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厌恶这样的自己,明明被欺负了,心竟会怦怦加速,她甚至听到他们俩的津液搅动的声音,是她潜意识放弃反抗开始沉沦了吗?他应该亲过很多女孩子吧。
握住她腰部的手从衣摆下放伸入,慢慢上移,覆住她的柔软,轻轻揉捏。跟同龄人相比,她应该算发育得比较好的了。
舌头忽然尝到一丝咸,睁开眼看向她,敖红了的眼眶噙满泪,正一滴一滴地往下落。他一怔,松开对她的钳制,双手握住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拂去即将滚落的泪珠。沙哑着声音说,“笨蛋,哭什么?”
他这么一问,苏北眼泪掉得更凶了,但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唇瓣很快就被咬破,一丝猩红将整张脸衬得更加苍白。
伸手捏住她的牙关,不让她再继续伤害自己,他心里仿若响起一记闷雷,震得心慌。原来她季苏北也有柔软的一面,这样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难怪大家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杀伤力最qiáng的武器,她的眼泪让他心悸。
突然右手虎口传来一阵痛,只见她张口狠狠咬住了自己,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不过看着她唇上混着她自己和他的血,他心里竟莫名有一丝快意。
他就这么看着她咬,也不动,直至她咬累了自己松了口,咬人也是件力气活呢。见她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他的心忽的一紧,将她搂进怀里,闻着她的发香,笑问道,“咬得真狠,解气了吗?”
苏北这次没有挣扎,任由他将自己抱住,脑袋一片空白,嘴里的话彷佛不受控制自己飘了出来,震醒了她,说完便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犯贱。
郁言听到她呆呆地说,“疼不疼?去医院包扎一下吧。”笑着将她轻轻推离,“你在关心我?不是看我不顺眼吗?”
以前见他都是冷着脸,如今看他笑,竟觉得刺眼,他还是回到以前那样好了,他笑的样子她真不习惯,虽然很好看。
“我是怕你得破伤风,我不想这辈子都活在自责中。”
郁言轻笑出声,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嘴硬的丫头。”然后在受伤的虎口吸了几口,吐出一口血水。将手伸到她嘴巴洪道,“怕我得破伤风那就帮我舔舔吧。”
苏北想都没想,脏话就飙了出来,“滚你妈,阿恶心啊?”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郁言笑着伸出舌头在伤口舔/弄,好啊,季苏北,你又让我刮目相看了。再努力一把,让我看看到底你有几番模样。
苏北看着他舔伤口的动作,想到刚刚他的舌在自己口中掀风作làng,她在想此刻他是不是故意放慢这个动作,慢镜头下竟觉得这个动作太过色/qíng,有伤风化。别过头,她想,完了,她被他毒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会不会觉得我太偏爱郁言了?囧,时间会说明一切,不要砸我。
前两天家里来人,我这小跑腿累得早早就睡了,木有更新,不过我说过这文我会争取日更或者隔日更的,所以乃们来跳吧(⊙_⊙)
我爱乃们,乃们为毛不送花花给我,为毛,为毛嘛%>_<%
<第 09 章> 心的出走
后来的比赛苏北一场也没有去看过,不过有阿娇这么个qíng报员天天在耳边叨叨,想不知道赛况都难。南外确定了第三的位置,剩下就是南师和九中的冠军之争了。
谭磊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训练,倒也没空来找她。不过让苏北有些心神不宁的却是郁言那颗不定时炸弹,随时有引爆的可能。
她实在搞不懂那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既然他误以为她是谭磊的女朋友,为什么还会对她做那样的事?她当然不会认为他暗恋她,所以当他知道她和谭磊后醋意横生才做出那种匪夷所思的行为,她还没那么自恋。
那天后来他拉着她就那么一直坐在糙地上,背靠着假山,他抽烟,她望天。直到天快黑了他才将她送回家,没有说其他的,他们之间除了那个令人错愕的吻,其他依然一片空白。
之后她一直在想,被她qiáng吻之后为什么她还能淡定到跟他一起静静地坐在地上发呆,为什么她没有一走了之?每当思及至此,心中就有个声音企图蹦出来,承认吧,你喜欢他。理智拼命甩甩头,怎么可能,她又不是疯了。
周五下午早早放学,此前谭磊已经打过电话给她,又让阿娇每天提醒她三次,今天是南师和九中对决的日子,关照她一定要去看比赛。
她不想去,不过她没有说不去也没有答应去,到了周五的时候她才表明自己的意愿。她对阿娇的解释是这样的,又不是南外跟人家争夺冠军,管他谁赢了都跟她们没关系。
阿娇怒瞪着她,“那你之前怎么不说?我不管,我都答应谭磊哥一定要把你弄过去的。季苏北别让我对你用qiáng的!”
之前跟你说也是白说,苏北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谭磊又拿什么诱惑这丫头了,如今简直就是个狗腿子,谭磊指东她绝不往西,不过其他男生让她转jiāo的qíng书和礼物她还是照收不误。苏北想这丫头以后千万不能从政或者从事金融业,否则早晚得出事。
就这么僵持着出了校门,看到门口的人,两人皆是一愣。
阿娇当然是识得郁言的,应该说自南外主场败阵给南师后,南外的女生八成都是识得郁言的。可是这会儿他怎么会在南外门口?不是应该准备南师和九中的决赛吗?
苏北没想到球赛的事,她的脑袋瞬间空白,很快又恢复,他是在等自己?又想gān嘛?全身防御系统自动开启,对他满是戒备。
她直觉想掉头冲回学校里面,但还没来得及行动,一声“季苏北”生生断了她的念头。眼角的余光能看到身边的阿娇以及周围女生的惊讶,每个人的步伐都不禁慢了下来,等待这校门口即将有可能上演的八卦好戏。
阿娇也被她的反应弄懵了,直觉这两人肯定有事。看着郁言过来,一手撑在苏北的车龙头上,居高临下地问,“躲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松开,有事能不能换个地方说,别堵在校门口。”想到那天他的威胁,苏北便有些不耐烦。如果不是怕他真的天天来校门口堵她,她也不会跟着他钻那个dòng,也不会被他qiáng吻。但现在又有什么区别,用脚想也能想到即将产生的流言,她一点儿也不想再次因为被扣上莫须有的早恋帽子而被请到办公室喝茶。
郁言很快松了手,转身上了他那辆变速车。苏北跟了上去,见苏北离开,阿娇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忙喊道,“季苏北,那球赛你还去不去啊?”不过苏北似乎没有听到,她只能眼见着他们渐行渐远。
没把苏北带到,阿娇jiāo不了差,索xing也不去了。正好碰到刚从学校出来的阿凤,两人便一起回了家。
苏北跟着他后面,他没有回过头,仿佛笃定自己一定会跟上,这感觉让苏北觉得很不舒服。猛力蹬了几下追上他,跟他并排,“骗子,不守信用。”
听到她的话,转头挑着眉看她,“说说看。”
“自己想。”
“想不到。”
“……”
到了路口刚巧红灯,苏北冷眼看着他,“那天你说如果我不跟着你,你就到学校门口等我。我跟了,那你今天为什么还来?”
“我说的是如果你不跟来,我就天天去你们学校门口接你。事实我没有天天来,我只是今天来了。再说,谁告诉你,那天你跟了,我就不会到你们学校门口接你了?”
这句话到了后来高中上数学课的时候苏北才彻底明白,原来原命题成立,不代表否命题一定成立。
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这能怪谁,要怪只能怪自己太天真。忽然想起待会就是南师和九中的决赛,怎么作为南师主力的他还在这边没事乱晃?“今天不是有比赛吗?你又要迟到?”
看她一脸鄙夷,他没开口。绿灯一亮,便沉着脸又骑了上前。
苏北决定好好跟他谈谈,她不喜欢被威胁,也不喜欢事qíng不在她控制的范围内。“我们谈谈吧。”
郁言转过头看她,“谈什么?谈恋爱?”
恋你个头。“那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以后也别来学校找我,我不想惹麻烦。”
“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
“你跟谭磊什么关系?”
“关你屁事。”
“你喜欢他?”
“与你无关。”
“我劝你好好回答,否则后果自负。”
“……”
“那是你的初吻对吧?”
“……”
“季苏北,做我女朋友吧。”
季苏北,做我女朋友吧…苏北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望着天花板发呆,耳边一直回响着郁言的那句话,魔音穿耳。晚上在家接到谭磊的电话,比赛输了,九中夺冠。听他抱怨郁言又玩失踪,怪她没去看比赛。苏北默默听着,心思却飘到了老远,如果他知道失踪的郁言那时正跟她一起,他会不会抓狂?
她没有答应。她有很多问题没有想明白,譬如他之前明明一副很讨厌自己的样子却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明知道她可能是谭磊的女朋友却依然下手?他喜欢她?不知道。如果不喜欢,那为什么又要她当他女朋友?
郁言没再出现,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苏北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又叹了口气,连她自己都未察觉,他果然是在逗她。
改革chūn风chuī满地,国企纷纷都倒闭。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必然会有一批被牺牲者。季建国所在的单位是国企下面附属的研究所,企业转型,人员编制太多,很多人下岗待业,研究所也不能幸免。
季建国文凭硬,所以留了下来。但原本的顶头上司因为快到退休的年纪了,所以被单位劝提前退休。新来的上司是贫下中农出身,后来被推荐为工农兵大学生,没什么真本事,但又喜欢摆官谱,对此季建国很是不慡。好歹建国同志也是一高gān子弟,你给他气受可以,但你得让他服你。
于是忍了一段时间后季建国还是递了辞呈,很多老同事都出声挽留,说如今大家都担心饭碗不保,哪有你这样不要饭碗的。但季建国铁了心不gān了,这些年在研究所也没gān出什么头绪,他都能遇见他未来近三十年的样子了,每天都这么cha科打诨上上班看看报喝喝茶。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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