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拿出一小袋白色状的晶体,男孩们蜂拥而上。
一人一支吸管,一端cha入鼻中,双目紧闭。
男孩对她说,来一点?
她摇摇头,她想离开了,但男孩子们听闻又是一阵哄笑。
他们开始脱衣服,她下意识朝门口退去,但早已有人在门口堵截。
他们想qiáng/bào她。
原来这就是溜冰,溜冰毒,只为做/爱能够高/cháo。
她哭了,疯狂的扭打,求饶。
忽然门被打开,杨思云冲了进来,身后还有宾馆的老板伙计。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回到家后杨思云再度拿出那块搓衣板,一脚将她踹跪在上面,迎面就是两巴掌。她哭,杨思云也哭。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冰毒!你差点就被qiáng/jian了知道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让我跟你爸爸跟你一块死你才满意?
妈,我疼。
就在郁言离开她的第279天,杨思云终于带着她去了北京。凤凰山陵园,依山而建,与十三陵一脉相承,背靠居庸关,内有碧云湖,环境得天独厚。可是风景再美,在这里,郁言也是孤单的。
想念了这么久的人如今却只剩一块冰冷的墓碑在面前,她宁愿从未来过,这样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她的郁言还活着。
那天一直在下雨,苏北却没有掉一滴眼泪。临走前,她对杨思云说,妈妈,我不会再去酒吧了,我会好好的。
往事如烟,一晃五年,就在她向郁言告别过去的这一天,她破戒了。该死的秦小羽,她肯定是疯了才会跟他去酒吧,跟他回家,跟他做/爱。
忍着腿间的酸疼,裹着被单进了浴室。镜子里雪白的胴/体遍布着艳红的吻痕,胸前更是惨不忍睹,心里再次将那个禽shòu咒骂了无数遍。将全身冲洗了一遍,想想又用沐浴rǔ洗刷了一遍,真脏。
洗完澡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衣服可以穿,她的那件可怜的紫色连衣裙还躺在垃圾桶里。没办法,只能先用浴巾裹着,出去再说。
从浴室里出来苏北才注意到chuáng头柜上有张纸条,被一摞子红票子压着,看那厚度没一万也有八千。拿起那张纸条,上面的字体倒没有龙飞凤舞般张牙舞爪,笔锋很犀利,纸条上写着:衣服在沙发上,手机和钱先拿着,有事打电话。
这才发现那一沓钞票旁边还有个崭新的手机,里面就一个号码,秦小羽。难怪没发现衣服,那衣服还原封不动地躺在纸袋里呢,YSL的黑白系连衣裙,还有一套内衣,维多利亚的秘密,靠之,这个yín/魔,这么bào露的内衣怎么穿?
但就这么一套,那半透明的内衣仿佛在说,爱穿不穿,不穿你luǒ奔去好吧。苏北咬着牙将吊牌扯掉,迅速地将衣服穿上。看来这个yín/魔不是第一次给女孩子买衣服了,眼光这么毒,尺码居然刚刚好。
看到那沓钱,苏北更是一头的火。NND秦小羽你把自己当嫖客,她还没犯贱到拿自己当jī。越想越生气,拿起手机就朝那唯一的号码拨了过去。
“醒了?”
苏北没心qíng跟他打招呼,“我问你,那堆钱什么意思?”
“怎么了?不够?”
“秦小羽,你别太过分!我不是jī!你少拿你的臭钱侮rǔ人!”苏北快要气疯了,先是被人轻薄了去,这会又拿钱侮rǔ她。
秦小羽这边皱了皱眉,忽的笑了,“jī比你贵。你这是在侮rǔ我呢,说出去人家还以为我秦小羽小气。”
“你说什么?!”苏北忽然有股摔手机的冲动。如果这个烂人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要撕烂他的嘴。
“行了,逗你的。那钱是给你吃饭和打车的,省着点花。”秦小羽笑不可抑,他几乎都能想象那丫头横眉冷对bào跳如雷的模样了。
…秦小羽你大爷的,一万块就为了吃饭和打车!“神经病。”苏北忍不住低咒一句便挂了电话。
秦小羽笑得更甚了,蓦然心qíng变得奇好。
苏北抽了最上面的那张一百块,手机扔在chuáng上。出门打了辆车,直接回了租的小套房,幸好那俩丫头没把她的钥匙给顺了。
到了家苏北才舒了口气,又钻进卫生间洗了次澡,秦小羽那儿全是男士用的,她才不要浑身都是跟他一样的味儿。
给齐姗姗打了个电话,齐姗姗的手机卡是跟她一块儿办的,就差一个数儿,手机里那么多人的号儿她就只记得齐姗姗的。电话刚接通,那边就咋呼了起来,“季苏北,你昨晚上死哪儿去了?居然彻夜不回!说,跟哪个野男人苟合去了!”
苏北差点没给一口气给呛死,“胡说八道什么呢,昨天喝多了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哪知道钱包和手机给顺了,倒霉死了。”
“那你钱包被顺了你哪来钱回去的?不要跟我说你走回去的!”齐姗姗嗤了一声,显然不信。
苏北蓦地脸红了一下,幸好齐姗姗看不到,暗吸一口气,“还好那天买东西找的零钱我随手塞在了包的内层袋里,不然我肯定要回去找你的。你都不知道偷我钱包的那俩丫头多气人,当着我的面坐上跑车走了。不过钱柜的经理已经答应帮我追回了,我留的是你的电话和宿舍的号码,到时你别乱挂电话啊。”
自以为说得天衣无fèng,谁知齐姗姗沉默了一会儿,猛的大吼一声,“季苏北,你丫还装!人钱柜的服务生已经说了,你坐朋友的车走了!而且我昨天打你家电话打了几十通都没人接,然后我就来找你,哼哼,结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所以,你给我老实jiāo代,昨晚到底跟哪个臭男人跑了?”
…苏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有这么个“关心”自己的朋友。叹了口气,“我在家,你在哪儿呢?”
齐姗姗倒是灵光,“在家等我,我马上到。你给老娘把皮绷紧点,待会收拾你。”
昨天喝了那么多酒都没吃什么东西,后来还都吐掉了,早上又来那么激烈的“运动”,这会真的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过真的没多余的力气再去弄饭了,用开水冲了碗泡面凑合地吃了两口。
这一碗面还没吃完,门铃就响了。但也仅仅象征xing地响了两声,接着就是砰砰砰的拍门声。典型的齐氏敲门法,这还算客气的了,在宿舍直接都是用脚踹的。
一开门,就见到齐姗姗凶神恶煞般在她身上进行X光扫描,幸好她一回来换上了高领衫。扫描无果后齐姗姗又像警犬一样在她身上嗅来嗅去,惹得苏北哭笑不得,这女人真宝气。
齐姗姗一系列侦查动作结束后,朝她意义不明地看了一眼,便转头朝客厅沙发走去,苏北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回来就洗澡换了衣服。
不过这口气还没松完,齐姗姗这个死婆娘走了两步突地回头,伸手就扒开她的高领领口,嘴里还念叨着,“高领衫,有鬼!”
她的动作让猝不及防,脖子上一大片红痕bào露在空气当中,齐姗姗也惊了,苏北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个遍,跟脖子上的点点红迹jiāo相辉映,拽回自己的领子,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把昨晚和早上的事大致说了一遍,齐姗姗那嘴被震得都合不上了,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得一激,瞬间脑袋清明了许多,“你是说你跟昨晚那个被你调戏的男人一夜chūn宵了?”
还没等苏北回答,齐姗姗又迫不及待地问道,“慡不慡?尺寸大不大?一夜几次?”
苏北无语,拾起旁边的靠枕就砸了过去,受不了这个女人了,“齐姗姗,以后不许上战色!”
<第 27 章> 水木清华
如果说考清华是要翻越崇山峻岭的话,那清华的建筑系可谓是崇山峻岭中的珠穆朗玛峰。清华的录取通知就如一个魔咒,充满着诱惑和未知的艰难。
有人说上了大学就解放了,中国的大学都是严进宽出,所有寒窗苦读十二载的莘莘学子们都在期待跨入大学校门的那天。但想要解放,想要散漫,请不要来清华。
不知道哪一年开始便有了“全国高考看江苏”这么一说,苏北参加高考那一年经历了史上最变态的九门大统考。语数外,数理化,政史地,光是教科书就几摞子,经常就有同学翻书翻着翻着就哭了。
苏北不是天才,而且经历了高二那么一段堕落的日子,功课早已落别的同学一大段。那些为高考而煎熬的日子,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在清华的日子并不比高考前舒适许多,这里随便一指,都是某省的状元,某竞赛的一等奖,都是些一直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孩子,天生一股傲气。
他们不甘于一夕间从名列前茅变成班级倒数,所以每个人都拼命地继续读书。晨曦尚早,图书馆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子夜将至,三教四教依旧灯火通明。念书是一件痛并快乐着的事,清华的学生对学习有一种宗教式的狂热。
说起清华,不得不提那诡异的占座习俗,自习室门没开,门外就早已排起了长队,那看门的师傅一出现,绝对比什么国际巨星来了轰动,人头攒动,恨不得在门开的那一刹那都能挤进那窄窄的门。
众所周知北大的未名湖畔是个好地方啊,孕育了多少经典爱qíng故事。而在僧多ròu少的清华,自习室便成了绝大部分雄xing寻觅另一半的地方。
不过在清华三年多,苏北还真没感觉占座这事儿是一件多费神的事,只觉得每次去自习室都是黑压压一片人。
齐姗姗说她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作为清华百年难得一见可以与北大校花相抗衡的美女,别说占座儿,就算是要占cao场,只要说一声,多少人愿意撒丫子屁颠屁颠跑过去。
她们寝室除了吴笑云整天和她家郭子一块儿你侬我侬,一般qíng况下其他三个都是一起上自习的。所以那些替苏北占座的男生通常得一连多占三个座儿,少占一个,人瞧都不瞧。齐姗姗在背后笑说他们就像是后宫的男妃,天天眼巴巴地等着女王来掀牌子。
那天齐姗姗彪悍地问她秦小羽有没有she在里面,真想一锤子锤死她,不过仔细想了想,那天早上“战斗”来得太突然,秦小羽好像并没有戴套。后来齐姗姗从包里翻了板药片丢给她,妈富隆,这女人都随身带避孕药的啊?!
钱包丢了,什么卡啊证件都在里面,没卡也没办法提款,所以这两天苏北都跟着齐姗姗后面混吃混喝。齐姗姗骂她蠢,gān嘛不把那一万块钱拿过来,苏北也懒得跟她说,她就指着钱柜这次真的能办件好事儿,替她把失物给追回。
不过等了两三天还是什么消息都没,她怕齐姗姗这个马大哈错过了电话,基本都是寸步不离。
52书库推荐浏览: 墨末