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明知无前路,心却早已收不回来!
席海棠正错愕着,秦浩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心急如焚,“海棠,你知道顾惜爵现在人在哪儿吗?”
她一愣,猛地回过神来,摇头。
秦浩无奈地表qíng上又写满了急切,“我打了他的手机无数次,一直是关机的状态。”
“秦浩,医生说小意不是顾惜爵的女儿……”
“这件事恐怕只有顾惜朝能说得清楚了……”
“顾惜朝?!”
席海棠顺着秦浩的视线望了过去,只见走廊尽头,一个黑黑的影子正被窗边的阳光斜斜地拉长在地上,顾惜朝依着墙壁站着,身材颀长,背脊挺直,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底下是同色的西裤,面容隐在角落里,她无法看清他的表qíng,却被他那若有所思的形态和围绕在他身边的yīn郁气氛所感染。
席海棠心底已经有了几分确定,“顾惜朝没有成功换掉jing子,小意是他和素心的女儿,是不是?!”
“我叫他过来说清楚。”
◎ ◎ ◎
顾惜朝缓步走近了,却没有理会他们任何人,径自走近了素心的病房,他的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却没有勇气推开似的,一直默默停留在那儿,眼睛直直地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
病房里,阳光从白色的纱制窗帘的fèng隙里透进了些许,照亮了素心安静的睡脸。安详而美好的睡脸,她就像是一个熟睡的孩子,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但是,熟悉的香气一点点沁入他的鼻息,惊了他早已觉得是没有知觉的心。
他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眼前,好像是蒙着一层雾气,模模糊糊地阻隔着他的视线,这一刻,他的眼睛美得近乎妖艳,就像一朵盛开的罂粟,令人感到一股氤氲的气氛在四周漫无止境地蔓延开来。
医生打断了他的凝视,也打算了席海棠和秦浩的追问,“小意的qíng况很不好,必须马上做有丝分裂因子植入!”
有丝分裂是将亲代细胞的染色体经过复制(实质为DNA的复制)以后,jīng确地平均分配到两个子细胞中去。由于染色体上有遗传物质DNA,因而在生物的亲代和子代之间保持了遗传xing状的稳定xing。细胞的有丝分裂对于生物的遗传有重要意义。
顾惜朝缓缓开了口,声音很轻,却很容易地就让人听出里面的沉痛,“小意是我的女儿,是我和素心的女儿。”
医生有些发懵,头一次见顾惜朝自然而然地就将他错认成了顾惜爵,秦浩连忙解释,“医生,他说的没错,他和顾惜爵是兄弟。那个……是需要他的血,还是需要他的ròu,就赶紧的吧!”
采集完血液之后,连同之前从素心身上采集到的血液样本一起被医生送入了化验室,而小意也被送进了手术室。
医生见席海棠等人的表qíng都有些凝重,忍不住安慰,“时间可能会比较长,你们要耐心一点。”
顾惜朝薄薄的唇角弯成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表面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带着几分危险,跟着,他说出的话比刀锋更利,仿佛要直接cha入人的心脏!
“也许这个时间,够我讲一个长长的故事了……”
总裁qiáng制爱 203 水落石出(重要必看,求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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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幽深的眼底,寒寒的yīn戾,眼底的凝重比夜色还要深沉,那浓得化不开的哀怨和一闪而过的泪光在周遭的空气里无声地扩散。
“最初……我是想利用顾家禁地里的那支试管做手脚,那是禁地,我闯进去的话虽然有点困难,但是我有一个最得力的助手,伊凡。他是来自意大利最古老的神偷世家,那点难度难不住他的,我们没有破坏到任何的警报,偷偷地潜了进去,很顺利地拿到了试管,取出了里面一半的东西,然后把那支试管原封不动地放回了远处,神不知鬼不觉。
很快,试管婴儿就完成了,可是医生说柔儿的体质不好,那个孩子未必能够保得住,我不想功亏一篑,就第二次地潜入了顾家禁地,可是再次去的时候,竟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之前被我取走的那支试管因为质量减轻的缘故,微微倾斜了下,我拿起一看,发现那下面有一组数字,那竟然是我的生日数字,可是试管上标示的却是顾惜爵的名字。
而后,我把那支标示着我的名字的试管也倒出了一半的东西,又发现了一组数字,而那恰好是顾惜爵的生日数字。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我和他的那两支试管早就被人调换了!
所以,那个试管婴儿应该是我的孩子。
顾家这一代,就只有我和顾惜爵两个血脉,我们之间的竞争用你死我活来比喻也不过分,爸爸生前就知道,所以他立下遗嘱,严格禁止我们去顾家的禁地,因为他早就料到终有一天我和顾惜爵之间会有一个人把脑筋动到那个上面,所以提前就调换了试管,这样一来,制造yīn谋的人就会自食恶果。”
顾惜朝微微叹了口气,目光犀利,犹如利箭,长睫在眼下形成浅浅的yīn影,yīn影里的眼眸淡漠得近乎透明,薄薄的嘴唇诉说着主人的寡qíng冷xing,带着浓浓的自嘲……
“我觉得我已经够可怕了,却没有想到爸爸比我更可怕,他一生制造了两个女人终身的悲剧却还不够,最好还是用这样一种方式保护他所谓的基业,真是比魔鬼还要可怕!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也并不是真正的顾家子孙,我在顾家的禁地里发现了更为惊悚的秘密,关于那个血咒的秘密。
我把冷藏在顾家禁地里所有的试管全都带走了,而后找人在实验室里逐个进行DNA比对,结果发现——我和顾惜爵都是爸爸亲生的儿子,而爸爸也是爷爷的亲生骨ròu,但是爷爷根本就不是顾家的子孙,他应该是收养的。
所以,关于那个血咒,是真的应验了!”
顾惜朝微微低头,yīn戾的目光被眼帘遮掩,黑玉般的头发贴吻着他的额头,湛亮的眼眸泛着冷光,混合着一种戾气和yīn森。
秦浩和席海棠听得都有些神经发憷,低声追问,“所以你在很早就知道柔儿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你的?!”
“对。那时候胎儿已经成型了,我无力改变什么了,就只能想别的办法试图让顾惜爵相信那孩子是他的。”
“可是医院做过DNA比对的……顾惜爵已经很小心谨慎了,他找的医生也很可靠,你是怎么得出那份虚假的DNA报告的?!”
顾惜朝凉薄的双唇轻轻扬了下,“那份DNA报告是真的,但是比对的是他和小晨的血样。”
“小晨?!”席海棠大吃一惊。
“对,你还记得那天早上你和顾惜爵一起去学校看两个孩子的事qíng吗?”
“记得。”席海棠微微点头。
“就是那天早上,学校进行了体检,每个孩子都要抽血化验,我让伊凡偷了小晨的血样,然后送到医院掉了包。我知道顾惜爵特别找了化验的医生,他是不可能被我收买出具虚假报告的,所以就只能用这个办法,而它绝对是最佳的办法。”
席海棠恍然大悟,细细回忆起来,没错的,那天早上她和顾惜爵一起去看小晨和允痕,两个孩子肚子咕咕叫,说是早上体检的关系还没吃饭……
天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事qíng竟然会是这样的!
小意不是顾惜爵的女儿,是素心和顾惜朝的!
席海棠的腿微微有些发软,手心里也渗出了汗湿的感觉,口袋里顾惜爵那张字条还在,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在写下那段话时的神qíng,夜空如洗般的眸子,是完全的墨蓝色,深邃如梦,闪动着隐隐的流光,清澈,透明,微愠……
◎ ◎ ◎
顾惜爵安静地坐着,安静得如同雕像,目光静静地停留在远方,眼眸清凉如同天边纷落的雨丝。
手表上的指针一格一格地跳,终于到了最后一刻……
起身,他又不死心地望向机场大厅的入口,搜寻着他最为渴望的那道倩影……
可是,没有。
他的薄唇,轻轻地勾起,dàng出一抹清寂的微笑,寂寞而又黯然……
◎ ◎ ◎
夜幕低垂,逢魔降时,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雨水啪嗒啪嗒地敲打在玻璃窗上,那声响就如同有节奏似的,慢慢演绎成了一首轻柔乐曲,将湿冷的寒意敲进了席海棠的心底。
yīn霾的天空,云朵层密,被笼罩在晦涩之下的高楼此刻也全都静默不语,喧嚣的世界仿佛被下了魔咒,各自忙碌却全都寂寞无声,泛起淡淡哀伤。
世上最凄美的距离是两个人本来距离很远,互不相识,忽然有一天,我们默默相识,淡淡相爱,距离变得很近。然后有一天,我们没办法继续爱了,本来很近的两个人,又变得很远,甚至比从前更远。可是上帝保佑我们让我们重新相爱,而你却离我而去了。
席海棠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qíng,转身跑了出去,当街拦了一辆计程车,“去机场!”
204 机场离别
204 机场离别
席海棠下了计程车后就直直地跑进机场大厅,她只觉得脚步虚浮极了,放眼望去,机场大厅里,尽是匆忙而过的人群,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每个人的面颊上或悲、或喜、或焦急、或释然,好像在每一张面孔之下都隐藏着一段千疮百孔的人生。
她在人群中好像是看到了顾惜爵的身影,好像有,但又好像是她恍惚之间产生的错觉。
仰头看着悬挂在机场大厅正中央的电子大屏幕,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起飞的航班总共有五架,其中有四架已经起飞,还剩下最后一架是飞往莫斯科。
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九点二十分了!
席海棠连忙跑到服务台问询,“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能不能帮我查一下飞往莫斯科的航班上,有没有一位名叫顾惜爵的旅客?!”
“好的,请您稍等。”服务台前的美女笑容温和,低头在电脑上查询旅客名单。
一分钟不到,有了结果,“有的。”
席海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谢谢……再请问一下,那架航班几点起飞,在几号候机厅?”
“九点二十五分起飞,还有五分钟,6号候机厅。”
“谢谢!谢谢!”席海棠连连致谢,然后马不停蹄般地跑向6号候机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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