傲人的身姿,推开门走进来,呼吸非常的重,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吐出的气热得好像能将人烧着了一般。
才刚进屋子,女人就几乎是焦急地一把扑到了太子的身上,重重地喘着气,努力地在叶黎尚身上上下磨蹭:“太子殿下,救臣妾,快救臣妾……臣妾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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