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海棠如常上班,脸上却抹了淡淡的粉底,昨夜不知道为什么,她意外失眠了,一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是想到自己的儿子,想见他的感觉比从前更qiáng烈。
一大早,她又打了好几个电话去T市的各家医院打听消息,想借助于稀缺血型的线索找寻自己的儿子,可又一次地失望了,有的医院说这属于病人隐私不方便透露,有的实在受不住她的哀求勉qiáng帮着查询,可还是一无所获。
到底她的儿子在哪里,她怎么样才能找到他呢?
浑浑噩噩地想着,席海棠忘记了关注通往16楼的电梯,待晃过神来,电梯门已经在她眼前关闭了。
“等一下……啊……”熟悉的男xing气息从身后袭来,下一秒,她整个人被顾惜爵圈至怀里,qiáng行带至另一头的总裁专属电梯。
他的恶行
密闭的空间让席海棠觉得呼吸不畅,只因男人太过紧迫的压制,她的后背被迫抵在冰凉的金属墙壁上,身前则是他火热的xiong膛,一时间,冰火两重天。
“总裁,你……”她刚开口便说不下去了,他的眼神好像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只是稍稍注视,就有蛊huo人心的力量,而注视久了,就必将万劫不复。
他靠得更近,甚至可以看清她脸上每一个细致的毛孔,席海棠忍不住长睫垂落下来,却还是能够感知到他深邃眸底透过的凛然幽光,那眼神,近似于一种批判式的审度。
“怎么,心虚了?不看我就以为可以隐瞒你跟允痕见面的事qíng了?!”
“你知道了?!”席海棠大惊失色,顿时慌了心神,“总裁,我们只不过是偶遇,我不会把你的恶行告诉允痕的!”
“恶行?!”顾惜爵挑眉玩味,“你倒是说说,我都对你做了什么恶行,嗯?!”他的手抚上她莹润的脸颊,随着他一下下摩挲,白xi的皮肤上泛起丝丝红晕,宛若一朵朵盛开的桃花。
“不要!”她想要逃开他的动作,身子往旁边一闪,脚下才刚刚跨出一步,xiong前却突然一凉,“哗啦”一声,她的扣子掉落数颗,露出一大片晶莹的雪肤。
他俯首吻上她那片明媚的地带。
“不,你放开我!”她抗拒挣扎,他却岿然不动。
“求你……放开,我不舒服……”好难受,她的xiong口仿佛要爆炸了!
他眸光微闪,似是在辨别她话里的真伪,在他松懈的一刻,她连忙跑到一边,频频作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折腾了好半天,她蓦然抬起头来,与他的视线在空气中jiāo汇,男人锐利的视线锁定她,眸底暗cháo涌动,是她读不懂的探寻。
一双美眸里浸染上微湿,她匆匆用手背抹了一把,待视线变得清明时,只见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依旧紧紧注视着她。
“你……gān嘛这样看我?”
顾惜爵步步bī近,以食指挑起她的下颌,怀疑深重地问,“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是否怀孕
“怀孕?!”席海棠惊得尖叫起来,“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晚我们做过很多次,还有第二天早上,都没有安全措施!”
“别再说了!我没有怀孕!绝对没有!”席海棠忽然变得尖锐起来,忽然之间,她从一个纤弱的小女人变成了一只满身带刺儿的刺猬,咬紧的唇瓣微微颤着,昭示着她受所的刺激非同小可。
顾惜爵隐隐地察觉到不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走,我们去医院!”
“不,我不去!”她拳打脚踢,发疯了一样地抗拒。
“由不得你不去!”男人撂下狠话,并且以野蛮的手法将她抱出电梯,直奔停车场。
◎ ◎ ◎
医院。
顾惜爵等在走廊,焦躁地踱来踱去。
如果她又有了他的孩子,该怎么办?要打掉吗?不,因为有了允痕的关系,他开始对那种制造了生命却不负责任的父母感到深恶痛绝,可更可恨的是,他自己竟也是那其中的一员!可是如果让她生下来,也似乎不妥,就算他同意,她也肯定不会接受,这种事qíngbī她也是没用的吧,而且经过这一段日子的相处,他很了解她的脾气,温婉的表象下,其实是个倔qiáng到不行的本质!他实在很难想象,他和她之间再有一个孩子会是什么样。
无措的qíng绪升腾而起,充斥着顾惜爵向来清醒理智的头脑,冷峻的表qíng逐渐有了崩溃的痕迹……该死的,到底该怎么办?!
诊室的门被医生从里面打开,顾惜爵近乎失控地冲上前,神色紧张,“医生,她怎么样?”
“顾先生,您冷静点……”
“到底怎么样?!”紧抓着医生胳膊的大手上青筋泛起。
“席小姐她……她……”
罪孽深重
“席小姐她……她……她没有怀孕,也不可能怀孕。”被顾惜爵的怒气吓坏了的医生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
顾惜爵的神色在短短几秒间做了急剧骤变,“不可能怀孕是什么意思?!”
“经过检查,席小姐应该在六七年前有过一次生育,当时发生了什么qíng况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受了什么刺激,血一直止不住,子宫壁变薄,子宫内膜严重受损,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黝黑的瞳孔微缩,顾惜爵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qiáng烈地震dàng了一下,一股失落和遗憾的感觉深深取代了适才的担忧和紧张,这个消息好像比她怀孕了更让他难以承受!这,意味着,她这辈子只会有允痕一个孩子了,而这个孩子从出生后她连一眼也没有见过。
缓缓地,他推开诊室的门,对上她忧伤的眼……
她在哭,哭得隐忍,而又激动。
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她的qíng绪愈加崩溃,用力挣扎,手脚并用,甚至连牙齿和指甲都用上,可是都不能撼动他一分一毫。
他就那样搂着她,紧紧的,感受着她一下下不规则的心跳。
他任她咬着,任她骂着,任她打着,因为她的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罪孽深重!
她的眼泪,就那样一滴一滴地流了出来,沁凉了他的整个xiong口,席海棠,如果我想给你一点补偿,还来得及吗?
◎ ◎ ◎
不知哭泣了多久,好似眼泪都快流gān了,席海棠才慢慢抬起眸,对上男人满是歉疚的眼。
她眨了眨眼睛,竟觉得他的那种眼神难以承受,有些惊慌,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别动……”他将她抱得更紧,抬手拂去她脸上的发丝,她苍白的面容让他有些心疼,低沉磁xing的嗓音里多了几分沙哑,“我不会伤害你,真的。”
他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淡淡的,浅浅的……
不是第一次被他吻,可这一次跟以前的都不同,温柔如水。她的手抵住他的xiong前,想将他推开,可他却不许,霸道地将她圈得更紧,可霸道之中却带着许多柔和安抚。
他刻意表现出的温柔,一点一点地软化了她,不自觉的一声嘤咛脱口而出,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不同了。
薄唇抵住她低语,“下班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去见儿子
世爵C8缓缓停了下来,席海棠透过车窗望去,一座气势如虹的建筑便映入眼帘,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偌大庭院里,穿着整齐制服的佣人站成两排列队迎接,毕恭毕敬地朝着他鞠躬,也同时向她致意,紧绷的qíng绪立即从脚底蹿升,席海棠忍不住有些却步,疑惑地问向顾惜爵,“这是……?”
“我家。”他言简意赅,牵起她的手就往主屋里走。十指相扣的瞬间她的身体明显一僵。
“总裁,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席海棠努力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却始终不能如愿。
“见我儿子。”
席海棠有些发懵,这男人不久之前还因为她和他儿子见面的事qíng大发雷霆,怎么一下子又带她来见了,这不是喜怒无常吗?!
面对她的迟疑,顾惜爵淡淡解释,“允痕因为受伤的关系最近一直在家,明天他就要重新开始上学了,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我?!我能帮什么忙?”
“告诉他上学后不许再跟同学打架。”
席海棠皱了皱眉,觉得很不对劲,“这种事应该是你这个做爹地的说啊,我们非亲非故的,他怎么可能听我的 话?”
“允痕很喜欢你,那张照片他当做宝贝一样放在chuáng头,你的话他一定会听。”
席海棠微怔,回想起周日在迪士尼乐园时小男孩紧抱着她舍不得松手的样子,心尖儿顿时一痛,心疼起那个从小没有妈咪疼爱的孩子来,“好吧,我跟他谈谈。”
正说着,穿着一身jīng致三件套的小男孩出现在主屋门口,在看到顾惜爵时眼睛顿时一亮,作势就要奔过去,可随即又看见了一旁的席海棠,小男孩明亮的双眸里多出了大大的、意外的惊喜。
母子相处
顾惜爵冷硬的唇角微微扬了下,招招手,“允痕,过来!”
“爹地……”允痕快步走到了顾惜爵跟前,可目光却一直扫向席海棠。
见状,顾惜爵眸光微闪,深幽之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算,而席海棠则心更疼了,想必这孩子是从小没有妈咪疼,所以对于只见过两次面的阿姨都这么亲。
qíng不自禁的,席海棠蹲下了身,微微揽住了允痕的肩膀,“允痕,我们又见面了,你高兴见到阿姨吗?”
“高兴!”允痕扬起小脸,眉眼间尽是期待,“阿姨,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是,阿姨是特意来看允痕的。”席海棠顺着孩子的话说,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眶,这孩子的表qíng跟小晨期待爹地时的表qíng一模一样,都好让人心疼啊!
允痕深深吸了一口气,嗅着席海棠身上独有的馨香,“阿姨,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有妈咪de味道!”
妈咪de味道?!
顾惜爵挑了挑眉,眸色变得愈加深沉……
◎ ◎ ◎
顾家大宅,二楼,儿童房。
“阿姨,你过来看,这些都是我获得的证书和奖杯!”允痕很高兴地拉着席海棠看,整整一面墙大的书柜上,全是他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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