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望房门紧闭的病房,依依不舍,却不得不暂时离开。
“你好,我要给女儿办住院手续。”席海棠递出身份证和住院押金。
“请先填资料。”工作人员将一张表格从窗口递了过来。
拿起笔,席海棠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还在颤抖,必须要很努力地控制着qíng绪,才能好好地写下一笔一划——
姓名:席小晨
年龄:5岁
“5岁?!她5岁?!”顾惜爵咬牙切齿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一旁,音调冷得彻骨,深邃眸底却燃烧着bào烈的愤怒火焰。
允痕六岁,而那个小女孩居然是五岁,这说明什么?!说明眼前这个看似清纯的小女人在生下允痕后一年就又生下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亏他以为她是洁身自爱的,亏他在地震的那个时候心疼起她的无助和纤弱,亏他在那一刻决定在一切混乱结束之后让允痕跟她相认!可是短短两个小时后,她却带着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女儿出现在他面前!这道惊雷从天而降,直直地将他劈得头晕目眩,心,也跟着裂开了。
猛地,他抓过她的皓腕,“孩子是谁的?”
席海棠被他粗鲁的一抓手腕生疼,对于他的yīn魂不散更感到气愤,“不关你的事!”
“说!”他的怒火俨然已经控制不住。她的表qíng那么无辜,她的眼神那么纯洁,可是……可是她居然生下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没什么好说的!”她用力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扣得更紧,“孩子到底是谁的?”
“不知道!”席海棠的声音尖锐起来,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个qiángbao她的混蛋男人是谁!而眼前这个,也是个混蛋!
“别想敷衍,你给我说清楚!”顾惜爵额角的青筋跳动,这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居然想这样打发他!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清楚?!顾惜爵,珠宝展会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了,我们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顾惜爵眉头蹙起,知道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说了,可是,那不代表他就此作罢!他会查!
他怒极反笑,语气凉薄,“我们之间还没完,血钻被人掉包,设计部的所有员工都有嫌疑,在真正的血钻找回来之前,你不准离开公司!”
“……”席海棠紧紧咬住唇,痛达边缘,可她qiáng行忍住眼泪,小晨需要她,她一定要坚qiáng!看着手里的表格,年龄那一栏里的5岁让她的心好痛好痛,是她没用,刚出国的时候,没工作,没住所,没担保,什么也没有,小晨的户口一直落不下,连预防针都打不了……后来是学长帮她处理好了一切,有了签证,有了居民常住权,有了小晨作为一个孩子应有的一切,可户口上的年龄却永永远远地晚了十一个月。她愧对女儿!
◎ ◎ ◎
顾惜爵回到珠宝展会现场,触目所及是一片láng藉,原本光可鉴人的舞台上蒙上了一层尘土,正如他此刻心尖上的黯淡。
秦浩忙得焦头烂额,却还是一眼就看出好友的不对劲,“爵,你怎么了?是不是允痕出事了?”
“没有。”顾惜爵说完这两个字后便是一阵久久的沉默,想要抽根烟,却发现并没有这种习惯的自己口袋空空,嘴角边一丝微微自嘲的笑意,丝丝入扣。
“爵……”秦浩紧张了,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顾惜爵,如此颓废,如此黯然。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静默空间里,他就那么孑然而立,背依墙壁,双手cha在裤袋里,面部线条浓重分明,一个抬眼,整个空间都在他周旁化为无声的陪衬,震后场景,本就凄凉无限,他的眸底更是苍茫一片。
缓缓地,他掏出手机,打给美国的朋友,“凌睿,你姐姐是在纽约户籍管理中心工作的吧,帮我一个忙……”
二十分钟后,凌睿回拨给他,“爵,查到了,帮那个小女孩落户的人是萧牧远。”
薄唇无声上扬,勾出冷凛的弧度,萧牧远,真的是萧牧远!
眼神,变得愈加yīn鸷了……
修长手指在键盘上按动,他迅速给她发了条短信——今晚十点,亨威酒店2046房,一晚,我们之前的恩怨全都一笔勾销,血钻的事qíng我不再追究,上次的照片也还给你。想好,你来,还是不来?”
98 是否赴约
98 是否赴约
收到信息后,席海棠心头猛地一紧,她知道顾惜爵不会就此作罢,可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妈咪……”病chuáng之上,小晨缓缓睁开眼,虚弱地唤她。
席海棠连忙将手机放回口袋,将注意力转回到女儿身上,“小晨,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小晨轻轻摇头,但小脸上的表qíng依旧凝重。
席海棠轻抚着女儿的头,温柔低问,“小晨,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失望而已。”小晨想起昏倒之前的画面,幼小的心灵深深地被刺伤了,“妈咪,对不起,我之前瞒着你跟那个骑士叔叔通过几次电话,我跟他学习股票方面的知识,可是我现在知道他是坏人,他对妈咪好凶,对我也好凶……呜呜……我决定再也不喜欢他了……”
小晨说得好委屈,好难过,还有好多好多的不舍,她心目中的骑士叔叔为什么会那样,他生气的样子好可怕!
“妈咪,我以后都不想跟他见面了……呜呜……他好讨厌……”泪花滚滚,小晨伤心地嚎啕大哭。
“乖,宝贝儿,不哭不哭,妈咪会保护你的。”席海棠将女儿紧紧抱住,她可怜的孩子!小晨不想再见他,她也一样!可是,她今晚必须去赴约,因为她要用一晚换取此生之后的平静!
◎ ◎ ◎
晚上十点,更深露重,夜空漆黑一片,无星无月。
席海棠出了医院大门,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风衣,一步一步踏下台阶,走向通往地狱的路。走到亨威酒店前,她的双腿已经麻木。
抬头,仰望那耸入夜空的摩天大楼,下意识地寻找着他所说的那个房间,然而夜色迷茫,她什么也看不清。脚步再也无法往前迈出,只有左右徘徊。
夜凉如水,冷瑟的风chuī乱她的发,一直chuī进心底。
到这一刻,席海棠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很没有勇气,对于之前想好的决定竟有些犹豫了。
他短信里说的很清楚,她知道上去之后会面临什么,她真的要傻傻地送上门给他吃吗?不去的话他又会怎样?会继续纠缠她,抑或是利用小晨威胁她?!
好乱……
她想不清楚了……
混沌之间,她咬咬牙,把心一横,直直地冲进酒店……
2046房前,门虚掩着,从fèng隙里没有透过一丝光线。
他不在?!
可是不在的话为什么门没锁?!
神经变得更为紧绷,偌大空间里回dàng着的都是她急促的呼吸声。
手,轻轻触向门把,轻推——
“啊……”他在,在等她!
震惊的感觉难以形容,惊惧瞬间席卷全身。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
房内没有开灯,只有银白色的月光从落地窗影she进来,幽暗的空间里,她看到他斜靠在那张大得让人触目惊心的大chuáng之上,衬衫的扣子没系,露出大半截xiong膛,隐隐散着危险的气息。
“很好,你没有临阵逃脱。”邪魅的低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做低空飞行,他锐利的双眸没有错过她一瞬。
席海棠猛地一颤,他竟然知道她在下面徘徊?!她知道了,没锁门是因为他笃定她不敢不来!
她努力压抑哽咽的嗓音,“你真的会不追究血钻的事,而且会把上次那些照片还我?”
顾惜爵淡淡笑着,什么也不说,却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因紧张而隐约颤抖的锁骨。
在他看来,女人的锁骨好比女人的魂,如同两片可以飞翔的翅膀,自然,玲珑,舒展,让女人有了更多曲径通幽的you人qíng趣,更让女人的美从身体的上位开始,锁定了整体的气质。而席海棠的锁骨xing感中夹杂着清纯的味道,线条清晰,气质高贵,令视觉感愈发得jīng致,有着摄人心魄的美感。
席海棠被他的注视看得透不过气来,好像无形之间他在她面前洒下一张弥天大网,她走不出,逃不掉,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他顿了好一会儿,每一分每一秒都带给她凌迟的感觉,终于,他有了行动,下了chuáng,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产自罗马康帝酒庄的蒙塔榭酒。
轻晃着酒杯,长腿一迈,他来到她的面前。
“把酒喝了。”他简洁地说,有股不容拒绝的力量。
席海棠先是抗拒,可随即一想,自己酒量不佳,喝酒能为她壮胆,让她不至于在面对这个危险的男人时落荒而逃。
缓缓地,她伸手接过杯子,仰头将杯中约七分满的酒液徐徐喂进,喝得涓滴不剩。
顾惜爵因她的顺从而挑眉,拿起搁在一旁的酒瓶,再次为她倒了大半杯,“再喝,我喜欢看女人醺然yù醉的样子。”
他qiáng烈的暗示让席海棠心弦一颤,握着酒杯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晃了下,在他挑衅的目光威慑下她再次将酒狠狠灌入。
胃好热,那热度迅速蔓延至她的全身,她分不清自己的热是因为酒的辛辣,还是因为自尊所遭受的屈rǔ,朦胧水气蒙上她的双眸,如雾般弥漫。
“咳……咳咳……”她忽然呛到了,一滴酒汁从下唇溢了出来,沿着她纤细的下巴滑下,顺着她优美的锁骨缓缓渗入衣内。
男人的眼神黯了黯,像是黑色森林中的夜行猛shòu。
他猛地靠近,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席海棠下意识地一躲……
“又不是第一次了,紧张什么?”带着浓浓讽刺的言语从薄唇里吐出,唇边弧度凉薄。
她紧咬牙关,不言不语,从她踏进这间屋子开始,她的自尊就已经被他剥夺到一无所有。
他眸色凛冽,目光中带着一丝鄙夷,“把衣服脱了!”
99 恶劣耍她
99 恶劣耍她
席海棠倏地一颤,条件反she似的往后退了一步,可他一个大掌过来就将她给擒了回来,力量很大,带有一丝毁灭的味道。
“既然来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他的眼神告诉她,即使她想反悔他也不会放过她,因为没有人敢对他顾惜爵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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