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现在认出了儿子,那麻烦就大了。而他,最怕麻烦。
可是,在看到眼前的小女人拼命地想推开自己时,他又感到不悦了,非常不悦!
男人清冷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丝邪气,一手握住她的细腕,一手搂过她的纤腰,薄唇凑近了她低语,“那晚,我拍了你的luo照……想看吗?”
“你说谎!我不信!”
“我可以给你欣赏一下。”男人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轻轻按点几下,便将照片传给了她。
席海棠满眼的惊惧,那照片里全是她,各种姿态的她,迷茫的,沉睡的,jiqíng的,不着寸缕的,全身上下那触目惊心的wen痕,以及tui间残留的浓浊液体都清晰可见。
她手脚冰凉,好像整个人掉进了冰窟一般,寒冷而又绝望。
“照片,jīng彩吗?”他低沉的嗓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你……想做什么?”她害怕地问,面色惨白。
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他凉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磁xing的笑声带着qiáng烈的吸引力,慢慢的,笑声收敛,声音如刀片一般锐利地划过空气,邪ning难消。
“还有更jīng彩的东西,你要不要看?”
她的脸色愈加苍白,“更jīng彩”的意思是这些照片,根本还不算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
亲密共舞
“别紧张……先陪我跳支舞。”他在她耳畔chuī了口气,成功地chuī起她一片战栗。
音乐响起,席海棠被qiáng行带入舞池,僵硬的身体,僵硬的表qíng,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提线木偶,任由男人随意摆弄。
“放松点,别这么紧绷……我记得你的身体可是很柔软的……”男人低低地覆在她耳畔说着邪恶的话语,黑色西装下,裹着的是宛如魔鬼般的灵魂。
她重重一颤,一直避开他眼神的眸儿忽然睁圆,与他对视,顷刻间天地恍若只有彼此,阻隔了奢华的喧嚣,周围满是恨的空气。
“你恨我?!”男人冷冽的低吟穿过她的耳膜,直bī心脏,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光滑的雪背,一下下抚出骇人的节奏。
席海棠抿唇不语,饱含恨意的眸光久久不散,难道她不该恨他吗?!明明他们就是陌生人,明明就那么一夜的纠缠,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他则是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他这样存心wan弄她,她怎么能反抗得过?!他真的想把她bī死吗?!
顾惜爵忽然笑了,笑得邪恶,笑得凉薄,如果她知道他曾经对她做过什么,她肯定会更恨他的!
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扣得更紧,他带着她旋转舞动,足下华丽的舞步,紧张,炙热,近于qíngse,步步惊心。
席海棠只觉眼前一片迷茫,镁光灯闪耀不停,尽管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她却看不清他的表qíng,忽明忽暗的光线网络里,只感觉到他的Dior Homme染上了更为妖异的颜色,幽暗的色调中透着摧枯拉朽般的冷厉。
一切就好像是幻觉。
是的,是幻觉。
没有幻觉,何来幻灭?!
◎ ◎ ◎
洗手间里,席海棠用冰冷的水流拍打双颊,冷却了皮肤上的燥热,却浇灭不了胸中的火焰。
镜子里忽然倒出一个曼妙的身影,许曼丽一身妩媚的红裙张扬而又热烈,深V领口下饱满的xiongru呼之yù出,却正因一股不甘而上下震颤。
“席海棠,你很得意吧,抢走了所有女人为之羡慕的风头!”
“许组长,对不起,我人不太舒服,先告辞了。”早已经身心俱疲的席海棠转身yù走。
“站住!”许曼丽一把拽住席海棠的手腕,锋利的指甲在她的手臂上划出几道鲜红。
臂上一痛,席海棠皱紧了眉心,却无力继续纠缠,猛地将自己的手抽回,踉跄地夺门而去。
洗手池边,静静躺着她遗落的手机……
遭遇骚扰
晚宴还未结束,席海棠却已崩溃地想要离开,不料却在楼梯转角被人堵住。
“刘副总?!”席海棠很是诧异,她与刘亚光素来没什么jiāo流。
“席小姐,这是你的手机吧?”刘亚光微微倾身,不怀好意地将毫无防备的席海棠困在身前。
席海棠大惊失色,手机里的那些照片……
她伸手要将自己的手机拿回,可刘亚光手臂一扬,将它拿得更远。
“刘副总,你想做什么?”席海棠微颤着身子,背脊有些发凉,刘亚光的眼神看起来很是yin邪。
“我想做什么你还不懂吗?!”刘亚光以目光逡巡着席海棠,之前没发现她有什么特别,虽然长得不错,但身上少了一股lang劲儿,至少跟风qíng万种的许曼丽没法比。可她的那些照片张张yinlàngxiao魂,勾起了他纯然男xing的yu望。
“刘副总,你放开我……要不然我叫人了!”
“叫吧,好东西应该让人分享。”
“刘副总,你不能对我这样,许组长她……”
“呵,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你以为我怎么拿到这手机的?当然是许曼丽给我的。”刘亚光将席海棠bī向墙角。
“不……别过来!”
“反正都不是什么清纯玉女了,那我尝尝又何妨?你乖乖让我玩几次,以后的好处少不了你的。”
“下、流!”
“装什么贞洁烈女,你早就被萧牧远玩遍了吧?怎么,怕我没有萧牧远钱多?五百万够不够?如果你答应我,我就帮你拿到那笔奖金,如何?!”
“你也知道奖金的事?!”席海棠大吃一惊,看来这个刘亚光并不像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知道的事qíng……可多着呢!”刘亚光趁席海棠吃惊的片刻一把将她抱住,欺身扑了上去。
“放开我!唔……唔……”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呼救的声音被男人用手捂住,七年前被人qiángbao的yīn影再次压迫而来,泪水不知不觉已流了满腮。
男人粗bao的喘息在她耳畔响起,倏地,一声惨烈的哀嚎爆开,jin锢着她的力量忽然消失不见。
她虚弱地睁开泪眼,看见刘亚光被人撂倒在地,然后是一下比一下更狠的拳打脚踢……
昏迷不醒
席海棠呆滞的眼底透着深深的惧意,直到肩膀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拥住,才慢慢缓过神来,她这才发现想对自己硬来的刘亚光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眼前,是另一个恶魔。
顾惜爵冷冷地看着她,“我救了你,不说声谢谢吗?!”
“谢谢?!”席海棠忽然冷笑出声,空dòng的眼神里闪过愤怒的火花,“你还想让我谢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
席海棠激动的qíng绪近乎失控,她的拳头如密集的雨点般砸在他的肩头,可那力道越来越小,愤怒的声音也渐渐声嘶力竭,跟着,她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下,陷入了重重的昏厥……
◎ ◎ ◎
病chuáng上,席海棠依旧昏睡着,好看的娇颜失去了往日清丽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惨淡。
“医生,她怎么还没醒?”顾惜爵怒意横生,不耐烦地问着。
“顾先生,席小姐的底子本来就弱,这次昏迷是因为平时压力就大再加上急火攻心,而且她长期营养不良,体力耗损较为严重,所以才会昏迷得久一点。”
“营养不良?!”顾惜爵抓住了医生话里的一点错愕着,她竟然会营养不良?!都已经是二十好几的女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吗?!不知道什么原因,顾惜爵只觉得自己xiong中一阵气闷。
“顾先生,您别担心,席小姐很快就会醒的,院长已经照您的意思安排了最好的护士,等席小姐一醒来就给她最好的照顾。”
“嗯。”
◎ ◎ ◎
席海棠做了一个好长、好可怕的噩梦。
梦中,男人的气息紧紧包围着她,qiáng势地令她浑身发颤。
“不要……不要过来……放开我!”
她想要醒来,想要逃离那个可怕的场景,可却发现意识越陷越深,越陷越重。
呼吸变得急促,黑暗的画面又辗转成为白色,手术室内医生们的白大褂白得刺眼,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响,然后孩子被人抢走了,越走越远。
“不要!把孩子还给我!”她伸手去抓,掌心却空空的。
然后,画面更加跌宕,一张张照片从空中飞落,每一张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无qíng地凌迟着她的心脏。世人一道道鄙夷的眼光灼得她体无完肤,小晨也慢慢地松开她的手,还有那个从一出生就离开了她的儿子更是头也不回。
“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眼泪滚落,她所有的坚qiáng支离破碎,即使是昏睡着,那晶莹的眼泪也顺着苍白的脸滑落下来,所谓的时间即使改变了容颜也改变不了永恒的爱,所谓的离别经历再久也无法让骨ròu分离。
病chuáng边的顾惜爵猛地一颤,当年,他真的做得太残忍了吗?!
苏醒以后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席海棠渐渐苏醒,轻轻眨动眼睫,眼部湿湿的,视线有些迷茫,再次眨了眨眼,焦距终于变得清晰,噩梦散去,可脑中昏沉沉的不适仍深深地纠缠着她。
“你醒了?”顾惜爵清冷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不自觉的温柔。
接触到他锐利的目光,席海棠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闪躲,差点扯落手臂上的点滴,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一把将她按住,掌心微烫的热度让她重重一颤。
“放开我!”她不驯地挣扎,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
“别动!”他冷冷地命令。
“走开!我不想看到你!”她哭喊着,头晕目眩,xiong口又闷得难受,快要不能呼吸。
顾惜爵的视线忽明忽灭,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他被她的眼泪弄得心烦意乱,更恼怒自己会因为她刚刚的梦呓而受到影响。她的眼泪对他而言,应该什么也不是,他对她只有冷酷,或者……还有生理上的yu望,想在她柔软的身体里狠狠发泄。
敛下自己的心绪,他深睨着她的眼,“刘亚光的事qíng我会处理,你乖乖地住院休养就好。”
席海棠微怔,随即想起手机里的那些照片,好怕它们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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