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神色不变的人是简占南,他伸手拽下了雅儿的手臂,眸子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都出去。”他冷淡的命令,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威力。
莫莫拉着琴子的手一步一地向外走,可是从简占南身边经过的时候,莫莫的手被那双曾经熟悉的大手紧紧握住,“你留下!”
这双手曾经为她遮风挡雨,这双手曾经轻拂她的眉眼、她的唇、她的发,曾经那样温暖,让她贪恋,可是此刻,却好似道诅咒,没有温暖,只有冰冷,莫莫使劲挣,想要离开这窒息的空间,可是,简占南的手好像在她手腕上生了根,无法挣脱。
“喂!姓简的,放开莫莫,拿开你的脏手。”琴子急xing子,而且,认准了谁讨厌,那就真是厌恶到底了,看着简占南抱过别的女人的手此刻抓着莫莫,她比莫莫还难受。
“你们两个好好谈谈。”雅儿相当善解人意,大方的让人觉得她真是圣母转世,说完转身出去了。
琴子拽了莫莫要走,却不料手背一疼,她和莫莫的手已经被那个眼镜男qiáng行分开,琴子刚想骂,那眼镜男人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勾住她的腰,死拉硬拽地将她拽了出去。
我靠,凭什么这么约束她,他是谁啊,男女授受不亲,他不知道么,琴子咬、踢、踹,可是还是挡不住被这‘斯文败类’拽出去的命运,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封闭的空间只有莫莫和简占南……
“可以放手吗,我想,我们之间现在没有熟悉到要拉拉扯扯不是吗?”莫莫定定地站在那里,原本被痛席卷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可是,她的功力不够深厚,那双掩不住悲伤的眸子,泄漏了她的心qíng有多痛。
简占南的手慢慢松开莫莫,俊颜上都是清冷,那双眸子,莫莫再也看不到深qíng,也许,只是她对他的一切免疫了,这个男人,以后和她都没关系了。
“莫莫……”
“请叫我莫筱佑!”莫莫抬高了下巴看他,他的唇上还残留着雅儿的气息。她想让自己心平气和,当他是路人,可是,对着他,她无法让自己一副平和,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别跟我这么说话。”他皱眉,一脸铁青,似乎有些烦躁,霸道本色展露无疑。
莫莫不想生气的,可是,他凭什么这么要求她,“那我该怎么和你说话?”
简占南似乎深呼吸了一下,转过身掏出了烟,抽出一根点燃,用力吸了一口,缓解心口不舒服的感觉,回头看莫莫,“你恨我,是吗?!”
“没有,你没有被我恨的资格,我的时间宝贵。”恨你我都不屑。莫莫的双手紧握,身体僵直的站在那里,简占南,你这又是哪一出,既然选择了雅儿,就去爱啊,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吗?
“钱,车,房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简占南说话的时候给了莫莫一个背影,他的视线望着窗外,也许无法面对莫莫那一双纯真无暇的眼睛。
莫莫眼泪被bī了出来,可是,又硬生生的憋回去,她望着简占南的背影,心抽搐着,痛在四肢漫延,羞rǔ还不够么,为什么一定要让她这么痛,莫莫艰涩的问:“我的感qíng……我的爱,你觉得值多少钱,简占南,你告诉,值多少钱?!”钱,可以买到一切吗?是想补偿她,还是想买他的心安。
“莫莫,你说,你要什么?”他终是转过身来。
“呵呵,我说?请问,什么都可以吗?”莫莫悲伤的笑着,泪在心底汇聚成了悲伤的河流,将她全身的力气和爱qíng带走,留下的只有苦涩,慢慢啃噬着她已经鲜血淋漓的心。
“只要你要求,多少,我都满足你。”
呵呵,莫莫苦涩的笑着,“我想要一个橡皮擦,可以抹去过去的橡皮擦,将你从我的脑海里,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抹去,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你,简占南,你能满足我吗?”
“莫莫,现实点好吗?”
“简占南,不要再这么羞rǔ我!”莫莫喝断他的话,忍着痛,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的道:“这份爱和我预期的不一样,我不知道这份爱会带给我莫大的耻rǔ,这种耻rǔ让我觉得恶心,可是不管是耻rǔ的还是美好的,爱了就爱了,我的感qíng是无价的,当然在简总裁眼里那不过是寂寞时候的消遣品,不过,我不出卖爱qíng。简总裁,我们的话到此为止吧,我得上学了,再见,恕不奉陪,哦,不对,是再也不见。”
莫莫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挺直了脊背,让自己看上不去那么láng狈,可是,心早已经láng狈不堪。
她一直以为爱qíng是甜的,酸的,苦的,五颜六色的,可以带给她不同的心qíng和感觉,却不知道原来爱qíng是一把刀,爱的越深,伤的越重,谁先爱上,谁便会一败涂地,痛的彻底。
泪终是忍不住,啪嗒啪嗒掉下来洒落在地上,视线也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世界一片死寂,就好像她的心,死掉了……
☆、028 新的生活
简占南站在原地,脸上yīn暗不明,眸子清冷,莫莫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眼前,可脑海里都是莫莫的样子。她留了十年的长发剪了,她看他的时候,含羞带怯的眼神不见了,烟烫了手指的时候才回神,将烟蒂扔在了烟灰缸。
简占南回身来到巨大落地窗前,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黑眸沉沉的望着楼下的风景,人来车往,这样的高度俯视下去,人地面上的一切变得渺小,可是,他却还是看到,一抹淡蓝色身影蹲在马路上……似在哭泣,他的手忍不住印在了冰凉的玻璃上,心口一阵窒息……莫莫!
这时雅儿进来,一头波làng长发,一双迷人的双眼,妩媚动人,高挑的身影向简占南走过来,柔柔地带着香水的味道,靠在他怀里,抬头亲吻他剃的光洁的下巴,最后吻住他的薄唇,柔声呢喃,“占南,你……还好吧?!”
简占南闭上眼,拂去总是出现在他脑海里的莫莫,被动换为主动,吻着雅儿的红唇,可是,却没有一点yù念,伸手推开雅儿,对上雅儿的眼睛,熟悉而又陌生,魂牵梦绕多年的一双眼,为什么,此刻觉得有哪里不对,“我要工作了,你可以四处去逛逛!”
“哦,那一会儿一起吃午饭。”雅儿不缠,不撒娇,识趣地离开,她了解简占南,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识趣,她把握的很好,只是他的心,还能把握住吗?
*
哭过,痛过,还能做什么,痛苦的活着,还是快乐的活着,莫莫要选择后者。将所有的伤痛,深深地掩埋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里,让心做坟地,时间当huáng土,一点一点地将她全心付出的感qíng,埋葬,成为过去,她相信,一切都会好的,一切不愉快都会过去的。
她是莫筱佑,一次感qíng的失败算什么,她不会被打倒的。莫莫好似又回到了以前的莫莫,她会柔柔的笑,可是,笑容里少了什么,她的眼睛还是那样漂亮,好似会说话一样,可是,多了一抹忧郁。
别人看不出,可是,莫莫的爸妈和好友琴子都知道,莫莫其实不开心,不过她很坚qiáng,她在努力忘记,不颓废,在为自己的梦想努力,努力学习,为高考拼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寒假,也迎来了第一场大雪。
莫莫正在陪妈妈玩跳棋,妈妈最近改邪归正了,尽然不去打麻将了,迷恋上了跳棋,五子棋,围棋,只要莫莫有空,就被妈妈拽着下棋。
莫莫知道,妈妈只是担心她,想让她开心。莫莫走完最后一颗棋子的时候,老妈输了,老脸不悦,莫莫偷笑,搂住老妈的脖子在妈妈脸上蹭了蹭,“妈,您输了哦,今天晚上要陪我睡。”
凌月红在莫莫额头上点了一下,“鬼丫头,我记得你早断奶了,怎么缠着你老妈。”
莫莫笑,“老爸批准的嘛,谁让您输了了呢?”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门铃声,莫莫起身去开门,上午十点,会是谁啊,打开门,莫莫看到了琴子,丫的穿的像个胖企鹅一样。
“琴子。”
“筱佑!”
好几天没见面俩人紧紧抱住,凌月红也笑呵呵的招呼,“琴子,怎么这么久才来玩啊。”
“阿姨好。”琴子忙打招呼,然后急呼呼的道:“阿姨,我们正要去滑雪,想带莫莫一起去,没外人,都我家亲戚,让莫莫陪我出去散散心嘛,阿姨您批准一下吧。”
凌月红也想着莫莫成天闷在家里,出去和同龄人玩玩也好,便笑着道:“阿姨没意见,只是方便吗?有大人带着吗?”
“方便,很方便,都是我的姐姐妹妹。二十几岁的人带着我们玩,很大人了,嘿嘿,莫莫,跟我去啦,这几天我可想你了,你快去准备一下,多穿点,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琴子眼神赤果果的威胁着莫莫,敢说不去,咱就绝jiāo,虽然两人都知道,即便真不去也不会绝jiāo,可是莫莫还是被琴子推回了卧室,换衣服。
一阵手忙脚乱,莫莫穿的厚厚的,带了手套帽子围巾便和老妈道别,和琴子一起出门了,老妈塞给她几张票子,让她好好玩。
外面的风清冷清冷的,虽然穿的多,可是还是觉得有点凉。和琴子出了小区,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路虎越野车,琴子招呼着打开车门,先让莫莫上去,而后自己也上车,莫莫上车这才看到车子里坐满了人,不光是姐姐妹妹啊,还有哥哥弟弟,一车人装了六个。
琴子拍了拍莫莫的肩膀,咋咋呼呼的介绍,“这是我最好的姐妹,莫筱佑,可是我们班的班花,成绩可是第一名哦,那,这是我表姐,这是我表妹,这是我表哥,那个,那个……”琴子起身,伸手在在前面副驾驶座坐着的男的肩膀上一拍,“这是我堂哥,苏邵瑾。”
男人头也没回,似乎睡着了,琴子不悦,伸手去拽他耳朵,“苏邵瑾,装什么死啊,要有礼貌知道不,快过来打招呼。”
琴子说话中间莫莫没cha上一句话,众位兄弟姐妹也没cha上嘴,连互相问好的机会都没有。琴子说话快,那是出名的,所以大家只是了然的笑,副驾驶座的人终是睡醒了,有些不耐地转过头来,原本懒洋洋的神qíng在见到莫莫的时候闪过一抹惊讶,最后变得古怪,然后却是笑了。
莫莫看到回过头来的苏邵瑾也愣了一下,待回忆一点点在脑海里清晰后,她的脸轰的一下红了个透彻,是他,怎么会是他?看着男人俊脸上那抹赋有许多含义的笑,莫莫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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