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我叫她跟你说话。”
“快点儿!”沈素心像是急不可待。
小晨接过手机,小嘴甜甜地叫了一句,“素心妈妈……”
“宝贝儿……”沈素心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晨,素心妈妈下次给你买一个3G的手机好了,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边打电话一边视频了,我就可以看见你了。”
“还是我买给素心妈妈好了,我会好好学习,以后赚到钱最先给素心妈妈买礼物!”
沈素心被小晨的话逗笑了,又细心地叮嘱她了几句,然后才切断了长途连线,她真的以为,那只是一场噩梦,可是……
允痕和小晨的肚子一起咕咕叫了起来,席海棠一怔,“你们早上没吃饭吗?”
“没有,今天早上做体检,要抽血,老师说不能吃饭,连水都没喝呢!我们要等这节课完了之后再去食堂吃。”
“嗯。”
席海棠和顾惜爵驱车离开了学校,席海棠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路况,“我去上班,你到前面路口放我下去就行了,你……去医院看看吧……”
话音刚落,顾惜爵就猛地踩了下刹车,席海棠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可一抬头就看到前面路口,一个身影很熟悉。
是顾惜朝……
181 闯入禁地
181 闯入禁地
顾惜爵的脸色突变,薄唇抿紧了,牙关紧咬,最后从齿fèng中挤出一句,“海棠,坐好了!”
席海棠被他的口气吓到了,下意识地握紧了安全带。
油门一踩到底,引擎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车子像是一瞬间幻化成了最为勇猛的野shòu疾驰而去,顾惜爵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前头顾惜朝的车子。
因为时间尚早,街道上的行车还很少,两辆车便可以无所顾忌地狂飙起来,意味着警示和危险的双huáng线标志被车灯吞没,超出安全范围的极速将街道两旁的景色狠狠甩在身后。
席海棠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是前所未有得快,血液在体内迅速流窜,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喷薄而出,呼吸紧绷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看着车子又迅猛地穿过一个弯道,心头一抹难以抑制的焦虑和紧张让她咬紧了牙关,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啊!
可是顾惜朝这个时候出现,又必须对他紧追不舍!
车子再次吞噬掉了一个地下隧道,直bī两侧护栏,但两个开车的人谁都不肯放松,最艰难的一个转弯过后,两辆车的距离只剩下了一个车身!
驶出隧道,光明重现,顾惜爵抬头再看,眼睛里忽然浮现出了一抹虚浮,面色变得有些僵硬了。
席海棠察觉到了他的qíng绪变化,又看了看车窗外的景色,心qíng更加忐忑了……
空旷如野的大片土地上,一座黑白相间的大楼耸立其间,样式有些古老,楼层也不是很多,但是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依旧是有着qiáng烈的巨大压迫感。黑色闪光的外墙,白色的模块相间,从很远的地方就能感觉出它特别的存在。高贵,威严,独一无二,让人没来由的产生惧意和臣服感,就像一个华丽的地狱,吞噬人的一切,却又让人甘之如饴,恨不得粉身碎骨也要投入其中。
顾惜爵的车速慢慢缓了下来,不再追逐,因为他已经知道顾惜朝来这里的目的了。
心,qiáng烈地不安着……
◎ ◎ ◎
席海棠微微咬了下唇,问向顾惜爵,“这是什么地方?”
“顾家的jin地。”
“jin地?!”
“我的曾爷爷一手创立了顾家的基业,他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在云南迪庆的香格里拉遇到过一个漂亮的苗族少女,他们一见钟qíng,私定终身,可是儿女私qíng抵不过都市喧嚣的you惑,我的曾爷爷最后还是离开了那里,离开之前许诺了那个女孩说等他事业有成后回去娶她,可是……”
“可是他最后没有?!”
“当然没有,虽然他对那个女孩当时的感qíng是真的,但是在那个乱世的年代,钱权的力量太诱人了,他很有头脑,在香港赚了第一桶金后一发不可收拾,渐渐的,他把那段感qíng遗忘了,后来他娶了澳门总督的侄女,家庭很美满,一年后就有了儿子,可是孩子三岁的时候意外身亡了。没有人怀疑那件事有什么不妥,全都只当做是意外,可是接下来的九年里,他的每一个孩子全都夭折……”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血咒。我的曾爷爷感到事qíng太过离奇,便请来高人指点,然后就想到了那个曾经被他抛弃的苗族少女,他很快地又去了香格里拉,却发现那个女孩子已经死了,并且是自杀。那个女孩不是普通的苗族少女,而是最古老的苗族一支的圣女,她自杀的方式也很特别,是圣女用来祭天时才用的,用当地罂粟花的花梗巧妙地割断身上一根血管,让全身的血都顺着那一个伤口流gān,然后以血起誓,诅咒负心人。”
席海棠倏地打了一个寒颤,“极端的爱,怨念的恨!”
“自那以后我的曾爷爷再也没有过孩子,直到他快六十岁偶然一次去美国,才知道原来可以用试管婴儿的方法繁衍后代……后来就有了我爷爷,偌大一份家业终于有了继承人。鉴于血的教训,我的曾爷爷让我的爷爷很早就结了婚,可是诅咒依然没有消失,我爷爷的第一个孩子也夭折了……从此之后顾家就有了铁一样的规定,每一个男孩成年后都要保存一份jing子,全部都封存在这个地方……我和顾惜朝在二十岁的时候一起来过这里,之后我再也没有来过这了。”
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顾惜爵打开车门,拉着她的手下车,这一刻席海棠才发现,他掌心的温度不再温热,很凉,很凉。
顾惜朝站在他们的对面,距离大概有二十米的样子,眉宇间尽是夭邪。
顾惜爵用力握了握席海棠的手,低语,“你不要过去,在这等我。”
她喉咙发紧,有些犹豫。
顾惜朝忽然笑了起来,笑意凉薄,“顾惜爵,百无一用是深qíng!”
闻言,顾惜爵眉心皱了起来,“顾惜朝,你够了,柔儿躺在医院里,等了你那么久,现在连孩子都生了,你还想玩到什么时候?!”
顾惜朝唇边的笑意更诡谲了,“你心疼她了?!”
“我心疼那个孩子!她的妈妈人格分裂,她的爸爸也是个疯子!”
“怎么会呢?她的爸爸深qíng得很啊!顾惜爵,那个孩子是你的!”
“你说什么?!”
“我都带你来这了,你还不明白吗?柔儿怀孕是试管婴儿,我偷了当年你封存在这里的那支试管。”
顾惜爵咬了咬牙,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以为我会信?爸爸生前有遗嘱,这里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尤其你和我!”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的,没关系的,我们去医院,做DNA!”顾惜朝的眼底闪过一抹yīn鸷。
( PS:这几天qíng节起伏比较大,亲们稍安勿躁…… )
182最后一天
182最后一天
针管刺进了手臂的血管,顾惜爵感觉到一丝疼痛,可他不知道那股疼痛是来源于手臂,还是来源于心里,神经的紧张度到了极限,好像某个瞬间就会爆破开来,然后,无力回天。
护士抽好了血,将样本放入封闭试管,“好了,顾先生,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可以出结果。”
“嗯。”顾惜爵点了点头,用蘸着消毒酒jīng的棉团儿按住针眼儿,转头看向走廊的方向,却没发现席海棠的身影,他心弦一颤,急急地追了出去。
“海棠……海棠……”叫了两声,都无人应答。
顾惜爵的心凉了大一截儿,双肩颓然地垂了下来,是啊,他还能期待什么呢,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像顾惜朝说的那样是他的孩子,他叫海棠怎么办,该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吧?!
唇边泛起了苦笑……
无奈至极,他伸手摸向了口袋,想找支烟,很幸运,并不是经常吸烟的他这一次竟然随身带了烟盒儿,可还没来得及点燃,就有人从他指间夺走了香烟,“这里是禁止吸烟的!”
顾惜爵的心像是一瞬间活了过来,“海棠?!你没走?!”
席海棠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是育婴室了。”
“……”他有些无言。
“是个很可爱的女婴,虽然体型小了点,体重也轻了点,但是护士说还算健康,在保温箱里多呆一阵子就行了。”
“海棠……我不知道还能对你说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了,结果什么时候会出来?”
“明早八点。”
“那今天怎么办?”
“今天……”他忽然做了一个决定,抓起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妇幼保健站。
◎ ◎ ◎
他们再次驱车到了学校,正是学生们的休息时间,小晨和允痕肩并肩地坐在一起说话。
席海棠看到那两个小小的身影儿,唇角自然而然地就翘了起来,她的两个宝贝啊!
顾惜爵也远远地看着两个孩子,活泼的小晨正用手捏着允痕的两颊,好像是在教他怎么微笑的样子,允痕笑得很僵硬,小晨一直摇头,然后自己做出了笑脸的样子示意给他看,允痕又模仿着她的样子继续练习。
呵……
真是太可爱了!
“海棠,你说他们在做什么呢?”
“应该是在练习得奖后怎么面对镜头吧?”
顾惜爵赞许式地点了点头,“嗯,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席海棠却是摇头,“他们这样也太自信了吧,还没比赛呢,就想着得奖了啊!”
“自信来源于实力!”
“我爸也这样说……”席海棠很无奈,觉得自己跟大家的差距越来越大。
顾惜爵勾唇笑了笑,只觉得一瞬间胸腔里就盈满了幸福,一股暖流滑过心头,烘暖了四肢百骸。
他牵着她的手走向了两个孩子,感慨万千的席海棠并没有发觉自己的手被他紧紧地握住。
“小晨,允痕!”
听到呼唤声,两个孩子倏地回头,好看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爹地,妈咪,你们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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