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末跟她光屁股一起长大,她第一次月经的棉垫垫是他给买的,他第一次手|yín还是她帮的忙,从身体到jīng神摸了个通透彻底,甚至有几根头发丝儿都清清楚楚,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浑脾气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呢?
梁夏末脱的光溜溜的趴在迟冬至身上蹭来蹭去,揉搓着她的胸脯点火,嘴巴还拱进脖子里小口小口啄吻,“冬子,别生气了,知道你为了给我过生日下不少功夫,可我不是故意忘的,我部队里太忙了。”
“是工作太忙还是佳人有约?”
“放什么屁呢?哪来的佳人?”
其实梁夏末挺心虚,他自己也摸不准生日那天是在工作还是跟沈灵在一起,实在是因为最近这两件事儿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又不能在日历本上做记号,记不准也理所当然。
迟冬至扯过被子盖住头,半天传出闷闷的声音,“离婚得了。”
“啊?”梁夏末吃了一惊,忍着气拽拽被角,“不就一个生日嘛,至于你这样不?当初是谁非bī着我结婚……”
迟冬至gān脆连后脑勺都不给他看,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身体微微颤抖。
梁夏末气的够呛,照着她屁股拍了两巴掌,“行行行,你愿意离就离,不过这阵儿不行,过一段时间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开新文了,本来打算写一篇完全专业拆弹的文,可是资料查的还不够啊,先开这篇吧!
目目这文啊,有可能带坏小孩孩啊,十五岁以下的最好别看!
新姑娘老姑娘们来给目目撒撒花留留评收收藏吧……
☆、第二章
第二章
迟冬至抽空回了趟婆婆家,也就是她和梁夏末出生、长大的地方。
她跟梁夏末出生在同一个家属院,两家人好成了一家,所以一个出生在夏天快结束,就叫夏末;一个出生在冬天刚开始,就叫冬至。
现在想想,那可真是一段理不清的孽缘,迟冬至从小就愿意粘着比她大不到半岁的梁夏末,连院里最漂亮最温柔的苏让都得靠边站。而梁夏末每天想方设法的甩掉这根小尾巴,这一追一赶成了家属院里的一道风景线,纷纷说迟家丫头是梁家小子的小媳妇。每次苏让听到,都会出来反驳替她打抱不平,可迟冬至却不分敌友的挺起胸脯,我就是夏末的小媳妇。
直到十岁那年,两人的父亲同时在执行一场追捕任务时,双双被炸身亡,梁夏末才默默允许她跟在自己身后,而迟冬至理所当然的越跟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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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王淑贤是个典型的家庭妇女,丈夫去世后,上级领导安排她到附近一个区派出所里的食堂工作,这一gān就是小二十年,没有再嫁。
不像她妈薛平,从来就不是安分的人,小时候整天把她扔在梁夏末家就算了,她爸去世还不到两年,人家风风火火的又嫁了,嫁的还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薛平倒是也没忘了还有个女儿,改嫁时也要把她带过去,可无奈迟冬至抱住梁夏末死活不松手,王淑贤又一向喜欢她,就商量着她来养迟冬至,这样对这母女俩都有好处,薛平每个月给生活费就行。
薛平风风火火,王淑贤温柔似水,两个xing格完全不相搭的人却十分能处到一起去,薛平是信不过谁也信得过王淑贤。就这样,迟冬至堂而皇之的进了梁家的门。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得朝前看,你妈xing格跟我不一样,再嫁不代表她心里就忘了你爸,你不能老跟她犯浑。”王淑贤总是这样教育她。
迟冬至从来没跟王淑贤顶过嘴,所以这种时候一般都是不吭声,低着头该gān嘛gān嘛。王淑贤了解她,她这就叫无声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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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冬至是掐着婆婆下班的时间回去的,顺便在路上买了些新鲜的排骨和萝卜,王淑贤没别的喜好,就好一口萝卜炖排骨,每次她有时间回来总不忘带上一些。
小区里花坛边照旧坐着一群人,都是老邻居,迟冬至停下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才往婆婆家走。刚迈出没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小声嘀咕,“怎么这老梁家的儿媳妇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没怀孕呢?”
“该不是不能生吧?”
“哪呀,不是结婚不到半年就吵吵怀孕了嘛,后来不小心流产了。”
“真的呀,那可坏了,别是伤了身体再不能生了……”
迟冬至悄悄攥紧拳头,心口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堵着一口气发不出。
迟家人去楼空,如今已经鲜少有人提起了,倒是婆婆一直住在这里,免不了这些风言风语的矛头就指向了梁家。
到了家门口,迟冬至掏出钥匙打开门,还没等换鞋,王淑贤就迎了出来。
“妈,你下班了呀。”
“你过糊涂啦,今天周末我休息,你怎么回来这么晚,你妈刚走不大功夫。”
迟冬至懒的回答,栽进沙发里就想睡,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她来gān嘛呀?”
王淑贤这时端出西瓜,坐到她对面,“能gān啥,送些东西呗,你们娘俩一见面就吵,她也就只有到我这里散散心。”
迟冬至不再吭声,闭起眼表示无声的抵触。
王淑贤见状只能无奈摇摇头,收拾好装排骨和萝卜的袋子准备去厨房。迟冬至在她身后悠悠开口,“妈,你说我是不是真伤了身子不能再生了,要不这几年怎么一直没动静呢?”
王淑贤转过来照她肩膀就是一巴掌,“一天到晚瞎想什么呢,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还指着他们的好话过活?我自己养大的闺女给我当儿媳妇,比什么没影的孙子都qiáng。”
迟冬至转过身,默默擦掉眼角一滴眼泪。
她是怀过孕的,结婚不过半年便有了喜讯,那时他们都很开心,准备好一切来接受那个小生命的到来,梁夏末更是只要在家里,几乎每分钟都守在她身边,一遍遍把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不厌其烦的跟未出生的孩子打招呼。那时候连她自己都对这段bī来的婚姻充满憧憬。
可是那个孩子在她肚子里只停留了三个月,到底还是没留住,只是被跘了一个趔趄,就流产了。从那之后,再也没怀过,其实这也是迟冬至想要离婚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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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婆婆家出来,迟冬至到小区外打车,正是晚饭后散步消食的时候,周围三三两两总有人走过。迟冬至走了几步站定住,视线瞄到不远处的两条身影,一身军绿,一身淡粉。
沈灵总能把公主颜色穿的很好看,小时候穿着粉色蓬蓬纱裙,头上戴碎粉钻的小皇冠,连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qíng都带着小公主似的娇憨,当然,追男人也像小公主一样羞涩。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豁出了脸皮去,硬是把不怎么喜欢她的苏让磨到了手。
那时候梁夏末就总让她跟沈灵学学,说小姑娘就得娇娇弱弱的才招人疼。迟冬至其实模样生的很不错,中等个儿,骨骼jīng奇,五官尤其美,眉眼间隙里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qiáng。明明沈灵个子就比她高,体积也比她大,可她就是学不会沈灵那种走路三道弯的风姿。
她是不娇弱,她娇弱的起来么?追男人那么容易?追他就得跟着他的步伐走,所以梁夏末去读军校,迟冬至就要死要活考警校,拿着一块省女子组跆拳道冠军的牌子跌跌撞撞冲了进去。他没时间回来看她,她就逃课撒谎请假去石家庄,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哪怕是坐硬座也从来没打怵过。
迟冬至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耿耿于怀形象问题。藏蓝色警裤,天蓝色警衬,双手还cha在裤兜里,一副小型痞子的德xing,也没那么入不得眼吧,怎么也算得上帅气。
检查好没有不妥之处,迟冬至才微微淡笑着跟迎面走过来那个人打招呼,“哟,这不咱们的小沈公主嘛。”
沈灵抬起头看到她,微微有些惊讶的张开嘴,“冬子,你在呀,夏末刚刚离开。”
迟冬至的笑容更和煦了,“是嘛,我都半个多月没见到他人了,敢qíng他这么忙。”
沈灵噘起嘴,像是在耍小脾气更像是在撒娇,“先别说其他的,我老公有没有找你?”
迟冬至好笑的睁大眼,“你老公没了你找我要?我老公没了也没见我找你要啊!再说没名没姓的,你老公是哪位呀?”
沈灵气红了脸,“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就嫁过一次,我就一个老公,我老公叫苏让。”
“对,对,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一位小公主。”
比起耍无赖,沈灵从小到大就没赢过她,迟冬至也没觉得有多少成就感。“至于苏让,如果是我了解的那个苏让,他是不会婚后还找别人的老婆jiāo流感qíng的,就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苏让。”
沈灵明显缓和了口气,“你还说他没找过你,他明明就是因为……”
“明明就是因为什么?”
半天也没等到回答,迟冬至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我哪凉快哪呆着去,下次把你老公栓根儿链,别丢了可哪找人要。”
也不管身后的沈灵有没有被她气炸肺,迟冬至兴致超高的往家走,没有出租就坐公jiāo,一路上都在笑,一边笑一边哭,眼泪说什么也停不住,好像做为一个局外人来看这场闹剧,看这场没有人赢的闹剧,如何不可笑。
回家后又吃了一顿饭,洗完澡之后,打通了梁夏末的手机。拔号,没人接,继续拔,继续没人接,锲而不舍的拔,终于有人接了,是个略微沙哑的女声。
“您……好,梁工程师在工作,您有什么事儿可以留言,或者……转告。”
“你谁呀你。”迟冬至话说的挺冲,把人小姑娘吓结巴了。
“我……我……我……我卫红旗。”
迟冬至皱了会儿眉就想起来了,应该是前几天跟梁夏末一起出现场的小丫头。忍不住她就轻笑一声,那小丫头明明长了一副绝世小受的脸蛋儿和身板,怎么这么不经吓呀?
“那麻烦你转告梁夏末,他爹正等着他回家吃饭呢。”
“您爹等着您回家吃……”
电话‘啪’就被挂断了。
迟冬至冲了手机就呸了一口,吓不死你老小子的。
梁夏末挂了电话后气的七窍生烟,他刚刚在小区门口也看到迟冬至了,白天还跟她说晚上值班回不去,转个眼的功夫就被抓到把柄了,他能不胆颤儿吗?尤其最近不知抽了什么疯,非闹着跟他离婚,这丫头是他的心病,那么倔,所以这通电话他不能接,来学习的小学员连撒个谎都结巴,还得劳烦他亲自按挂电话,于是,穿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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