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夏末当初本来就不愿意结这个婚,由此便反唇相讥,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娶你。气头上无意的一句话成了迟冬至的死xué,于是变本加厉的反击。
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两个人,德xing和身体一样,早就互相摸的透透彻彻,连打击都是从根开始,什么难听说什么,八百年前糗事都被翻出来当子弹使。激烈的争吵过后便由一场更激烈的xing|爱来平息,周而复始的恶xing循环,只是不管互相伤害到何种地步,迟冬至从来没有提到过沈灵一回。
****
迟冬至推开眼前的那堵ròu墙,忍着腿间的酸痛坐起身,不管怎样,早饭还是得给他做的。刚准备下chuáng,被人从身后揽住放倒,梁夏末闭着眼睛压上来,开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梁夏末对她的身体还是挺感兴趣的,从第一次到现在都快十年了,他也没表现出腻烦,只要回家,最先做的事就是先来两次,久别重逢后更是变本加厉。以前他读军校时,迟冬至去石家庄看他,但凡他能出校门,保准得做够本,她呆多久他就把人留在宾馆里多久,没日没夜的做。
算一算,他们这次有一个多月没往一起凑了,怎么也算是一场小别,要是顺着他,今天就什么都别想gān了。
迟冬至推不开他,照着他屁股就是清脆的一巴掌,“滚开,少碰我。”
梁夏末不抬头,伏在她胸前轻轻咬重重吮,嘴里叼着那抹粉红含含糊糊的回她,“不做哪行啊,你都憋我多久了,昨晚要不是怕你吐我身上,能那么不过瘾么。”
“你他妈就是一头种猪,少碰我,恶心。”
梁夏末含住她的嘴巴津津有味的吮,味道相当好,可也相当让人恨,口不对心,好话从来不会好好说,这么损他早就成了家常便饭。这些年来他们揪在一起死磕,互相抨击、互相祸害,关系恶劣时如遇杀父仇人,甜蜜时又好的分不清谁是梁夏末、谁是迟冬至,恨不得两个人变成一个。
“不让我碰你?嗯?恶心?嗯?昨天晚上是谁舒服的叫的跟野猫一样,我看还得让你更深刻一些。”
迟冬至在chuáng上从来就没赢过他,见挣扎不开,张嘴就把他伸过来的舌头狠狠咬了一口,一股铁锈味儿立刻充满口腔。
梁夏末扭头吐出一口血沫,真怒了,生硬的掰开她的双腿挺腰进入,一边耸动一边狠狠骂她,“你他妈现在跟我装圣女,你脸怎这么大呢,十年三千多天,咱俩没做满三千次也有差不多二千次了吧,你他妈现在竟然跟我矫qíng。”
迟冬至咬牙接受他的撞击,嘴巴上更是不饶人,“老子就想装纯洁怎么着,就算làng|dàng也不跟你làng。”
梁夏末一张脸气的通红,身下狠命的往她身体里顶,不想听她嘴里吐出恶毒的话,就用自己的覆盖住,不管她怎么咬就是不松口。
****
这么一场激战结束后,两人都不可避免的受了伤,梁夏末光着身子给她下|身上药,后背上全是一道一道的指甲痕。
上完药仔细检查了一遍,见没什么大碍,梁夏末从chuáng头柜里把指甲刀翻了出来,掐了一把迟冬至的大腿,“起来,给你剪剪指甲。”
迟冬至慢腾腾的伸出胳膊,虽然有点不qíng不愿,倒也没表现出来。她也看到他后背上的伤了,心里揪着疼,从小到大,她不舍得让他受一点伤,但凡他疼,她都胜过他多少倍,可一犯起浑来手上就没轻重,嘴上也软不下来。
梁夏末偷偷笑,故意剪深了一些。迟冬至疼的咬嘴唇,伸手打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你故意的吧!”
“谁让你挠我了。”
迟冬至白了他一眼,“我是你阶级敌人吗?你下那么大力气。还你是xing|nüè狂吗?”
梁夏末含着她的手指把血珠吮掉,说话含含糊糊的,“我是不是xing|nüè狂你不知道?我那点儿东西全奉献给你了,我就这点儿爱好,都这么多年了别说你适应不了。”
“那我可不知道。”迟冬至又特意纠正了一句,“我不知道你还奉献给谁了,说不准排出去好几里地呢。”
“你一天到晚的烦不烦?”梁夏末甩开她的手,光着身子满屋子晃,“我哪有时间找别人,成天工作在火山口上,说不准哪天就被炸死了,那时候你就乐了是不是?”
说完也不理chuáng上的人,几步走出去,钻浴室洗澡去了。迟冬至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拿起枕头狠狠砸向他离去的方向,这瘪犊子玩艺儿,提上裤子就翻脸的浑球儿。
死这个字是她最不爱听的,十岁那年死亡带走了她的父亲,十五年那年死亡带走了她从小养到大的小蹦狗。而他的丈夫所从事的工作,就如他说的一样,每天都要给成千上万枚xing格脾气各异的pào弹剖腹掏心。拔弹、拆弹、倒药、销毁……每个环节都在与死神过招。梁夏末做为负责全站销毁技术安全的工程师,更是在死神面前讲智慧,肩上的担子重上加重。
军校毕业当年,以全优成绩毕业的梁夏末,放弃进科研所的机会,在曲直的游说下毅然决然的去了销毁站。迟冬至当时死攥着他的行李不松手,她以为梁夏末学这个专业是为了搞研究,没想到他竟然要去第一线。从来没求过人的她,连哭带嚎,狠不得下跪给他磕头,只求着他能留下这条命来,爱不爱她什么的真正变成了浮云。
梁夏末拎起她,当着王淑贤的面死缠着亲吻。那时苏让和沈灵都不在国内,是他们最最相爱的一段时间,迟冬至深信那个时期的梁夏末是爱她的,也许是因为爱的不够深,所以他仍旧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冲出家门。
迟冬至不吃不喝挺在chuáng上三天,第四天起来,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脸上涂了薛平送给她的,平时都懒的看一眼的化妆品,安安静静的找到了梁夏末。
bī婚。
梁夏末不同意,她也不急,守在销毁站不远处等着。曲直来劝说不管用,薛平打她也不管用,最后还是王淑贤抱着她哭倒在地,她才勉qiáng回家,可要结婚的意念依旧坚持着。后来没过多久,苏让和沈灵回国了,四个人抽空聚了聚,知道了他们在国外同居的消息。也不知是不是凑巧,当天晚上梁夏末就跟她求婚了。
****
迟冬至悠悠叹出一口气,把电磁炉上麻辣口味的汤底倒掉一半,面煮好、刷了锅子后又重新调了海鲜口味的汤底,再煮一锅面条。
梁夏末洗完澡出来后正好喝上不凉不热的汤,笑嘻嘻的摸了把迟冬至的脸蛋儿,坐下来开吃。
刚刚被她咬的够呛,一喝汤舌头就蛰的生疼。梁夏末忧怨的冲迟冬至卡巴卡巴眼儿,心想着要不要把她的牙也磨一磨。
迟冬至没抬头,自顾自搅着碗里坨在一起的麻辣面条,一口一口机械的往嘴里送。
梁夏末看自己碗里的明显是特意用了心,忍不住又摸了迟冬至脸蛋儿一把,“怕我舌头不能碰辣给我下海鲜的,怕我的这碗面条放时间长不好吃,就后下我这碗。这么爱我你还老跟我较什么劲儿啊,哪天我要真被炸飞了,看你哭……”
“你有完没完?”迟冬至狠狠把筷子摔了,大声冲他吼,一双大眼睛里马上闪起了晶亮的光。
梁夏末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凑过去抱住她,又是赔理又是道歉的,生怕她那眼泪儿一不小心就掉下来。
“我错了我错了,嘴吐撸了,哎,你别哭啊!冬子……亲爱的……宝贝儿,哎哟还真哭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以后再不说了,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吧,行不?”
迟冬至推开他赖皮赖脸凑上来的嘴,用袖口狠狠擦了两把眼泪,转过头去不理他,倔的像头牛。
得,饭别吃了,先哄媳妇儿吧。梁夏末生拉硬扯把迟冬至抱在怀里,含着她的耳垂舔,“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爱耍驴呢?嗯?我又不是有意说那话的,咱俩不能天天在一起,好不容易见面了,把时间làng费在呕气上多可惜呀,还不如多做几次呢。”
迟冬至吸了吸鼻子,对上他的脸,一脸大无畏的表qíng,“梁夏末我问你,早一阵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跟沈灵混在一起?”
梁夏末皱起了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事儿你别管。”
“我别管?”迟冬至推开他蹦起来,“我老公跟别的女人偷偷见面,你让我别管?”
“我跟她见面怎么了,怎么就叫偷偷了,她跟我们是发小,还跟我是同学,比跟你还亲上一层呢。”
“你放屁,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
见她吼起来,梁夏末也不甘示弱,“我什么心思?八百年前逗你玩儿的话你也记得,我看是你心思不正才对。”
“你恶人先告状,你……你这个流氓。”迟冬至攥着心口,里面那团ròu被他气的狂跳不止。
“我就流氓了,我还就告诉你,沈灵他们的事你给我离的远远的,我想gān什么也用不着你管。”
好好的一顿早饭被搅huáng了,梁夏末摔门离开,丢下迟冬至一个人坐在地上气的浑身发抖。
****
其实当初迟冬至折腾着要结婚时,包括梁夏末在内没有人同意,连王淑贤也劝她缓几年再结,必竟那时两人刚刚毕业参加工作。薛平更是qiáng烈的反对,压根就不同意这两人在一起,这两人都倔,一个比一个敢撂狠话,谁都不让着谁,最重要的是,迟冬至从小就被梁夏末吃的死死的,将来跟了他没好日子过。
一句话说黑了三个人的脸,王淑贤头一次发火把她赶出家门,此后再也没对这段婚姻有反对的意思。
也许是薛平的反对起了反作用,也许是被国外那两人同居的消息打击到了,梁夏末终于吐口同意结婚,还郑重其事的向迟冬至求了婚。
那之前不久,梁家刚用一笔郊区老房的拆迁费买了现在两口子住的这套小公寓,欠了不少的债,其实是最穷的时候,这些迟冬至自然都知道,抱着自己的行李往梁夏末屋里一放,算是正式住在一起的两口子了,除了结婚证什么都不要。后来还是王淑贤不同意,紧巴巴凑了些钱给两人买了一对儿婚戒。
作者有话要说:起个大早来更新,目目勤快不????
☆、第五章
第五章
有些事,一旦开始便不会停止,他们在十三岁那年彼此jiāo上了自己的初吻,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梁夏末否认两人谈恋爱的事实,在她问起时总会解释这是为了练习,防止以后跟沈灵接吻时出丑。他脸上的笑容和说话的语气似真似假,让人摸不到根底。迟冬至气的够呛,说什么也不再顺着他,梁夏末就哄她,多亲几回,习惯了以后就不换人了。那时迟冬至年际小又傻,抵抗不了与他没有距离的亲近,抱着一线生机等他习惯,背地里往死里整沈灵。
52书库推荐浏览: 苏遮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