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碧玺酒楼,已经快七点钟,她仓皇,“对了,臣骁,我们没有准备礼物。”
他长臂往着身后的座位上一捞。
宝蓝色的包装,十分jīng致的礼盒。“给他买的油画,是一个他很喜欢的画家。”拍拍她的小脑袋,“这里都想什么呢?我能不准备礼物么?”
笑着拿起她的右手,带着笑意看着上面的钻戒。
下了车,那些个人已经在包房里就坐,韩风禾,白若素,秦浩,她拉着臣骁的手,有一丝汗湿。冤家,路窄不管是感qíng,不管是工作,不管是亏欠,还是被欠,还是无法的坦然面对这些带着审视的眼神。
佟乐民招呼他们就坐,白青明笑着看着白瓷,“嫂子,这回算是真正栓牢了江哥,听说你们就要结婚了。”一句话,炸开平静的湖泊,四个人,同时的猛地抬起头。
只是除了江臣骁。
这也是他为何出现的原因,这个时间是宣布他们要结婚的最好时刻。
白若素,要起身,而退。却被桌下韩风禾的手紧紧握住。
“白若素,你要是走了,他就赢了。”
韩风禾勾勾唇角,今天的苏格兰的衬衣,jīng密的针脚,贴身无比,一个人仿佛是遗失的古老帝国的王子。
江臣骁的眼睛最后才落在他的身上。
两人的眼神,无形在空中对峙。
已经站在了两边,无法合作,只能对战。
秦浩坐在位子上,朝着白瓷无邪一笑,“恭喜嫂子了。”
白瓷不敢抬头,只是轻点头默认。
本来是庆祝生辰的欢宴,最后变得有些尴尬,任青岚不在,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平日里别看他没个正形,可是也是他一直嘻嘻哈哈的调和着,分散在小群体里的勾心斗角。
嫁衣,一生为你穿一次之二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去君悦打麻将。
白瓷坐在臣骁的车子里,“你为什么,要说我们结婚的事qíng?”
“怎么?不好么?”
她摇头,“没有不好,可是,我们的事qíng根本没有确定,现在还为时过早。”
开他的右手,勾住她的左手。“只要你相信我,我就带你一直走下去。”
凑成了一桌,秦浩说自己今天不舒服,靠在沙发里看电视。一桌上有寿星秦修仁,佟乐民,江臣骁,和韩风禾。
白青明说家里有事qíng,先走了。
效白瓷看不懂麻将,也去了沙发。
秦浩朝她使了一个眼神,自己就先出去了。她在那里坐立不安,不知道要不要跟出去。紧张的手心出汗,回头看看他还在认真的出牌。静悄悄的就跟出去。
大的总统套房,外间是一个小型的办公厅和会客室。他已经靠在了老板椅的黑色椅背上。看见白瓷进来,莞尔一笑。
“我以为,你不会来。”白瓷没想到,秦浩愿意参加这样一个明知道会狭路相逢的饭局。他皱了皱清隽的眉头,“我本不知道他要宣传你们的婚事,我本来,只是要看看你。”
五年来,这一双黑色的眼睛,一直伴随她。只是她从不知道。
从那个小城市到这个繁华的都,他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影子护卫。
说不完的事qíng,他都一一替她做。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觉得亏欠,后来就是无法割舍的心头之爱。无法舍弃,无法不去惦记。
“你要多长的时间?”秦浩的眼睛,专注起来,搁在了她的身上,无比的恐慌不敢对望。
她说,三个月。
三个月,够不够折磨他?
本来还是要去续摊的一群人,觉得意兴阑珊,都各自回家。
臣骁开着车子,在流光溢彩的街道穿梭。
朝着窗外指指,以后有时间,来这里买衣服,我每次都是给你在这里定的,你自己来就可以挑挑。
她点头。
心里呼啸而过的悲凉。
我们的一生,那么短暂,而你属于我的时刻,恐怕只有那一刹。
再看他的侧脸,年轻的男人,都有一种说不上的清凉,呼吸里仿佛都是一种特殊的香气。他和秦浩完全不同,他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忧郁,有时候,他上一秒还在微微笑,下一秒就愣神伫立,那种感觉,仿佛生命里缺失了一块,所以需要时常的提醒,才能不忘记。
秦浩则是永远的gān脆利落。
仿佛,很是透彻的决绝男子。
所以,才能接受她吧,所以,在心里并没有芥蒂,他的爱恨,比谁都清晰。
韩风禾也载着白若素离开,她偏转过头,望着窗外,不开口,不说话。
“去喝酒吧。”他的手臂整个趴在方向盘上,扭开CD开关,他喜欢听的重金属摇滚乐,澎湃的音效。和他儒雅的外表那么背道而驰,她有气无力的点头,“我这样子,不想回家。”
他嘴角浅笑,一个转弯,车子驶向2046。他认识白若素早了江臣骁好多年,因为他们在刚出生的时候就在襁褓中相遇,她比他小几个小时,韩家还笑着说这就是缘分,要给他们定下娃娃亲,都玩笑似地一笑而过。没想到,最后,他明明在她身边,她却飞向了别人的怀抱。
从来都没有回头望过他。
他假装,不曾喜欢过她。
也曾经,谈过很多的女朋友,但是,她每次说心qíng不好,就算是夜深,他也披衣而起和她在酒吧里喝的烂醉。这一种感觉,没有减弱过。
他是她身边的恋人未满。
可是,既然江臣骁都要结婚了,他不想要这么下去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她说出我爱你。
酒吧里,灯光无比的昏暗,吧台上,他点了两杯广岛冰茶,她也不问只是喝,虽然叫做茶,但是酒jīng度数甚至比一般的酒都要高,白若素,卸下了防备,就仿佛掉了刺的刺猬,没有了武器,只是束手就擒的可怜。
女子都是把爱qíng当做全部。
去换男人心中的万分之一。
为什么,不爱自己?
他也一杯杯的一饮而尽,陪伴她这些年,走的累了,身心俱疲,她每次都像是一个顽皮的小孩,在外面受了伤才会哭着回来,跑到他的怀里,躲去风雨,当伤疤好了,她又再次跑出去。
一次次的接纳,一次次的放逐,这次,他不想放开。
冰茶进了胃,却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晚上并没有吃什么东西,胃里空落落的。她却是借酒浇愁,很快就醉了。
哭着流眼泪,她靠在他肩膀,“风禾,风禾,我还要怎么做,我到底还要怎么做,他才能回头?”
一声声的风禾,让他的心也跟着悲伤起来,他揽着她的腰身,拉她起来,“我们走吧。”
她虚虚靠在他肩,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的流泪,他感觉到自己的肩头都湿了。心也一起湿了,如果这次还放你,这辈子也就错过了。
车上,她靠在玻璃窗上。
“风禾,我不要回家。”他点了烟,抽起来,已经戒了有些时日,今日再拿起来,实在是心里百万种qíng绪接连,无法梳理。
他没有发动车子,给她轻轻的拨开头发,“那去哪里?”
她转过身子,结结实实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风禾,他不要我,你要我么?”
他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却是已经感觉到了,抬起头,就印上了他的唇瓣。
带着酒jīng的麻醉,她只是要安慰。
谁知道,竟然自己直接撞上了枪口。
燃烧起来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吻得毫不客气,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纠葛缱绻。
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是无法接受除了臣骁以外的男人,可是,他的吻却不讨厌,带着他的香味,那么的香甜。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就进了汽车旅馆,没有开灯的房间,两人一路吻着进去,不知道撞翻了什么,哗啦碎了一地。
他偷笑,“白若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心急。”
她顿时羞红了脸。
两人都躺在了chuáng上,她才真的有些害怕起来,可是,已经无法戛然而止的发展,身上,他好看的眉眼,轻轻浅浅的呼吸就在她的唇边。
“你是害怕了么?”他扬起嘴角,调侃她,衬衣扣子解开了好几个,半露着胸膛,他皮肤很白,臣骁是小麦色,他却是有些gān净的rǔ白。
“我没有。”她的没有,被他封谏在口。
月光带着狡黠的明亮,照在两个同样白皙的身体。
韩风禾望着她的粉红小脸,不禁停下了,静静欣赏,她是霸道,她是无理取闹,她是有些小手段,可是,只有他知道,她的脆弱都是掩藏在锋芒之下。她太爱了,所以,渐渐失去了自己。
“若素,我爱你。”
他伏在她的耳边,低语。
她睁开眼睛,还是有些迷茫的泪痕,颤抖的问,“什么?”
他一个挺身,她呻吟出声,他笑,“我说,我爱你。”
我爱你,多么làng漫的字眼,带着一丝无法言语诉说的qíng感。
我从男孩的时候就爱上的女孩,今天,总算是得到你。
英俊的韩风禾,潇洒的韩风禾,在一群英国女人中也能轻松应对的韩风禾,今晚,怎么就忽然的心跳加速,他轻轻的和她十指紧扣。
“我一直都爱你。你知道么,若素?”
所以,你让我当你的假男友,你让我帮你害白瓷,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认真听着,你让我做的事请我都去做,只是因为,我爱你。
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好朋友。
我已经不再满足好朋友这个称谓。
以后,你是我的女人。
他的手指覆上女人睡着的紧闭的眼睛,你不会知道,我为了走到今天,跋涉了多久。
路很漫长,但是,我还是到达了。
呼吸冗长而沉稳,他的臂弯轻轻的放在她的脖子下,右手一拉,她就到了他的怀中,今天起,你就是我,韩风禾的女人了。
在我眼中,永远没有坏女人。
只有,爱不到,得不到的可怜女人。
所以,很不幸,我的文,没有死坏死坏的女二号。
白若素,也是一个应该幸福的女人。
国庆节,大家节日快乐,新的一个月开始,月票加更活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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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嫁衣,一生为你穿一次之三
脸上不禁挂了羞赧的殷红。
昨晚,借了酒劲,竟然做出那种事qíng,而且是和风禾,一直当做哥哥的风禾。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是不舒服,不是不喜欢,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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