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银笑着,“不就是个啤酒妹么,穿的高级了也是,让你陪爷喝杯酒是爷给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爷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韩风禾看见了白瓷带了泪的小脸,一时心疼,走过去,一拳揍在那大汉脸上,立刻见了红。
她正害怕呢就看到了风禾,立刻跑过去,他收了手揽她在怀里,“别怕,有我。”
几人见自己人吃了亏,摩拳擦掌就要往风禾身上招呼。
风禾忙着护着白瓷,根本不顾的还手,谁知拳头带着风声要落到身上时,一个长腿横空出现,把那人踹出很远。江臣骁站在他们面前,痞痞的正在松领口,“风禾,带她回包间,这里我收拾。”任青岚和秦修仁也紧随其后,见到是打架立刻热血沸腾,一个个穿的靴帽整齐的,也不管那些,上手就打。
二十几岁的小青年,个个拳头很准,打的那帮人不出一会都躺在地上。白青明在后面鼓掌,杨经理过来看到这场景吓得也不敢出声,只能封了口不让外人往里进,打完了他边走边擦脸上刚才被其中一人戒指弄出的划痕,一边从口袋里往外掏钱,掏了一沓正好走到杨经理身边,全部放他手里。“以后不想再见到这些人在这里出现。”
秦修仁边走边拍臣骁后背,“都几年没打仗了,还是很熟练啊。”
青岚冷哼。“你也不看得罪的是谁,嫂子让人都弄哭了,那人能活着出去算是他的荣幸。”
杨经理低着头不敢言语,这一群太子爷不光是有权有势,怕的是还有真本事,一个个镀金回来的身价不菲,就连打起架也是那样的潇洒。他摇摇头看着地下躺的那群人,真是没长眼,这京城都知道的江臣骁他们也敢惹,以后必定是号子里的常客了。
他也只是走,不吭声,回了包间一把推开门朝着她就喊,“郭白瓷,出来。”
白瓷正在风禾怀里擦着眼泪,看见他一吼忙收了泪,走过去。
他拉着她手就走。
后面几人都叫他,他也不理会,她只得随着他,看着他的后背,白洁的衬衣上染了灰,她轻轻伸手掸去那尘土。
走在一半的他突然回了头,“郭白瓷,不然我们来真的好了?”
爱恨跨不过奈何桥之六
她回头望他,仿佛望穿了时间,回到了五年前。
当时他也是这样,忽然紧紧的盯着她,“郭美丽,你喜欢我,那么我们就在一起吧?”她正拿着语文书抽他默写课文,他忽然的一句话吓得她手中的语文书跌落在地,他一张俊脸凑过来,“郭美丽,大家都说你喜欢我,我成全你吧?”
那时的心跳加速,和今日的心死如灰,都是同一人,上天如此作弄,她微微弯了嘴角,“好啊。反正我也没有男朋友。”每次的前进,其实我都是不忍心的,看着你的俊脸我都在想,你有没有一瞬想起过我,那些年我为你承受的所有苦痛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被人嘲笑时心里最苦楚的滋味。
他舒颜一笑,晴朗的脸色仿佛收纳了阳光。“那么我先告诉你,我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而你,最主要的责任就是让白若素不开心。其余时间陪我就好。”他霸道的模样那么的真诚,她温婉的笑,这样话中的意思不就是把她当作一个不值一文的女子,所以才能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而且笃定了她为了钱一定会接受。“那么我是你的雇佣女友咯?”她挑眉一笑时,总是有一种别样的风qíng。
江臣骁,我该不该惩罚你的自大?看你快乐我就感到痛苦,如果我已经在地狱了,那么我会把你拖离你的天堂,和我一起在地狱品尝我曾经的悲苦。
她带着笑和他告别,他俊颜浅笑,白皙的脸在路灯下纯粹而gān洁。
回过身,她脸上的笑就消失,蹙眉走进黑暗里,从此,我的爱恨和你的爱恨就此纠葛,五年后我不会在重蹈覆辙,而你,最好不要爱上我,爱上我,就要和我一起走到地狱里去。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女生宿舍,今夜实在没有力气回到出租屋去了。兰沫在网上看韩剧,丁诺和男朋友出去过周末了,苏六年正和上海的男友煲着远程电话粥,她拖着沉重的步履倒在了自己的chuáng上,兰沫见她回来了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摇晃着她的身体,满脸红光的问,“郭白瓷,你到底和帅哥老师去哪里了,去哪里了?怎么李莫愁都没有过问你的去向点名还故意忽略掉了你,你到底使了什么计?”她摆摆手,可是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使不上力。嘴里想要说话,最后喃喃张不开嘴,意识朦胧就睡了过去。
郭美丽,就算你成了郭白瓷,但是你还是依旧的懦弱胆小,就只是心里想象如何报复他,就软弱的病倒,真差劲。
她在梦里无数次的埋怨自己,提醒自己去想想那些他离开后自己生不如死的日子,可是,想到了最后,都是归结到了他一张英俊笔挺的脸上,他暖若阳的笑靥,她大哭,郭美丽,你真是没用。
其实,身上心上看见他都痛到极限。
因为没有人知道十七岁的她,经历过什么。
那时的她还叫郭美丽,一个不到八十斤的女孩子怀着三个月的身孕,学校把她赶回家,坏事传千里,邻里街坊都知道了她的事qíng,她躲在奶奶的小黑屋里,尚能听到外面巷子里嘁嘁喳喳的讨论声,就算是用被子捂住耳朵躲在被窝里仍旧能够听清那些污言浊语。
还有已经很久没见面的父母各自带着自己的新家庭来探望她,说是探望不过是双方一次新的战役,彼此谩骂,互相推卸责任,说孩子没有看管好教育好是对方的责任,她就蒙着被子在里面哭泣。心想,江臣骁你来接我啊,你来带我走啊,不管到哪里我都愿意跟随你。
可是,到了最后她只得到了他已经远赴美国的消息。
而且,是和白若素一起。
当晚她就拿着细软离家出走,去了北京。因为她记得,他说过北京是他的家,那么,她一定能够等到他回家。等他说的,两个人的幸福。
三更~~希望亲们多多收藏,今天开始,算是正式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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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跨不过奈何桥之七
五年来,她就和失了心一样,拼了命的赚钱拼了命的学习,竟然让她考上了大学,她已经没了家人没了一切,所有的赌注都是他,可是他回来了站在她面前了,她却彻底的死心了。看到活到那样好的他,看到那样为若素担心的他,她感到自己的心彻底死了,那些为他保留的温软,全部僵硬了。
痛不yù生,原来是这样的味道。
她高烧不退整整两天,兰沫急的团团转,请了校医也丝毫没有作用。她只是胡言乱语,眼睛不睁,周一上课,兰沫叫来了舍管阿姨来看着她,自己赶着去上课,韩风禾站在讲台一眼就看见了她没来,不动声色的拿出点名册,点到郭白瓷时兰沫站起来说,她生病了。
“什么病?”他急急的问。
“发烧三天没退。”
他放下点名册,转身就走,扔下一教室的学生头也不回,笔直修长的身子瞬间消失在门口,仿佛那帅气的男人不曾进来过一般。教室里瞬间炸了锅一样。
走在走廊上碰到毛邓老师李默绸也就是人称的李莫愁,“小韩老师怎么不上课去啊?”她见到韩风禾每次都眼睛红红的恨不得扑上来,二十八都未嫁出去恨嫁心切,更是听说了这个名校毕业的少将之后见到他本人长的如此像台湾明星周渝民,她就巴不得时刻黏在他身边。那次他电话到办公室让她不要点郭白瓷的名字,她兴高采烈一夜失眠,今天又碰到了,心跳失速。
“忽然有事,不然***你代我上一节课吧,我回来补上。”韩风禾也顾不得许多,边说边走,人已经走出很远,那边的***还傻笑着,“放心,小韩我一定帮你。”连老师两字都省去了。
几乎是要跳起来兴奋的走进教室,教室里嘈杂纷乱,在看到李默绸时忽然鸦雀无声。兰沫一声哀号,知不知道这些小女生等多久等到他的课,怎么一转眼变成了她。
“你们韩老师忽然有急事,托我来替你们上课。”她羞惭一笑,“反正我们谁来上都一样,关系这么好,谁多上一节课少上一节课有什么关系呢,哈哈哈。”
再度鸦雀无声。
英雄不问出处,花痴不论岁数。
他跑进她宿舍的时候,她还在chuáng上躺着,舍管阿姨拿着一个十字绣戴着老花镜细细的绣着。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脸,“白瓷,白瓷。”她紧紧的闭着眼睛没有反应,阿姨这才反应过来,“同学你谁啊,这是女生宿舍。”韩风禾掀开她的被子把她拦腰抱起,身后阿姨够不到他的肩膀只是抓着他的衬衣下摆,追出很远,但是还是让他挣脱了。
他抱着她就跑向停车场,安置在后座上。
一边跑上车一边给医院打电话,“安叔,帮我安排一间病房。马上。”阖上电话,车子就飞速向着医院去。
白色的病房,由于他的关系,安排了一间最顶层的加护病房,医生说是贫血加上最近收的刺激过多,身体不堪负荷所以病倒,没有大碍。“那她为什么一直不醒呢?”
“可能是患者自己不想要醒来吧。”医生摇摇头,“输液过程中极有可能就醒来了。”
送走医生,他坐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她双眸紧闭,甚至是有些故意的使劲,嘴里时不时的会有申吟声传出,他也听不懂。只能用毛巾轻轻擦拭她脸颊,她的脸好小巴掌一样一丝血色不见,真的白若白瓷,他想起家中那官窑烧制的白瓷瓶,嘴角不禁轻轻染上笑意,“郭白瓷,赶快醒来吧,醒了我给你安排一个工作。”
她在这场梦里无处逃,无法躲,走到每个十字路口都看得见他站在那里说郭美丽,你回来。噩梦一样,她说你放过我吧。他邪笑,是你不想放弃我。
身体好累,仿佛被碾过一样,最后她听到清凉的一个声音,那人说,郭白瓷,你快醒来吧,我给你一个工作。
她感到浑身总算有了劲,用力睁开眼睛,韩风禾就坐在自己身边削着苹果,透过窗子she进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宛若一幅画一样的清美的人儿绽开笑脸,“郭白瓷,果然还是工作让你醒过来了。”
她虚弱一笑,“水。”
没有想到,黑骑士是他。
他不知道哪来的那些门路,每天都有煲好的鸽子汤放在chuáng头,他就一口一口喂给她,晚上就是护工在照顾她,她第一次享受到生病有人照顾的温暖,那鸽子汤虽然一点味道都没有她还是大口大口喝掉,这次生病,仿佛一次重生,从此告别懦弱的郭美丽,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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