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浣浣蹲坐在街道的一旁,树gān的后面,她有些懊恼。
不过是见他一面,她便已经胆怯后退,这一点也不像她。
果然,离了郑凛叙,她又会恢复成之前那个自己,什么事都不说,即便底子里有多不安,也只会采取保护自己的形式倔qiáng着。
心底有一抹不甘,起初很淡,但是到现在已经慢慢发酵扩大,像是要淹满她整颗心。
满满的寂寞。
吱呀——
一声极度刺耳的刹车声,皮鞋落地的声音沉重有力,然后略显急促的脚步声逐渐bī近,就在文浣浣想要探出头去的那一瞬间,一抹高大的身影便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手臂一痛,她被凌空抽起,落目的是一副剧烈起伏的胸膛,jīng致的纽扣在她眼前,晃得她眼睛涩涩的。
“为什么来了又要走?!”
头顶上,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喝响彻耳边。
文浣浣不抬头,怕见到他的脸会让自己更加动摇,同时,却又因为他能够发现自己而感到内心涨的满满的。
“我只是路过,”文浣浣扯了扯自己的手臂,渐渐涌上来的不安和委屈在他那道熟悉的力道上释放出来,“你放开我,疼……”
闻言,他似乎被烫到似的手腕一松。
却在下一秒又紧上,但是这一次却是霸道不容抗拒地,失了粗鲁,带上了一丝温柔。
这是她所熟悉的他的气味和感觉。
“抬头看着我说话。”
郑凛叙的声音低哑。
他是快要认输了,妥协了。
作者有话要说:果断怒BOSS!
有神马想说的通通吐出来吧我知道你们都嫉妒女主!
话说要请假,这周要给班级做PPT所以不能加更鸟,留下下周周一更(表拍我!=M=☆、第三十三章
大掌摸上她的脸,碰到一手的湿润,才发现一直只是钝痛着的心,此刻如此尖锐的疼起来,像是有无数锯齿啃咬着自己的心脏,紧缩到不能呼吸。
手坚定不移地捧起她的脸,她起初不肯,倔qiáng地和他斗力,于是他咬牙,略一使劲,那张让自己心心挂念的脸顿时出现在自己面前,沾满了冷泪,真真切切地,一双带水的眸正痛苦地看着自己。
那一缕痛,扯痛了郑凛叙的心,让他连带身上都痛了起来。
再也不需要忍耐,也忍耐不住,他一把扯过她带进自己的怀里,空了两个月的心口此刻似乎被什么填满,即便痛也带着暖意。
“你真狠。”
郑凛叙的声音低迷,隐忍,却又仿佛带着叹息。
真狠,伤了他,伤了自己至体无完肤。
真狠,这两个多月竟然一直没有来见他。
真狠,他让她选择,她真的选了,然后便真能做到不想见。
她的头方才狠狠撞在他的左肩上,他眉头微蹙,但随即把她抱得愈发紧了,似乎要借以把她融入血ròu,再无分离。
“是谁狠呢?”文浣浣不停地掉眼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少哭的,但是见了这个男人之后眼里的泪水就像是排洪一样,止都止不住。
听出了她声音里绽放的委屈,郑凛叙闭眼,止住那一阵窒息的痛意,低头吻着她的发顶,最终还是抖着嘴唇说:“对不起。”
她的身体重重一颤。
他感觉到了,于是抓起她的手,卷起袖子,清楚地看见手腕上还有些发红的印记,那是旧伤又被粗绳辗磨的痕迹,一时半会儿消不掉,仿佛还留着当初对他的控诉。
他抬起她的手腕吻下,又道:“对不起。”
“对不起,”
“我说,对不起……”
他是想要宠着她的,谁知他的bào怒,竟让她受伤。
几乎是在事后,他就后悔的。
回想那一晚对她的折磨,她眼底的挣扎和控诉,都如同一把把带盐的鞭子甩在他身上,带来一股难以抑制的疼。
文浣浣哭得不能自已,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能够让自己动摇甚至震撼到这样的地步。
本来打定绝对不理他的,但是当他说出那三个字,她便有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感觉了。
“如果……那个时候我死在了俄罗斯……你会怎么想?”
她颤抖着,最终,断断续续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想知道。
那个答案,一直埋在自己心底,只不过要他亲口证明。
“傻瓜……不会死,”
郑凛叙低叹一声。
撕拉——
他猛地一扯,白色衬衣因为qiáng力的撕扯而被拽掉了三颗纽扣,大秋天的日子林荫道上带着寒意,但是他却毫不在意。
而文浣浣,在接触到他左肩上缠着的一圈圈白色绷带上的一点红后,终于痛哭出声。
“那一天,我一直在。”
短短七个字,他说得苦涩,她听得难受。
“真的是你……”她语无伦次地呢喃。
他因为抱紧她,还有刚才猛烈的撞击,伤口又裂开了,但是他却浑然不觉,一手按住她的头,让她贴紧自己的伤口。
他luǒ着一半的上身,把她容纳在怀里,她的嘴唇尝到了满满的苦涩味道,不由自主地双手环过他的颈,朝着那刺目的一点吻上去。
他承受着,她的悲伤和一切。
“还不要我吗?”他的肌ròu不知为何紧绷着,嘴唇贴近她颈后嫩ròu,低问出声。
“郑凛叙,你还记得那一个晚上我是怎样对你说的吗?”文浣浣吸着鼻子离了开来,他不允许,只让她退后到能够看见他眼睛的距离,双手牢牢占据着她的腰,闻言,不语。
“我说,我要你,无论是你今后是怎样作恶多端,为非作歹,我都愿意是你的人,但是这次……是你不要我……我从来没有不要你……”
“别说了,”郑凛叙吻上她的眼睛,“是我的错……”
他是习惯了,要把一切揽上自己的身,也不愿她再因为这一场错误而难过哪怕一点。
“我们都有错……”文浣浣摇头,“郑凛叙,不是你不重要,而是你和师兄,根本就不能比较。我们彼此认识,就注定了我们能拥有的只有彼此的现在和以后,而师兄是我这二十年来待我最好的人,就算你不甘愿,但是在这之前,他保护我,呵护我,宠我,在我受委屈的时候都是他陪在我身边。我无法衡量你们孰轻孰重,但是,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即便我知道那一天我会收获一场最làng漫的求婚典礼,我也会走……因为,我只愿意和你一起走到老……”
“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在C市或许无所不能,但是我就是我,我有我的想法,有我的意识,我会撒娇不代表我不会生气,而且因为对象是你,所以我可能会用错方法,然后在很多地方都不能做到顺从你……”她察觉到腰间的力道渐渐收紧,便抱着他的腰,像他一样圈紧他,“我就是这样任xing的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后悔,如果……真的不行的话,我们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永远不会……”
“不会什么?”他止住了她之后说的话
,那样的假设,他连想都不想,她若真的敢说出来,他保不准不会在这条路上要她,狠狠惩罚她,“把接下来的话都吞进肚子里去,不准再说离开,也不会有分离,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放你走。”
“我爱你的任xing和撒娇,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再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也没人能宠得起你了。”
他俯首吻上她的唇。
太久没有触碰,他一吻上喉间便溢出几丝低吼,然后深深地衔住。
“这次就当我们都有错,以后,我顺着你,宠着你,让着你,只要你不再离开,就什么都好,好不好?”他粗喘着放开她,额头抵着额头,“真是受够了没有你的日子,或许,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了,以后这样的事qíng,我们避免它发生……我保证不再胡乱吃醋,就算再生气也会和你说清楚,当然……前提是你不能离开,永远都不能。”
“我能做到我所承诺过的,你呢?”他用大拇指揉着她微微发红的唇瓣,只觉得喉间一阵gān渴,想要她的yù望如何也停不了。
她的回答在吻里。
小舌头勾出来,缠住他同样伸出的舌头,再窜进她的口中狠命地死抵着。她的脸颊一片酡红,哭过所以湿润的眼眸紧闭着,他用手掌托着她太阳xué的位置,让她把头抬得更高,然后在那树叶斑驳的剪影中,看到属于他的熟悉的每一寸。
他的力道越来越大,让她连舌根都疼痛,心中的大石刚刚还沉重地压得自己喘不过气,但是此刻,他的一个吻便能溶解她全部的难受。
手刚刚抚上他的胸膛,他的气息便凌乱,喘息更加重,忽然一把托起她的身子把她按在树上迫切地吻起来。
好似要弥补这两个月的分离,触碰不到彼此的空虚,心灵的空dòng。
她红着脸回抱住他,脚玄空也不怕,因为她知道他必定不会让自己摔下去。
背部的大手在四处点火,攀沿着她毛衣下的细腻,一手卷起杏色的上衣,但是却只抚摸不深入。
她是被他宠惯的人,自从给了他之后那方面就没有停过,如今想他想得身体发疼,也顾不得这里是在林荫道旁,便把身子迎过去。
“别急……小辣椒……”
熟悉的呓语,他隐忍的低迷的呼唤,皆让她醉生梦死。
他的手从背部解开那个暗藏的别扣,啪一声,胸前一松,他便隐秘地朝翻卷上去的毛衣下摆吮过去,细密地打圈,随即慢慢收紧攻击范围。
一手探入她的裤子,直接触碰到颤抖着的禁地,喉间一动,他溢出低吼,xing感的表qíng时要她更不能自已。
她
很少会见到他那么失了理智的时候,即便是之前这些时候,他都能控制自己,最起码不会像如今那般……狂野。
他和她的感qíng,是相同的。
离了对方,自己便是死的,纵然每日都能按时吃饭睡觉,但是心的空虚和对对方的渴求,停不下来。
他粗野地探进两根手指,因为两个多月没有被触碰的地方霎时传来一阵不适感,她微皱眉头,他便怔住,然后一点一点细柔的吻,化开她眉心的皱褶,手指也温柔起来。
微微曲起顶弄着熟悉的敏感,他用舌头作乱,用手指乱了她的心神。慢慢累积的快感绵长而深沉,她攀住他的脖子长长的吟了一声,声音前所未有的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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