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媚又问了一遍,
“顾言生,在么?”
王宇本来想质问,这女人折腾人折腾的还不够吗,可是心里一想,这女人往后要是跟了季月宝,那可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今儿要是整出这么一出来,往后再见面怎么也不好开口了,这么一想,王宇说,
“顾爷有事,不在。”
林茂心里一开始还担心王宇,怕他把话说得太开,太难听,以后大家难做人,不过看来他还是忍住了。
林茂说,
“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们可以转告顾爷。”
佳媚摇摇头,
“我要亲口跟他说。”
王宇说,
“那就没办法了,要不,你等等?”
佳媚点点头。
王宇说,
“那我和林茂有事,先走了。”
佳媚又点点头。
王宇和林茂匆匆走了,佳媚坐在台阶上,想起了那次顾言生陪自己一起看星空,如今却是物是人非……摇摇头,起身,佳媚看到了在另一侧,花园里,顾言生和一个女生一起坐在木凳上,由于角度的关系,只能看见那个女生微笑的脸和顾言生的侧脸,再想起王宇和林茂的不自然的表qíng以及他们言语间的yù言又止。
佳媚一记冷笑,心底不知是什么,感觉突然就那么瞬间无声的崩塌了……转身离开了,没有质问,没有恼怒,没有……甚至连泪水也没有……似乎,绝望过后,
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了……
人,是会变的,就像时间不曾停留过一样。
就这样离开,带着那颗伤痕累累,却还是会泛着丝丝疼痛的心离开,她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弧度,
“原来,这就是结局……”
校园的板报上不知谁在木头上刻下了一行清秀的小字,雪下得很深很认真,可是最后你还是说了不可能。
像是一种年华的叹息,又像是一种青chūn的祭奠……白玉浅叼着烟,抱着胳膊,仍旧半倚着车子,显得很闲适,从玻璃窗中看到佳媚,“看完了?”
“呵,不需要了。”
佳媚再没说话,白玉浅没有多问,自己私下觉的并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打算多嘴了。一路上佳媚看着窗外,任风将发丝chuī乱。
林茂坐在天台的楼梯上问正在抽烟的王宇,
“今天的事,咱还跟爷说吗?”
王宇把嘴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说,
“的了吧,够不清不楚的了,咱就省省吧,甭再提了。”
“恩。”林茂拍了拍裤子,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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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鲜血顺着白色的真皮沙发流淌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大理石的地上,凌老夫人和凌老爷躺在血泊当中,刀疤男和他的属下狰狞的笑着。
“不要!”佳媚猛然醒来,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夜静静地,仿佛要吞没一切一般。再无意睡眠,起身看着窗外,马路上,零星的几辆车穿行,觉得自己像是一尾浮萍……大早上,白玉浅伸个懒腰看到佳媚,
“起的挺早啊。”
“恩,睡不着。”
“其实你不需要去做杀手,你母亲在美国,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络的。”
“不用了。”佳媚摇摇头,既然终究会被抛弃,又何苦去羁绊呢,没有人能永远依靠,只有自己不曾放弃过自己……“那好吧,咱就走吧,和我一起去老窝吧。”
到了一座大楼门口,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少年,“玉,今儿来的这么早gān嘛啊?你旁边这漂亮小姑娘谁啊?”
白玉浅说,
“你问题怎么那么多啊,这…算是我徒弟。”
那少年笑了,
“就这小姑娘?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把她送到阿红那里调教还靠谱,当杀手?当杀手又不是过家家。”
白玉浅含笑,
“要不咱打赌,看看她以后能不能超过你?”
那少年摇摇头,
“我可不跟你这厮打赌,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白玉浅说,
“你不是完成任务,休假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我这不积极进取么?”
白玉浅说,
“不是吧,是乱花渐yù迷人眼,被阿红那的姑娘勾回来了吧?”
少年也没狡辩,摸摸头,
“你赶紧该gān什么gān什么吧,最近接的单子不少,还有那帮新人,多看着点。”
白玉浅点点头,
“ok。”
走廊里,几个人看到白玉浅和佳媚走了过来,
“玉,好久不见啊!”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笑着向白玉浅打招呼。
“阿红?想我了?”
那女人娇笑,
“你还是这死样子啊,这小姑娘……”
白玉浅说,
“我徒弟,你不用多管。”
阿红摇摇头,
“这么好的材料,当杀手不可惜了吗?”
旁边的两个男人,裴勇峰和江伟也点点头。
裴勇峰说,
“人家小姑娘娇滴滴的,当什么杀手啊!”
“我要当杀手。”
一直没说话的佳媚开了口。
江伟笑了,
“这丫头口气还不小啊,到时候别哭啊!”
白玉浅笑着说,
“我选的人,怎么可能会哭呢?”
裴勇峰说,
“那倒是,你这变态,不敢小窥啊。”
江伟说,
“还记得当年,咱几个被野战弄得半死不活,这变态还悠闲地到河边洗脸。”
阿红说,
“这厮就是毛病多。长的白白净净的哪里像杀手?”
裴勇峰说,
“那次野战咱们的人死了,少说200个吧,这厮还有心qíng洗脸。真是……”
江伟说,
“这还不算变态的,你是没看见当时他一下子打死9个人,qiáng早没了,就那么赤手空拳的,后来胳膊都断了,还杀死3个呢,真是个变态!”
裴勇峰说,
“这倒是,这厮杀起人来,那就是地狱里来的。”
白玉浅说,
“哎,你们这是夸我啊?这么崇拜我,要不,都在家里给我立个牌位贡着吧。”
裴勇峰说,
“你也不怕折寿。”
白玉浅说,
“少爷地下有人,怕什么?”
江伟说,
“你别说,别人说这话,那是大话,你说这话我还真信。”
裴勇峰说,
“这厮啥事搁他身上那都可能。”
江伟说,
“是啊,变态中的极品嘛!”
阿红也笑了。
白玉浅说,
“少爷不跟你们闲扯了,走了。”
阿红说,
“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我。”
白玉浅笑着点头,带着佳媚上楼去了。
到了二楼第三个房间,白玉浅说,
“以后你就住这儿吧。”
佳媚看了看屋内,淡紫色的窗帘,白色的chuáng单上一尘不染。
“我就住隔壁,这楼里大家都有任务,不常住,倒是清静。”
佳媚说,
“我该做什么?”
白玉浅说,
“不用着急,既然我说了,就一定帮你。”
看了下房间上的时钟,白玉浅说,
“我们可以先去场地,学习一下she击。走吧。放松一点,不要太紧张。”
来到一块空旷的场地,白玉浅扔给佳媚一支德林杰的小型手枪,“试着瞄准前面的大树上的红色记号,she击,这是你的第一步。”
佳媚点点头,握住了手中的枪。
“放松一点,这并不是什么难的事qíng,jīng神集中看着那个目标就好。”
“恩。”佳媚点点头,两手握着枪,眼睛紧盯着那个红色的标记。
“好,你可以开枪了。”佳媚食指摁下了压扳机,一声巨响,子弹she了出去。
白玉浅看了看子弹she中的地方,
“这样远远不够,你需要she中那个红色标记,记住机会往往只有一次,生,或者死。”
白玉浅看了看表,
“给你3个小时的时间,我出去一趟,回来检查,如果还是不能完成任务,我们就要来点加qiáng课程了。”
“恩。”佳媚点点头,努力的对着树上的那个红色标记开枪,却总也不能she中。
“白玉浅呢?”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佳媚回过头,是开始看到的那个少年。
“他有事走了。”佳媚回答他。
“就放你自己在这儿练习?”
佳媚点点头。
“这厮还真是不负责任啊。我来看看,你是要she中那个红色的地方吧?”
佳媚点点头,少年掏出自己身上的枪背过身,she击,竟然一下就she中了红色的标记。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白玉浅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我说风纪,又来显摆你那点技术了?”
风纪笑了,
“我就来示范一下,咱这儿的,谁不知道你是神she?”
白玉浅问佳媚,
“怎么样了?”
佳媚摇摇头,
“she不准。”
白玉浅说,
“那就先练习跑步,以后每天练习3个小时she击,第一次打得不好也无所谓了。”
白玉浅看看风纪,
“没事gān啊?那今儿你就是司机了。”
风纪说,
“成,我就当为人民服务了。”
到了山上,白玉浅说,
“就绕着这山跑10圈吧,跑完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风纪,你怎么样,要监跑吗?”
风纪忙摇摇头,
“你可饶了我吧,我这腿脚才刚刚养好,这再这么折腾,我就的在chuáng上度过余生了。”
白玉浅说,
“这么经不起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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